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冬眠



“打那個江怪的時候施展的法術過頭了,把全身的法力都用光了,法力本身恢復的就慢,現在全部用盡了,本來我們就沒的回來了,後來又吃了太多的補藥,飛到這裡的時候早已經沒力氣了,沒法力的支撐,也無法維持身體最原始的機能,本來冬天來臨就會冬眠,現在只不過是人爲因素才變成這樣的。”藍衣道人說了一堆,繞來又繞去,夏塔塔稀裡糊塗的思考了半天。

“道長,你就是說盧軒他現在冬眠了?”夏塔塔掀開帳篷看了一眼裡面的人,“不會冬眠整個冬天吧?”現在才秋末而已,要是冬眠到第二年的春天那得多久啊,頭髮都得等白了的吧。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說不定會冬眠一整個冬天,說不定沒多久就醒過來了,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藍衣道人說。

“是嗎。”夏塔塔眉頭緊鎖,一整個冬天也太久了。

“根據我的猜測應該是這樣沒錯。”如果有好的辦法,那他也不會在這裡乾着急了,藍衣道人看着所有人都一臉苦相,這件事對大家的打擊一定不小,現在發生在暖棉身上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發生到他們的身上。

“現在只能祈禱他快點醒過來了。”夏塔塔看着還在下雨的外面,還真是個多事之秋啊,回到學校裡來這麼久,幾乎隔幾天天就要出問題,而現在直接兩個人躺那兒了,現在就這樣,以後呢,她無法想像。

“我們也別太悲觀,畢竟他們也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傷。”藍衣道人拍了拍白涼風的背,“暖棉她不會有事的,她要是醒過來看到你這樣像什麼樣子。”

“道長。”眼光觸及到那個帳篷,白涼風神情落寞的可怕,該說的也都說了,道長安撫的也夠就了,他翻來覆去問那些問題也顯得沒有特別的意義。

“放心。”藍衣道人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當時如果不叫住慕暖棉不讓她分心可能就不會被那個怪物打中了。

“道長既然說了沒事,那肯定沒事,難道我們還不相信道長嗎?”陸崎看了下手錶,已經到下午了,“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嗯,人是鐵飯是鋼。”夏塔塔把食物拿了出來,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上。

本來準備很多食物也是因爲盧軒比較能吃,而現在看來都不需要了。

入夜,溫度也跟預想中的一樣變冷了,夏塔塔回到了兩個病人的帳篷裡,今天他們要輪班守夜,隨時關注這兩個人的狀態。

盧軒還比較放心,慕暖棉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一直不停地搖頭,怎麼叫也叫不醒,額頭上的汗細細密密的流了下來,身體上的溫度熱的可怕,夏塔塔替她擦去汗,用冷手帕敷額頭。

折騰到後半夜終於安靜下來,身體的溫度也慢慢迴歸正常了。

“塔塔,你去休息吧。”大力七把帳篷拉開了一點點。

“嗯,那你注意一點。”夏塔塔把毛巾交給了大力七。

前半夜最艱難的時期已經度過了,後半夜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慕暖棉的呼吸趨於平穩,體溫正常,胸口的傷也漸漸癒合了。大力七躺在了一旁睡着了。

“嘶,好痛。”慕暖棉摸了下胸口,她記得她被那個妖怪打了一下之後就失去知覺了,怎麼現在回到帳篷裡了?

“你醒了?”大力七聽到動靜突然驚醒了。

“我怎麼在這裡的?”慕暖棉四處摸了摸,碰到了盧軒的手,“他怎麼也在這裡?”

