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傾不想再提到這個話題,收回放在林墨濃頭上的手,掩下心裡翻滾的恨意和委屈。
顧南傾問林墨濃她和司空痕怎麼樣了,林墨濃臉色一僵,俏麗的臉蛋突然變得羞澀起來。
在顧南傾審視的目光下,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我向他表白了,然後,嘿嘿……”
林墨濃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那天的情況實在尷尬,林墨濃臉皮子薄,不好意思說出來。
顧南傾也不問,墨墨能和司空走到一塊兒,她很高興,從一開始顧南傾就沒有發現那個身影,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們應該是瞞住慕言了。
不然要是被慕言知道了,肯定會和霍天鬧起來,那個場景,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顧南傾身子除了有些疲乏,其它的都還好,和林墨濃上次離開以後,兩人就很少聯繫了。
這次林墨濃來,顧南傾表現出了很大的高興。
兩人一起聊了很久,突然聊到天恆後天要舉辦週年慶的話題上去了。
林墨濃突然說:“傾傾,霍天也給我家發了請帖呢!”
顧南傾很意外,霍天給林家發了請帖?
林家在A市,算不上很有名氣,卻也算是一個名門望族。
林家是由做化妝品而上市的公司,這麼多年來一直保持着不溫不火的狀態。
既沒有人看不起林家,也沒有人看不慣林家。
林家出世溫和有禮,偏偏生出個林墨濃這個囂張的丫頭。
看不慣誰就罵誰,罵不過就打誰,打不過乾脆就用錢砸誰,行事風風火火,誰也不怕。
這就是林墨濃的性子。
不過林家這不溫不火的態度,倒也是一種生存方式,樹大招風,發展的過盛,反而越是容意夭折。
所以這麼多年來,林家一直有沒樹敵,這麼一個不溫不火的家族,又會引起誰的注意和嫉妒呢。
再說了,林家還有一個司空家。
至於霍天爲什麼要給林家發帖子,顧南傾猜不透那個男人的心思。
不過林墨濃又說:“這次A市所有的算得上貴族的家族都有被邀請,而且還是主動的。”
顧南傾清
如遠山的眉皺了一下,主動邀請的?
這就奇怪了,幾乎每一次關於霍家的宴會,都是那些人主動恨不得倒貼上來的,怎麼這次卻變成了天恆主動的?
難道是?
顧南傾想到這個可能,不由得勾脣一笑。
眼裡的恨意一閃而過,這個男人還真的要菸草除根呢!
真是不看着霍霆徹底失勢,霍天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個男人,居然對於自己得親大哥,都要下這麼大的狠手,他的心,已經冷漠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了!
“傾傾,聽說這次去參加天恆週年慶的人,都必須要帶一個自己的男伴或者女伴入場呢。”
顧南傾挑眉,還有這規定?
“那霍天的女伴是誰?”顧南傾下意識問道。
林墨濃很不優雅的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是他老婆,他的女伴當然是你咯!”
剛說完,林墨濃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霍天昨天才親手殺死了她的孩子,她現在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墨濃懊惱死了,恨自己這張嘴總是在不經意間傷人接人傷疤。
林墨濃長的很美,幾乎是一種炫目的美,標準的瓜子臉,嫵媚的大眼睛,輕輕眨一下幾乎勾人心魄。
粉嫩嫩的脣一張一合,時而因各種糾結不滿的嘟起來,嫵媚之中就又多了一分可愛和天真。
林墨濃的媽媽,是個正宗的江南人,父親是個鐵錚錚的東北漢子。
林墨濃繼承了她媽媽江南的婉約之美,卻同時也繼承了她父親的火爆脾氣,林家也只有她媽媽才能鎮住她父親的火爆脾氣。
林墨濃天生媚骨,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那種嫵媚都會從骨子裡散發出來。
林墨濃擡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緊張兮兮的看了看顧南傾的臉色,卻發現顧南傾正端着猜給她送來的湯碗一口一口的喝着。
林墨濃一呆,誒?傾傾居然沒有反應?
眨了眨眼,再次萌嗒嗒的看向毫無反應的顧南傾。
顧南傾實在受不了林大大這副萌嗒嗒的模樣,實在是萌到爆。
便放下碗說:“墨子,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第一個撲倒你!”
接着又
端起碗繼續喝……
林墨濃:……
她好像記得,顧南傾最恨的便是喝中藥了吧!
“傾傾,你身子還沒有恢復好,這次的週年慶還是不要去了吧!”
而且,霍天那個傢伙,肯定會想辦法羞辱傾傾,讓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
顧南傾頓了一下,端着碗的手指微微發白,不過向來神經大條的林墨濃可不會發現這些細節。
顧南傾斂了眸色,低頭沉思,天恆週年慶典,她以前有去過一次。
每次去了也只是一個人待在角落裡吃東西喝酒,無人問津,她也樂的清閒。
可是現在不同,她知道上次的事情肯定有人陷害她,顧南傾想了那麼久,始終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最大的可能性也就只有大少爺那邊的人動的手腳了!
對於上次股東大會完勝的事情,大少爺一定對她懷恨在心,再加上一個綠茶婊林靜,顧南傾敢百分之八十的肯定,絕對是他們!
那天若不是霍天將她推上風尖浪口,大少爺也不會這麼做。
不過顧南傾這次倒是想錯了,就算沒有上次的事情,有的人,也不允許她生下那個孩子。
比如,沈碧雲!
“你是說,這次背後的黑手很有可能是沈碧雲?”
古色古香的書房裡,長情坐在輪椅上,拿着一本書安靜的放在胸口。
溫暖的陽光細數在她那張傷疤縱橫的臉上,纖長捲翹的睫毛下一雙澄澈的眸子冷然的看着容少。
容少取下眼鏡,露出一張神秘莫測的俊顏點了點頭。
他無法隱瞞長情,只能將事實告訴她,紙包不住火,她遲早也是會知道的。
習慣性的抱起長情小小的身子,她的腿廢了,以前一直都是由他抱着。
後來長情實在受不了,便央他去定做了一個輪椅。
自從有了輪椅以後,他都好久沒有抱過長情了。
容少有些哀怨,長情的心裡,什麼時候纔能有他呢?
容長情容長情,便是容我長情的意思,這是他親自給她取得名字。
因爲她說她沒有名字,也沒有感情。
她只剩下恨和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