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不過是一聲輕輕的嘆息之聲,落在糾纏不清的落瓔兩人耳中卻如驚雷一般,落瓔如同受重擊一般的口吐淤血,飛劍也因爲落瓔的短暫失神而偏離了方向。
而男子如同受到不知名的力量牽引一般,毫無反抗的從落瓔的嵌制中抽身而出。
這一切不過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男子重獲自由心中大喜,雙眸中兇光浮現,向空中墜落的落瓔飛去,想將她一舉擊殺。
天地清靈,肅木蕭蕭,伸展枝葉,纏繞萬物!嘆息之聲此刻吐出的道家真言,跟落瓔施展出來的威力有着雲泥之別。
漫天突然盡是寸許長的枝椏藤蔓,漫天藤蔓竟如千萬利箭,齊刷刷射向攻擊落瓔的男子!男子見狀大驚,鬼爪在空中連連畫圈,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紅色的光幕護在他的身前。
但未想這漫天藤蔓竟視這紅色的光幕於無物,盡數沒入男子身體。只能男子痛苦的大叫一聲,無數綠色的藤蔓從他身上同時綻放,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蔓延,竟將他全身捆綁,直直的從空中落下。
黑暗的盡頭一個身影慢慢的顯現身影,赫然竟是給楚昊天看病的柳先生,此刻的他一身青色長衫,雙手負在身後,氣定神閒的緩緩從遠處踱步而來。
看着那從地上生長而出的青色藤蔓,將空中墜落的落瓔輕柔的抱在懷中。柳先生仍然是一副木無表情的模樣,右手輕輕一揮,那地上生長的青色藤蔓就這樣憑空散去,一團青色的光芒將落瓔包住送到他的面前。
看到落瓔胸口那如碗口大小的傷口,柳先生伸出了自己縮在長袍中的右手,月光下看來玲瓏剔透,軟玉溫香,只此一手,便比不少女子都要美上千分萬分,可惜卻長在了一個男子身上,不過倒於那柳先生如玉的容顏相得益彰。
只見纖纖柔荑如蘭花般舒展開來,在落瓔胸口上方輕輕揮了一下,就見傷口處竟伸出肉芽開始急速的生長起來,不過眨眼間那如碗大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
看着柳先生的出現,被困的男子雙眼露出恐懼的眼神,卻未想柳先生至始至終也未曾看過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當年我未取你命,如今也是如此,你命不應絕於我手!不過你這身借用皮囊可不能隨你了,既然我來了,你就脫下來罷!”
說完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就聽到男子痛苦的慘叫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男子如同失去所有力氣萎糜的癱坐在地上,束縛他的青色蔓藤也不見蹤影。
而從他身上冒出幾縷黑煙,一個白色的身影在空中顯現,赫然就是上次在實驗樓上與落瓔交手的女鬼。紅色的雙眸冷冷的直視着已經昏迷不醒的落瓔。
根本不管半空中的白衣女鬼,柳先生袖袍一揮,包裹在青芒中的雲落瓔就如受到牽引般緊隨柳先生身後。
背對着女鬼的柳先生悠悠吟道:“瑟瑟冽風蕭蕭雨,悽悽低語嚶嚶淚!落葉護花花不知,只應識短不能明;待到來年花事後,落櫻滿地自然明!”
恨恨的看了柳先生一眼,女鬼只有無奈的離開。
在柳先生走後不久,這個小巷子的一個角落突然亮起光來,在月光下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居然啓動揚長而去。原來剛纔的戰鬥一點不落的被這個隱藏的黑色車主給看完了。
看着被柳先生帶回咖啡屋的落瓔,小炅有些驚訝的問道:“先生居然出手了!不過落瓔怎麼傷的這麼重?”
柳先生將落瓔扔給小炅,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已經給她處理了傷口,好好休養下應該不礙事的!不過我從來不做賠本生意,既然我救了她,她也得支付我救她的費用,告訴她這個月的薪水做爲支付我救她的報酬!”
“…….”看着轉身進處休息室的柳先生,小炅愣了半晌,最後將落瓔帶到員工休息室,喃喃的說道:“難道說時間到了?應該不會這麼快吧!”
看着自己胸口那纏的厚厚的繃帶,再看着依在門口似笑非笑的小炅,落瓔有些臉色不善的問道:“你給我包紮的傷口?”
“這裡就你我兩人,難道你希望我把你送到醫院,讓醫學界來一個見證奇蹟的時刻?!”小炅毫無自覺的笑道。
見小炅那邪邪的笑容,落瓔有些不打一氣出來,想起來教訓他一番,卻發現自己胸口隱隱作痛,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心脈都快斷了,要不是先生出手你就死定了!”小炅懶洋洋的說道:“你啊,偶爾還是別那麼衝動,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夠看,還想出手滅那個白衣女鬼!”
“你說什麼?”落瓔有些驚訝的看向小炅,心道:“看來小炅對這個女鬼有些瞭解!”
見落瓔的表情,小炅也不給她繞圈子道:“給你一個忠告,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正面跟她對抗,你若想將許願湖這事件了結,必須找到答案跟緣由,時間到了自然會了結!”
說罷,扔個一個護身符給落瓔說道:“這是先生給你的,有這個東西在,那女鬼暫時不敢動你!不過時間已經不多了,今天是農曆七月初四了,還有十天!”
說完便轉身向門口走去,末了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回頭道:“哦,忘記告訴你了,你這個月的工資作爲先生救你的報酬了!”
“吸血鬼!”將門一關,聽到門後傳來高分貝的尖叫聲以有重物落到門上的聲音,小炅拍了拍胸脯,心道:“還好我最後說這話,要不這東西砸到頭上了,就不好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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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警察局裡一個男子喃喃的咒罵道:“我怎麼這麼倒黴,一上任這些事件又來了,以爲三十年前的事早就結了,原來他媽的是留的一個懸案!”
“吳隊!你別動氣啊!”另一個人安慰道:“也許事情沒我們想像的那麼糟糕,也許是有人裝神弄鬼吧!”
瞪了屬下一眼,吳隊扔下一份驗屍報告說道:“綾天學園這次死了三個人,兩個人就死在那個許願湖旁,一個心臟被挖空而死,一個是頭被利器砍掉而死!”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環視着在場的屬下,寒聲說道:“前面這兩個倒還說的過去,最奇怪的是第三個人,驗屍報告說人已經死了一天了,可是卻有人說當天晚上見他開車出門,而那輛撞壞的別克車裡方向盤裡的指紋除了死者的指紋沒有其它人的任何指紋!而調了監控錄像也只看到那輛車上只有他一個人,我想問下你們,死了一天的人還能自己開車撞牆?”
一席話說完,辦公室裡啞鵲無聲,這也太邪門的,那有屍體能開車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