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棉,心情不好?”大力七看慕暖棉趴在牀上,於是問道。
“沒,誰瘋言瘋語的瞎傳的。”慕暖棉揉了揉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
這麼一看,的確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那個小混蛋,竟敢騙她,待會兒看她不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是在客廳坐着的那個死小孩,他說的,我還以爲是真的。”大力七坐在了牀邊上。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慕暖棉問道。
“也沒什麼事情,聽說陸崎最近又有新動作了,我們要不要去他家會會他?”大力七的眼線今天突然彙報了這個消息,她剛得知就立刻來這裡跟慕暖棉說了,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他父親的大事,必須第一時間就要給她知道。
“陸崎?他還能有什麼動作啊,難道還把那八卦拿出來拍賣?”慕暖棉想了想覺得不可能,那八卦可是至寶,就算花上億的價格,一般人買過去就等於一個廢品,但認主的人就不一樣了,裡面的玄妙之處,也只有陸崎一個人知道。
“倒不是拍賣,想他陸崎也沒那個膽量,把我們辛辛苦苦找來的東西給賣掉。”大力七自己也覺得很疑惑,“陸崎他秘密召開了一個會議,成立了工作室專門去收那些異人。”
“這的確很奇怪,這陸崎這次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慕暖棉皺眉,陸崎這又是鬧得哪一齣,這異人,難道說召集,就能找得到的嗎,他不像是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人啊。
“誰知道呢,所以我們要不要去會會他?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事情?”大力七提議道。
“也好,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慕暖棉一口答應了。
只要現在還呆在屋子裡的人,都被慕暖棉給叫了出來,坐的坐站的站呆在了客廳裡。
“那個陸崎,又不知道在搞什麼鬼,我們過去會會他。”慕暖棉說,“他在招收異人,我們過去看看到底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陸崎那小子真的不長記性,有什麼動作也不過來通知一下,要是被我們發現了又在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定得打的他滿地找牙。”夏塔塔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子氣,恨不得把陸崎給碎屍萬段。
“陸崎是誰啊?靈石公司的總經理?”盧軒手裡拿着不知道從哪裡摳出來的餅乾,睜大眼睛無辜的嚼着餅乾。
“吃我的東西一次一百,正好跟你的破布抵消了。”慕暖棉定睛看了看盧軒手裡拿着的餅乾,這部是她放在冰箱頂上的嗎,還用東西蓋住了,怎麼還是被這臭小子找到了。
“好啊,抵消就抵消。”反正他也沒打算再出去擺攤了,還不如呆在這裡混吃混喝來的舒坦。
“好,我們繼續說那個陸崎,你說他是不是有了叛變之心啊。”慕暖棉滿臉的愁雲,要是陸崎叛變了,那她們就多了個攻擊力強大的對手。
“萬事不得輕易下判斷,我們先去看看再下結論。”藍衣道人慢慢的走了過來,聲音不高不低,正好給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那我們就聽道長的,先去看看。”慕暖棉率領着大部隊風風火火的趕去了陸崎的靈石公司,那前臺接待的小姐,看到他們這羣人立刻就攔住了,不過有大力七在,什麼樣的保安都一手一個被她扔了出去。
“老闆她真的不在,你們在這裡鬧也沒用啊。”前臺接待看到大力七這麼兇殘,差點沒哭出來,使勁的把眼淚憋了回去,才說了這麼幾句話。
