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好奇,是謝震霆給我打的電話。”
斜睨了她一眼,像是看出她的疑惑一般,風慕說了這麼一句。
“是嗎?”
低低的應了一聲,阮青青沒再說話,因爲現在她不知道風慕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更加不知道他這是要送自己去哪裡?是到謝震霆的身邊嗎?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腹處又傳來了隱隱的疼,很細微的那種疼痛,如針扎一般刺刺的。
雙手下意識的撫向小腹,不消一會的功夫,額頭上已經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滲了出來。
“你怎麼了?”
察覺出她的不對勁,風慕輕聲問道,紅色的布加迪迅速的停靠在了路邊。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眉頭緊皺,阮青青喃聲說道,腰使勁的往下彎,劇烈的疼痛讓她的五官都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你等着,再堅持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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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布加迪重新啓動,然後快速的向前面駛去,在行進途中,風慕打了一個電話。
二十分鐘的車程,阮青青已是大汗淋漓,就連平日裡瀲灩的紅脣此時也蒙上了一層灰白的顏色,貝齒狠狠的咬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蒼白的印記。
終於,車子在海邊的一棟獨體別墅前停了下來。
看了她一眼,風慕迅速下車,然後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將她抱了下來,此時的阮青青身子弓的跟個蝦米一樣,劇烈的疼痛已經讓她的意識開始渙散,眸子似乎也找不到焦距了。
“小青青,睜開眼睛看看我,聽到了沒有?”
耳畔依稀有這樣的低吼聲,她想張嘴告訴他自己沒事,可是嘴脣不停的蠕動着,卻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等到風慕將她放到大牀上的時候,阮青青已是意識不清,身體的虛弱再加上長時間的奔跑,她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臉色更是呈現出一種異樣的蒼白。
“睜開眼睛看看我”
給她掖好被子,風慕低低的吼着,從來都沒有一刻像現在覺得心如此慌亂過。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緊閉雙眸,她似乎已經沉沉睡去了。
看看時間,他又撥了一遍電話,“你是烏龜嗎?爬的那麼慢,我告訴你,五分鐘你要是再不出現的話,就讓你的家人準備收屍吧。”
說完,他氣勢洶洶的掛斷了電話,轉頭看向她的時候,眉心緊緊的擰成了一團。
果不其然,三分鐘過後,院子裡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四分鐘過後,樓下傳來了開門聲,五分鐘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風少”
來人氣喘吁吁的喚了一聲,因爲跑動的緣故,胸膛劇烈的起伏着。
“看來你還是有待繼續鍛鍊。”
斜睨了他一眼,風慕起身站到了一邊,“過來看看,她暈倒了。”
“是是是”
來人一迭聲的說道,然後快速走到了牀前。印象中,從來沒有見到風慕如此緊張過一個女人,因爲好奇,他多看了兩眼,依稀覺得有一點眼熟,不過在風慕凌厲的目光注視下,他便沒細想,簡單快速的一番檢查後,他將儀器收進了包裡。
“怎麼樣?”
風慕沉聲說道,看着她躺在牀上那樣毫無生氣的樣子,莫名的,就覺得心裡一揪一揪的,好像被什麼不停的拉扯似的。
“因爲勞累和精神壓力過大,孕婦有流產的跡象,我給開點保胎藥讓她服下,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再受一丁點的刺激。”
來人輕聲說道,一邊說還不停的看向風慕。
“知道了,藥留下,你可以滾蛋了,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否則的話……”
說到這裡,風慕沒再往下說下去,他知道聰明人是無須明言的。
“是是是,我自然知道,風少儘管放心。”
來人一迭聲的說道,把藥仔細的清點後快速的走開了,不一會兒的功夫,樓下便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站在牀前,風慕的眉頭始終都沒有舒展,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她,本來還以爲腦子裡必定是五味雜陳,可出人意料的是此時腦海中竟是一片空白。
她懷孕,這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心裡的感覺還是怪怪的,就好像是心頭被壓上了一塊巨石,悶悶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轉身下了樓,不一會兒,便端上了一杯熱水,點好要吃的藥,等到水溫正好的時候,便將她半摟半抱的扶了起來。
“來,張嘴,啊……”
他輕聲誘哄着,將藥片一股腦的塞進了她的嘴裡,“喝口水嚥下去。”
“對,真乖,好了,現在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將杯子放到一旁,給她仔細的掖好被子後,他緩緩地站了起來。卻在剛要轉身的時候,衣角猛然被人拽住了。
“別走”
一道近似呢喃的話語從她的脣間逸出,下意識的低下頭去看,阮青青仍然靜靜的躺在那裡,臉上的表情較之剛纔已經平靜了許多,只是那擡起的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他的衣角,看樣子沒有放開的打算。
無聲的呼出一口氣,他側身在她的身旁躺了下來,給她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隔着被子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睡吧,放心,一切都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