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要這樣就好了?道長,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忙,而是太過兇險,我們實在無能爲力。”小玉見說通了,難免語氣裡帶了些歡快的意思。
“沒事,先挖開了再說吧。”藍衣道人嘴裡默唸了幾句咒語,在他們所在的位置下了防護罩,一會兒如果挖穿了就有東西出來也好抵擋一陣,以免出什麼意外。
只見那跟鐵鍬差不多的東西一鏟一鏟的下去,沒過多久就打穿了連接古墓的地道。
“涼風,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怎麼這麼利索啊,這麼快就挖出來了。”慕暖棉蹲在一旁小聲的問着在他旁邊的白涼風。
“我也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怎麼會知道那東西是什麼玩意兒啊。”白涼風配合着慕暖棉也小聲的說道。
“是嘛,看來那些倒斗的還挺厲害的。”慕暖棉拉着白涼風慢慢的移動了過去,看着黑漆漆的洞口,誒喲我草,不敢下去啊。
“這次你們就不要進去了。”藍衣道人怕裡面真的有兇險的東西,沒有任何能力的下去了反而會造成他們的負擔,“暖棉,夏塔塔,大力七,你們三個女流之輩不要下去,大力七雖然力氣大,但這底下如果真的是殭屍,女人又屬陰,如果出意外了就不行了。”
“什麼嘛……那我想拍殭屍的慾望不是破滅了。”夏塔塔聽到還有自己的名字在裡面一陣桑感,“道長,我也有能力啊,我能跑,我跑步很快的。”夏塔塔舉起手說道。
“得了吧你,跑步快有什麼用啊,我還一拳能打殘一個男人呢,我不也是被排除在外了。”大力七知道自己的拳頭只能對付活人,不能對付死人,也就沒說什麼。
“道長都這麼說了,我們遵循就是。”慕暖棉本來就不想下去,聽到道長這麼說更是開心,那樣她就只要在這裡等他們就行了。
“那裡面的寶貝?”胖三見沒他什麼事了於是問道。
“就挖個坑也想獨佔裡面的寶貝?你想太美了吧?”陸崎見他這樣更氣不打一處來,什麼玩意兒,那些寶貝等找到了就都是他的了。
“老闆,不說全部你也得給我們點錢吧,這挖墓的是我們,你總不能讓我們白辛苦了這麼久吧。”胖三搓了搓沾了些泥的手指。
“放心,錢肯定會給你們的,等我們出來了再說。”陸崎看都不想在看他們這三個窩囊廢一眼,如果是平時,逼也要把他們給逼下去,可是現在厲害的人說的算,他只好規規矩矩的呆在一旁了。
“那我們先進去探一探?”白涼風把劍拿在了手上。
“大哥,洞口這麼小,你拿着劍這麼進去啊。”慕暖棉像看白癡一樣看着白涼風,果然是跟白癡是一家嗎,否則怎麼會都姓白啊。
“也是。”白涼風把劍給收了起來。
“那我們幾個先進去吧。”藍衣道人不放心,又提醒到,“上回給你們的符紙還帶着吧,那東西可以保護一次你們的性命。”
“在呢。”陸崎在懷裡掏了掏,把符紙掏了出來,然後又小心的塞了回去。
“那就好。”藍衣道人走在了最前面正準備下去的時候胖三卻給攔住了。
“道長,這天還沒亮,墓穴裡面又這麼陰森,這樣下去不好吧?”胖三說。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們自有我們的辦法。”他們接二連三的爬進了洞內,沒過多久,就進了墓穴之內,一踏進墓穴,就有一股陰冷的氣息環繞着他們。
“這往生的人住的地方也這麼的陰冷。”白涼風四處查看了一下,墓穴本來應該沒有光亮的,可這裡卻冒着冰藍的光芒,也不知道是什麼發出來的亮光。
“你們幾個笨蛋。”慕暖棉不知道爲啥也跑了進來,還拿了兩把明晃晃的礦燈,“剛纔那個叫小玉的跟我說,墓地裡陰冷潮溼,即便有光線,還是自己帶燈的比較好,外界的光線總會造成視覺困擾。”
“那燈我們就收下了。”白涼風從慕暖棉的手裡把兩盞燈給接了過來,給了陸崎一盞。
“你先上去吧,這地方這麼危險,直接扔下來就好了啊,幹嘛還要親自跑一趟。”白涼風催促着慕暖棉趕緊上去,這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大膽呢。
“好了好了,我上去了你們小心一點。”慕暖棉爬了上去。
藍衣道人很少進過墓地,就算是去墓地,也是因爲那裡面有妖怪纔會進去,而這次卻是爲了尋寶才踏進了這不屬於人間的地方。