“這話說來就長了,總之發生了很多事情,具體怎麼樣我也不大清楚,這個得問道長。”大力七見慕暖棉起來了就爬了起來,“我去告訴他們。”

大力七把喜訊告訴給了還在昏昏欲睡的人們,白涼風聽到慕暖棉已經醒了頓時睡意全失,連忙穿好衣服就去了慕暖棉所在的帳篷裡。

“暖棉,你醒了?”白涼風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終於醒過來了,即便只是一天的時間,感覺比一個世紀都要來的漫長。

“是啊,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有點不大記得了。”慕暖棉抓了抓頭髮,難道她發生了什麼不測不成?不過現在好好的在這裡啊,應該不至於發生什麼意外的吧。

“我沒參與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你回來的時候已經死了。”白涼風鑽了進去坐了下來。

“什麼?死了?”想起來那個怪物對她下的重手也的確有死去的可能,慕暖棉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道長之前不是給了抵命的符咒的嗎,然後再加上藥丸就好了。”白涼風說,這樣的事情他無法再經歷第二次,慕暖棉滿身是血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那一瞬間感覺時間都停止了,根本無法接受那個事實。

“看來還是要多謝道長了啊。”慕暖棉想爬起來,但是失血過多剛爬起來就腿軟倒了下去,“盧軒怎麼還不醒?”

“盧軒他……”白涼風斟酌着要不要告訴慕暖棉。

“他怎麼了?”慕暖棉戳了戳躺在身旁的人。

“冬眠了……”白涼風說。

“怎麼好端端的冬眠了?衣服穿的也夠厚,怎麼還會冬眠的?”本來就是怕盧軒太冷所以纔給他穿的很多衣服,怎麼還是冬眠了?

“聽他們說好像是把法力都用光了被打回了原型,沒法力的支撐身體也維持不下去了。”白涼風說。

“什麼?盧軒都被打回原型了?搞錯沒?那現在不是看起來還好好的嗎?”慕暖棉搖了搖盧軒,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彆着急,小心傷口。”白涼風安撫道。

“這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怎麼會不着急的?涼風,盧軒可是神啊,怎麼可能把法力都用光了?而且還不是自然的冬眠了?這一睡要多久?不行,我要帶他去醫院。”慕暖棉激動的咳嗽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咳出來點血絲。

“別說這些沒腦子的話,盧軒這個樣子能去醫院嗎?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變成龍了,到時候你希望盧軒被送去研究院?”白涼風抱住了慕暖棉,“暖棉聽話。”

“盧軒變成這個樣子我怎麼能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裡,道長呢,道長也沒辦法嗎?”慕暖棉捂住胸口,傷口隱隱作痛。

“道長說可能要冬眠一個冬天。”甚至更久,白涼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刺激慕暖棉,要不然她肯定要崩潰。

“一個冬天嗎……如果真的要這麼久也沒有辦法,當初盧軒就說冬天要冬眠的。”慕暖棉喘了幾口氣,總算安定了下來。

“嗯,一個冬天,道長都說了應該不會有錯。”白涼風拍了拍慕暖棉的後背,“別太擔心了,都說了他是神了啊,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掛了的。”

“也對,我們先出去吧。”慕暖棉把衣服穿好,“出去告訴大家我已經醒了。”

“先別亂動,大力七已經告訴其他人了。”白涼風把慕暖棉按住,身體還沒好就亂想着出去。

“暖棉!”夏塔塔興沖沖的竄進了帳篷裡,“剛纔我聽到大力七說你已經醒了。”不是很大的帳篷裡頓時顯得擁擠了起來。

“是啊,就是盧軒好像要冬眠一個冬天呢。”慕暖棉戳了戳盧軒。

“道長說不一定啦,說不定過兩天就醒了。”夏塔塔看着盧軒說道。

“我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啦,外面還在下雨嗎?”慕暖棉問。

“還下的很大,不過有結界雨沒的進來,那就稍微再外面逛一會兒好了。”夏塔塔攙扶着慕暖棉走了出去,慕暖棉朝白涼風吐了下舌頭。

“誒。”白涼風也跟着出去,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似乎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還在下雨啊,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呢,早知道過來的時候就先看下天氣預報了。”慕暖棉四處走了走,僅僅是一個透明的結界之隔,就把雨水隔離在了外面。

“看天氣預報也沒用吧,下雨總還是要下的。”夏塔塔動了動已經熄滅的木柴堆,“要吃點東西嗎?”