“別給我們打馬虎眼,到時候倒黴的可就是你了。”這種凶神惡煞的任務,一般都是大力七來完成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她一個小女生來的彪悍。
“我沒打馬虎眼,我是說真的,老闆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事情。”前臺接待誠懇的態度,讓他們這些人走出了公司,那前臺還沒坐下來喘口氣通報一聲,沒想到慕暖棉他們又殺了個回馬槍,突然又蹬蹬蹬蹬的闖了進來,那幾個剛站起來的保鏢,哪裡還敢攔着他們。
“小姐,既然你說的這麼誠懇,我們就上去找找看。”大力七首當其衝的帶領着大家往陸崎辦公室裡走。
他們猜的沒錯,陸崎就好端端的坐在辦公室裡哪裡也沒有去。
“喲,還在門口設防不讓我們進來啊。”大力七靠在了陸崎的辦公桌上,冷冷的笑道。
“暫時看到你們的臉也心煩。”陸崎大致看了一下人數,好像該來的都來了。
“我們還沒說看到你的臉心煩呢你倒先說起我們來了。”慕暖棉走了過去,使勁的拍了下桌子,“陸崎你告訴我,你又在搞什麼花樣。”
“我能搞什麼花樣啊,大小姐,我也很忙的,我總不能爲了你們的事情讓我這個公司放任自流吧?”陸崎有些頭痛的看着慕暖棉,的確因爲他的疏忽,才讓慕暖棉的父親失蹤了,他要負一半責任,但也不能這麼天天過來妨礙他吧。
“別扯淡了,我們聽說了,你專門成立了一個工作室來找異人的吧?”慕暖棉湊近盯着陸崎的臉,“說!你到底有何居心。”
“我能有什麼居心,拜託,因爲我把你父親找來做研究才讓他失蹤的,現在我找點人一起去尋找你父親的下落不好嗎?”陸崎扶額,他當時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纔會做這種傻事,好心當成驢肝肺。
“放心,你不是做這種事的人,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嗎?”慕暖棉完全不相信陸崎說的話,陸崎是誰,當初欺騙他們的小人。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反正我的初衷就是這個,不是爲了要尋找同伴的嗎,說不定在這些人裡面就有同伴呢。”陸崎嘆了口氣,一朝做錯事,以後做什麼事都沒辦法讓人信服啊。
“也有可能,能成爲同伴的人,絕對身懷絕技。”白涼風點了點頭,頗爲讚許陸崎的做法。
“也對,否則這茫茫人海,我們要找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下一個同伴啊。”慕暖棉轉身看着身後的人,已經她跟白涼風,還有道長不是被選中的人,盧軒,夏塔塔,大力七,還有陸崎,現在有四個人,還有三個沒有找到,法器也才找到一個,這樣的進度太慢了。
“這次我們就相信你了。”慕暖棉得知陸崎是好意之後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那麼,我們現在可以去吃飯了嗎?”盧軒站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突然說道。
“你就知道吃吃吃,吃死你。”慕暖棉白了一眼盧軒。
“這位是?”陸崎見有沒見過的臉,站起來走了過去。
“我是盧軒。”盧軒現在倒顯得想當有禮貌。
“他是我今天早上找來的人,也是同伴之一。”慕暖棉無奈的嘆道,怎麼人家電視劇上的同伴都又強大又負責,怎麼她的同伴個個都是奇葩。
“是麼,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同伴了嗎,進度還算不錯。”陸崎上下打量着盧軒,“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年紀比較小,真的能擔當重任嗎?”
“別以爲你三十四歲的高齡就厲害了,那個臭小孩可也是活了千年的怪物。”慕暖棉涼涼的說道,順便打擊到了陸崎,這讓她很高興。
“失敬失敬。”陸崎跟發現新大陸似的看着盧軒,這可是比古董還要來的有研究價值啊,到底是什麼樣的基因纔會讓人長生不老永葆青春呢。
“總經理是吧~~”盧軒湊了過去,“肯定很有錢的吧。”
“也沒多少,做古董這一行的,難賺啊。”陸崎不知盧軒這麼問的用意何在,難道想合作?