“陸崎,你看看你的八卦電流匯聚在什麼地方。”藍衣道人看着眼前的岔路,他們要找埋葬墓主人的地方,那法器只會存放在那種地方,他們不是盜墓者,沒必要每一條路都走一邊。
“喔喔喔。”陸崎應了幾聲,連忙把八卦給拿了出來,燈光微弱的地方,八卦總是會散發出微弱的電芒,陸崎伸指在八卦上畫了幾圈,然後小聲的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八卦突然光芒大作,直指向一條幽暗的路。
電芒閃亮的那幾秒鐘的時間裡,他們稍微看清楚了點裡面的路況,看起來還算好,沒什麼曲折的地方。
“道長,我們過去吧。”白涼風抽出劍,慢慢的往前走。
盧軒一語不發走在後面,似乎是墓地裡的氣息,影響到了他,讓他的感官有些不穩定。
“走吧,只要找到東西我們就立刻出去,不要遲疑。”藍衣道人也拔出了桃木劍,這桃木劍對殭屍之類的特別有效,本來早已塵封多時,今日卻也拿了出來。
“這地方真詭異。”盧軒縮了縮脖子,他不喜歡這個地方,陰冷就不說了,完全是跟他的屬性相剋啊。
“怎麼了?”藍衣道人聽到了盧軒的聲音,停下了腳步。
“我總是覺得這裡不對勁,不像是葬人類的地方。”盧軒思前想後,那感覺絕對不是一個人能散發出來的,這墓主人到底是誰?
“可是建立在這裡,而且這格局怎麼看也像是埋葬人類的地方。”藍衣道人雖心中有些相信盧軒說的話,但世事難料,誰有能知曉這地底下到底埋葬了什麼東西呢。
“有些非人類的墓穴,也有可能建立在這裡的,道長你當初也不是說這地方有可能是鬼怪的嗎。”盧軒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這也是一種猜測,總歸等找到墓主人的埋葬地點再做定奪吧。”無論會發生那種狀況,他們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殭屍或者是鬼怪,不管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他們絕對不能喪命在這裡。
“也對,陸崎,你能讓電芒直接帶我們找到主棺嗎?”白涼風看他們走的這條路,一直通到底,可是兩遍居然都是門洞,這讓他們到底該走哪一條道啊。
“我試試看。”陸崎又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跟八卦說了什麼,八卦纔不情願的發出了不算太強的電芒,好多維持一段時間。
電芒閃爍着,帶領他們走到一扇門前。
“這門要怎麼打開?”白涼風退了推門,紋絲不動,以前聽老一輩的說鬼怪奇談的時候,就聽說過那墓地裡的門,有很多都是有機關的,如果走錯一步,可能就此得命喪在此了。
“我來看看。”藍衣道人讓白涼風把礦燈照亮整個門,他好仔細觀察。
“絲線懸一線,一線門開,一線命亡。”門上斑駁的字跡寫的就是這些東西,藍衣道人在門的右上角看到了幾根看似脆弱不堪的線,只要拉錯他們就完蛋。
“道長,這沒有其它可以選擇的方案了嗎?非得走這裡?”陸崎可不想因爲這小小的一根線,就來決定他的生死。
“必須要走這裡,否則,誰有知道其他門裡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呢。”藍衣道人看了門半天,也沒找到關於這謎題的半點線索。
“最左邊那一條。”盧軒突然說道。
“你確定?這一拉錯我們就都得歸西?”白涼風無法確定盧軒說的是真是假。
“這句詞我看過,應該還有下半句,左中右,天命,人命,鬼命,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裡就沒有出現。”盧軒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果盧軒說得對的話,那左邊就是天命,中間就是人命,右邊就是鬼命,只有神才能過得了這地方。”藍衣道人猛地一拉最左邊的線,門居然就這麼打開了,原本以爲脆弱的絲線,竟然經過這麼大的拉力還是沒有一絲想要斷裂的感覺。
“你小子還有點用處嘛。”白涼風見沒什麼東西出來有些高興。
“沒什麼,只是偶然看過這個謎題而已。”盧軒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被埋葬到這裡的,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用這樣的謎題?