“算了,現在吃不下。”慕暖棉笑了笑,臉色不是很好。

“下着雨也不怎麼好行動,我有帶幾本書,你要不要看看。”夏塔塔說。

“算了吧,現在什麼都不想做。”慕暖棉淡淡的笑着,“涼風,你說這雨什麼時候纔會停啊?”

“這我可猜不出來。”白涼風走了過去,“不過總會停的。”

“是啊,雨總有停止的時候,我們一直這麼努力的前行,也總會有停下來的時候的。”慕暖棉伸出手穿過了結界,雨水匯聚到了手上,沒過一會兒袖口就溼掉了。

“身體還沒復原呢,別動手弄這些水啊雨的。”白涼風把慕暖棉的手拉了回來,擦乾淨。

“我福大命大,不能因爲這點雨水就把我淋壞了啦。”慕暖棉莞爾一笑,“你很擔心吧。”

“我去看書。”夏塔塔鬆開了慕暖棉的手,小跑進了帳篷,這時候如果再說大庭廣衆之下不要卿卿我我反而顯得她不識趣了。

“塔塔故意把時間留給我們了呢。”慕暖棉拉住白涼風的手。

“就算現在沒獨處的時間以後也會有的。”白涼風湊過去親了下慕暖棉的額頭,“不要再發生意外就好,當時看到你那樣心臟都停了。”並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事實就是如此。

“難道很可怕嗎?我被那一下直接就昏死過去了也沒看到到底怎麼樣了,你說很可怕有點不可信,戀人總喜歡誇大事實的。”慕暖棉笑道。

結界塌了。

慕暖棉還在跟白涼風打情罵俏好不愉快的時候結界突然塌掉了。

“怎麼回事?”慕暖棉張嘴擡頭看着落下來的雨,“結界怎麼好好的就壞掉了?”

“先回去再說。”白涼風把慕暖棉拉進了帳篷,“你好好的呆在這裡,我去問道長是什麼緣故。”

白涼風轉身出去,原本在帳篷裡的人也都出來了。

“道長,這是怎麼回事?”白涼風感覺大事不好,絕對是有什麼壞事發生的預兆,否則結界怎麼會突然破裂了呢。

“恐怕……”藍衣道人掐指算了算,他算不出神的未來。

“恐怕什麼?”白涼風急忙的問道。

“恐怕有危險。”用盧軒的法力構成的結界被損壞了顯而易見的答案,盧軒肯定出事了。

“盧軒,盧軒沒氣了。”慕暖棉慌張的跑了出來,剛纔試探了下盧軒的鼻息,突然停止了,她在帳篷裡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沒氣了?

“什麼?”夏塔塔衝了過去,“你們說什麼?盧軒他不是神嗎?沒氣?誰能殺死他?”

“塔塔不要激動,可能冬眠就是這個樣子。”慕暖棉連忙抓住夏塔塔。

“我不激動,我等道長解釋呢。”夏塔塔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事情我也不懂到底是爲什麼,我畢竟不能通神。”藍衣道人看着被淋溼的衆人,“先進帳篷再說,如果都生病了怎麼辦。”

衆人一動都沒動,都站在外面。

“我說的話都不聽了嗎?我讓你們回去!”藍衣道人震怒。

“你們先回去。”慕暖棉把不相干的人都拉進了帳篷裡面。

“道長,現在怎麼辦?”慕暖棉看着帳篷,昨天還在她面前嬉鬧的人,今天卻安安靜靜的躺在了那裡,根本沒辦法讓人接受。

“我也無能爲力,我原本以爲只是很單純的冬眠,看來事實並非如此。”藍衣道人說,難道是藥物出現了問題?昨天吃了很多,也沒了解藥性就隨便的餵了,還有那小藥丸,如果是藥的緣故的話,他肯定難辭其咎。

