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舊城已有時日,只是幾經周折,一個問題的出現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劈開,舊城存在相當大的交通弊端,與其他城市也都是並未建造任何交通通道。
當然伴隨着近日的休整,段允宸也早已將第三重境界穩固,並且加強了讀心領域的控制,甚至極顯領域也在不覺中慢慢加強,極顯的範圍也是擴展的很大,擁有兩大超出常人的本領,直接使得段允宸整體實力上升了不少層次。
一連數天,段允宸都未離開舊城,當然他也並沒有明目張膽的顯露人羣之中,畢竟自己在皇都賭場一戰成名,甚至還發生了流血事件,故而段允宸的面孔也是無意間被銘刻在舊城那凝重的氣氛之中。
閒逛之餘,段允宸也是將手指的操控力度日日加強,雖然比之肖越還是有些不欠缺,但是卻也能夠勉強做出一些比較有難度的動作。
這期間他也曾多次潛入皇都賭場之中打聽消息,只是從那日起,地牢中的警戒也是迅速加強,即便是靠近都會引來驅逐,當然舊城沒有相對嚴格的法制,所以在舊城並沒有人對段允宸的行爲抱有敵視態度,換句話來說其實段允宸的做法也只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一身修長襲黑披風,配合着孤傲的氣韻,段允宸的每每出現總是能夠吸引住旁人的眼球,即便是此刻也不例外。
“那個人不就是前幾天在淮海市一戰成名的年輕人麼?請說他還殺了一個人。”
“難道是皇都賭場之中應戰賭擂的那個年輕人,這就是賭神的徒弟,即便是氣場都是那麼的強勢。”
“的確是他,竟然還敢出現,我可聽說現在皇都賭場正在通緝這個人,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聽說舊城之中有大勢力在背後給他撐腰。”
靜靜地鳴聽着四周的聲音,原本段允宸還有些疑惑的問題也是在此刻稍稍釋然,如今自己能夠毫髮未損相必絕對是有人利用自己的身份加以震懾,故而即便是嶽一鳴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以身設險。
舊城雖有三大勢力,但是真正能夠與皇都賭場比肩而立的也只有鬥角場的幕後董事,但是僅僅憑靠自己的身份就如此大張旗鼓的與皇都賭場對立,這鬥角場也着實引起了段允宸的關注。
畢竟此刻段允宸還是比較在意皇都賭場的動向,數日來,嶽瀟瀟也是如人間蒸發一般,從那日起在也沒有出現過,雖然段允宸猜測她應該不會出現,但是畢竟世事難料,什麼事都沒有絕對。
與往日不同的是皇都賭場近來氣氛古怪,每個人進出皇都賭場之中,都越發有些惶恐,甚至舊城之中突兀的也是出現了大量陌生的面孔,皆都是其他國度的遊人,紛紛趕至,令人匪夷所思。
察覺到氣氛凝重的段允宸,也乾脆不去攪着蹚渾水,畢竟他總感覺羅琦的出現並非偶然,特別是羅琦表現出的不尋常態度,都說明自己的猜想,只是無論如何,自己都必須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其間段允宸也是隱隱的察覺到總是有人莫名的跟蹤自己,但是爲避免招惹是非,段允宸也只是假裝沒有發現,仍然一邊蒐集信息,一邊暗暗想辦法返回淮海市。
“鬥角場!”段允宸喃喃自語。
不知不覺間,段允宸卻是突兀的出現在了鬥角場的場地範圍之內,只是他對於鬥角場都不感冒,故而遠遠望了一眼,便準備轉身離開。
只是就在這是,兩道衣着白色西服得男人頓時攔住段允宸的去路,那兩雙冷冷的眼睛中卻是沒有任何敵意。
“你好,你應該就是肖賭神的關門弟子了吧,我們受鬥角場董事的吩咐,帶你去見他。”身着西服的男子說道
“如果我不願意呢?”段允宸攤了攤手說道,在沒有弄清楚來人的意圖,他可是不希望再被什麼閒雜的事情拖住。
“我們董事長讓我們轉告你,他可以幫助你回到淮海市,並且沒有任何條件。”說完,身着白色西服的兩個人直接攤手做出請的姿勢。
這個條件對於此刻的段允宸來說的確誘人,甚至毫無頭緒的浪費時間,倒不如痛痛快快的解決要好,想到這裡段允宸直接跟着眼前的這兩人進去了鬥角場之中。
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但是此刻卻是演變的變得極爲棘手,甚至根本沒有人打算短時間離開舊城,紛紛趕至的人仍然呈上升趨勢。
特別是但凡進去入舊城的車輛都被禁止,即便是想要駕車離開都是不可能,除非你能夠混過舊城外圍的邊防,而且那還都是三大勢力出資出力的特別安排的人,沒有相關證件根本不會放行,舊城如今就是一個封閉的小型城市。
儘管如此,卻是依然阻止不了來往的行人,這一點任段允宸如何猜想,都沒有任何思緒。
不多時,穿過一道道鬥角場場地,諾大的建築物的確讓人唾舌,那鬥角場的格局簡直就是古戰場的翻拍,高聳的觀衆席更是大到難以想象,將近容納萬人的場地也只不過是鬥角場的麟毛鳳角的存在。
歡呼聲更是比比皆是,雖然隔着建築物的遮攔,但是利用極顯領域,段允宸還是看到了鬥角場之中正在發生激戰,兩頭猛虎的對峙,以及交鋒都是如此熟練,似是受到過專業測訓練那樣。
伴隨着漸漸臨近的辦公大樓,一道老練的身影也是在此刻望出了窗外,眼神直接澆注在段允宸的身上,只是那平靜的神色下卻是讓人越發的難以琢磨。
“老一輩的恩怨爲什麼要強加給新一輩的後代,簡直是荒唐至極。”袁弘毅陰沉的說道,甚至此刻他手中也是來回的挪動着兩枚巨大的佛珠,顯得異常豁達大度。
從表面上任誰都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人,以往的殺戮更是被其淹沒在歲月的時間長河中,誰有會想到他多年前手中也是沾過無數人的鮮血,只是如此他已經摒棄過往雲煙。
多年的殺戮換來的只不過是數不清的悔恨以及令人髮指的仇恨,這些甚至成爲了他一生難以撫平的創傷,久久難以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