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東一聽,有些懵,納悶道:“我現在沒有那麼多藥,我身上帶了一些,只能吃幾天的。三個月根治的話,那得多少量,再說你這樣人家不會懷疑什麼嗎?哪有醫院開藥開的這麼多的?”
啊東這話提醒了歐陽垚,但此時他也顧不了那麼多,於是應道:“你先別管,總之你給我一次性三個月的藥量,其他不用你操心。”
啊東只好嘆道:“那我也得回去調配才行。”
歐陽垚一臉無色,語氣不急不躁道:“你把身上帶的藥拿給我,趕緊回去配藥,明天早上送來。”
啊東眼睛瞪的諾大,不可置信道:“三個月的藥,我一個晚上怎麼可能配的完,我不用休息了?”
“就佔用一個晚上,明天你一定要送來,趕緊走吧!”歐陽垚邊說,邊推着他外門邊走去。
“我的工具箱。”啊東急叫着,心裡恨歐陽垚有異性沒人性。
他折回拿起工具箱,還不忘回頭狠盯歐陽垚一眼,才悻悻的離開了他們的房間,啊東離開後,歐陽垚才安心的爬上唐汐媛的牀,抱着她一塊入眠。
只是上了牀後,他根本無法入睡,聞着她的味道,就像有人拿着羽毛在撓着他的鼻子,惹的他氧氧的無法安寧。
只將臉窩在她的頸間,從她頸間吸取芳香的味道,那味道就像迷香,迷的他心智大亂,也不願從她的身上移開,只有埋在她的頸部,漸漸的才入了眠。
一夜無夢,他睡的異常安寧,懷中抱着軟香玉,一覺到天亮。
唐汐媛經過一晚的休息,也終於緩神過來,穿外的陽光透過窗簾溜進房間,唐汐媛張開眸子。
第一眼便看見一張臉,那張臉她再也熟悉不過,腦中產生的條件反射便是一腳將他踹下牀去,還正在酣睡歐陽垚,跌在了地上,吃痛的張開眸子,見他所處之地,即時從地上站起身,對着藏上的怒目的唐汐媛,心裡又氣又恨。
“你竟然把我從藏上踹下來?”歐陽垚眸子充火盯住她。
“你竟敢睡在我房間裡,誰給你這個權利?”唐汐媛恨恨的迎視着他。
“昨晚你突然間暈倒,我又是叫醫生,又是照顧你,你不感謝就算了,竟然把我從藏上踢下來。”歐陽垚一臉憤怒道。
唐汐媛腦中浮現昨天與歐陽垚爭執的場面,直到她暈倒那個場景,知道如果當初不是他闖進她的房間,她也不至於會暈倒,臉色依舊冰冷。
“如果你不闖進來,我也不會暈倒。”她冷冷的應了一聲,接着不再看他。
站着的歐陽垚坐回到藏上,往她身邊移去,唐汐媛見狀厲聲道:“你趕緊穿上衣服,從這兒滾出去。”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歐陽垚,她不想他再來打擾她平靜的心。
“我是不會出去的,照顧了你一整晚,起碼也得睡飽了再說。”歐陽垚一副不痛不氧,然後就在她身旁躺下。
一旁的唐汐媛氣的牙癢癢,於是用手去推他,可是他就像一座泰山,聞風不動。她只好自個下牀,但是她的雙腳還沒落地,便被一旁的男人扯住,然後被抱了個滿懷。
“醫生說了,你勞累過度,得好好休息,你得再躺多一會,反正CAD那邊還沒消息,有消息時你再起牀也不秦。”他的聲音從她耳旁吹來,惹的她雞皮四起。
她憤恨的掙扎着:“你放開我,臭流亡。”
“對,我就是流亡,但只對你流亡。”歐陽垚緊緊的抱住唐汐媛。
可惜她力氣敵不過他,只有任他抱着,然後被他帶躺下,但是她曲恨的淚水壓抑不住從眼裡流了出來,這個男人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她,才能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她好不容易做到心如止水時,他爲何又要闖出來糾纏着她?
淚就如天上的雨水,不斷的往下砸,而且愈來愈大,在地上形成一條條溝壑。
躺着的歐陽垚,發現她的異常,手肘撐在藏上,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懷中的女人,入眼的是她淚流滿臉的樣子,他心一緊,同時用手去拭擦着她的淚水,深嘆一聲。
“我知道你在生我氣,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與秦天兩人有說有笑,我真的很生氣,所以纔會讓一個陌生女人替我接電話,我是爲了刺激你,也想讓你體會一下那種心痛,我這樣做是因爲我這兒有你。”歐陽垚說着將她的手拿到自已心臟邊。
唐汐媛想抽回來,但他抓的很穩,只好隨着他,接着又傳來他的話:“我這兩個月沒有找你,是因爲我有一些原因,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時候到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原因,你相信我,好嗎?”
