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吻都接了,難道接/吻了就要結婚?!他吻過多少女人,又吻/過她多少次,那他不是就要結婚到死!
“難道你不是?”季凌菲忍無可忍回了一句。
“什麼?”
“你又比柏銘依強多少?如果我可以做他的野菜,我也甘願做他的野菜!”
夏澤辰盯着她,猛然之間就把車開快了,還七拐八拐,看到季凌菲臉色難看起來:“你再把你的話說一遍!”
此時離體育場已經不遠,季凌菲下了車,神色纔好一些。
“小菲……澤辰,你們怎麼開這麼快?”蘇蘭晴下車問道,看到季凌菲臉色很差:“小菲,暈車了?”
“我沒事,媽。”
“是她想要看看我能開多快,現在你知道了吧?”似是詢問,夏澤辰略掩飾怒氣,就朝體育場走去。
在更衣室換了衣服出來時,張叔他們都換了衣服拿着球拍出來了。
夏澤辰看了季凌菲一眼,白色的網球服裝,藍色的遮陽帽,網球裙下是兩條修長的腿,身材的曲線依舊如從前。
季凌菲先陪蘇蘭晴打了幾場,後來夏澤辰跟張叔,張叔卻不會打,看到一羣老年人打籃球就去打籃球了,至於劉媽則在旁邊看着。
“凌菲,你和澤辰打幾場吧。你可要小心哦,他打網球的技術又有長進。”蘇蘭晴走到一邊,將季凌菲推上了場,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打網球。
“你確定跟我打?”夏澤辰帶着稍冷的不屑的笑容,然後把球拋過來,“你來發球。”
季凌菲被他不屑的笑容刺痛,一個狠球就發了過去,夏澤辰卻輕巧接住,打了過來,同時也暗歎季凌菲打網球的技術竟很不錯。兩個人誰也不想輸,來回的打着。蘇蘭晴站在一邊:“你看,就算打球,他們兩個都這麼登對。”
“太太,少奶奶打得也真好。”劉媽在蘇蘭晴面前依舊喊季凌菲爲“少奶奶”。
“嗯,澤辰網球一直打得不錯,凌菲能和他打這麼久,凌菲的打網球技術已經非常不錯了。”蘇蘭晴剛說,就看到季凌菲一個扣殺,殺傷力極大的朝夏澤辰而去。球卻沒有被夏澤辰接住,而是打在了頭上,頓時夏澤辰捂着頭半跪在了地上。
“澤辰!”
“少爺!”
她們奔過去的時候,季凌菲已經跑了過去:“你怎麼樣,被打到哪裡了?快讓我看看!”
“你是在心疼還是內疚?”夏澤辰忽然問道,季凌菲微怔,下一秒已經移開了他的手,額頭被砸青了。
“澤辰,你怎麼樣?”蘇蘭晴問道,夏澤辰看了季凌菲一眼,“額頭有點兒疼。”
“被砸青了,頭昏不昏?”蘇蘭晴忙問,摸着夏澤辰額頭的被砸青的地方,夏澤辰冷呵一聲,“頭不昏,就有點兒疼,發矇。”
“媽,對不起,是我不小心砸到了他。”
“菲菲,你也是不小心的。澤辰,你要是不舒服,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這點兒小傷算什麼。”夏澤辰拿開蘇蘭晴的手,“媽,你們接着玩兒,我去休息會兒。”
夏澤辰走開,蘇蘭晴扶起季凌菲:“凌菲,別內疚,運動肯定會受傷,我來跟你打。”
季凌菲又陪蘇蘭晴玩了起來,動作卻輕柔了些。夏澤辰喝着礦泉水,看着季凌菲的球打得很柔,完全沒了剛纔的猛烈與強硬,果然是對他在發泄怒火,是因爲早晨那麼對她?
季凌菲回頭看夏澤辰時,他已經不在那裡了,蘇蘭晴問道:“劉媽,澤辰呢?”
