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自己在他眼中看來刻意的不來陪他參加訂婚宴!
“沒想到才兩年不見而已,靜知就變得這麼聰明,實在是讓我驚喜!”霍邵宸輕撫她臉頰的大手轉而將她的下巴緊箍,帶着一股子生猛勁力!
“霍邵宸,你真的是一個惡魔!”
楚靜知說這話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透着她厭惡的情緒,霍邵宸臉部的線條猛然間的緊繃了起來,眼神如刀子一般鋒利的看着她。
“如果你能讓曦夏重新活過來的話,那麼你眼前的這個惡魔將會永遠的消失!”
霍邵宸岑冷的脣瓣一張一合之間,楚靜知近乎蒼白的臉在瞬間便更沒了一點的顏色!沒有人知道,每每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楚靜知都會回想到那一天的情景——
如果有可能的話,就算是失去自己的生命,她也願意讓曦夏活過來。
可是曦夏死了,霍邵宸最愛的女人已經死了!
“曦夏不會活過來了!她已經死了!”楚靜知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音量,她昂高了頭看着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就算是自己死了——
楚曦夏也不會在活過來了!
“所以,我就要一點點的折磨你,我要把當初曦夏受到的痛苦完全的投注到你的身上!你覺得你坐了兩年的牢很痛苦幺?我告訴你——這只是開始!楚靜知,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但是那樣就太便宜你了!”
霍邵宸甩開她的臉,彷彿只是輕輕的碰觸一下便會髒了他高貴的手一般!
楚靜知多麼想要仰天大笑,霍邵宸剛纔對自己說什麼?就算是千刀萬剮都覺得是便宜自己?他又知道——在坐牢的那兩年時間裡,自己哪一天又不是承受着千刀萬剮的痛苦?
他憑什麼對着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霍邵宸,你以爲就你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幺?兩年前的確是我自願頂罪去的監獄,可是——那個傻女人已經死在監獄裡了!”
楚靜知的面容蒼白,望着霍邵宸眼神當中的嫌惡越發的明顯。
她快速的套上那件禮服,顧不得整理一下凌亂的髮絲,向着門邊的方向走去,而霍邵宸只是慢條斯理地穿起衣褲,一舉一動都透着他特有的優雅與邪魅。
楚靜知打開門的那個瞬間,門框旁邊倚着的那個男人讓她的表情猛然一僵,而黑色襯衫只扣起兩顆的霍邵宸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嘴角冷冷的一勾。
楚靜知素白的小手緊緊的扣住門框,泛白的骨節看起來就象是用盡了她全身的氣力一般。
那個優雅的男人只是將身體倚靠在對面走廊上的牆壁,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卻恰好與他的臉相互對視着,而那個人也完全將房間內的情景盡收眼底。
楚靜知以爲在自己進監獄之後,什麼難堪都遇到過了,可是這一刻她突然的發現——原來自己之前所承受的難堪都算些什麼呢?
端木景行單手插進西裝褲的口袋裡,高挺的背部與牆壁形成一條緊繃的直線,當他聽到門板打開的聲音時,擡起頭來的瞬間便看到了房間內的情景。
楚靜知眼神當中的難堪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這樣的時刻,就連端木景行都不知道是應該開口打破沉默,還是繼續的沉默下去。
端木景行修長的手指緩緩的向着她的方向伸去,只見楚靜知一步步的後退着,隨後甚至轉身快速的與他參見而過的跑開。
端木景行苦笑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就算是這樣都嚇到她了是幺?
而當他的視線轉而落在用着一種優雅的動作繫着釦子的霍邵宸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變爲了深深的厭惡。
“端木景行,你每次都來的恰到好處,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是巧合呢?”
霍邵宸的脣邊揚起譏諷的笑,在門板打開自己看到端木景行的那一刻,那樣的冷笑便一直都沒有停止過。
端木景行眼底一片陰霾,往日的溫柔形象全然不見!
“你的女伴在樓下到處的找你,你卻在二樓尋歡作樂,實在是令我有些詫異!”
就在端木景行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霍邵宸驀然的看着他嗤笑了起來,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端木景行,霍邵宸的眼中一絲犀利閃過。
“端木景行,我有沒有警告過你,惟獨這個女人不行——你又爲什麼一次次的要跟她有所牽扯?”
霍邵宸用手將剛纔楚靜知掙扎時候弄亂的頭髮撫順,薄薄的脣邊勾着冷酷的笑。
“這個女人?我不知道霍先生在說什麼!”
端木景行的視線也幾近銳利,陰冷的語調任是哪一個認識他的人都會覺得詫異,因爲端木景行從來都不曾用這般冰冷的話語對誰說過話。
“你知道的!”霍邵宸用一種優雅的姿態將腕間的袖釦扣好,鑽石的光芒因着水晶吊燈的折射而顯得璀璨異常。
卻也冷到了人的心裡!
“當然,如果你喜歡撿別人不要的破鞋,等我玩夠了決定收手了的時候,我一定會通知端木少爺你的!要知道,那個時候我一定不會在乎,因爲她只是我穿過的破鞋而已!”
當霍邵宸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語氣象是魔鬼才有的狠絕!
“霍邵宸,有傷害人的人存在,當然也就會有撫慰人傷痕的人存在!你是前者我是後者——我們誰會能笑到最後,我相當的拭目以待!”
端木景行的臉上只有冷靜的表情,只是話語當中也透着徹骨的寒!
“是幺?你要知道當白馬王子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確定你承受的起那個代價?”看着站在對面的那張俊逸的面容,霍邵宸冷笑的說着。
就連楚靜知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樣狼狽的從訂婚典禮跑了出來,沁涼的風拂過她的臉頰,瞬間消散了一些燥熱。
‘咔嗒’一聲,高跟鞋因爲她劇烈的奔跑而有一根斷裂,楚靜知瞬間失去平衡的跌倒在地上。
許久,她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此時的楚靜知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額前被汗水打溼的發黏在臉側,潔白的貝齒緊咬着下脣,手心柔軟的皮膚被堅硬的石子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