“總要有解決的辦法,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去,我沒辦法做到。”夏塔塔一直搖頭,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不可能的,那老婆子不是說要我們幾個人去攻打魔界的嗎,怎麼可能少了一個,不可能的。”盧軒怎麼可能會死了,不是說神是可以永生的嗎,不可能的。

“解決辦法……除非讓同樣是天界的人來救他。”藍衣道人擡頭看着天,這樣的鬼天氣能把天界的人召喚過來嗎?更何況,他們一個神都不認識……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從g市上去,坐車也要坐很久,也不一定就有船上去。”慕暖棉抓緊白涼風的手,她一直把盧軒當作親弟弟來看待,因爲救她的父親,如果盧軒真的死了,她拿什麼顏面再去面對那些幫助她的人。

“那怎麼辦?我們沒有認識的神仙。”夏塔塔急的抓耳撓腮,平日裡她再怎麼聰明,一旦牽扯到不屬於自己瞭解範圍的就束手無策了。

“試總要試的。”藍衣道人走進了帳篷,盧軒安靜的躺在那裡,所幸魂魄還留在身上,道長一連施了好幾道符咒,先把魂魄困在身體內再說。

“怎麼辦?”夏塔塔穿過道長,蹲下來握住盧軒的手,身上的溫度正在漸漸消散,慢慢的沒溫度了,“體溫在消失。”

“沒氣了還有體溫就不正常了。”慕暖棉捂住了胸口,有血從傷口滲了出來。

“你也好好休息。”藍衣道人說道。

慕暖棉身上穿的衣服都溼透了,身體還在不住的顫抖。

“先把身上的衣服換了,這事情不要你來操心,你先管好自己再說。”白涼風皺眉說道,“道長,我們出去商議。”

“好。”藍衣道人跟隨着白涼風去了另外一個帳篷。

“塔塔……”盧軒現在這樣最傷心的應該就是塔塔了。

“盧軒他肯定會活過來的……”夏塔塔摸了摸盧軒的臉頰。

“對,肯定會活過來的,我們這些人不會有任何人出意外的。”慕暖棉把溼衣服脫掉了換上乾淨的衣服。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找到神,能把盧軒的命給救回來,否則我就算闖地獄也要把他的魂給拉回來。”夏塔塔抓着盧軒的手一直不停的顫抖着。

“別說這麼嚴重的話,也不一定就是死了啊,可能冬眠會有這種症狀呢。”慕暖棉安慰道。

“就算是世間的動物,冬眠也會有心跳,也會有呼吸,盧軒也是一樣,可是現在他沒心跳,沒呼吸,怎麼看也不會是冬眠的樣子。”夏塔塔揉了揉眼睛,眼睛裡泛着水光。

“不會有事的。”慕暖棉拍了拍她的肩。

上天有知的話,就派一個神過來救救盧軒吧,哪怕來一個都好,先把他弄到天上去再說,總比在這裡乾等着要好。

慕暖棉透過帳篷上透明的部分看着外面,只希望她的願望有人聽到纔好,就算是土地神也好啊,好歹算是個神仙嘛。

“道長,真的別無他法了嗎?”白涼風問。

“看來我只能把我的老友叫過來了。”藍衣道人嘆了口氣,已經麻煩了這麼多次,最終還是要麻煩老友。

“先多謝道長了,如果盧軒真的這麼死了的話,暖棉她肯定不願意再繼續下去了。”白涼風瞭解慕暖棉的脾氣,一旦有傷亡,慕暖棉絕對不會將這件事繼續下去。

“我也不會眼睜睜看着他死去的。”道長唸了幾句咒語就消失在了白涼風的面前。

沒等太久的時間,道長就回來了,還領着另外一個道士裝束的老者。

“大清早的非得把我拖過來,之前一直求你把徒弟帶給我看看,你偏偏不肯,怎麼現在想通了?”老者呱噪的囉嗦着。

“這回真的是急事,你不是老說認識什麼神的嗎,現在我徒弟的弟弟有難,我徒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麼你也應該幫一個忙的吧。”藍衣道人把老者拉進了帳篷。

