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凌空滋事?!”嚴厲而冷酷的聲音的聲音從高空襲擊下來。
夜曲猛的擡頭,約有二十人,身着統一的紅白的筆直制服,腳下踩着各色的法陣,這些人竟然最低的也是六階!
那爲首的一人,紫眸冰冷,冰冷的似是要把周遭的一切全部凍結,紫色的長髮垂在腰部,英俊的容貌不得不說這是個美男子,不過那面上的寒冷卻是生人勿近,真真是個大冰塊。
只是他竟然凌空而行,更是沒有藉助任何術器,更沒有法陣相助!他到底有怎樣的實力?!
這就是執法隊嗎?!全部都是六階之上!
夜曲心裡咯噔了一下,紫色光柱仍在,笛聲仍在飄揚,他們,不能退!
“心蕊,”夜曲低頭對木心蕊交代了些什麼,木心蕊便點頭,衝到房屋前面站定,閉眼口中默唸着什麼。
而夜曲卻是迎風而行,微仰頭,對空中數人抱拳說道:“各位前輩,我們是這一屆的新生,並未滋事。”
見有人回話,空中二十人中便落下幾人,轟得一聲濺的塵土四飛!其中一人剛一落穩,便趾高氣昂的指着夜曲道:“怎麼,小子,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你了不成?!看你是晚輩的份上,我不就不和你計較,趕緊把你們的人叫出來,老實交代發生了什麼,說不定我們老大還能從寬處理。”
“晚輩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晚輩們只是閒暇之時吹吹笛,奏奏蕭,博個雅興罷了。”夜曲雖然說着謙卑之語,可是他面癱的特性卻讓他的話顯得毫無誠意,反而顯得像是一種傲慢和諷刺。
而夜曲這樣的表現果然是讓人惱火的,更何況眼前這個貌似脾氣暴躁的人。只聽他冷笑道:“博個雅興?!是個人都明白眼前這個屋子必然有事發生吧?!!”
“那前輩所謂的滋事是指什麼事呢?”夜曲一聽這個人的話語,便斷定這個人不知招魂一事,他便咬定這一點,和他耗下去!
“什麼事?!什麼事?當然是…………”這個人果然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前輩,你們過來之時也看見了,這裡並沒有什麼異常之事發生,不過是笛聲悠揚些罷了。”夜曲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所料,這個人確實是五大三粗之輩,空有頭腦。“而且,有前輩們在凌空,還有誰敢滋事呢?”奉承別人的活的確不是他能幹的事呀,自己都被自己噁心到了,不過任何人都是聽得進奉承的。
“再者,誠如各位所見,即便我們這裡有意滋事,難道不需要給個理由嗎?執法隊總不會是欺凌弱小,胡亂抓人之輩吧?”夜曲言之鑿鑿,再加一把火,讓他無話可說。
那人被夜曲這一連串的話給說懵了,不過這小子說得也是沒錯,他的確不知道爲何要到這裡來,不過是聽說執法隊可以出動了,他便立馬跟了上來。不過這小子有一點說得很對,有執法隊在,凌空的術師卻是不敢隨意鬧事。不過他們執法隊也不是隨便抓人之輩呀,只是,來抓人是老大說的,老大的話可從來沒錯過。可是這小子說得好像也挺對的。這下他可糾結了………
夜曲看着那人疑惑的表情,心道自己忽悠成功了。可就在這時卻聽見一個陰鷙的聲音道:“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小子呀!”
那陰鷙的聲音來自一個看起來就猥猥瑣瑣的人,整個五官好像都揪在一起了一樣,只聽他陰鷙的笑到,“嘿嘿,不過呢?我們執法隊從來不問緣由,只抓人!”
剛一說出口,便立刻擡手,一陣火焰箭矢便向夜曲飛去!就在那飛矢衝向夜曲的時候,夜曲明顯感覺到了那火焰帶着的潮溼氣息,那種粘稠的感覺讓人噁心作嘔,這明顯和風離的火焰不同,風離的火焰猛烈,攻擊性極強,卻也只是純粹的火焰,帶着浩然的正氣。可是這火焰的力量不僅渾濁,而且那陰毒的感覺實在讓自己難受。原來即便是同一種術師也是不同的。
夜曲幾乎是反射性的想用劍去擋。不過眸光輕轉,他便放下手,任憑這飛速的箭矢劃開肌膚,鮮血直淋。
“咦?這小子竟然不擋?”那陰鷙之人微微一驚,又道:“小子,雖然你是武者,體質高於術師,但是你想憑這區區肉體抗住這飛矢也是笑話了!”
“我還是那句話,晚輩不過是博個雅興罷了,前輩無權管轄,若硬是干涉,晚輩自是無法說什麼,但是這門也是萬萬不能讓你們進的。”夜曲捂着流血的臂膀,言之鑿鑿宛如確有其事,“晚輩自知不是衆位的對手,況且心裡也並無出手之意。只是今天諸位若是要進這房屋,便踩着晚輩的屍身罷了。”
那陰鷙之人嘴角掛起邪笑,從來沒見過這般將生死置之度外之人,也從來沒見過這般伶牙俐齒之人呢!他若再是再打下去,他依舊不還手,那明天是不是就會傳出凌空執法隊恃強凌弱活生生打死了一個新生?!
那人嘴角哼唧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小子,你不會以爲術師就一定會有所謂的正義吧!”
“難道不是?”夜曲嘴上雖是反問,心中卻是明瞭,看來這個人不是個道貌岸然在乎面子的假君子,倒是個真真的小人呀!
“現在就讓前輩我來告訴你,什麼所謂的正義,在實力面前全是一紙空談!”那人笑得陰險,腳下生風,如火般熱烈,直直的向夜曲衝去,一拳就打在夜曲的肚子上!
夜曲吃痛,被打得彎下了腰,不想那人又是一腳,直接把夜曲踹得橫飛了出去。夜曲倒地咳嗽了幾聲,又慢慢的爬起來了,捂着肚子又咳了幾聲。
那人一笑,“都說武者身體素質比術師強了不知多少倍,所以術師從來不與武者正面相鬥。不過今天到真的能讓我嚐嚐這術師空手揍武者的滋味呢!”
說着便不待夜曲回答直接欺身而上,都說打人不打臉,那是尊嚴的象徵嘛,對於男孩子來說。但是這人卻專門往人臉上打,顯然這是誘惑夜曲出手好方法,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被如此欺凌都會反射性的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