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蹦躂了兩下,張開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那我天天都讓你看到我,這樣你天天都會特別開心。”
“嗯,以後我天天都會特別開心。”他張開雙臂,邀請簡竹加入,一下將她們兩個都擁入懷裡,“不管怎樣,我會一直這樣開心。”
……
簡汐月將顧容軒從顧家偷來的錢財消耗一空之後,還是不得不帶着皓皓回了趟申城,去投奔簡旭。
關釗派來的人正好就堵在簡旭現在所住的家門口,等那母子倆一出現,第一時間衝上去拿人,卻被另一撥突然出現的人給攔截,兩撥人鬥了一陣,最終還是讓對方把人給帶走了。
關釗回來覆命,顧容昊也大抵猜到系何人所爲,只盼望溫禮衡能在京城多待些時日,不要那麼着急回來,打破他所有的佈局。
公司裡的事情他大都不會同簡竹說,可是簡竹看在眼裡心裡,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怕是不好了,顧容軒盜竊家中財物的事情,已經嚴重到上升爲整個顧家的信用問題了。
幾個原就對顧家頗有意見的大股東,這時候不是支持管柔重新出來競選董事,就是公開表示要支持溫禮衡,決定把自己手中的股票都賣給“通潤”以求自保。
何助理上門彙報工作的時候,簡竹總能或多或少地聽到。
每次她一露出稍稍的擔心,顧容昊馬上就會補充道:“這些明裡的背叛都好,他們明着來,我才知道是誰,從而各個擊破,想辦法對付。怕就怕大家全都躲在暗處玩陰的,那我還得猜他們的心思,反而麻煩。”
所以簡竹充分理解了顧容昊的思路,在他費盡心力與前線的人鬥智鬥勇時,收心當起了賢內助,誓要把這個“後院”給他管理妥當。
二叔二嬸連夜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去京城投靠溫禮衡時,簡竹早一刻準備,用顧佳敏的不雅照和顧容清的前途作威脅,強行將二人留下。
二叔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直接在大宅門口開罵道:“你個下三濫的jian貨,居然敢用這些來威脅我!我是你二叔!”
“二叔如果足夠自重,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就不會這般連夜想棄顧家於不顧。”
二叔語塞,到是二嬸吼道:“我們哪裡是要棄顧家於不顧?我們就是回家!回家!溫家是我孃家,我回去看看我大哥和我侄子怎麼了?”
簡竹手裡的文件袋裡,裝着的全都是顧佳敏的不雅照片,她原也是不想這樣做的,畢竟關釗就在當場,而顧佳敏是他的妻子,她威脅二叔二嬸的時候,也同樣侮辱了關釗。
可是事到臨頭,有些事情顧容昊不會做,那就只有她來做了。
她不在乎在別人的眼裡,是否將她當做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她只在乎,是否能夠通過一些手段保住這個家,和她想要守護的丈夫與孩子。
“你說怎麼了?”簡竹冷笑,“溫家跟顧家不對付已經是多久的事情了,二嬸還想在我面前裝糊塗?”
簡竹乘勝追擊,再拿出兩份文件往兩人跟前丟去,其中一份是二叔中飽私囊挪用“焦陽”公款的證據資料,另外一份則是二嬸與她那羣中年姐妹逛牛郎店的照片。
兩人已經顫抖得說不出話來,手裡的這些東西,但凡任何一個流向外間,他們這輩子可都算是毀了。
顧佳敏的私生活混亂早就是圈裡衆所周知的事情了,二嬸心裡原也清楚,女兒要出事是遲早的事情,可卻沒有想到,揚言要捅破這一切的人會是表面看上去最溫順的簡竹。
“所以明白了嗎?”簡竹昂首挺胸,臉不紅心不跳地道:“若你們還是我的家人,我必會因爲這層關係庇護你們。否則,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若想棄我們於不顧,那就休怪了我先收拾你們!”
所有被簡竹攔截在後門的人都深諳了她的無恥,簡竹自己也知道,從她拿出這些東西的一刻,就意味着她以後的日子必不會好過,這些人再也不會把她當成“家人”。
可是她也無所畏懼,就是堅定着不能讓這個家在這時候散了,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顧容昊的後院起火。
家裡的保安上前來扭送了二叔二嬸往屋子裡抓,顧佳敏便穿過人羣,風風火火地衝上前,對上簡竹就是兇狠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簡竹原也沒有準備躲,生生地受着,才轉頭看她,“我們都得學會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不是嗎?今天我受你一巴掌,是因爲我心中有愧,不該這樣對容昊的家人,可是你們也該自我檢討一下,不是做錯事情在先,怎會讓人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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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簡的你無恥!老實跟你說我就不在乎這些照片是否會流出去,反正現在關釗是我的男人,流出去了也是他丟人,丟死人,我顧佳敏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不起魚死網破,大家都不要安生!”
