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波聲中傳來鄧麗珍的一聲嘆息:“汐媛,你最之前的作品怎麼會在秦氏那兒?”
唐汐媛聽的一頭霧水,問道:“總監,你說什麼之前的作品?”
“就是總裁要求你改的那副作品,如果你沒有改的話,今天與秦氏就是用同一作品展示,這可不是小問題呀!”鄧麗珍冷肅的聲音衝進唐汐媛的耳膜裡,一直擊到她的心臟,蕩起千層浪。
怎麼可能?她那副作品她一直自已保存,怎麼秦氏會有她的作品?這是怎麼回事?
“總監,你可看清了那作品真的是與我先前的作品一模一樣?”她很是疑問。
“是的,一模一樣,除了名字不一樣外,全部都是一樣,總裁氣壞了。這事你得好好說清楚才行。”鄧麗珍道。
怎麼會這樣?她的作品怎麼會跑到秦氏去?難道是有人偷了她的設計?想到這,她急道:“總監,會不會有人偷了我的作品?”
“這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得有證據,如果找不到偷證據的人,總裁肯定會認爲你自動給秦氏的。”鄧麗珍道。
“我怎麼可能那樣做?”唐汐媛急道。
“那作品的設計原理與你最初說的有些出入,但對方沒有作者,這些就更讓人懷疑了,幸好當初總裁堅持改了,如果不改的話,景天一定是丟臉丟大了。”
唐汐媛整個人呆若木雞怔在那兒,怎麼會這樣,究竟是誰偷了她的設計稿子?
“汐媛,先別想這麼多,等我們回去再說。你朋友現在怎麼樣了?”鄧麗珍問。
“還沒醒過來。”唐汐媛低落道。
如果讓鄧麗珍知道這位朋友就是秦氏的總裁,鄧麗珍是不是就不會相信她所說的話了,一定會認爲她把設計稿給了秦氏。
“別擔心,我們可能明後天回去,在這兒要做些採訪才能走。”
“嗯,總監你辛苦了。”
“其實辛苦的是你,這一路來都是你辛苦。”鄧麗珍笑道。
“總監,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機遇,把自已的作品呈上米蘭,所以這些都是你給我的機遇,你就是我的伯樂。”唐汐媛感嘆着,她知道這些都是鄧麗珍給她的。
“也要你有這份才華,我才能發現呀,如果真要感謝我,以後好好的給我上班,設計出更多的作品。”鄧麗珍話笑道。
“鄧總監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唐汐媛滿懷信心。
只是她不知道,後面還有更大的災難等着她。
鄧麗珍在電話的那一端,聽着唐汐媛的話,不由的應道:“好,回去後再聊。”
“好的,總監再見。”
掛完電話,她呆坐在牀\\上,腦海中還在迴響着鄧麗珍所說的她之前的設計竟由秦氏展出,怎麼會在秦氏展出呢?這是怎麼回事?心底的那抹惆悵濃濃化不開。
但想到改後的設計在米蘭得了稱號,心中延伸出一種欣慰。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認可,能力及實力的認可。她會向她所想的那條陽光之路走下去的。
此時也無睡意了,只好從牀\\上起來,在空蕩的屋子裡轉悠,發現屋子是該清掃一翻,於是動手清潔,自上次與歐陽垚一起打掃後,就再也沒有打掃了,將屋子打掃乾淨,明日他也該會回來了。
想到他要回來,她既愉快又擔心,如此矛盾的心情,一直糾結着,直到幹活把她的精力分散,才暫時從她心頭離開。她先是把窗戶抹一遍,當她擦窗時,腦海中想起上次他與她一起打掃屋子時的情形,那時她在擦窗戶,他便在下邊擦桌子,兩人配合的甚爲和諧,只是這樣的情景,再也找不回來了。
想到這兒她坐了起來,身子靠在玻璃上,任陽光照進客廳,在她周身染起一層金色光芒,現今是下午時分,陽光劇烈,但因玻璃隔着,熱度減輕了去,她就這樣坐着。
望着這偌大的屋子,靜靜的只剩她一人,特別靜諡且空蕩,這時,她看到歐陽垚的身影坐在沙發上,靜靜的坐着,手裡永遠都是拿
着文件在看,偶爾擡首望她一眼,臉上露出淡淡一笑。
他總是在忙,因爲他確實很忙,其實他將工作帶回家來完成,突然,腦海中浮現有一位感情家說過: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不是他說過多少我愛你,而是他不管多忙,但也願意抽出時間來陪女人,那纔是他愛女人有多深,男人的愛,不是用口說,而是用行動表達。
如此算來,他心裡有她,而且愛她?他不許她加班,那是因爲他見到不她,沒有與她相處的時間;他要與他一起買菜,也是因爲想與她多些互動,晚上煮飯,他硬要逼進廚房,是他想體會與她一起做飯的樂趣,他給她做早飯,那是因爲他想將他的心意,傳送到她心內。
這一切的一切,她現在才明白,但此時卻剩下這空蕩的屋子,那些溫馨的場面,也不知何時能再重現,就算她與他,願意重溫,但終究沒有最初那般的心境,中間,隔着秦天,孫雪玲。
這一切還能回到最初嗎?