“走請我吃飯吧?我給你算命,我可是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我收費很合理的,一小時五十塊錢比律師都來的厚道。”盧軒見着陸崎,就跟蒼蠅見着食物一樣的粘了上去,大金主啊,以後跟着他鐵定吃喝不愁。
“成交,跟我說說至今都沒被人盜過的墓穴在哪裡吧。”陸崎有着商人精明的本性,盧軒哪裡鬥得過他啊。
“我要是知道我不早就自己倒鬥去了,還輪得到你?”盧軒知道自己這想法失敗了就乖乖的回到隊伍裡,還是跟隨大部隊走吧。
“那諸位就請回去吧,有空我會過去的。”陸崎又回到了辦公桌的後邊坐了下來,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那我們走了。”慕暖棉聳了聳肩,又跟衆人回去了,這一行,啥有用的信息都沒得到,還被陸崎氣的不小。
“暖棉,我也不知道那陸崎什麼時候改邪歸正了,既然沒我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有任務去學校找我。”大力七衝到了白涼風的面前,“大哥我走了,”然後又跑到了盧軒的面前,“願意做我的老婆的話隨時恭候。”
“時間不多了,我們去尋找第二件法器吧,要是等魔君先找到了我們,恐怕我們以現在的實力得全軍覆沒。”藍衣道人算了算時間,魔君已經開始尋找了,一直呆在同一個地方,很快就會被發現。
“可是第二句,我們還沒解答出來啊。”夏塔塔揉了揉太陽穴,枉她自詡聰明過人呢,連這麼一段話都猜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東北長河落日圓,難不成我們得跑到東北去嗎?”慕暖棉猜測道。
大家聽到這解釋都靜默了一陣子,按照字面的解釋,的確要跑去東北,可是這路上舟車勞頓的,這樣天南地北的跑,哪還有那麼寬裕的時間去尋找法器。
“東北長河落日圓,你們還記得上一句是什麼嗎?”藍衣道人似乎早已經知曉了答案,沒有一絲慌張的表情寫在臉上。
“西南凶宅八卦現啊,八卦我
們已經找到了。”夏塔塔在大家還在想的時候就迅速的說了出來。
“你看,這第一句西南是方位,爲什麼這第二句的東北就不是方位了呢,只是地圖上有東北這個地名,所以就迷惑了你們的想法了嗎?”藍衣道人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啊!”夏塔塔敲了下手,“我怎麼會沒想到呢,如果還是在g市,那就好找了,城市裡河流本來就少,東北方向的河流就又能篩選出一部分,不過這事情還是得找大力七來,我們對這裡不熟悉,要是找的話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別忘了我啊,我也在g市生活了不少年,大大小小的巷子我幾乎都去遍了。”盧軒把手給舉了起來,大聲說道。
“你就算了吧,別把我們帶溝裡去了,這是大事,小孩子一邊玩泥巴去。”慕暖棉把盧軒推到了一旁,無視他。
這時候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天上幾乎都看不到星星,連月亮都躲了起來,有種不好的徵兆,難道有異變?
“別想了,要下雨了。”盧軒順着慕暖棉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她焦慮的表情呲之以鼻。
“你難不成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慕暖棉收回了目光。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自然有我的獨門絕技。”盧軒神秘的一笑。
“三界要大亂了啊。”藍衣道人掐指一算,劫數終究還是躲不過,只希望在劫數到來之前先把人找齊,能與魔界抗衡。
“道長,你毋須擔心,這三界大亂,天上的肯定先下來,等輪到我們的時候,這魔界也快打的差不多了。”盧軒一會兒像個小孩子,一會兒卻又顯得如此睿智,讓人迷惑不已。
“但願神龍說的對,只怕那上天,不願意出面……”藍衣道人說出了心中最擔心的事情。
“可能吧,世事難料啊,誰知道那上天會不會爲了平息戰亂,而讓幾個人類送死呢。”盧軒有些悲哀的說道,在這千萬年間,上天的神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曾經有一段時期,整個人界都被魔界給佔領了,而上天,卻把下界的大門給合上了,直到有人站出來,橫掃千軍萬馬,這才讓人界又重新恢復到現在的模樣。
“要是真出現這樣的事情,那那些神也太不負責了吧。”慕暖棉冷哼道。
“你不懂啦,這要牽扯到很多事情,如果犧牲幾個人就能讓大地重新回到安靜的狀態的話,又有何不可。”盧軒自知自己說的很牽強,一界的強大,如果靠犧牲來換取,那這強大要了又有何用。
“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情,那神界也太垃圾了。”慕暖棉話音剛落盧軒就掐住了慕暖棉的脖子,“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沒聽說過嗎,罵天三聲輪迴三世。”
