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將擋在額前的發攏到耳後,阮青青輕聲說道,將被子拉到肩膀處,臉上的神情仍是怔怔的。
“我們結婚吧”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半晌,風慕說了這麼一句,那聲音近似呢喃。
“你說什麼?”
眉心微蹙,像是沒有聽懂他的話似的,阮青青一臉不解的看着他,那雙眸子有着明顯的茫然。
“我們結婚吧”
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風慕又說了一遍,那雙眸子裡沒有玩世不恭,沒有開玩笑,有的只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阮青青緩緩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十指交疊的攏在了一起,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將視線轉向了窗外,嘴角有着一抹似揚非揚的弧度。
“風慕,昨晚喝多了吧?這是我本年度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了。”
她輕聲說道,聲音裡無波無瀾。
“我是認真的。”
風慕一本正經的說道,臉上微微有一絲薄怒,他生平第一次向女人告白卻被人當成了笑話聽,這該說是他做人的失敗嗎?
“我也是認真的,風慕,我們之間不合適,我早就給你說過的,別弄到最後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轉過頭凝視着他,阮青青這樣說道,有些界限是一生中都無法逾越的。
“你……”
看着她,風慕登時氣結,有時候真想撬開她的榆木疙瘩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稻草,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冥頑不靈呢?
“好了,沒事的話你先出去吧,我要起牀了。”
說完,阮青青坐直了身子,可是下一刻,她再次跌在了牀上。
“風慕,你想幹嘛?”
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她淡淡的問道,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小青兒,我是一個各項功能都非常正常的男人,你說我想幹嘛?”
溫熱的鼻息悉數噴在了她的臉上,風慕邪邪的說道,挑起她垂在腮邊的一綹髮絲放在鼻前嗅着,那臉上邪魅的笑意勾魂攝魄。
如果她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怕看着這抹笑就已經不知不覺間淪陷了,可是人生沒有如果,她也過了那種情竇初開的年齡。
“好了,別鬧了,時候不早了,我還要起來忙呢。”
想起那張未完成的設計稿,她的手使勁的推着他越逼越近的胸口,隔着那層薄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
“小青兒,我已經五年沒有碰過女人了。”
將全身的重量一股腦的壓在她的身上,風慕一臉幽怨的說道,臉不停的往她的懷裡蹭着,像是討奶吃的孩子一樣。
“是嗎?你等着。”
斜睨了他一眼,阮青青擡手拿起了一旁的電話,隨後熟練的撥通了南宮紹謙的電話。
“你要幹嘛?”
風慕不解的看着她,很多時候他都發覺自己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
“南宮,麻煩你找幾個女人過來幫着風慕解決一下,他最近有點內分泌失調。”
當阮青青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風慕的臉登時綠了,奪過她手中的電話扔到地上,那張菲薄的脣就這樣襲上了她殷紅的脣瓣。
“唔唔唔……”
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做,阮青青使勁的推搡着他,可是那樣微薄的力道在一個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面前無異於就是螳臂當車,根本起不了一點作用。
“小青兒,你知道等這一天我等了多久嗎?”
啃咬着她誘人的耳垂,風慕喃喃的說道,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一個男人在面對自己心儀的女人時,那種想碰卻又碰不到的滋味簡直比死都難受。
“風慕,你放開我。”
阮青青氣喘吁吁的說道,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不放,說什麼這次我也不會放手了,小青兒,是你讓我擔了這個名的,我總要做點什麼事情才行,不是嗎?”
溫熱的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細嫩的臉頰,風慕輕聲說道,看向她的眼眸裡有着濃濃的青欲味道,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那心跳如擂鼓一般,身體的溫度更是節節攀高,一時間,彷彿連空氣裡都沾染上那種火花的味道。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突然放棄了所有的掙扎,一道無聲的嘆息就這樣逸出脣間。
“風慕,只要我給你,你就會滿意了,是嗎?”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這樣問他,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不介意給他。
“嗯”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她的話,風慕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一雙手繼續在她的身上興風作浪。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阮青青顫抖的手指摸向了睡衣的第一粒鈕釦,輕輕一個翻轉,鈕釦解開了。
似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主動,風慕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狂喜的神情,可當他擡起頭看清那張臉上的表情時,邪魅的笑就這樣定格在了那裡。
“你還是不願意,對嗎?”
兩手撐在她的身側,他輕聲說道,聲音裡有着一絲不自覺的沙啞。
“你不是想要的嗎?如果你不嫌髒的話,我不介意給你。”
阮青青面無表情的說道,一邊說着,那顫抖的手指又觸向了第二粒鈕釦,可是還沒等她解開,便被風慕給死死的攥住了。
“和我在一起你就那麼委屈嗎?還是說你的心裡依然沒有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