唐汐媛思於至此,只覺的心更亂,更煩,只好再次打掃起房子,行動非常迅速,只是她把房子打掃的乾淨,明亮,但她的心情卻無法打掃乾淨,那些煩亂依舊盤踞在裡頭,一點也不願離去。
是夜,唐汐媛坐於沙發上看電視,突然身邊的手機響了,唐汐媛拿起一看,原來是張萸打來的,快速按起接聽鍵。
“喂,張萸。”
“媛媛,你現在在米蘭嗎?”電話那邊傳來張萸的聲音。
“沒有,我在港市。”
“我剛看電視見到你的作品在米蘭時裝展大放光采,得了最佳設計稱號呀!你沒在米蘭,難道玩穿越?”張萸不相信的質疑。
“不是,我沒去米蘭,作品讓公司帶過去的。”唐汐媛的情緒有些低落。
張萸聽出來了,於是調侃道:“哦,不過我好似聞出一絲你荷爾蒙失調的味道來。”
兩人是死黨,臭味相投,說話也就只有兩人能聽的懂。唐汐媛回了一句。
“你的狗鼻子真靈,這麼遠都聞到了。”
“別打哈,出什麼事了?你情緒這麼低落。”張萸這才正色轉到正題上。
“是秦天出事了,他因爲我每天喝的大醉,前兩天出了車禍,現在躺在醫院,雖然命撿回來了,但還沒醒來。”唐汐媛嘆了一聲。
張萸不由的驚訝:“什麼?這麼嚴重,那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只能等他醒來,昨天他好像有反應的,但今天不知道爲什麼,沒反應了。”
“你也彆着急,秦天一定會吉人天相,說不定過幾天他便醒來了。”張萸安慰着。
“希望吧!”她淡淡應了一聲。
“哎呀,今天你的設計在米蘭大放光彩,你出名了,高興點嘛,說不定以後我見你都還要預約呢?”張萸又開始調侃着她。
“我心裡很高興呀!”她回了一句。
“可我沒聽出來,是不是你一個人太寂寞了?前夫不在身邊,想他了?”張萸笑道。
被說中心思的唐汐媛羞的臉瞬間竄紅,幸好張萸看不見,而她就死鴨子嘴硬擊回去:“你腦子裡怎麼都是裝滿了這些,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呵呵,你反應很激烈,表示我說對了。不過你前夫肯讓你去照顧秦天嗎?那晚他聽見你說去看tou衣/舞時,臉都綠了,可見他的獨佔欲很強。”張萸如位專家般分晰着。
她嘆了嘆道:“這你都看出來了?本來不肯的,後來我哀求他,才答應。”
“媛媛,歐陽垚是不是愛上你了?如果他愛上你了的話,你們兩人可以復婚呀!”張萸正色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愛上我了,但有一點是他對我是有點喜歡的,但喜歡不代表什麼?他還有女朋友呢?”說到這,那抹煩亂又隨之襲來。眉宇不由的皺了皺,整個人癱在沙發了。
電視上的畫面在她眼前不斷的閃過,但卻沒有一張印進了她的心裡。
電話那端傳來張萸的驚訝:“什麼,他還有女朋
友,那你們現在到底算怎麼一回事呀!”