唐汐媛的淚依舊流着,但沒有剛纔那般急,而說完話的歐陽垚將他的頭埋在她的頸間,以求她的慰藉,但卻傳來唐汐媛冰冷且鼻音濃重的聲音。
“歐陽垚,不管什麼原因,我只覺的好累,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你放過我吧!”
埋在她頸間的某人猛地一僵,好似被冷箭射穿心臟,然後緊緊的抱住唐汐媛,低吼:“不,我不會放手的,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的,媛媛,你別把推開,如果你都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自已活着有什麼意思?”
唐汐媛聽着這番話,心情難以言表,苦澀帶着酸甜,這個男人她真的看不清楚他,他一時強勢,一時又像個孩子似的哀求,一時冰冷,一時又熱情如火,她真的猜不透,也不想再去猜了,這樣很傷神。
不管他什麼原因,她都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她只想安安靜靜的在自已圍起來的城牆裡生活,不受外來勢力侵襲。
於是淡道:“歐陽垚,我猜不透你,也不想深入的去猜透你,因爲去猜透你我會很累,我在你身上已浪費了兩年的時光,不想在你身再浪費時間了,我知道你現在只是一時的新鮮感,一種沒完全得到想去征服心理作崇,所以你纔會這樣,但是我很冷靜,也早就看透,所以你在我身上只是浪費時間,就到此爲止吧!”
唐汐媛的聲音亦常平淡,與以往她愛幽默愛嗔怪的語調完全不搭,可見她真的是下了決心,不想再繼續下去,而埋在她肩膀的男人,立即擡道。
唐汐媛的聲音亦常平淡,與以往她愛幽默愛嗔怪的語調完全不搭,可見她真的是下了決心,不想再繼續下去,而埋在她肩膀的男人,立即擡道。
用看穿她的眸光盯住她,比紅外線更具有穿透力,唐汐媛用坦然的目光迎視回他,直到他傳來冰冷無度的聲音:“這麼說,你昨天說你心裡有秦天了是真的?”
唐汐媛頓了頓,眸光幽轉了片刻,最後還是應了一聲:“是的。”
“他真的值你愛?”歐陽垚毫不帶溫度,徑自說了一句他才懂深意的話,但唐汐媛應了一聲。
“他值不值我愛,是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請你立即離開我的房間。”
歐陽垚的眸子變的深邃捉摸不定,不帶感情的盯住她,雙頰因用力咬合,額間爆現青筋,但出口的話卻沒有一丁點與表情吻合該有的怒火,而是冰冷徹骨:“你會後悔說出這句話的。”
道完,別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放開了她,沒有再做糾纏,徑自穿好衣服,動作利落不帶一絲猶豫。
唐汐媛用眼角望着他的動作,心裡清楚,剛纔的話,已經起到了作用,但是爲何她的心裡卻會這般難過呢?
歐陽垚穿好衣服後,轉身淡淡對她道了一聲:“桌上那是昨天醫生給你開的藥,是治低血糖的,你按着上面說明吃。”
再深望了她一眼,最終轉身朝門口走去,他的身影就像一陣輕風,在房內狂掃一陣,片刻就消失無影無蹤,不留一絲痕跡。
坐在藏上的唐汐媛,失神的望向門口,她終於安靜了,她的城牆被她築的很是堅固,任是誰也不能打破那道堅固的城門,而她安靜住在裡頭,不受外界一絲干擾。
但是爲什麼心裡會覺的空落落,沒有一點愉悅呢?她現今連自已也摸不透了,不管是誰,她都摸不透,慌亂的用雙手環抱着自個,綣縮在一起,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心底的空落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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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郭侍平接到katey電話,告訴他CAD總裁願意見他們,讓他下午二點鐘到公司談,郭侍平大喜,直吩咐唐汐媛先把設計再詳細得溫一遍,到時一定要說服CAD公司總裁。
唐汐媛早上落漠的心情即時一掃而光,這是個好消息,她一定得抓住這次的機會,挽回這次的危機,於是她回到房裡,又把設計再細想,直到她完全滿意。
下午二點,郭侍平與唐汐媛兩人來到CAD公司,兩人被前臺帶到會客室,兩父女便等在會客室,二十分鐘後,仍不見有人前來。
唐汐媛不由的皺眉,望着郭侍平:“爸,我們都等了這麼久,該不會放我們鴿子吧!”