簡竹冷眼看着她道:“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可你在不在乎殺人?”
顧佳敏一駭,慌忙後退了一步。
簡竹乘勝追擊,用手機摁出一個電話號碼舉到她跟前,“幾年前你跟幾個朋友一塊嗑藥磕嗨了在酒店裡留宿,醒來時其中一個因爲嗑藥過量一命嗚呼,本來這事是要立案偵查,把你們幾個都請去問話的,可是也不知道顧家使了什麼手段幫你脫罪,製造了不在場證明,才免除了你的一切追究責任,甚至連口供都沒有找你錄過。”
顧佳敏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她總以爲這世上不會再有任何人提起。
簡竹擡起頭去看她,微笑,“那晚的藥物,其實是你帶來的吧?因爲買了來源不明又成份混亂的藥物,吃得你的好幾個朋友都因爲藥物中毒入院,而其中,有一個更是因爲年紀太小直接一命嗚呼了,這事,你還記得嗎?”
顧佳敏慌亂不堪,連連後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你這是在污衊我!”
簡竹沉寂的雙眼中倏然全是絕望的神色,她說:“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是因爲你的名聲與顧家息息相關,也料定了我不會在這時候把你的醜事捅出去,從而影響到容昊。可是,佳敏,當年那個因爲嗑藥過量而離開的小男孩其實你是認識的吧?”
顧佳敏慌忙躲避,不敢去看簡竹的眼睛。
簡竹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電話,屏幕上熟悉的號碼,卻再也沒有人撥打或是接聽了。
她說:“我的弟弟長興,他還那樣年輕,他什麼都不明白也無心同你們爭搶什麼,可你還是同簡旭一起,把他害死了。”
“我沒有!”顧佳敏失聲大叫,“你不要冤枉我!我也是受害者!那晚的藥是……是簡旭帶來給我的!也是他叫我到申城去玩的!我怎麼會知道你們那麼多!他給我藥的時候也只說吃一點沒事,你弟弟經常都有在吃,我怎麼知道他吃了就死了啊?明明是他自己身體不好,不能怪我!”
簡竹深吸了一口氣,整個胸腔都在發顫,強忍了半天,還是笑道:“所以你以爲我不會把你的照片都流出去嗎,只因爲顧家?”
本來前一刻顧佳敏是打着這樣的主意,以爲簡竹不會撕破臉真這麼做的。
可是眼下,在自己跟前笑得眼睛都紅了的女人,只是特別冷靜地看着她道:“佳敏,你是容昊的妹妹,便也是我的妹妹,所以不管你做錯了什麼事情我都應該幫你教你,而不是害你!可是,爲了長興……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千萬不要惹我!你若是惹火了我,了不起大家同歸於盡,我就當是爲長興報仇,你這輩子也必不會好過!”
簡竹的聲音不大,卻在整個主樓的客廳裡徘徊,久久不散。
顧佳敏被嚇了一跳,被簡竹兇狠的模樣逼得連連後退,差點因爲腳下發軟而摔坐在地上。
關釗從身後適時拉了她一把,顧佳敏反身就給了他一記巴掌。
關釗站在原地一聲不吭,顧佳敏卻怒道:“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妻子!這就是你做男人的本事?看着別的女人欺負我你壓根兒不管,活該你戴一輩子的綠帽子!”
關釗冷眼看着,也不等簡竹發話,提住顧佳敏的胳膊就往樓上拽去。
二叔二嬸直接被關了禁閉,顧佳敏和顧容清也相當於軟禁。
關釗從樓上下來,看着依然站在原地的簡竹,久久沒有出聲。
簡竹這時候纔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擡手撫了一下自己有些紅腫的臉頰。
擡頭的時候,發現他的臉頰亦然,她笑着低下了頭道:“對不起……”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關釗突然出聲,話語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說什麼?”
“長興……你弟弟簡長興的死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當年的事情,知情的人,其實並不多。
簡竹笑起來道:“你是想問,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這件事是你出面去辦的嗎?”
……
ps:明天零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