“我們現在無非就是一張協議維持的關係。”
“他這樣他TM的腳踏兩隻船了,他是把你當情/人呀!”
“我也不知道,萸萸我現在想撤掉這協議,可是他不肯,我擔心我熬不到兩年……”唐汐媛一副無助對着張萸道。
“你擔心你會失心於他是不是?”
“嗯。”
“其實你一直都沒忘掉他,你心底一直愛着他。”
她沉默了,張萸說的沒錯,她一直把他藏在心底深處。現今被撩撥起來。
“媛媛,我看的出他對你是不同的,或許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還愛着他。”張萸又道。
她即時道:“不,萸萸,他的女友與他在一起三四年了,在我嫁給他時,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他對他女友的感情是誰也代替不了的。”
“那你怎麼辦?”張萸又問。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些有錢的男人真夠可惡的。”張萸替好友不平。
“你放心,我會守好自已的心的。”唐汐媛泛了一個苦澀的笑。
“我發現你跟了歐陽垚後,整個人都沒有以前的朝氣了,聽你說話好似聽哭喪般,別死氣沉沉的好不好,我失戀都沒這樣。”張萸在電話那頭抓狂着。
“我哪有?”唐汐媛不由的哀道。
“我耳力沒哀退呢?有空你出來,我帶你去放鬆放鬆。”張萸拋出引誘。
“那就這樣講定了,有空我找你。”唐汐媛意識到,她現在正需要發泄,不然真會像張萸說的那樣死氣沉沉。
“嗯,最後祝你今天成名哈。”張萸最末,還不忘這事。
“知道啦,你一定是要我請客,行,我拿到勞金立即請你去五星級吃一頓。”
“這纔像閨蜜。不聊了,我愛看的電視劇到了,就這樣先,晚上千萬別做春夢。”
“你去死。”唐汐媛罵道。
“哈哈……”傳來張萸的笑聲,緊接着便是掛電話的嘟嘟聲。
掛掉電話的唐汐媛,愣坐在在沙發上,張萸每次都能轉化她的心情,有個閨蜜真是一生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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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垚在米蘭時裝展結束後不久,他推了一切採訪,登上飛機回到港市。然後從機場直接回了他與唐汐媛的住處。
他打開房子大門,房子內燈光通亮,房子依舊乾淨整潔,給了他一種家的溫暖之感。此時,飄出陣陣香味,他換鞋後,往廚房走去。
只是走到廚房門口,見到的景象讓他噴血,此時唐汐媛裹着一條浴巾,剛剛好遮住那翹臀,下邊修長的雙腿,勾動人的心魂。那白晰的皮膚透着沐浴後的粉\紅,圓潤的肩部,性感迷人,雖然望着她的背影,但足夠勾人心魄。
他沒想到唐汐媛迎接他的是這樣裝束,就這樣怔怔的望着她,唐汐媛沒聽到有人進屋的聲音,但此時她卻有些心靈感應,感應到背後有人注視着她,轉頭望去,這一望,驚恐的讓她雙目圓瞪,呆若木雞。
歐陽垚心中本是帶着怒氣回來,但見到這樣的情景,怒氣已被眼色深沉取代了,他放下包,往她走了過去。
看着走過來的歐陽垚眼神,唐汐媛已經看出他眼裡的情緒,一時之間有些緊張,她沒想到他今晚這麼快回來,所以纔會衝完涼後穿着這樣走出來煮東西吃。
只稍半秒,歐陽垚已來到了她跟前,用別樣的眼神盯住她,同時發出沙啞的聲音:“做了虧心事,想用這樣子讓我饒恕你?”
她眉宇一皺,他是不相信她,他認爲是她將設計稿拿給了秦氏,想到這,她感到受傷,用低冷的聲音:“我沒做虧心事。”
他神情陰鶩道:“現在我不想聽你解釋。”話落,他的臉湊近她的美頸。
她剛洗完澡,身上透着一股幽幽的香氣,衝進他的鼻間內,迷的他神情紛亂,不由的將她緊緊鉗制在懷中,吸取她的甜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