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術的領域上,段允宸雖然只是初等茅廬,但是作爲賭神的徒弟,對於賭術的要領以及手法自己絕對可以在這裡稱之爲最,當然想必賭術界的精英一般決不會涉及此地,這也是他爲什麼敢如此自信。
普通人尚可隨便出入賭場,那是因爲他們來到賭場是奔着滿足自己的慾望而來,比之每日渾渾噩噩的生活,不如來一場人生豪賭,這也是爲什麼明知會輸,還會有這麼多人來的原因。
當然例如肖越這種賭神身份,以及摸爬滾打在賭術界的一些精英,一般還少會涉及賭場,往往這種人只是將賭術作爲自己的職業,而不是謀取錢財的工具。
段允宸先是暗暗調動極顯領域加身打算窺探賭具當中骰子的朝向,但是無論他如何窺探都無法穿過賭具,當然這並不是賭具的問題,而是極顯領域的一處弊端,操縱者無法對特定的物體進行穿透窺探。
開始的時候段允宸並不理解,但是仔細思考過後,他有些釋然,畢竟以前自己從未將極顯領域用在歪門邪道的方面,又或者說,極顯領域並不是透視眼,所實現的功能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嶽瀟瀟悠悠灑灑,即便是盤坐在賭桌前,也不曾有一絲緊張的感覺,眼眸中只是憑空增添了幾縷戲謔的神情,讓人根本難以看透她的心思。
“這一次我一定要將之前輸的全部贏回來,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嶽瀟瀟小聲的嘀咕。
聲音雖然微小,但是卻並沒有瞞過段允宸的耳朵,但是他卻並沒有觸動,不說這是所有賭徒的心聲也差不多,在賭場沒有點特殊手段,還想一本萬利,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段允宸搖了搖不予理睬,只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賭桌之上,此刻他到是更希望一睹爲快,看看賭場上孰強孰弱。
只見賭桌前的賭徒直接將鈔票全部一摞摞的推到前方,特別是嶽瀟瀟左手旁的一道身影,直接將鈔票全部推了出來,這一舉動直接引起了段允宸的注意。
匆匆一瞥,男子渾身都被衣物緊緊包裹,一身白色針織大褂頗有些韓式風味,銀白色鴨舌帽更是將他俊朗的臉龐所遮掩,也許是不經意間的相視,卻是讓段允宸有種似曾相識
在鴨舌帽的遮掩下羅琦卻是表現的極爲淡定,雖然他也早已發覺到段允宸的存在,但是他卻並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而是全身心的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賭具之上。
“那我開了,將錢全部壓在自己所選的位置,倒計時三二一。”工作人員說道。
甚至此刻他已經注意到了羅琦,自己手中的賭具中的骰子與他所押的一模一樣,頓時令他稍稍有些按耐不住,手中突兀的觸碰賭具的機關,打算在掀開的瞬間將之改變。
這一幕自然逃不過段允宸的眼睛,在發覺服務員要動手腳的剎那間,他直接猛的彈出了手中的硬幣,頓時硬幣在掩耳之勢的瞬間直接震在了服務員的胯下,予以警告。
“啊!”
一聲低鳴響起,服務員反手條件反射一般捂住了胯下,眼神也是立刻從奸詐變成憤恨,一股股刺疼直接將他的下體麻痹,使之有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感頓時漫延全身。
在刺痛的侵襲下,服務員直接癱倒在地,四周頓時出現多個服務員將之攙扶拖走,只是在場的賭徒包括羅琦以外都沒有表現的過於異樣,只是將視線朝着周圍看了看。
唯有嶽瀟瀟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將視線直接投向到段允宸的身上,甚至露出一臉鄙視的目光,好像認準就是段允宸下的手一樣。
“該不會是你做的吧,你怎麼這麼變態啊,偏偏往人家那裡打。”嶽瀟瀟一臉茫然的說道。
聽到這裡,段允宸的內心先是一緊,也許是心理作用,促使他此刻思想有些混亂,但是儘管如此,段允宸又怎麼會承認是他做的呢?隨之再度將矛頭對準了嶽瀟瀟。
“你看我不順眼是不是,你怎麼知道是我,再誣賴我,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段允宸故作生氣的說道,當然此刻伴隨着嶽瀟瀟的疑問,四周也是都將視線一下子全部匯聚在段允宸的身上,立刻讓他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不是就不是嘍,生這麼大的氣幹什麼,切!”嶽瀟瀟憋憋這嘴說道。
段允宸也不在理會她,畢竟對於前者的性格他真的拿捏不準,甚至對方好像總是冷不丁的就將矛頭指向自己,雖說是自己做的,但是段允宸可不相信,像嶽瀟瀟這種小丫頭能夠把自己的手法給看穿。
此刻嶽瀟瀟也是將錢全部押好,明晃晃的一萬塊錢就被其隨意扔到一角,甚至擺出一副引以爲傲的表情,戲謔的目光中摻雜這少許天真無邪,根本沒有一絲常人所有的奸詐。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怪不得輸得這麼慘!”段允宸搖了搖頭,直接上前將嶽瀟瀟的錢拿起甩在羅琦所選的賭注之上。
看到自己的錢被換了地方,嶽瀟瀟頓時不滿的露出亮晶晶的小虎牙來,一副要吃了段允宸的模樣,甚至直接動手又奪回了那一萬塊錢,我行我素的依然堅持自己的賭注。
“你幹什麼你,不要隨意亂動,輸了的話,你能承擔的起麼?”
“笨蛋,你就等着輸得一毛不剩吧!”段允宸不悅的說道。
好歹自己也是賭神的徒弟,這種賭術對於自己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這其中的玄機也是很快被段允宸所掌握,這才自演自導的彈出了手中的硬幣,看似是教訓對方,實則在所有人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服務員的時候段允宸早已對賭具做了手腳。
只不過不只是他,就連羅琦也是利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自己一起上演了一場爭雄對決,雖雙方沒有決出輸贏,但是段允宸卻是感覺到對方絕對不簡單。
至始至終也唯有羅琦表現的過於淡定,即便是段允宸將錢與自己壓在一起,他的情緒都沒有起一絲漣漪,鴨舌帽下的他所表現出的任何異樣常人也難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