“真龍?怎麼沒氣兒了?”老者看了一眼就發現了盧軒的真身。

“不知道,原因我們猜測有很多,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藍衣道人懷疑最大的問題是藥丸的緣故,當然也不排除其他的原因。

“我大概能瞭解了,你是給他吃了我做的藥丸了吧?”老者蹲下來替盧軒把了下脈搏,情況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怎麼樣,還有救嗎?”藍衣道人問道。

“救,肯定有救,但落到我手上肯定沒救,既然你要救人我雖說不認識什麼本事能通天的神,往日我救過一個神於危難之中,他給了我一個符,只要點了他就過來,本來打算等我遇到危難的時候才用的,現在看來現在就必須用掉了啊。”老者從懷裡逃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符咒,唸了個咒符咒就點燃了。

一陣青煙過後,一個人出現在了帳篷裡,本來就不算大的帳篷,現在幾乎是擠得人都沒的動了。

”我們先出去。”慕暖棉拉着夏塔塔從縫隙裡擠了出去。

“道長,找我何事?我等你百年你都從未召喚過我,怎麼今日有空了?”那神看起來年紀也不算大,氣宇軒昂的樣子不失大氣。

“現在有急事,你能把這個人帶到天上去治療嗎?”老者問。

“凡人我不可帶去天界的,道長也是明白人怎麼會提出這等刁鑽的要求呢?”小神問道。

“你再仔細看看,我不可能害你的。”老者說。

“哦?莫非這人還有什麼特別之處不成?”小神湊過去觀察了一陣,是神的氣息,而且挺熟悉的,火龍?不可能,那小子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的確是個神。”

“那能把他帶去天界治療嗎?”老者問。

“既然是道長的請求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雖說我沒怎麼見過這個人的臉面,但氣息的確是神,把他帶上去也不會違反規則,那小神先走一步。”那神扶好盧軒把他一併帶上了天界。

“這個神可靠嗎?”藍衣道人問。

“放心,我出馬還會靠不住嗎。”老者摸了摸花白的鬍子,“轉眼間千年了啊,世道變得還真快。”

“你出馬才危險,千年不過轉瞬即逝,人生變幻無常。”藍衣道人點了點頭,“這次算我欠你的人情了。”

“你欠我的人情還算少啊,千年以前你就愛麻煩我,沒想到你消失了千年,出現了還是依舊麻煩我,我看就算再過一千年你還是照樣得麻煩我。”老者搖了搖頭,“誒,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那時候道觀裡我就跟你關係較好,就算我因爲俗事而還俗了,其他人都不明白就你比較支持我啊,雖說當時也好一頓臭罵,戟天,我欠你的人情我肯定會還的。”藍衣道人說。

“這個名字還真是許久沒聽過了,幾乎都要忘記了。”老者摸了摸鬍子,“你啊,早日羽化登仙吧,明明已經夠資格了,還要在人間混。”

“我必須把這件事解決了才能考慮自己的事情,魔界不除,我又怎能安心。”而且他的徒弟還要仰仗着他呢。

“你一直都是這樣,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說廢話,我先走了。”老者揮了下道袍的袖子就消失了。

天放晴了。

藍衣道人從帳篷裡走出來的時候,本來還在淅淅瀝瀝下着的小雨已經停掉了。有一

絲陽光從雲端照射了進來。看來事情已經終結了啊。

“道長,盧軒呢?”夏塔塔走過來問道。

“已經被救去天界了,交給天上的人總歸比較保險一些。”藍衣道人說,“天也晴了我們回去吧。”

“都出來了,回去了回去了。”夏塔塔招呼所有人都出來。

“要回去了嗎?”慕暖棉被白涼風攙扶着走了出來,幾分鐘前還在下雨,而現在已經停了,“那回去吧,反正雨也停了。”

