孫寡婦沒等到李嬸的迴應,撇撇嘴,繼續哭喪着臉。
把人帶到警察局,擼完口供,警察又把他們兩個送回去,得到關鍵信息後,他們立馬聯繫刑偵大隊的隊長。
警隊隊長見電話通了,立馬說:“臨江發現一具女性屍體,據目測應該是他殺,現在想請你們配合調查。”
“行啊,你把屍體送到刑偵大隊來吧。”董國成問:“死者身份確定了嗎?”
“還不確定。”警隊隊長說:“屍體在水裡泡的時間比較久,已經完全分辨不出本來的樣子。”
這種案子普遍比較難調查。
因爲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他們必須要想辦法確認死者的信息,可有的時候,這個信息你想破腦袋都想不到。
董國成腦仁疼:“你先送過來,其他的交給我們負責。”
“好的。”
警隊隊長把屍體運送過來,是在半個小時之後,董國成見人把車停在刑偵大隊門口,立馬主動迎過去:“先把屍體送到解剖室吧。”
“搭把手啊。”警隊隊長往車裡看一眼。
董國成說:“你不會直接用公主抱,把人給抱進來嗎?”
警隊隊長無奈地說:“老董,你確定嗎?”
董國成這纔上去跟着警隊隊長一起把死者擡到解剖室裡,把人放在解剖牀上,爲了防止屍體腐化加速,他特意把冷氣打開,接着關門,直接回到辦公室裡。
警隊隊長跑到警察裡,把口供遞給董國成。
董國成翻看一眼問:“兩個婦女在江邊洗衣服的時候,遇到的屍體?”
警隊隊長點頭說:“是這樣。”
“最近雨大,水量比較充足,臨江水流速度也比較快。”董國成把那邊給的口供合上:“從死者的情況來看,她應該已經死了五天以上,只不過由於前幾天下雨,天氣比較冷,屍體也還沒有來得及腐爛。”
警隊隊長十分認同董國成的分析:“老傢伙,可以呀。”
“分析來看,也就是說,這根本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董國成揉着太陽穴:“你們那邊最近有沒有接到報警?失蹤的人裡有沒有符合年紀的女孩兒?”
警隊隊長造就猜測到董國成會有這個需求,把打印下來的名單交給董國成:“報警的很多,其中有好幾個是不滿二十四小時的,剩餘的有男有女,但是有部分已經回家,而剩下的人裡,根本沒有符合死者信息的。”
“最近的案子越來越難破嘍。”董國成收拾好東西,準備出去看一下發現屍體的現場。
警隊隊長說:“聽說你們前段時間還破了一個碎屍案。”
“嗯,君子山的那個?”董國成拿好自行車的鑰匙。
警隊隊長說:“對呀,我聽說上面很早之前,就想讓你升職,你怎麼一直不願意升?”
“你們不是都知道嗎?”董國成坐到自行車上。
警隊隊長一屁股直接坐在上面:“可你也不能一直不升職吧?”
“沒抓到真正的兇手,我升上去了,那這個案子誰負責?”董國成沒有抓到真正的兇手,心裡一直有疙瘩。
哪怕他升得再高,心裡都不會痛快,所以董國成就想在這個崗位上呆着,直到找到真正的兇手爲止。
董國成說:“我們要對手上的案件負責。”
他使勁踩腳蹬子,發現自行車走得特別費勁,回頭一看,警隊隊長還厚着臉皮坐在後座上。
董國成沒好氣地說:“下去。”
“老哥,你蹬自行車把我送回去唄,正好路上咱們還能交流交流這個案件。”警隊隊長厚着臉皮,衝他笑。
董國成說:“你坐車多舒服啊,車裡還有空調。”
警隊隊長說:“那不是壞了嗎?”
“對了,你們手裡又沒有屍體現場的照片?”董國成認真地說:“我想看看。”
警隊隊長說:“等你把我送回警局,我發給你。”
“好。”董國成雖然已經五十多了,但是身板卻很好,蹬着自行車帶着警隊隊長都特別輕鬆,把人送到地兒,他說:“記得把照片發到我的郵箱裡。”
“好!”警察跟他擺手:“查到證據記得通知我一聲。”
“沒問題。”董國成直接蹬着自行車去發現屍體的地點。
警隊隊長見警車被同行的警察開回來,回頭看着董國成消失的方向,有些擔心。
這次的案件跟以前的不太一樣,好像更難調查。
董國成真的能查出來嗎?
夏天的中午,天正熱,董國成站在江邊上,眺望着江面。
江很寬,全程大概有五十米左右,放眼望去,波光粼粼,美不勝收。只是退潮之後,水十分渾濁。
江邊的人就是用這種水洗衣服的?
董國成不太能理解他們,用這種髒水洗衣服,他們就不怕衣服越洗越髒嗎?
不過他並沒有在這種問題上糾結太久,便把注意力撤回現場上。江面上有一大簇水草,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屍體應該就是在那邊被攔住的。
董國成蹬着自行車往上游走。
江邊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可以拋屍的地點……
等着自行車跑到臨江橋邊,站在橋中間往下看,董國成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屍體在水裡泡了至少有三四天,這就證明,屍體應該是三四天以前丟出去的。
那會兒臨江水流正急,衝三四天,根本不可能在距離臨江橋不到三十公里的位置處看到。
董國成沒能得到有利的證據,又跑回刑偵大隊。
大隊的辦公室裡,李成和陳萱面面相覷。
陳萱問:“解剖室裡的那具屍體時怎麼回事兒?”
李成搖頭:“我剛纔來的時候,以爲是你在那邊,過去看的時候,被嚇一跳。”
陳萱託着下巴:“現在好想只能等隊長回來,問問他,屍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成趴在桌子上:“上一個案件才結束多久啊,就突然竄出來一個新的案子……”
“嫌案子太多?”陳萱好笑地問。
李成先點頭,接着又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總之就不是嫌棄案子多,而是希望這種案件可以少一些。”
說完忽然發現說的互相矛盾,他往桌子上面一趴:“你懂吧?就是希望可以少死一些人。”
陳萱點頭:“大概知道你的意思。”
李成說:“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