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萸無奈,氣恨道:“你真是個賤骨頭,當初你不是說我是男人婆嗎?還咒喜歡我的人腦子有問題,難道你想自打嘴巴?”
歐陽睿聳肩裝糊塗:“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張萸見狀,氣的憤恨:“你給我滾。”
“天兒,你怎麼這麼不自知呢?”林沛雪的聲音如一道雷般乍起,將正在怒目瞪眼的兩人擊醒。
歐陽睿一臉訝異:“媽,你什麼時候來的。”
林沛雪一臉陰沉,望了一會歐陽睿,再望一會張萸便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歐陽睿心裡暗急,心想老媽要是聽見張萸的話,一定會對張萸有意見,得改善她的看法,臉上即時笑道:“媽,我與張萸開玩笑呢?”
“開玩笑?你以爲我好哄?”林沛雪的語甚是不悅。
“媽,張萸是汐媛的死黨,我們說話都習慣了,你就別在意。”歐陽睿的雙手覆在林沛雪肩膀上。
林沛雪也知道張萸是汐媛的朋友,不好說過重的話,於是轉對張萸道:“張小姐,如果天兒有冒犯你的地方,還請見諒,他那風流的習性總是改不了,你別介意。”
一直一臉難堪的張萸,聽見這話,嘴角泛起一抹笑:“歐陽夫人放心,我明白歐陽二少是個風流性子,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希望夫人多督促他以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不然會讓大家誤會。”
林沛雪臉上閃過難堪,想不到兒子竟然給她惹來這種事,正要發話,卻被歐陽睿搶了一步:“兩位女士,我這次不是開玩笑的,我是認真的。正好,媽你在這兒,省的我再想該如何與你開口。你一直就想我找個女子穩定下來,現在我告訴你,這位張萸小姐就是我穩定下來的女子,你可別再扯我後腿說什麼我風流之話了。”
歐陽睿說完轉對張萸道:“張萸小姐,我現在正式向你介紹我媽,林沛雪女士,好似我爸也來了,一會介紹你認識。”
林沛雪被歐陽睿的話給驚怔了,一時之詞窮,張萸亦也被歐陽睿擊中,但是她還能保持清晰頭腦,以至她應了一聲:“你哪條神經抽了,我有答應過你嗎?”
“我認定你就行。”歐陽睿挑眉笑道。
“你......你真是厚顏無恥。”張萸氣極敗壞道。
一旁的林沛雪不樂意了,她哪兒容的別人這樣說她兒子,於是反擊:“什麼叫厚顏無恥,我兒子這身份多的是女子想高攀,現在我兒子喜歡你,你該感激涕零。”
張萸嘴角抽了抽,牙一咬:“我不懂感激涕零是什麼東西,但是我想說,我不想高攀,只求你兒子別再纏着我,在我身邊發瘋。”
林沛雪被張萸這話堵的啞口無言,雙眼紅通,一旁的歐陽睿心裡暗驚,剛介紹,兩人就不見好,以後婆媳問題可真嚴重,他趕緊拉着林沛雪道:“媽,你彆氣,張萸說話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先去找爸,等我與她溝通好了再找你。”
林沛雪不樂意了:“兒子,這樣的女人不能要,說話趾高氣揚的,以後真結婚,你還不受她的氣,而且對我一點也不尊重。”
歐陽睿暗自頭痛,臉色一沉:“媽,你先去找爸吧,我的事我處理。”
他的臉色印入她眸中,她只好深嘆一聲:“天兒,記住,男人的氣勢不能輸於女人。”
“媽,我知道,你就別再摻和了。”歐陽睿哀求着。
林沛雪瞪了一眼張萸,似乎在說:“我是不會同意你進歐陽家門的。”
張萸接了她那一眼,心裡有些受打擊,沉着不語,望着她收回眼神離去。這時,歐陽睿轉對張萸想說些話來彌補林沛雪剛纔的話,不想張萸卻先發制人。
“歐陽睿,不管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但是我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更不想高攀,請你以後別再纏着我。”
話落,張萸便轉身,只是剛走兩步,卻被歐陽睿拉住:“張萸,那我還告訴你了,我看上的人還從來沒失手過,你是第一個有讓我收心的女子,所以我更不會放棄。”
張萸聽見這話,突然沉默了,愣望他,良久才道:“那你說出你看上我的原因。”
歐陽睿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的野蠻,毒舌與衆不同。”
張萸突然冷笑一聲:“你是在損我是吧!”
