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從窗邊流泄,光芒打在綠葉上,像是天使不小心遺留的羽毛,泛着溫暖的感覺。這是個清幽的早晨,鳥兒似乎都沒有起牀的樣子,林子裡很是安靜。說凌空是一流的修煉聖地,真是果不其然。
哐!哐!清晨的寂靜也就此打破………
“說,你爲什麼在我的房間裡?!”空羽一早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牀上,雖然這和以前連牀都沒有的飄蕩日子比起來,讓她很是欣慰。可誰能告訴她,爲什麼她一覺醒來就看見某隻狐狸趴在她的牀邊睡得正香,這就不要怪她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某隻狐狸踹到地上了!
可是卻半天不見地上風離的反應。嘶,等一下,之前,好像,風離受傷了?到底是夢還是真實?可惡!記不清了!最近的記憶到底怎麼了?渾渾噩噩的!
罷了,空羽移到牀邊,把手伸了過去,“喂,你怎麼樣?”
“喂!”空羽連滾帶爬的從牀的一邊跑到了另一邊!
卻發現風離正支着頭悠哉的看着自己風急火燎的跑過來。
“風大少!你在地上似乎躺的很高興呀!”
空羽笑得實在很滲人,風離本來打算看戲的心情如今也只能想着如何絞盡腦汁讓空羽不要發火了……
“沒,沒,地上可涼了,還是牀上好,我到牀上睡。”風離含笑說道,一邊躡手躡腳的向門口移動腳步。
“風大公子,那個方向可不是牀呀!”
“啊?是嗎?我剛睡醒,不太清醒,正好,我去外面轉悠兩圈。”說着風離拔腿就想跑。
“風大公子,,,”空羽故意拖長音,笑嘻嘻的看着風離楞楞的收回腳步。
“那個,空羽呀,你看,現在都要日上三竿了,不出門也不合適,對吧?”
“風公子,我看你就別廢話,老實交代吧,這次又把我拐到什麼地方了?不然我可就打得你三天下不了牀哦?!”
風離含笑的赤眸瞬得暗了下來,只是再次擡眸時依舊明亮如初。“你不會是忘了吧?我們現在是在凌空呀。”
“這裡就是凌空?”空羽黑眸思索,道:“我記得之前我不是被有個人給,,,”
“嘶!”空羽的手再次扶上眼睛,那乾涸的疼痛再次襲來,“那個人,那個人,他,他,,,”
“好了,空羽,想不起來就算了,我來告訴你吧。”風離把空羽扶到牀上坐好,自己也搬來椅子,說道:“那個傷了你的人是凌空的主任,火系主任,烈火雲炎。”
“烈火雲炎?那是誰?”
風離有些哭笑不得:“空羽,你真的是風術師嗎?”
“廢話,你難道不知道嗎?!”
“好好好,”風離只擡手錶示暫停,“空羽,你聽好,雖然說你是風術師,可是不一定知道風術師意味着什麼。”
空羽也知道風離此刻是認真的,便只是再一旁認真聽着。
“風術師最輝煌的時刻是在當年暗界大戰之後。當年三大古族,星氏,久夜氏,明氏,齊戰寂林,死傷慘重,戰後明氏勢力大不如前,星氏一支獨大,但是星氏內部卻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內戰,大祭祀星沉枼卻不聞不問,自此星氏內耗,明天修養,大陸人士紛紛自立門戶,當中有一族術師浮出了水面,那就是風術師!”
“風術師,以偵查,蒐集信息爲主,但是那時的風術師卻以大陸第一術師著稱!沒人知道爲何,關於那段事實,歷史上幾乎沒有任何記載。”
“只知道大陸上最後出現的風術師姓莫,而自此後的千百年無人談起過風術師。不知道是大陸人故意不願談起還是如何,總之風術師在術師界是絕對稀少的存在。”
“也許在星雲大陸風術師很正常,那是因爲星雲大陸的術師本就很少。但是在凌空就不一樣了。所以,空羽,之前的一戰,你風術師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今後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麻煩,所以,”
“所以怎樣?”空羽淡笑,“你不會是打算讓我縮在屋子裡不出去吧?”
“怎會?我不過是提醒你罷了。”讓你消停下來還不如指望我們離開凌空呢。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說到點上呀?”
“嗯?還有什麼?”
“比如你那天不是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嘛,怎麼今天就活蹦亂跳起來了?”
“我說戲子大人,我好歹也是第一公子好不好,沒點保命的手段怎麼敢在大陸上混呢?況且,有赤劍在手,又有誰敢動我呢?”
“之前都沒見過你用赤劍,我還以爲你要故意保留實力呢?只不過懷璧其罪,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如今你已經醒了,憑我們兩個人的實力難道還怕誰不成?好了,你就別擔心了,昨天院長來過,他讓我們今天去月樓有事相商。”
“哦,”空羽很自然的迴應,跟着風離的腳步就往外走,不過剛走兩步,空羽就意識到不對勁,她好像忘了點什麼………
“風離!!你爲什麼會睡在我的牀上?!!!”風離剛踏出房門,就被空羽拉住了衣領,往房裡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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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風離被直接放到在地,面對空羽的問話,尷尬的一笑。
砰!一個直拳便打在了風離耳朵旁邊的地面上,拳頭拿起來的時候還帶着絲絲煙塵。
“風公子,我勸你還是把那天發生的事全告訴我比較好!”
他堂堂的第一公子,什麼時候被別人這麼威脅過!…………“好,好,我告訴你,你別動手!”
要是在這麼個房間裡動手,他絕對討不到好處,他可不想頂着個熊貓眼出去。
“其實那天也沒發生什麼,你被雲炎打得半死不活,木家的小姑娘救了你,撿回一條命。後來院長過來,說我們通過了考驗,都可以成爲凌空的學生,然後就讓我們自己找住的地方。然後我就找到這了,然後就沒了。”
“哦哦,是這樣呀。那以後睡地板好了。”空羽一弄清狀況,便搖頭晃腦的負手走了出去,臨走前還撂下這麼一句話。
風離以爲空羽還會再說些什麼,心裡都已經開始措辭了,卻不想他竟然來這麼一句。
“喂,我可不想睡地上,反正牀那麼大,兩個男人一起睡怎麼了?”風離一溜煙的便追了上去。
“就你,還男人?男孩還差不多?反正你得睡地上。”空羽拿着檜扇,靠在腦後,大搖大擺的走着,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樣。
“我怎麼就不是男人了?!那是你眼拙!說起來我都比你大兩歲呢!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再說你怎麼不睡地上?”
“這又是廢話,你一個天生神炎之體的人不睡地上,誰還受得了地上的寒氣?你不會是讓我一個柔弱的風術師去吧?”
“你弱?我怎麼看不出來?!”
“我怎麼不弱了?你看,風吹…………”
異國他鄉,連空氣都充斥着陌生的味道,可是那絲絲的梳離感就在這樣一路走一路說笑的談話聲中逐漸消彌。
也是因爲這樣的陌生感讓空羽對其他的事情降低了警惕性,比如風離的傷,比如消失在自己腦海那部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