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還真想問問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人要找我單獨‘談’一下!”楚靜知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神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霍晴綰,當然也沒有錯過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介意!
“有什麼話不能當着晴綰的面說麼?”楚靜知略微的斟酌了一下,冷聲的開口。
她與這個蔣琛還沒有熟悉到這個地步吧!她如是的想着,對於蔣琛突然開口想要跟自己談的原因,她反倒很是好奇!
“我還以爲你對你妹妹的事情很關心呢!”蔣琛聽到楚靜知這麼說倒也不惱怒,只是用一種平靜無波的眼神望向楚靜知,而當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楚靜知的臉色有了些許的變化。
她微眯起自己的眼眸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蔣琛,不明白他罐子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而他口中說的那個妹妹到底指的是楚語柔還是曦夏?
“哦,我忘了——你有兩個妹妹!我指的那個當然不會是躺在醫院裡的!”蔣琛低沉的話語一步步的引領着楚靜知走入到他設下的陷阱!
“你到底是誰?”此時的楚靜知望向蔣琛的眼神當中不僅包括着一絲的防備,甚至還帶着一種名叫做探究的情緒!蔣琛的意思不就是說他口中的那個妹妹是曦夏麼?那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在他見到自己的第一面時候沒有開口對自己說呢?
此時此刻,就算是霍晴綰在怎麼不懂他們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可是光憑楚靜知眼神當中的變化她就可以知道,他們兩個人對話的內容絕對是自己不能夠聽到的!
可是,蔣琛剛纔說的楚靜知的妹妹,如果不是語柔的話,那麼只會有一個人選——那就是楚曦夏!早就死去的楚曦夏!
難道蔣琛與楚曦夏也是認識的?當霍晴綰的心中騰起這樣的念頭時,不知道爲何她的心裡驀然的咯噔一下!
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她的腦海當中升騰着!
“我還能是誰?我只是蔣琛而已!”蔣琛聳了聳肩膀,似乎對於楚靜知的這個問題感覺到好笑,而楚靜知在聽到這樣的回答臉上的表情依舊深沉着。
“好,我們這邊談!”
楚靜知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蔣琛的提議,要知道對於自己來說不管這個男人說的是真是假,只要跟曦夏扯上關係的事情她都會奮不顧身的衝上去!
“那我們那邊談!”楚靜知望着蔣琛,纖細的手指指了指之前與黎美娟談話的陽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
陽臺上的植被依舊像是剛纔那般的燦綠着,而楚靜知定定的望着陽臺上的某一點,眼神當中有着不同以往的忐忑。
蔣琛到底會跟自己說什麼?爲什麼還不等他開口自己就已經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楚靜知轉過身來望着蔣琛的眼眸,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扣在陽臺的扶手上面,而反觀蔣琛卻在剛走進陽臺的那一瞬間眼神變得陰狠了許多。
楚靜知看着眼前的蔣琛與自己記憶當中的男人完全不一樣,她不明白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竟然可以讓一個男人有了這樣的變化,竟然讓他的臉上的表情變化的如此之快。
“我知道你最近在找一個人!”
蔣琛的眼神當中滑過一絲的陰霾,臉上的表情卻一直都維持着平靜,似乎他口中說的這些事情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知道我在找一個人?”楚靜知的語調上揚,自己在找人的事情她只是委託了端木向晚一個人,爲什麼蔣琛這個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的人會知道這件事情?
“我不僅知道你在找一個人,我還知道——你要找的人現在在哪裡!”蔣琛似乎早就預料到楚靜知會是這樣的反應,語調微微的上揚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楚靜知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望着蔣琛的眼神當中多出了一絲的防備!
“我是誰?”蔣琛冷哼一聲,他的眼神靜靜的掃視着霍家這棟富麗堂皇的別墅,眉宇之間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麼?爲什麼還問我是誰?”蔣琛的眼睛在望向楚靜知的臉龐時候露出了一種迷茫的表情,楚靜知與楚曦夏是名義上的兩姐妹不是麼?如果他告訴了這個女人當年的真相的話——那麼她會不會幫助自己呢?
蔣琛這樣的想着,臉上的表情也因爲心裡所想的那些事情而變得眉頭緊鎖!
“蔣琛,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麼?你說你就是我要找的人?那你知道我要誰麼?”楚靜知不敢這麼輕易的便認可蔣琛說的話,對於蔣琛說的這些話,她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
“兩年前曦夏的男朋友,就是我!”
如果說蔣琛之前說的話楚靜知還是半信半疑的話,那麼現在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足以帶給楚靜知一種難以言明的震撼!
“你說你是曦夏的男朋友?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儘管當時端木向晚對自己透露出了些許的端倪,但是楚靜知怎麼還是無法將蔣琛與楚曦夏的男朋友聯繫在一起!
“我根本不相信你說的這些話,曦夏是霍邵宸的女朋友,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可是現在你卻說你是曦夏的男朋友?”楚靜知的手在蔣琛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便緊抓住了陽臺的欄杆,就連那種好聞的花香氣味都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折磨!
楚靜知不願意相信,兩年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別人都說曦夏是霍邵宸的女朋友,在我看來這纔是最好笑的笑話!曦夏與我是真心相愛的,如果不是因爲霍邵宸的話,曦夏也就不會死了!”
此時的楚靜知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她怔怔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蔣琛,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相信這個男人的話!
“你說什麼?曦夏的死跟霍邵宸有關係?”直到此時楚靜知才發現自己胸口異常的憋悶,原來剛纔的自己只顧着聽蔣琛說話,卻忘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