“你這麼較真幹什麼。”慕暖棉被掐的喘不過氣來,眼神示意白涼風尋求幫助。
“神龍息怒。”藍衣道人放低了姿態,懇求道。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錯。”盧軒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要忘了,隔牆有耳,我若不這麼做,倒黴的,可是你。”
慕暖棉難受的咳了好幾聲,“知道了。”
白涼風原本想上去幫忙,卻被道長給攔住了,他明白,觸犯龍威,是多大的罪過。
“大姐,記住,我是活了千百年的人,比你要懂得更多,一般得道的人都要稱呼我爲神龍,大姐你會不明白到底是爲什麼嗎。”盧軒的眼神暗了下來,曾經他殺過自己最親的朋友,因爲那是神龍的職責,他遊戲人間,他也逃脫不了上天指派下來的束縛。
“我明白,抱歉。”這是世界上有更多的規矩,是常人無法想像得到的,有時候離奇死亡了,也許並不是因爲突發性的死亡,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今天就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去尋找那條河,我們儘快行動。”藍衣道人適時把話給插了進來,有些事情,他也沒辦法去掌控,好比現在,他沒辦法去幫他徒弟的忙,只因爲那人是神龍。
“神龍,就麻煩你下結界,以免在我們睡覺的時候被偷襲了。”藍衣道人一直對盧軒很尊敬,一直都是。
“這點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大家的安危的。”盧軒的形象,在夏塔塔的眼裡瞬間高了不少,這纔是神龍啊,上天入地,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的神龍啊。
“暖棉……”白涼風跟在了慕暖棉的身後,支支吾吾的似乎想說什麼。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慕暖棉面無表情,冷靜的可怕。
“你……沒事吧?”這個樣子的慕暖棉,讓白涼風心痛不已,可是他的安慰,慕暖棉唯恐避之不及,就算是傷心,又怎麼會告訴他呢。
“我能有什麼事情,剛纔不過是冒犯了天界,被懲戒了一下而已。”慕暖棉想笑卻笑不出來,似乎得了肌肉硬化症,臉上尤爲嚴重,剛纔她求助的眼神,白涼風絕對看到了,可是他卻什麼動作也沒有,她原本以爲,只要她受欺負,白涼風肯定會第一個挺身而出,可事實又是怎麼樣呢。
再強大的人,也抵不過神的威嚴,神永遠是對的,就算是錯的,也不敢隨意反抗。
“暖棉我……我不是不願意出手相救……”白涼風這才知道暖棉是因爲什麼而生氣。
“我也不勉強你,畢竟對方是神龍,你就算再厲害,也比不過神吧,連道長都要對他畢恭畢敬,我想你求助是爲難你了,晚安。”慕暖棉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涼風,不留一絲懷念的轉身回房間睡覺。
“我……”我不是不願意觸手相救…若不是道長攔着,他下一秒就衝上去把盧軒給揍飛了。可是這樣的話,白涼風說不出口,而現在就算說了又怎麼樣呢,她只會把這些話當成是藉口吧。
“白帥哥,多謝你沒衝出來,否則大姐就要倒大黴了。”盧軒走過來說道。
“怎麼回事?”白涼風疑惑的問道。
“夜遊神。”神龍說完就離開了。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夜遊神就被盧軒的神力給吸引過來了,他們說的話夜遊神都躲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慕暖棉那樣罵天,如果盧軒還附和的話,夜遊神稟報上天的話,那他們都得完蛋,他最多被剃仙骨,從此永生永世不得成神,慕暖棉定要被送去魔界,一個渺小的人類,膽敢罵天,還妄想得到上天的庇佑,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夜遊神?”道長聽到白涼風說出這個神的名字很是詫異。
“嗯,盧軒就是這麼說的。”白涼風對這些事情完全不清楚,想知道爲什麼,也只能來問道長了。
“如果是夜遊神來偷窺,那神龍這麼做是做對了,否則真的得倒大黴。”藍衣道人嘆道。
“道長跟盧軒說的一樣,難道這夜遊神真的這麼厲害?”白涼風不解。
“不能說厲害,但如果被他聽了過去,稟告上天的話,那我們在場的人都得死,好在盧軒當時反應快,教訓了慕暖棉,這漆黑的夜,果真不太平啊。”藍衣道人走到了窗臺,打開窗戶,一點星光都看不見,城市的霓虹燈,此刻顯得特別刺眼。
白涼風退了出來,下樓走走。
如果現在還身處古代的話,這個時刻,早已經就寢了吧,而在當今飛速發展的城市,即便是夜晚,也還是燈火通明,蠟燭煤油燈這些東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丟棄在時光裡了。