“有人給少爺打了一個電話,少爺說公司有事,先走了,讓太太和凌菲玩得開心些。”
шшш ☢ttКan ☢℃O
“我這個兒子啊。”蘇蘭晴嘆了一聲。
當季凌菲陪着蘇蘭晴回到家的時候,卻看到夏澤辰正端着一杯酒看着電影,看到他們回來起身:“媽,你們回來了?”
“你不是公司有事嗎?”蘇蘭晴問道。
“已經處理完了,所以我就回來了。”夏澤辰說道,原本遮蓋的額角的頭髮此時豎了起來,露出一塊青紫,蘇蘭晴走過去看了看:“劉媽,把家裡的藥拿出來,給澤辰擦擦。”又按了他的頭一下,“你呀,以前不是打得很好,怎麼現在打得這麼差。我累了,去上樓了,凌菲,跟我一起上去吧。”
季凌菲也看着夏澤辰額角的青腫,夏澤辰卻避過她的目光。季凌菲跟着蘇蘭晴上了樓。陪着蘇蘭晴說了一會兒話,才又出來,夏澤辰還在看電影,偶爾傳來幾聲刺耳的笑聲。
劉媽從她後面走過來,碰到了季凌菲。季凌菲看到劉媽手裡拿着棉球和藥,劉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夏澤辰,忽然將藥和棉球都交給了季凌菲:“少奶奶,你能不能幫少爺去擦傷?你看我老手的,一定會把少爺弄疼。哎呀,不行,我肚子痛。少奶奶,少爺就麻煩你了!”劉媽轉身就跑。
季凌菲拿着藥下了樓,夏澤辰一直看着電影,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坐了一個人,隨手將酒遞給那人:“劉媽,再給我倒一杯酒。”
季凌菲接過酒,又放到桌子邊。夏澤辰纔回頭,與她相視,只是看到她的瞬間,所有的笑容消失又轉頭:“你是來道歉的?不需要。”
臉忽然被擰過,夏澤辰也沒有反抗,只是目光深邃的盯着她,季凌菲將藥放在桌子上:“是我弄傷的你,劉媽讓我給你上藥。”
季凌菲拿着鑷子沾了一些消腫藥水,夏澤辰卻握住她的手腕:“我說不需要,你沒聽到嗎?”
“閉嘴!”隱忍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夏澤辰似乎被她終於浮現出來的怒氣震懾了,不再說話。季凌菲那藥水給他擦着,夏澤辰卻偏過頭,季凌菲略遲疑,還是將他的臉扯了過來面對她。
夏澤辰的目光就一直定格在她的臉上,掩藏不住的烈焰燃燒,見她一點點給他擦着,忽然夏澤辰又抓住她的手腕,無聲的,季凌菲被放倒在了沙發上,夏澤辰的身形籠罩在她的上面,一隻手握着她的手,另一隻手按在沙發上,兩個人隔了一段距離,夏澤辰一條腿着地,一條腿卻橫在她的腿間:“你在做什麼?”
夏澤辰眸光發冷的低聲問:“不是恨我,厭惡我?你不說到此爲止?你不是已經和他接吻?爲什麼還來我家?是你的心裡還放不下我?還是因爲我今天對你的態度讓你不舒服了?又來故意靠近我?”
對着夏澤辰的冷眸,季凌菲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己已經親手切斷了和他所有的關係,可是現在被他這麼對待,他說一句話就有一陣針扎進來。
“你想怎麼認爲就怎麼認爲,剛纔,是我自己犯/賤。”季凌菲的手握緊,說道。
“我沒有說你犯/賤!”夏澤辰簡直要氣死了,他不過是逼她承認對自己的感情。夏澤辰無意識的辯解卻在季凌菲的心裡掀起了漣漪。
“你也喜歡怎麼認爲就怎麼認爲。可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柏銘依的女朋友,你連自己喜歡誰都不知道,你還談什麼喜歡他!”夏澤辰站起,“如果柏銘依只是你感情的將就品,他纔是最可憐的。”
這時,季凌菲的手機忽然響了,季凌菲還躺在沙發上,神情迷茫。
“電話響了。”夏澤辰沒走,反而提醒道。季凌菲連忙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正是柏銘依的電話,接通:“銘依。”
夏澤辰聽到她柔軟的口氣還有親暱的名字,妒火已經掩蓋不住,那個女人如果再喊個‘親愛的’,他保不準又會恢復以前的樣子,讓柏銘依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人。
“在家嗎?”柏銘依翻着書,捏了捏眼角問道。
“嗯……在。”季凌菲的聲音有些偏低,柏銘依聽了出來:“你怎麼了?聽上去很不開心,是因爲我這兩天忙,讓你一個人在家,覺得無聊了?”
