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竭盡全力而去隱瞞這件事,肖越自然不會允許露露暴露在世人的眼前,否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無半點意義。
肖越此刻的神情也是隨着說話的進展變得越來越凝重,除卻自己以外,其實他並不願意輕易相信任何人,只是逼於無奈,再加上對於段允宸的賞識這才故而出此下策,並打算將這個重託寄託在他的身上。
“這些我都懂,我也知道您存在顧慮,你我雖並沒有達到師徒情深的地步,但是這件事我絕對會履行您的重託,哪怕您不在,我也不會讓露露受到任何傷害。”段允宸說道。
從肖越的眼中,他自然可以感覺那擔憂的神色,所以段允宸如果此時不表明立場,肖越即便含糊的敷衍過去,也絕對會對自己生出隔閡,既然如此,還不如將自己的心裡說出來,至於肖越是否相信,那就真的由不得自己了!
雖然站在自己的立場,段允宸很反感肖越對自己的這種看法,但是自己有沒有任何干涉的權利,畢竟每個人的想法都會因人而異,就如同肖越,他也只不過是太在意露露的安危而已。
“只是不知道如果換做自己的遠在京都的父母,他們是否也會有同樣的感受?”想到這裡,段允宸的眼中印下一道淺淺的傷痛。
“今日,讓你前來除卻露露的事以外,還有一件事,一直以外你我的確空有師徒之名,而今我要他虛實並存。”肖越說道。
說話間,肖越的手中突兀的在衣袖當中滑出一枚古樸的古錢,這乃是出道時肖越的師傅贈送他的傳承物件,只是多年來他一直憑藉賭術揚名立萬,卻殊不知這並不是他的專修,而是他年少時的副業罷了。
“我有愧祖師爺的英明神武,我不想先輩傳承在我輩斷送,只是這涉及的東西頗廣,就是我也並沒有完全弄懂。”肖越遺憾的說道。
奇門遁甲,堪稱破世,古代先人藉助演算天機識破前世今生,悠久的傳承至今,只能驗算天災人禍,甚至到了肖越這一代,他自知天資愚笨,所以故而將之運用在賭術之中,卻不曾想結果意外的出奇。
一枚古錢在其指尖遊走,並且時不時的在肖越的手掌中旋轉,這一幕自然不是魔術,並且非藉助任何東西作爲引導控制的,完全是肖越用手指將之控制,手指間的幅度波動,致使古錢似是突兀的出現了生命。
此刻段允宸靜靜的注視,似是像尋找其控制的方法,而肖越的指尖也是來回重演,這種高難度的動作他整整學了一年,練了一年,直到完全掌握,他所用的時間有三年之久,所以他很耐得住性子。
也許望的出神,段允宸的口袋中頓時閃現若隱若現的七彩光芒,雖然旁人難以察覺,但是他本身卻是莫名的感覺到一抹神奇的力量正遊走在他的身上,甚至使他的眼中,一切都如放慢一般,古錢以及肖越的手指都如機械活動一般,變得很有條例。
伴隨着移動的速度越來越緩慢,許多漏點也是漸漸出現一些端倪,再加上極顯領域的窺探,才一會兒的時間,其中的一些手法就被段允宸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
只需要多加練習,相必也許用不了多少時間,段允宸就一定的把握將之完全熟練的掌握,當然如果此時上手,他也有五成的把握能夠利用古錢在手掌中活動一下。
“即便練會了,與您所說的那個傳承有什麼關係?”段允宸問到。
雖然他知道肖越之所以在自己的面前演練這個手法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者說肖越絕對是想向自己表達着什麼,故而段允宸很直接的便將話題引導在最關鍵的地方。
“當然有關係,慢慢的我會讓你接觸到,但是眼下你只需要注重鍛鍊自己的手法即可,離我離開淮海市還有些日子,這期間你沒事的時候就可以來這裡!”肖越說道。
甚至他可以感覺的出來段允宸往後的成就自然是平步青雲,即便拋棄他顯耀的家世,他也有這可以傲世羣雄的資格,比之同齡者又有幾個能夠與之比肩而立,將自己的衣鉢全部教授給他,絕對是沒錯的!
肖越此舉其實也是有種預感,似是每個見過段允宸的人都會出現同樣的念頭,他的未來是自己遙不可及的,甚至將來的都市中,也許也會因爲段允宸的存在而發生巨大的改變。
“不知道您對淮海大學的董事是否認識,眼下我還不能入學,必須處理完一些事我才能安心,但是校方沒有收到我的入學通知,絕對瞞不住我的叔叔,我怕他會干涉我留在淮海市。”段允宸說道。
一個月後,段允宸打算去一趟寧都市,無論如何我都要報考那裡的入學,淮海大學的入學通知乃是叔叔一手操辦,所以不必擔心出現意外,但是寧都大學就不一樣了,如果自己入學的學校已經被註冊,便不能重新註冊。
寧都他要保留學籍,否則自己的承諾就真的變得一毛不值,這是自己所承諾的事情,無論將來發生什麼,自己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板上釘釘,再也改變不了了。
雖然開始肖越有些差異,但是憑藉自己在淮海市的能量,這點小事他還真的不放在眼裡,甚至自己就是淮海大學的投資方,說話的力度自然不可小覷。
“這沒問題,但是做這件事我必然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你段氏的勢力你是知道的,與段軍長作對,即便是我也不行!”肖越說道。
“只需要幫我爭取一個月的時間就足夠了,這期間我答應了露露,所以在學校我會盡力保證露露的安危。”段允宸說道,這樣說自然也是向肖越表表決心,畢竟說話不如實際行動來的了當。
肖越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露露準備的午飯應該準備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一起去吃飯吧!”
說話間,肖越已經轉身朝着外面走去,腳步也是刻意被其故意緊湊的加快了步伐,不一會兒的時間便走出了這裡。
段允宸尾隨在其身後,雖然表情並沒有任何異樣,但是他此刻卻是思考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越想越使之有點不對勁,至於不對勁在哪裡,他卻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