“走吧,越快找到越好。”藍衣道人催促着衆人跟隨着電芒照射到的地方,這一路上走來,卻也沒見到半個冤魂,也沒見到半個殭屍,就連明器也很少看到。
“道長爲什麼這麼着急啊?”陸崎神色哀怨的看着八卦,他這八卦早就心生不滿了,哀求了好半天才求他繼續照亮路程。
“心中有不安,自然希望越快越好。”藍衣道人掐指算了算這墓地的主人,眼前卻全是濃霧,什麼也看不出來。
追隨着電芒的腳步,其他人都飛速的前進着,好在都是有點功力的人物,否則誰能追上這速度。
左拐右拐拐了一大陣子,終於在一個看似圓
形拱頂的地方停了下來,正中央擺了一個巨大的木棺,佔據了這個廳堂一半的面積。
“這麼大的木棺,裡面得埋葬了多少東西啊。”陸崎想走近去看看,又怕裡面會不會全部都是往生之人。
“可能是這墓主人覺得明器要都放在身邊才安全吧。”藍衣道人舉着劍慢慢的走了過去,他們沒有工具,怎麼把這個木棺打開啊?
白涼風耳朵煽動了幾下,怎麼在這裡總是能聽到若有若無的水聲?按照道理來說,他們應該距離,應該在湖底很深的地方了啊,可能是太過緊張,所以幻聽了吧。
“我們要把這木棺打開才行。”藍衣道人想用法術把這木棺震碎了,可是又擔心裡面的東西會全摔了。
“先把這個吃下去。”藍衣道人從你懷裡摸出來幾顆丹藥,遞給了他們,“這是解屍毒的丹藥,我們過去,把那木棺移開。”
四個角一個人站一邊吃力的把木棺給一開了,棺材板磅的一聲就掉落在了地上,礦燈在理他們不遠的地方散發着光,陸崎走了過去把兩盞礦燈拿了過去照亮了裡面存在的東西,一看不要緊,隨着一聲媽呀,陸崎又把礦燈給摔在了地上,好在礦燈結實,被這麼摔了一通還照常發光。
“怎麼了?”藍衣道人撿起礦燈照進了木棺內,只見裡面橫七豎八躺了一大堆“人”,燈光打在這些人的臉上,泛着詭異的光芒。
按照這些人的服飾而言,應該是現代人,可能是長時間浸泡過水的緣故,身體都浮腫不堪,根本就看不出那些人的面貌了。
可是這些現代人怎麼會躺在這裡的?這古墓按照年代來說,應該已經很久很久了,除非這些躺在這裡的人有穿牆之術,否則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怎麼會身上穿的是現代的服裝?”白涼風走過去看着那些人身上穿着的衣物,雖然被泥水泡過後早就不怎麼看得出來原本的樣子了,可是從大致的外型上還是能看得出來是現代服裝的樣子。
“我也想知道。”盧軒湊近辨認了下那些人,“按照墓地的法則,應該不會這麼樣
,屍體還堆得這麼雜亂。”
“不知道啊,怎麼會這樣的。”藍衣道人搖了搖頭,他也不明白,八卦帶他們到這裡來了,可是這裡卻什麼也沒有,除了這一棺材的“人”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難道這墓地是假的?也不可能啊,誰會花這麼大的代價去建立一個假的墓地。
白涼風耳邊的水聲越來越大,“我們先撤出去,道長,麻煩你在門的那裡設一個防護罩。”
白涼風扯着還躺在地上的陸崎,連忙跑了出去,道長在門那邊設完防護罩,然後問道:“涼風,這是怎麼回事?”