“不是,是我……剛打碎了一個碗。”季凌菲知道不該騙柏銘依,可她就是無法告訴柏銘依,她現在在夏家,和夏澤辰在一起。
柏銘依此時正在家,手裡拿着一張照片,柏銘依捏着照片,隨後就放在了一邊,又柔聲道:“以後注意就是了,這點兒小事沒必要傷心。下週,我們一起去爬山吧,散散心。”
“下週?”季凌菲低頭看着腳尖,“好啊,下週我們就去爬山。銘依,你看忙吧,小涵給我來電話了。”季凌菲說道,和柏銘依掛了電話,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在做什麼?
“你爲什麼不對銘依說實話,說你在夏家?”夏澤辰彎身靠在沙發上,尖銳的問道,“是不敢嗎?我真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這麼虛/僞!”
“澤辰,你們在幹什麼?”蘇蘭晴狀若隨意的下來,後面跟着劉媽,劉媽將剛纔夏澤辰把季凌菲壓倒在沙發上的一幕全看清楚了,卻沒聽到兩個人談着什麼,然後急忙稟告給了蘇蘭晴,蘇蘭晴則看到的是正發生的一幕,下樓依舊帶着溫和的笑容問道。
“媽認爲我們能幹什麼?”夏澤辰說道,拿過季凌菲的手機,“我只是在看她的手機。”
“對,我們只是在看手機。”季凌菲收拾起一切的心思,附和道。
“我還以爲你們又吵架了呢,手機上有什麼好看的?”
“遊戲。”夏澤辰說謊更是不打草稿,“你看這個遊戲很老玩吧?”他還拿着手機給季凌菲看,季凌菲也笑:“還不錯。”
兩個人做足了表面功夫,蘇蘭晴道:“劉媽準備晚飯吧。”
季凌菲吃過晚飯本來由張叔送她回去,但張叔居然也“鬧肚子”,責任又落在了夏澤辰身上。夏澤辰打開車門:“可以走了吧?”
“菲菲,有時間就過來看看我。”蘇蘭晴囑咐道,季凌菲點點頭:“媽,我有時間就來看你,我走了。”季凌菲上了車,夏澤辰也上了車,夏澤辰依舊那副口氣:“繫好安全帶,別又摔我身上。”
“你把我送到公交站,我坐公交回去。”季凌菲繫上安全帶,夏澤辰剛將車開出去,兩個人又開始橫眉冷對,硝煙瀰漫。夏澤辰冷笑一聲:“你想回去繼續騙誰?”
“誰也不騙,我不想和你吵了。你不想見到我,就把我送到公交,我自己可以回去。”季凌菲也豎起了刺兒,將夏澤辰的話擋了回去。
夏澤辰卻將車停下:“你是在怨我今天這麼對你?季凌菲,你還要這麼可笑到什麼時候?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對我不靈,你忘了嗎?”夏澤辰靠過去,“前夫、男朋友,你兩個都想揪着,對你這種腳踩兩條船的女人,如果柏銘依知道,他會怎麼樣?”
夏澤辰在逼她,逼她承認她心裡根本還喜歡着他。
“我會告訴他,不勞你費心。”季凌菲知道坐他的車絕對是最大的失誤,他一定會佔盡機會譏諷她。索性推門下去,夏澤辰拉住了她:“你去哪裡?”
“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了。”季凌菲下了車,外面已經黑格隆冬了,季凌菲沿着路往前走,兩旁都是樹。夏澤辰也下了車,怒氣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一把拉過她:“你以爲我想送你,是媽讓我送你!如果你死在這裡,我還要爲你背一輩子罵名!”