當初覺得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很新奇,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甚至比法術都要來的巧妙,這也是人類的智慧所創造的財富嗎。
白涼風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小花園。
花園裡很多老頭老太在跳着不知名的舞蹈,白涼風坐在了一旁,享受這難得的清靜。
不知道此刻,暖棉在做些什麼呢,睡覺了嗎,還是在跟他想同樣的事情,白涼風低下了頭,笑的很牽強,他這麼擔心又能怎麼樣呢,人家不領情,做什麼都是無用功吧。
“小夥子,你也過來跳啊。”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老太太突然來邀請白涼風也去跳舞。
白涼風被搞的手足無措,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不會跳。
“沒事,學學就行了,現在的小年輕啊,都愛去酒吧裡玩,這小花園弄個音響,不就是天然的酒吧嗎,還不用花錢,那外邊的花花世界,到底有什麼好的。”老太太操着不太利索的普通話嘟囔着。
白涼風沒聽清,說了聲抱歉就逃離了那個地方,他果然是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纔會對所有的事情都會覺得恐慌,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穿越千年,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護公主,如果魔君被消滅了,他的容身之處又在哪裡呢?
一直以來都跟這慕暖棉,讓他沒那個時間去考慮這些事情,而現在獨處的時候,很多平日裡想不到的想法,通通都猛烈的襲來了,讓他招架不住,卻又要抵死反抗。
白涼風慢慢的走回去了,屋子裡的人大多都就寢了,就算還沒睡,也都在房間裡,客廳裡昏黃的燈光,平添一份寂寞之意。
白涼風洗漱完畢後就回到了房間裡,盧軒早已經睡着了,不久之前還是個威嚴的主兒,這睡覺的時候就把一切都暴露了,被子的一大半已經拖到了地上,人也扭曲的在牀上躺着,白涼風笑了笑,替他蓋好被子,自己則是在另外一張牀上躺了下來。
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裡一直都在想着關於暖棉的事,一直折騰到大半夜,終於睡着,卻整夜的噩夢,他已經很久都沒做過夢了,而這天晚上卻做了一整夜的夢,是不好的預兆嗎。
平
日裡看起來精神倍兒棒的白涼風,也終於有一天烏青着眼圈,像是被人在夢裡暴揍了一頓。
“盧軒,你是不是半夜裡發瘋把人家給揍了啊?”夏塔塔開玩笑般的說道。
“我睡癖向來不好~哈哈~~”盧軒高高興興的晃着腳丫子啃着也不知道是誰買來的早飯。
“那你還不趕緊的慰問一下人家,或者幫他算一卦,坐在這裡幹嘛。”夏塔塔拍了下盧軒的背,差點沒把他嘴裡的食物給拍出來。
“你不知道這麼拍背會一不小心就把人給拍坑爹的啊。”盧軒猛的咳嗽了幾下,嚼碎把嘴裡的食物給嚥了纔開口說話。
“你不是神龍嗎,難不成還怕這個啊。”夏塔塔從盧軒手裡把最後一份早餐給搶了下來,“這可是我買的,你怎麼一個人吃完了啊。”
“我看沒人吃,省的浪費咯。”盧軒聳了聳肩。
“白涼風,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夏塔塔看他一直到現在就坐在那裡沒什麼反應,不會是得失心瘋了吧。
“沒事,我不是跟以前一樣麼。”白涼風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除了烏黑的眼圈以外,並不能看出來其他什麼特別的地方。
“喔~難道是沒睡好?”夏塔塔趁機揪了下盧軒。
“你跟白涼風說話揪我幹嘛?”盧軒盯着夏塔塔手裡的早飯,虎視眈眈,“如果你願意把早飯給我吃,我就原諒你。”
“盧軒同學啊,你覺得可能嗎?”夏塔塔揪了下盧軒的臉蛋。
“切。”盧軒趴在了桌子上。
慕暖棉靜靜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腳步虛浮,一般人肯定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夏塔塔等到慕暖棉走到她的邊上才發現她的存在,“你嚇死我了,暖棉。”
“不好意思。”慕暖棉故意避開了白涼風探究過來的視線,坐在了角落上。
“算了吧,昨天我總沒睡相不好,讓你沒睡着啊。”夏塔塔湊過去看着慕暖棉,慕暖棉是沒有眼睛下邊烏青的一片,可是這兩眼無神呆滯的樣子讓人怎麼能不擔心。
“沒,可能是天氣不好吧。”慕暖棉的目光移到玻璃窗戶之上,看着外邊,天氣格外的晴朗。
具有記者敏銳細胞的夏塔塔大腦飛速的轉動了起來,如果她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肯定是他們兩個吵架了,平時的話,在怎麼樣也會打個招呼,可是今天居然連眼神交匯都沒有,太奇怪了!