“我剛纔就一直覺得不對勁,我在那墓地裡的時候一直都聽得到水的聲音,剛纔那聲音突然就變得劇烈了起來,所以就先衝出來了。”白涼風盯着那圓形的拱頂,沒出一分鐘,那拱頂突然就碎裂了,木棺裡的屍體全都漂浮了起來,那些屍體身上穿着的衣物也被水沖刷乾淨了,有些是現代的,有民國的,有古代的,屍體都漂浮在水裡的時候才發現居然有這麼多,要是當時他們還在那裡面的時候,那他們不全部都得死在那裡。
怪不得墓穴裡會那麼幹淨一點明器都沒有,如果整日裡被水這麼沖刷而過,有明器也都帶進湖裡了,哪裡還會留在這裡面。
湖底裡的屍體越來越少了,漸漸的他們目光所及的地方已經看不到還有漂浮物的存在,在他們放下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一條巨大的骨架出現在他們眼前,那骨架身上還散發着幽綠的光芒,在這裡顯得更加詭異。
“這,這這這……”陸崎指着那骨架的手不停地抖動着,話也說不完全。
“沒有看錯的話,這是蛟龍的骨架。”藍衣道人細心辨認了那骨架的爪子,蛟龍只有一對,而龍卻有兩對。
“蛟龍?……”白涼風皺着眉看了一眼盧軒,難道這事情跟盧軒有關係。
“盧天。”盧軒看着已經化成枯骨的曾經的玩伴,就算是已經變成了枯骨,他也能感應得到,那就是盧天,惹到位高者被斬斷雙爪便下凡間化作蛟龍,已經夠痛苦了,可是那些神還是不願意放過他,沒想到最終卻落得了這個下場。
“盧天?怎麼跟你的名字這麼相似?而且就一副骨架怎麼可能就能確定就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呢。”白涼風覺得很奇怪,如果他的朋友死去變成枯骨了,他光憑骨架是絕對無法認得出來的,這盧軒怎麼會這麼肯定絕對是的。
“你看他應該是第二對爪子的地方,那被砍掉的爪子還殘留在那地方。”盧軒絕對不會認錯,那肯定是盧天。
藍衣道人仔細一看,果然是這樣,不等他們說完話,那骨架就筆直的朝着他們撞過來了。
“何人竟敢闖我的府邸?”蛟龍一下又一下的撞着他們的防護罩。
盧軒又加了一層,他那可憐的弟弟盧天,現在居然無法輪迴永生永世都要在這裡,到底這天,是正確的嗎。
“盧天。”盧軒眼角帶着淚意,雙手放置在了防護罩上面,如果能做什麼能讓他的弟弟輪迴的話,他做什麼都可以,可惜水火不相容,他是火龍,盧天是水龍,他無法進去,無法把思念他的心情告訴他。
“誰?膽敢直呼我的名諱?”蛟龍早就沒了眼珠,又用什麼去看就隔着防護罩裡面的那人呢。
“盧天,你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嗎?”盧軒情緒很激動,他在這人世間找了千百年,找不到弟弟,而如今卻出現在這裡,還是以這樣的樣子,他怎麼能接受。
“盧軒,你淡定點。”藍衣道人跟白涼風拉住了盧軒,強制他安分一點。
“我怎麼能夠淡定,你們不懂,你們怎麼能懂我找尋千年的心痛,若是見不到,我還能告訴自己他肯定還在好好活着,現在見到了卻成了骨架,你要我怎麼接受,怎麼能夠接受?”盧軒踹了一腳防護罩。
“盧軒?”蛟龍停下了撞擊。
“記得我了?”盧軒掙脫開來扒在了防護罩上。
“哥哥?”蛟龍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是啊是啊,盧天,就是我啊,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盧軒着急的問道。
“沒想到我盧天困在這裡千年居然還能見到哥哥,也算不枉此生了。”盧天發出了狂吼聲,整個湖泊都震動了起來,水面翻騰着,“那時候我看不慣那天王老子的態度,我只是在那天上說了幾句就落到了這地步,雙爪被砍貶下凡成蛟也就算了,我躲在山林裡過我的生活,他們還是找到了我,非要逼死我,我死去的時候還美其名曰要把我建個墳墓,可結果呢,那湖上下了咒,我永生永世也無法逃脫。”
“那些混蛋,怎能這麼對你的?”盧軒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弟弟在那邊,他卻無法進去。
“哥哥,你千萬不要做錯事啊,那些人早就心狠手辣慣了,哥哥你忘記那時候魔界佔領了人界那些人怎麼做的嗎?”蛟龍在湖底翻滾着,似乎有蝕骨的疼痛侵襲他的全身一樣。
“我知道哥哥要來找什麼,那玩意兒我在湖底的時候見到過。”蛟龍的氣勢弱了下來,明明只剩下骨架了還能感覺得到虛弱的氣息。
“那寶塔,之前一直豎立在湖心的,之後不知道爲什麼就跟湖泊分離了。”蛟龍龍尾一甩,那寶塔直接就摔在了防護罩上。
本來不算穩固的防護罩裂開了一道口子。
藍衣道人立刻默唸了幾句,把寶塔也圈在了防護罩內,拿了出來。
盧軒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接過了寶塔,頓時光芒大盛,照亮了整個墓穴,這是盧天給他的東西,“道長有辦法讓盧天輪迴嗎?”