郭侍平倒是一臉平靜,因爲對這種情況他見怪不怪了,應道:“我們耐心點吧!畢竟是我們來求人家的,這種情況,不管在哪兒都會遇到。”
唐汐媛心中明瞭,這是對方的一個高姿態,商場上的規則,她有許多不明的,想到以後郭侍平要把公司交給她,心裡閃過一抹慌亂,她真不知道能否做好,商場她不深諳,如今明明對方約好了,但是到了這兒,對方卻要擺出一副高姿態來壓他們,可見商場的規則她真的不懂。
想到這兒,她就無法適應。就在她在深想之際,郭侍平溫潤沒有一絲驚亂的聲音傳來。
“媛媛,你別有心理負擔,爸爸一定會帶你到熟練操作商場上的一切事務才退休。”
唐汐媛對着郭侍平笑了笑,不想在這時候給他添煩事,正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開了,走進來的是katey小姐及一位高大的男子,男子應該在三十至三十五歲之間,頭髮是美國式的捲髮,金黃色,但細短。膚色微白,臉形輪廓分明,帶着西方人的深邃眼神,及高鼻。
郭侍平站起身,唐汐媛亦跟着站起身來,兩人走到跟前,katey小姐用英文向男子介紹。
“總裁,這位是中國他華集團的郭侍平董事長,那位是榮華集團的設計師唐汐媛小姐,亦是在米蘭得過稱號的設計師。”
接磁卡她轉向郭侍平介紹:“郭董,唐小姐,這位是CAD公司的執行總裁,羅特先生。”
郭侍平即時伸出手朝羅特先生道:“你好,羅特總裁,很高興見到你。”
羅特先生朝郭侍平亦伸出了手:“你好,郭董。”
兩人放開了手後,羅特先生亦朝唐汐媛望去,唐汐媛即時會意過來,臉上微笑朝他伸出手去。
“你好,羅特總裁,很高興見到你。”
羅特亦也泛上一個公式化的笑容:“你好,唐小姐。”
初次見面,並沒有多深的印象,於是接下來是轉到正題上,郭侍平把來意向羅特示明。
……
羅特凝了凝眉,深思片刻道:“郭董,CAD公司與客戶簽好合約後,一般不會隨意更改合約的,但是你們非常有誠意,我可以先聽聽你們對改掉那個細節的詮釋。”
“謝謝羅特先生給個機會,就讓唐工把方案講述一遍。”陳建明回道。
唐汐媛即時站起身,向三人講述着她更改那個細節布料後的完美。
“羅特先生,katey小姐,用繭絲氧布做出來的效果體現衣服的異類性,而用蘇絲做出來的效果則體現他的高貴性,而CAD公司是個高端產品的公司,我認爲高貴性會更適合美國這邊的市場需求……”
羅特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而是問了一聲:“郭董,我想你們突然改成蘇絲,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想聽聽你們貴司的原因。”
郭侍平早已猜到,對方肯定會問這個問題,於是也不想隱瞞,如實相告,羅特聽完,也沒有任何表現,而是與唐汐媛聊了幾句服裝設計上的事,最後給了個答覆。
“這事容我與公司高層商討,兩天後給你們答覆。”
郭侍平猜到,機會可能不大,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點頭答應,與羅特見面,僅用了半個小時就結束,而他們等羅特,也用了半小時。一半一半,或許機會也是一半一半。
唐汐媛與郭侍
平回到酒店,郭侍平就讓唐汐媛回房裡休息,而他與公司那邊聯繫一下,問問情況。
剛走進房間,唐汐媛就接到一個電話。
看着手機上陌生的號碼,她月眉微微一蹙,幾秒後,按下接聽鍵,用英文道:“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口純正的美式英文:“唐小姐你好,我是羅特先生。”
唐汐媛一驚,他竟然有她的號碼,而且還打電話給她,但此時不容她細想,於是笑道:“羅特先生,你好。”
羅特語氣很溫和:“唐小姐應該到了酒店吧!”
“是的,剛到,羅特先生打電話來是因爲設計上的事……”唐汐媛還沒摸清他打電話來的意圖,於是往設計上扯去,不想得來羅特的對應。
“對,設計上我還沒摸夠透徹,想再聽聽唐小姐細講一翻。”
唐汐媛一聽,燃起了希望,笑道:“行,沒問題,你看羅特先生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可以過去爲你講解。”
電話那頭,接的很是緊湊:“晚上我們一起吃個晚餐,邊聊邊談,你看怎麼樣?”
羅特的語氣帶着詢問,讓人聽着非常舒服。
唐汐媛沒往其他方面想,便應了一聲:“非常榮幸,晚上我與郭董一塊去過,請問餐廳地點在是?”