“其他人怎麼還沒來?不是說好今天要去尋找東北方向的河流的嗎?”四個人坐在客廳裡,沒有一個人說話的感覺挺奇怪的,夏塔塔第一個開了話茬。
“要不然打電話催催吧,畢竟這事情趕早不趕晚,誰知道會不會又跟上次的一樣遇到詭異的事情呢。”慕暖棉掏出手機,這才發現她沒陸崎的電話。
“只好再等等了。”慕暖棉晃了晃手機,無奈的笑了笑。
藍衣道人也還沒出現,不知道是在房間裡還是出去了,大力七也還沒過來,不知道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剩下他們幾個在這裡乾等。
陸崎手握着八卦突然就穿牆而過,出現在了屋子裡,這次居然是從天花板上下來的。
“你下次怎麼布直接從地底下鑽出來啊。”慕暖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還掛在天花板上的人,要不要這麼雷人。
“你懂得,我控制不了出現的方位啊,能每次都出現這個家中已經很了不起了,你們不知道這八卦有多難控制,我至今還只學到點皮毛呢。”陸崎從天花板上翻了下來,要是倒栽蔥下來,某人肯定心情要愉悅不少。
“我們沒你那個心情去聽你跟八卦的事情,既然來了就坐下。”慕暖棉冷冷的說道。
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如果沒猜錯的話,肯定是大力七過來了。
盧軒自告奮勇的過去開門,一看到門外站着的人立刻傻眼,逃都來不及。
“喲,小正太,這麼歡迎我的到來啊。”大力七笑眯眯的走過去掐了一把盧軒的臉蛋。
“我要早知道是你肯定不會開門。”盧軒垮下臉磨磨蹭蹭的移動到了沙發邊上,坐了下來。
“東北方向的河流我的眼線說倒是找到幾條,要不要現在就去看看?”大力七手指了指外邊。
“既然有線索了,人也到齊了我們就過去吧。”慕暖棉站了起來,發現好像少了個人。
“道長呢?”夏塔塔疑惑不解。
“我去敲門。”慕暖棉敲了半天,裡面都沒有絲毫反應,難道道長會睡的那麼死?連這麼大的敲門聲都聽不到?