藍衣道人搖了搖頭,“天要他困在這裡,就算魂魄出來了,那地府也絕對不會收的。”
“這樣嗎。”盧軒握緊了手裡的寶塔。
“是啊,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藍衣道人嘆了口氣。
“什麼辦法?”盧軒抓住了藍衣道人的衣服。
“就是把那蛟龍的魂魄引到這寶塔內,永生永世只能在寶塔內。”藍衣道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要不要呆在這冰冷的湖底,怎麼都好。”盧軒急切的說道,“道長,現在就開始吧。”
“我可說好了,出了任何意外,貧道不會負責的。”藍衣道人自知這是在違抗天意,成功或否,誰也無法確定。
“道長只管動手就好,任何罪名,盧軒都會揹負。”盧軒突然跪了下來,“只求道長能把我兄弟從這裡解救出來。”
“也罷也罷。”道長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默唸引魂咒,符紙突然變成了一盞引魂鈴,慢慢的把環繞在骨架身邊的幽綠色的光芒吸引了過來,然後全部吸取到了引魂鈴裡,再抽取出一魂一魄又環繞到骨架內,當作僞裝。
而其他的魂魄全數收進了寶塔內部,寶塔閃了一陣綠芒之後,便歸爲平靜。道長貼了一道符咒,符咒消隱了之後總算弄完了。
“這樣就好了。”道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多謝道長。”盧軒欣喜的看着拿在手裡的寶塔。
“既然法器已經到手,我們就趕緊回去吧。”藍衣道人
一行人跟隨着八卦照射出來的電芒又回到了地面上。
這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剛從陰暗的地方出來的時候,腦袋突然一陣眩暈感。盧軒看着外面的世界,輕聲的對着寶塔說了一句“盧軒,我們出來了。”
“法器已經找到了?”慕暖棉連忙站了起來,由於實在蹲了太久,腿早就麻了這麼突然站起來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了,好在白涼風眼疾手快連忙抱住了慕暖棉。
“怎麼這麼着急。”擔心這兩個字全部寫在了白涼風的臉上。
“沒事啦。”慕暖棉臉紅着推開了白涼風,揉了揉自己發麻的腿,“法器到手了?”