羅特那邊頓了頓,接着又道:“在萊茵河畔餐廳,你知道是在哪兒嗎?如果不清楚,我可以過去接你。”
唐汐媛其實並不清楚,但是她不能讓羅特來接,因爲這樣顯的有些不合符情理,於是笑道:“羅特先生真是位紳士,不過正好那餐廳我知道在什麼位置,晚上我會準時赴宴的。”
唐汐媛拒絕對方時,並不忘記讚揚,這樣顯示出她的素質,也讓對方很舒心。
“那晚上七點鐘,我們在餐廳見。我希望你一個人來,因爲我們只談的是設計上的事,還沒涉及到合約,而且晚餐也應該是與漂亮的小姐一起用的,你說是不是?”羅特舒心的同時,也說出他的要求,他不想有第三者打擾他與她的晚餐。
唐汐媛不是個傻瓜,自然聽的出來他話中之意,但爲了看在合約的事上,她不能深入追問,於是笑應:“好的,晚上我會七點到達的。”
“好,咱們晚上見。”羅特笑道。
“晚上見。”唐汐媛笑道。
掛完電話,她臉上的笑即時暗淡下來,羅特這是什麼意思,要她一個人去赴宴,難道又是一個想以特權搞潛規則的男人?
還是他只是爲了試探榮華的誠心?想到這兒,唐汐媛覺的問問郭侍平,他應該會看的出來羅特的意思,於是準備轉身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她又停住腳步。
如果把羅特獨邀她的事與爸爸說的話,那麼爸爸可能不會讓她去,如果不去的話,這合約就一定是泡湯了,不如先去赴約,看羅特是什麼意思,然後再商定對策。
她有跆拳道護身,還怕一個外國人不成?想到這兒,唐汐媛就停佇腳,又轉身往回走,她剛走兩步,就傳來敲門聲。
唐汐媛只好走到門口,透過門鏡,看見是的酒店的服務生,她打開門,服務生笑道。
“小姐,你好。這是酒店醫務室讓我給你送的藥。”服務生拿一個精美的袋子遞給了唐汐媛。
唐汐媛有些納悶,她的藥不是已經給了麼?於是對服務生道:“昨天晚上醫生已給了藥呀!”
服務生臉上的笑意依舊燦爛,“昨晚是因爲藥不夠,今天藥到了,所以給你補送剩下的。”
唐汐媛更加蹙眉,但沒有說話,而是接過袋子,然後打開,只見裡頭有三大瓶藥丸,她吃了一驚,怎麼給她那麼多藥?於是質疑問道:“先生,怎麼這麼多?”
“小姐,因爲你的低血糖是長期性的,而這是三個月療程的,三個月後,你的低血糖就能根治,所以你一定得按時吃藥,纔會身體健康。”服務生笑道。
唐汐媛她也通點醫術,知道自個的低血糖很長時間了,想根治的話,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根治的,從這三個月來說,應該差不多能達到根治。
只是她想不到在美國的希爾頓酒店的醫生竟然這麼有醫德,如此重視病人,一定要達到根治開了三個月的藥給她,就這份醫德,她也不能負了。
這些藥丸她早上已試過了,沒有問題,裡頭含有中藥成份,另外還配有西藥,可見這一定是精通醫術之人。於是便問。
“醫生是美國人嗎?”
“我們的醫生是華裔。”服務生應道。
唐汐媛點了點頭,怪不得會用中藥,於是笑道:“好的,替我謝謝你們的醫生。”
“不客氣。”
道完,服務生便轉身離去,唐汐媛笑了笑的關上了門,於是把藥丸收拾好,帶回國去吃。
酒店走廊轉彎處,一位男子背靠着牆壁,低垂着頭,看不清神色,但掩不住身上散發着霸氣的氣勢,服務生走到他跟前。
“先生,你交代的事都辦妥了。”服務生朝他恭敬道了一聲。
男子才擡了擡首,深沉的眸子望不到底,無色道:“這是你的報酬。”
男人從衣袋上拿出一個信封,丟給了服務生,服務生臉上泛起愉悅的笑意:“謝謝!”
拿到酬勞後,服務生便離去了,而男子依舊靠在牆上,但眸光卻落在唐汐媛的房門上,忽明忽暗,良久,才離去。
到了晚上,唐汐媛與郭侍平說,她出去走走,要郭侍平不必等她用晚餐,郭侍平應允了。唐汐媛做了一翻得體的打扮,就奔向萊茵河畔餐廳。
來到餐廳,有侍應生上前接待,她說了羅特先生,於是服務生便帶她往包廂走去。
她走進燈光暈暗的包廂,羅特已經坐在那兒,看見唐汐媛的到來,立即站起身笑道:“唐小姐,你很準時。”
唐汐媛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她心裡納悶,現在還不到七點,他就已經到了,也太早了吧!
“我剛到。”羅特一臉笑意,那藍色的眸子在暈暗的燈光下,有些明滅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