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瞼沒有回答,說實話,我並不想趟這灘渾水,正準備拒絕時,門被大力的推開:“憑什麼是她,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我望向門口,是他?那個給我冥幣的人,一直沒見他,還以爲他走了呢。
判官也看向那人道:“怎麼沒關係,現在唯有若水能跟祝融相比。”
那是個老頭,臉上溝壑縱橫,雙眼突出,一張老臉十分恐怖,一雙手骨瘦如柴,抓住我的手往後一拉:“難道就因爲若水是炎神族後人?”
什麼?!他怎麼知道,我吃驚的看向那人,就連判官也驚訝的看了看那人,然後又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了看我,冤枉啊,我跟他真的不認識。
那人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咳了兩聲:“祝融能逃出來都是因爲你們玩忽職守,現在又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你們地府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
白爺目光一閃:“若水,這不僅關係到地府的榮譽,更關係到天下蒼生,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忙。”
“天下蒼生與我何干,當初是誰把我逼死,是我一心念着的天下蒼生,又是誰害我在這世間徘徊至今,是你們。”我不是沒有恨,只是把它壓在心底,“天帝不是能封印祝融一次嗎?爲什麼不能封印第二次,水神後裔不是能滅我炎神族嗎?他們爲什麼不行,他們聯合起來比我更強大,不是嗎?”
判官見我情緒比較激動,嘆了口氣說:“關於你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可是,就現在的情況來說,我們也只能拜託你了,你,在考慮考慮。”說完帶着白爺黑爺一起走了。
我“啪”的一聲打開那個抓着我的手:“你也出去,不管你爲什麼知道這些秘密,只要別觸碰到我的底線,我可以當做不知道。”
真是一夜無夢,應該說是一晚上沒睡,坐在桌前哈欠連連,正在迷糊之際,一聲震天響,驚得客人紛紛從屋裡探頭詢問,我也被嚇得沒了睏意。
我向發出聲音的房間走去,一路上跟客人道歉,站在門前揉揉眼道:“沈雲,你又鬼叫什麼?”
一個白色物體飛了出來,我伸手一接,是昨天被南浦弄髒的那件衣服,這麼快就洗乾淨了?沈雲怒氣衝衝的指着南浦:“你看看你店裡店員乾的好事。”
我疑惑的望向南浦,南浦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喂喂喂,瘋女人,我都給你洗乾淨了,你還想怎麼樣?”
沈雲指了指南浦又指了指自己,氣的手直哆嗦:“我想怎麼樣?你怎麼不說你幹了什麼好事?”
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抖開我手中的衣服一看,果然,但是看見那衣服上大大小小的洞時還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死狗,絕對是故意的,見沈雲大有理論下去的趨勢,我搶先一步:“沈雲你別急,這衣服我賠。”
沈雲衝我怪叫道:“你賠?你賠得起嗎?”
我忍痛的咬咬牙,爲了店裡的生意,忍了:“你說吧,多少錢?”
沈雲豎起四個指頭,我鬆了口氣:“400?沒問題。”“400?你開玩笑呢吧,400連袖子都買不起,你少加兩個零。”
40000?天啊,夠我好幾個月的營業額了,我那個肉疼啊,瞪了一眼南浦對沈雲道:“我現在給你那錢去。”
南浦見我臉色不太好,那是,無緣無故掏四千誰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乖巧的扶我下樓,我咬着牙瞪了南浦一眼:“這錢,從你工資里扣。”
南浦先是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隨後向我撲來:“老闆娘,你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你扣了我工資,我們一家老小怎麼活啊,老闆娘。”
我鄙視的看着南浦,你丫的別跟我這裝,你哪來的上有老下有小,打死也就是個窮光棍,可是話還沒來得及說,眼前南浦那張欠揍的臉開始模糊,南浦還說些什麼,可是我一點也聽不見,伸手想扶些東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