“是啊。”盧軒似乎很寶貝這個法器一樣,只拿給慕暖棉看了一眼又收回到自己的手上。
“認主了?”慕暖棉看這情況就猜到了。
“是啊,認了盧軒做主人。”藍衣道人看着盧軒搖了搖頭。
“那軒轅鏡就不是盧軒的咯。”慕暖棉還是有些高興,她還沒看夠那銅鏡呢,那這樣的話就能繼續留在她身邊了。
“是啊,可能當初只是對盧軒的身份有反應吧。”藍衣道人點了點頭。
“現在你們可以下去找寶貝了,裡面沒殭屍,什麼都沒有了。”陸崎屁個明器都沒見到,就當便宜了這些人了。
“嘿嘿,我就知道老闆您最夠朋友了。”胖三看這三個人都毫髮無損的上來了,而且還拿了個寶貝,那應該就是他們嘴裡的法器了,那其他東西就都是他們的啦,看來來這裡還真是來對了。
過了好一陣子,他們仨才丁丁當當的爬了上來,灰頭土臉的也難掩他們臉上興奮的神色。
“你說這墓主人也夠奇怪的,這寶貝都亂七八糟的堆在一個洞裡,破了一大堆。”胖三裝了一麻袋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老闆,到時候還要找你來銷贓啊。”
“你敢拿我這裡來銷贓,我把你那些玩意兒全敲碎了。”陸崎鬱悶的說着,憑什麼他也出了力什麼也沒撈到啊,這不公平啊。
“別介呀,老闆,剛纔是你讓我們下去找的,現在找着了你不給我們銷贓,我們不就沒地方去了嘛,抱着這堆東西不能變錢不還是一樣沒用啊。”胖三諂媚的笑道。
“去去去去,一邊呆着去。”陸崎現在心情很不爽,那幾個豬頭豬腦的東西還敢跟他說話,真是找死。
“反正法器已經找到了暫且不說別的,我們不得慶祝一下?這麼順利的就到手了。”慕暖棉有點眼饞的看着盧軒手裡抱着的東西,不知道盧軒會不會好心給她研究一下啊。
“慶祝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盧軒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模樣。
“怎麼了?法器都到手了,你還是他的主人,爲什麼不去?”慕暖棉看盧軒的樣子有些奇怪,平日裡要是有這樣的好事的話,盧軒第一個說要去,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還有事,你們要是去聚會就去好了。”盧軒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消失在了現場,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道長,盧軒這是怎麼了?”慕暖棉皺眉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啊。”道長搖了搖頭。
“涼風,你也去的你肯定知道的吧。”慕暖棉搖了搖白涼風的手臂。
“這事你還得去問盧軒,我沒有發言權的。”白涼風也跟道長一樣搖了搖頭,之後就沒在做聲。
“盧軒這小子一下子就不見了我上哪裡去問啊……”慕暖棉嘟嘟囔囔的移到陸崎身邊,“陸崎啊,我知道你最好,你告訴我,盧軒他到底怎麼了?”
“道長跟白涼風都不說我也沒辦法說。”陸崎朝天翻了個白眼。
“切,早知道我也下去了,讓你們一個兩個都不告訴我。”慕暖棉在角落裡畫圈圈。
“大家先回去吧,還要麻煩你們幾個把洞口填上了。”藍衣道人看這跟以前一樣依舊平靜的湖泊,這以後應該就不會有什麼靈異的事情發生了吧,該留的還留在裡面,該走的都走了。
“好叻。”胖三爽快的答應了,這明器就足夠他們兄弟仨用好久了,只不過填個洞口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
待洞口又恢復到原本的樣子,他們這一羣人才悄悄地離開了,誰也不曾看到這未央湖裡發生過什麼事情,之後這湖泊依舊無人問津。
按照慕暖棉的計劃,他們各自回到各自的住處準備一番之後就又在這大學校門口集合了,這一次不是去學校,而是去吃飯,這冤大頭嘛,只能給我們靈石公司的總裁陸崎來當啦,誰讓他這麼有錢。
陸崎笑眯眯的看着衆人有說有笑,還坐在這種高檔餐廳裡的包廂裡吃飯,他的心在滴血啊,爲什麼啥好事都落不到他頭上?自從他有了這麼一個法器,所有坑爹的事情似乎都要被他給包攬了,說實話,其實這不是法器是衰神吧。
“陸崎,你也別光笑啊,到時候一口沒吃付賬的時候有的你哭的。”夏塔塔高高興興的碰了下陸崎面前的酒杯,雖然是酒杯,可是裡面裝的卻是水,有比他還要悲慘的人嗎。