“行,都走吧。”白涼風說道。

缺了一個人,也多了一個人,暖棉現在的身子不能背東西,大家把剩下來的行李沒用的扔了,剩下來的分分放在一起裝走。

回去的時候,還是打了送他們來的那個人的電話,那人接到他們的電話有些激動,他們沒在路口等多久車就過來了。

那男人跟風一樣火速的把車停靠在了馬路邊上從車上跳了下來,“我真沒想到還真有人活着回來了。”

“我們這不是回來了。”慕暖棉笑着說道,“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吧。”

“我都忘了讓你們上來了。”司機把小麪包的車門打開,大家先把行李塞進去再坐了進去。

一路顛簸,他們又回到了那個小鎮上,本來打算直接就回去的,但飢腸轆轆,昨晚又沒休息好,今天不適合趕路回去。

“要不然我們先去縣城吧?”夏塔塔提議說。

“舟車勞頓的,在這裡休息一晚上也沒事的。”白涼風觀察着慕暖棉的狀態,身體應該沒事了吧。

“還是先去縣城吧。”慕暖棉表示自己沒問題。

“好,那去車站。”白涼風自知拗不過慕暖棉,於是同意了。

小鎮距離縣城並不是很遠,大概在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個小時就到達了車站,下車,還是跟來的時候一樣住在了那個賓館裡。

“要不要去吃飯?”慕暖棉問。

“去吃飯吧。”盧軒不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都顯得有些尷尬,他還在的時候會很高興的拉着他們出門,而現在所有人的表情都很複雜,不知道該做什麼迴應。

地方還是這個地方,收銀小姐依舊是那個收銀小姐,有人匆匆忙忙的走出去,跑回來,爲了幾塊錢討價還價,慕暖棉淡笑,生活,有時候也不過如此。

“走了,都站在這裡擋了人家的財路。”慕暖棉拉着白涼風率先走了出去,再往外面走一些,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似乎是不知疲倦一般的,踩着高跟鞋挽着閨蜜的,拿着手機低着頭慢慢的行走的,在隱蔽的角落爭吵的,人們在不知不覺中構築了這道風景線。

“暖棉,我們去吃什麼?”白涼風問道。

“隨便,能吃就行了。”慕暖棉對吃沒多大要求,到現在,能不能吃得下去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我記得這附近有個餐廳,我們過去吃吧。”陸崎帶領大家去了餐廳,一桌都坐不開的人數,他們分成了兩桌坐下來,反正這些費用都是陸崎一個人支付。

“陸崎,我覺得你越來越好了。”不花自己的錢,自然要把花錢的吹捧的越高,慕暖棉笑盈盈的說道。

“我的好人卡都快要堆積如山了,暖棉,你要是真覺得我好的話我不介意你把錢還給我的。”他陸崎的原則是不做虧本的買賣,現在他在慕暖棉的手上虧損的錢已經不是一雙手能算的過來的了。

“嘿嘿,你知道我是學生哪會有錢啊。”慕暖棉翻了翻錢包,只有幾十塊錢的零錢而已,還有她父親那時候給她的一張卡。

“點餐吧。”陸崎說。

“哦。”慕暖棉翻了翻菜單,不知道吃什麼好。

“那個,會不會花太多錢?”李茹放下手裡的菜單,上面的價格貴的嚇死人,她無法接受吃頓飯還要吃這麼貴的東西。

“沒事,錢是身外物,吃了還可以再賺的嘛。”陸崎表現的很大度。

“哦……”李茹在菜單上點了最便宜的東西。

“就這個就好了?”陸崎不解的問道,平時他請客吃飯的時候別人都是怎麼大魚大肉怎麼點,還沒怎麼遇到過就點裡面最便宜的。

“嗯,我不怎麼愛在這裡吃東西。”李茹看了眼周圍,燈光有些昏黃。

“嗯。”陸崎自作主張替李茹點了一些其他的,其他人也都分別點了一些。

一頓飯冷冷清清的吃着,沒人開腔說話,少了一個人怎麼都覺得奇怪。

“那個……”李茹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問下去。

“什麼?”慕暖棉擡頭看着李茹。

“我是想問問關於李青的事情,畢竟我跟他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他在外面過的怎麼樣?”李茹問。