啪的響亮一聲,夏澤辰的臉頰就跟火燒了一般,又是一巴掌,夏澤辰看不到她的神情,如果看到季凌菲此刻強忍的淚水,或許就知道他已經找到了答案。季凌菲甩開他:“你放心,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說出你的名字半個字!”她倔強的朝前走去。
夏澤辰捏緊拳頭,看着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上了車,發動最大馬力,車風馳電掣的開了出去,他鐵青着臉從她身邊飛過。可是幾分鐘後,夏澤辰又猛然停住車,他再火大,也知道讓一個女孩兒一個人在這裡行走會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一般人大晚上都不敢一個人在這裡走動。也許暴徒就藏匿其中,夏澤辰最近看新聞,看到一些歹徒就躲在樹林的路中搶劫,有幾個女大學生上山,不僅被搶了,還被奸/殺,拋屍荒野。
夏澤辰想到這裡立刻調轉車,往回開始開,一路上都在找季凌菲,竟然沒有找到!
心猛然就提了上來,像有十多塊石頭壓了下來一般,夏澤辰沿着路又一直找,喊着她的名字:“季凌菲!”
他纔開過了幾分鐘,她應該走得不遠,夏澤辰在原來和她吵架的地方下了車,拿着車上的手電筒一路狂跑:“季凌菲,季凌菲!”此刻,早已沒了怒氣,只盼望快點兒找到她,樹林裡偶爾傳來幾聲恐怖的貓頭鷹的叫喚聲,加重了夏澤辰的焦慮。
“季凌菲!”夏澤辰歇斯底里的一喊,驚動了飛鳥,黑壓壓的飛起一片。
“夏澤辰!夏澤辰!我在這兒!夏澤辰!”萬籟寂靜中,夏澤辰聽到了季凌菲的聲音,順着滑坡往下照,她就在滑坡的下面,似乎是不小心滑了下去。夏澤辰也一下就滑了下去,來到她旁邊,她的額頭留着血,頭上插着乾草,身上也有幾處傷痕,看到她的瞬間,所有的驚恐與焦慮才消失,季凌菲抓着他:“你有沒有受傷?”
“剛纔我那麼喊你,爲什麼不回答?”夏澤辰忍不住咆哮,卻在瞬間將季凌菲摟進懷中,緊緊抱着她,季凌菲被他勒得有些疼,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夏澤辰心中充滿了無盡了恐慌,而那一刻的恐慌與害怕讓他不想再經歷。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他該怎麼辦?
“對不起。”季凌菲的憤怒也煙消雲散了,額頭忽然一熱,夏澤辰吻在她的額頭上:“沒事了,沒事了。”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季凌菲腦子一片空白,只有他的柔聲細語。
“我扶你起來,我們要上去。”夏澤辰看到她額角的傷口,知道不能再耽擱,季凌菲也努力站起,腳下一疼卻又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夏澤辰問道,季凌菲搖搖頭:“我沒事,能站起來,你再扶我一下。”季凌菲抓着他又起來,可又坐下。夏澤辰忽然解開了她的鞋帶。
“你幹嘛?”季凌菲縮回腳,卻被夏澤辰捉住:“讓我看看你的腳。”脫下她的鞋子和襪子,腳腕已經一片紅腫。季凌菲疼得皺眉:“不要緊,我還能走。”
“走什麼走!”夏澤辰又發飆,“已經這麼腫了,你怎麼走?”
季凌菲被他吼得不再說話。
“趴上來,我揹你走。”夏澤辰蹲下來,扶着她的一隻手,季凌菲看着他後背,一時又忘記了反應,夏澤辰轉頭:“一點也不動了嗎?”說着時,季凌菲已經兩隻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給我手電,我來照亮。”夏澤辰渾身微僵,將手電給了她,站起身來,抓着她的腿往上又提了提:“走了。”
“恩。”季凌菲給他照着亮兒,沿着溝底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