“可能道長早上出門了吧,我們等等。”慕暖棉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氣氛不知爲何一直都炒不起來,每個人似乎都沒有了平時的激情,都懶懶散散的不是趴着就是靠在椅子上假寐,關係好的關係不好的,都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白涼風的眼神不自覺的就溜到了那個人的身上,她也一晚沒睡好嗎,她在思考什麼事情呢,沒有人會知道,除了她。如果那是好好學習的話,說不定現在也會讀心術了吧,雖然窺探一個人的內心很不道德,可是這種時候,如果有這樣的法術的話,肯定能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吧,就不用這樣兩個人痛苦了。
藍衣道人嘴裡默唸了幾句咒語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都到了,那就走吧。”道長看起來似乎很匆忙。
“道長,怎麼這麼匆忙?”慕暖棉他們連忙都站了起來把道長給圍了起來。
“今早我打聽過這市裡有沒有什麼詭異的河流,還真的是有一條,那河流很奇怪,平日裡都乾涸的,只有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天氣纔會突然出來,並且還不會停留長久,所以我們得趕緊過去。”道長說。
“還這麼獵奇?”夏塔塔的眼睛再次放光,這次她不會忘記沒把相機帶上了,這種顛覆世界觀的事情,絕對是個很好的新聞素材。
“難道又有靈異的事情?”慕暖棉現在聽到有關於這些事情就有些腿軟,要是隻是不自然的自然現象,那還好一些,如果又是關於鬼怪的,那也太坑爹了吧。
“也不能說是靈異事情,總之我們先過去吧。”道長在地上空手畫了一個傳送陣,並且讓大家都站了進去,一併傳送到了目的地。
“這地方還真是奇怪啊……”城市裡不是應該很少有河流的嗎,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河上還有人撐船,最奇怪的還不是這個,有一個乾涸的河牀上居然還停着一條船,而且還不是破舊不堪的那種,誰會把船扔這裡?
“是啊,實在是太好了,豐富的新聞素材,這一次的新聞女王非我莫屬了。”夏塔塔拿起照相機,早已經喀嚓喀嚓的拍了好一陣子了。
“這地方,絕對不正常。”白涼風察覺到這地方的氣息跟尋常地方的很不一樣,夾雜着他也未曾瞭解的氣息,是他從未接觸到的東西,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有些不爽。
“不正常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這g市還真不太平,什麼東西都有,怪不得會是古玩大市了。”盧軒四處勘察了一下,這地段他也不怎麼過來,這種偏遠的地方還有這麼多撐船的,難道這裡還有錢賺嗎?
“我們找個船家來問問吧。”慕暖棉看了看頭頂的太陽,越來越熱了啊。這天氣要是一直呆在外面還不直接中暑。
夏塔塔首當其衝的衝了過去,跳上了停在河流上船,其他人慢慢的跟了過去。
“船家,你知不知道那條幹涸的河的故事啊?”夏塔塔從帶來的袋子裡摸出來筆記本跟鉛筆,打算把重點都記下。
“每天來我這裡問的人成千上萬,這河流啊,懸得很,你看我們在其他河流上撐了大半輩子的船,但如果想去那條河上撐船的話,就算僥倖活着回來了,回去也肯定要大病一場而且一點都不記得去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所有人不知道這是故意誇大了這乾涸的河流,還是說原本就是這樣,船家臉上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那船家,這地方明明這麼偏僻,在這裡撐船也有錢賺嗎?”夏塔塔問道,瞬間就成了致富節目了。
“不瞞你說,我們是做晚上生意的,白天人不多,但也有那麼幾個,晚上來的人才多,”船家突然湊近了看着他們,聲音壓低了:“你們知道,越過這條河,這那頭有什麼東西嗎?”
“我們也是外地的,不清楚誒,難道有什麼怪事也在那裡面發生?”衆人順着船家的目光看過去,遠處似乎有樹木的痕跡,縱使隔了那麼遠,那青蔥的綠意還是掩蓋不了。
“那裡面啊,傳說中是某個神仙的墓地啊,據說,那神仙是被五雷轟頂打下凡間的,誰知道正好掉在了這裡,無巧不成書啊,那地方不知道是誰設了結界,專門來捕非凡人的,那神仙剛掉下凡間就死了。”船家說了神乎其神,那幾個人都看着盧軒,盧軒只是聳了聳肩,那個神仙不會說的就是盧軒吧?
“放心,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誰。”盧軒被看的心裡發毛,只好表態。
“那乾涸的河流啊,別人都說是那神仙的眼淚啊,我也是聽來的,據說那神仙是被冤枉的,本想着在下界等待歸去之日,誰曾料到,就這麼死了,可惜啊可惜,這神仙的福緣,千年也修不來啊。”說道可悲深處,船家還搖了搖頭,表示可惜。
如果船家知道他面前站着的這麼多人,個個都有神仙的福緣,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慕暖棉見船家說的這麼誇大,估計是那些乘船過去的人故意yy出來的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