“他啊,也不怎麼樣,狐朋狗友一大堆,一天到晚開機車。”李青在慕暖棉她的心目中就是不良的代名詞。

“啊?有這麼差勁嗎?”李茹的表情有些糾結。

“其實我們也不是很瞭解他啦,畢竟相處的時間不長,等回去了你去見見李青不就可以了,我們再怎麼說也只是片面之詞。”夏塔塔笑道。

“也是,之前他還在村子裡的時候感覺還可以,應該不至於那麼糟糕吧。”李茹說。

“李茹,你跟李青的關係很好嗎?”慕暖棉問道,一直都說李青的好話,怎麼都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呵呵,也還好吧,關係不是特別好,但也不會特別差。”李茹的表情有些尷尬。

“行了,你們倆別老盯着別人問八卦,回去睡覺明天回去。”陸崎拍了下慕暖棉的腦袋。

“現在才幾點啊,就讓我們去睡覺,我們又不是睡神,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睡着的。”夏塔塔看了下手錶,還沒到傍晚,睡個屁啊。

“那要不然現在就回去好了。”慕暖棉提議說。

“那我開這麼多房間不都白費了,你以爲我的錢是草紙啊。”陸崎無奈嘆道,“總之先回去吧。”

衆人又浩浩蕩蕩的回到了房間,慕暖棉大傷未愈,一個人單獨住在一個房間裡面,屋子裡靜悄悄的,除了偶然從水管裡傳出來的落水聲以外,就聽不到其他聲音了。

窗臺上的遮光窗簾把光線都擋住了,只有一絲絲白天的光線透過縫隙裡照了進來,把被子蓋在臉上,就完全感受不到光線的存在了。

空調運行發出的聲音,就像一劑安定恍惚間就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一夜的夢,夢裡所有的事物都快速運行着,亂七八糟不知道夢境裡邊出現的是什麼,只知道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明明睡了那麼久卻像沒睡一樣。

真的很糟糕啊。

慕暖棉洗了把臉,嘆了口氣。

“暖棉,我們要回去了。”門外傳來了白涼風的聲音,一如往日的讓人沉醉。

“哦。”慕暖棉擦乾臉上的水,走了出去,白涼風還在門外等待着。

“怎麼了?”白涼風摸了摸慕暖棉的頭髮,“沒睡好嗎?”

“嗯,晚上睡的不大安穩,盧軒他肯定不會有事的吧?”慕暖棉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問這個問題,又或者一次也沒問過。

“既然被神救上去了,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說不定等我們到家的時候,盧軒就站在那兒迎接我們呢。”白涼風笑着說道,一切都會好的。

“也許是吧。”慕暖棉儘量往好的地方去想。

“盧軒知道我們都等着他回來,也不會那麼輕易掛掉的。”白涼風握緊慕暖棉的手。

“你們兩個大清早的就膩歪在一起了啊。”夏塔塔笑着跑了過來。

“怎麼樣,嫉妒啦?”慕暖棉笑道。

“就喜歡在我這種孤家寡人面前得瑟,陸崎催我們快點呢,他說了我們速度快的話車費他一個人全包了。”夏塔塔拉住了慕暖棉另外一隻手。

“這麼好,那我們趕緊走啦。”慕暖棉跟夏塔塔兩個人衝到了最前面,白涼風跟在後面微微的笑着。

“磨磨唧唧,不要以爲受傷了就是拖延時間的藉口。”陸崎很不客氣的說道。

“我們這不是來了,我聽塔塔說你要包全部的車費啊。”慕暖棉諂媚的笑着。

“難道來的時候車費不是我付的嗎?”陸崎都有點懷疑他進這個隊伍是爲什麼了,咋總是他的錢遭罪呢。

“嘿嘿,你是大款嘛。”慕暖棉笑道。

“別墨跡了。”陸崎雙手插在了口袋裡往前走。

幾個小時的路程不算遠,但也足以讓人在車上睡着了,不是旅遊的季節,車上的人不算多,這麼一看有大半都是他們的人。

下車後,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住處,慕暖棉跟白涼風李茹還有道長四個人回到了校舍,盧軒還在的時候肯定會在家裡瘋一番,現在少了他感覺很不自在。