“是啊是啊……”看着一片狼藉的食物,一般人能下的去口嗎,好在是呆在包廂裡,要是在大廳,別人還以爲這羣人是餓死鬼投胎,吃個東西也吃的昏天黑地,早知道就應該去大排檔,不應該來這裡啊,真給他丟人。
“對了,我聽說老闆還開了酒吧啊?要不然我們吃過了再去酒吧狂歡一下?”胖三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這話一出陸崎的臉都快綠了。
“那酒吧太偏遠了,再說天色已晚好孩子還是早點回家上牀睡覺比較好。”陸崎有些尷尬的說道,他可不想這裡吃完了還得繼續騷擾他,雖然存在感是博到了,問題是他的錢就遭殃了。
“別呀,今天就當狂歡一夜嘛。”胖三喝到興頭上,早就忘乎所以,哪裡還記得自己是誰。
其他人也都歡呼着想要去酒吧溜溜。
“得,我算是倒血黴了,胖三兒,你給我記住,你這明器我收購的價格肯定得壓低了。”陸崎付完帳又領着這幫人去了酒吧,本來裡面還好端端的,這一羣神經兮兮的人來了氣氛都變了。
折騰了大半宿,酒也快醒了的時候,才各自回家,各找各媽。
慕暖棉拉着白涼風在大街上東倒西歪的走了回去,大力七則還在酒吧裡歡呼鬧騰着,她本來就喜歡玩,現在有免費的場子,白癡纔會錯過。
盧軒不在,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慕暖棉吹了一路的風,酒漸漸醒過來了,屋子裡黑漆漆的,她以爲盧軒已經睡着了,可是打開臥室門,盧軒並不在,被排除在外的這種感覺並不好,可是那幾個知情人士又全部緘口不言,問也無從問起,而引發事情的主人公,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找也找不到,她有些擔心。
“別擔心了,盧軒他不是小孩子了。”白涼風把慕暖棉推進了臥室,“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睡覺,否則明天連課都上不成了。”
“涼風,你確定不告訴我真的好嗎?”慕暖棉皺眉拉住了白涼風的手掌,他的手指細長細長的,若不是骨節分明的話,肯定比女孩子的手還要好看,指尖微涼,手掌心卻又那麼溫暖。
“這是盧軒自己的事情,如果他想說,他肯定會告訴大家,如果他不想說,我們也沒法做這個主去說別人的事情。”白涼風摸了摸慕暖棉的頭髮,“早點歇息吧。”
“可是盧軒也不是別人啊。”在她心裡她早就把盧軒當成小弟弟一樣的了,雖然有時候總是會惹到她炸毛。
“既然如此就更不應該打擾他了。”白涼風輕輕的捏了下慕暖棉的臉蛋,“別胡思亂想了,他不會有事的。”
“好吧好吧,我不想了,你也早點睡覺,晚安。”慕暖棉笑了下就把門給關上了,說不擔心,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啊。
第二天早上,慕暖棉頂這個亂七八糟的雞窩頭出房間門的時候卻看到盧軒竟然在那邊悠哉悠哉的吃東西,而且還吃的那麼愜意,枉費她擔心了那麼久,雖然還是睡着了。
“盧軒,你昨天跑哪裡去了。”慕暖棉打了個哈欠,坐在了盧軒的旁邊。
“什麼時候大姐也對我的私事這麼關心了?”盧軒喀嚓喀嚓的解決買過來的早飯,昨天跟他們分別之後就幾乎什麼都沒下過肚,早就餓得半死了。
“廢話,你現在住在我家誒,我不得保障你的人生安全嗎。”慕暖棉眼疾手快的從盧軒面前的那一袋子食物裡挑出一個蛋撻,就這麼吃了下去。
“以前怎麼看你的樣子還巴不得我走呢。”盧軒把袋子往自己這邊挪了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事而已,反正現在不是回來了麼。”有些事情,解釋起來也未必解釋的通,還不如什麼都不要說。
“是回來了沒錯啦,問題是昨天你的樣子太奇怪了,不得不讓我起疑心。”慕暖棉摸了摸下巴,“肯定有事瞞着我,而且昨天我問過其他三個人,每一個肯告訴我的,所以我只好來問當事人咯。”
“大姐,你還是好好關心關心你家白涼風,對我這麼操心幹嘛。”他盧軒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慕暖棉八卦的時候跟夏塔塔有得一拼的。
“我肯定會問出來的~”慕暖棉又把手伸了過去搶了一個蛋撻之後就閃進了衛生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