“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了,你也暫時住在這裡吧。”慕暖棉說。

“那我先在此謝過了。”李茹有些羨慕的看着這裡房間,她自小就在那個村子裡長大,好不容易讀書出去了,資金卻沒辦法讓她去上考中的學校,好不容易找到了真心相愛的男朋友在回村子的時候也被謠言給嚇跑了。

“在這裡不要拘束,就當是在自己家裡一樣。”慕暖棉大致收拾了一下,之前走的時候被盧軒弄亂的地方還沒來得及收拾,沙發上還有盧軒一直蓋着的被子。

(本章完)

顧櫻藍的詭計真假李青不可預料的結果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一)登堂入室對決楔子冷諾的母親突然到訪另一個地方終於找到她了琵琶前緣陷害注入靈魂救龍獲秘寶小組出動楔子靈魂重生祭江神瓔珞的來歷華麗的復仇(一)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一)時機到底是什麼時候?注入靈魂交換條件凶宅的位置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三)禍事的開端地下王國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二)回到學校地獄之門地獄之門地下王國地下王國誤會誤會瓔珞的來歷祭江神顧櫻藍的詭計驗明正身小組出動法器的主人小玉慕老爸失蹤地下王國時機到底是什麼時候?終於找到她了凶宅的位置陷害決絕決絕瘋女人夏塔塔瘋女人夏塔塔華麗的復仇(一)陷害琵琶前緣女生節顧櫻藍的詭計登堂入室盧軒回來了小玉注入靈魂地獄之門靈魂重生陷害決絕安靜的冬眠小組出動法器的主人小玉另一個地方凶宅的位置交易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三)靈魂重生華麗的復仇(一)禍事的開端女人的報復心準備活動對決注入靈魂盧軒回來了藥品準備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一)陷害居然上了天界回到學校禍事的開端藥品準備與陸崎的再次交鋒瘋女人夏塔塔進入古墓關於李青的故事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一)顧櫻藍的詭計登堂入室不可預料的結果琵琶前緣注入靈魂安靜的冬眠
顧櫻藍的詭計真假李青不可預料的結果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一)登堂入室對決楔子冷諾的母親突然到訪另一個地方終於找到她了琵琶前緣陷害注入靈魂救龍獲秘寶小組出動楔子靈魂重生祭江神瓔珞的來歷華麗的復仇(一)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一)時機到底是什麼時候?注入靈魂交換條件凶宅的位置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三)禍事的開端地下王國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二)回到學校地獄之門地獄之門地下王國地下王國誤會誤會瓔珞的來歷祭江神顧櫻藍的詭計驗明正身小組出動法器的主人小玉慕老爸失蹤地下王國時機到底是什麼時候?終於找到她了凶宅的位置陷害決絕決絕瘋女人夏塔塔瘋女人夏塔塔華麗的復仇(一)陷害琵琶前緣女生節顧櫻藍的詭計登堂入室盧軒回來了小玉注入靈魂地獄之門靈魂重生陷害決絕安靜的冬眠小組出動法器的主人小玉另一個地方凶宅的位置交易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三)靈魂重生華麗的復仇(一)禍事的開端女人的報復心準備活動對決注入靈魂盧軒回來了藥品準備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一)陷害居然上了天界回到學校禍事的開端藥品準備與陸崎的再次交鋒瘋女人夏塔塔進入古墓關於李青的故事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一)顧櫻藍的詭計登堂入室不可預料的結果琵琶前緣注入靈魂安靜的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