“不是,這是我心裡的話。以前我接觸的女子都是逆來順受,一看就沒勁,而你不同。”
張萸憤剜他一眼:“敢情你有自虐傾向。”
歐陽睿無語,盯住她,張萸被他的眼神盯的倒是難爲情,撇開眸光,歐陽睿突然幽幽道:“上午你說你會考慮,現在我就當你答應了。”
張萸一聽,移開的眸光再次放在他臉上,驚悚:“誰答應了,我剛纔就已經拒絕了,再說你不怕你媽揍你?”
“我媽那兒不礙事的,這個你別擔心,只要以後你別與她頂撞就行了。”歐陽睿臉上露出笑意。
“我告訴你了,我一點也不喜歡你,也不全答應你的,請你別再來給我找麻煩了。”
這時傳來唐汐媛的聲音:“睿,你又在爲難萸萸了?”
正在糾纏的兩人即時轉首,張萸鬆了一口氣,開口喊道:“媛媛。”
這時唐汐媛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用眼神殺歐陽睿,即時追問:“睿,你究竟要怎麼樣?”
剛纔她就瞄到了林沛雪走過來,不知對兩人說了什麼話,只見張萸臉色不太好。
歐陽睿的臉色突然肅穆:“汐媛,你還記得上次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唐汐媛頓住,思索片刻:“什麼話?”
“你說如果我不是真心就別去打擾張萸,所以我得告訴你,我現在是真心的,所以你們得要支持我。”歐陽睿肅穆的臉色依舊。
唐汐媛不語,眸光在歐陽睿身上打轉,似乎要看穿歐陽睿的心思,打探良久,她才說話:“你真的是想好了?”
歐陽睿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甚是認真,讓唐汐媛找不到一絲缺口,最後她卻道:“但是萸萸接受嗎?萸萸不接受的話你可不能強迫。”
張萸即時接上話:“我不敢高攀,還請你另找目標吧!”
唐汐媛望着張萸,臉色不明,最終還是啓脣:“你看,萸萸的態度這麼明顯,你得尊重她的意見。”
“嫂子,我問你,哥追到你時,中間是否也有過誤會呢?”歐陽睿反問。
唐汐媛一時對應不上,而歐陽垚出聲:“睿,你的事怎麼扯到我們身上來。”
“哥,我的意思是說戀愛之間肯定會有誤會的,現在張萸對我就是有誤會,所以纔會這樣對我。所以我們的事,你們就別插手了。”
“你別搞錯了,我們不是戀人,別在那兒自做多情。”張萸反擊。
“我們怎麼不是呢?吻也吻過,摸也摸過.....”
“你無恥。”張萸氣極敗壞的打斷了歐陽睿的話,她在這兒實在呆不下去了,轉對唐汐媛道。
“媛媛,我先回去了,在這兒我一定會瘋了不可。”話落,轉身離去,唐汐媛本想說句話,可是歐陽睿朝她罷手,尾隨過去。
望着兩人的身影,唐汐媛嘆了一口:“張萸對睿的成見很大,睿如果真想追萸萸,還有跟頭要載。”
“老婆,他們的事咱們少操心吧,我看睿像是認真的。”一旁的歐陽垚應道。
“希望吧!”
“好了,我們去招呼客人吧!”
“嗯。”
兩人再次穿索在賓客間,笑臉相應,走了一圈,唐汐媛感覺有些累了,便在旁邊的休息間休息,歐陽垚本想陪她,但是想着還有很多賓客要招呼,便要他去招呼客人,歐陽垚只好留她一人休息。
歐陽垚離開,唐汐媛便躺在藏上雙眼緊閉,她確實有些累,正當迷迷糊糊時,感到有一道強烈的光,她驚悚的睜開眸子。
只見一個人倚在門口,正盯着她,唐汐媛頓時坐起身,臉色一凜:“秦天,你怎麼進來的?”
只見門口的身影朝她走了過來,唐汐媛心裡驚慌,卻要故做鎮靜,望着走來的身影。
“我就是這樣進來的。”聲音很平靜。
“你來幹什麼?出去,我要休息了。”她板着臉兒。
“我來這兒當然是陪你了,你一個人在這兒太寂寞。”秦天的聲音瞬間變的輕佻,而且帶着危險氣息。
唐汐媛的手緊緊抓住被子,語氣冷若冰霜:“我要人陪的話會找我丈夫,不需要你這種陰險之人來假惺惺。”
秦天皺眉,陰森問:“你真的結婚了?”
她對上他的眸光,堅定道:“是的,所以你別再費心機了,你還是收手吧!”
秦天的眸子一緊,眸光帶着兇光:“唐汐媛,你想我收手,那是不可能的,我花了那麼多心血,怎麼可能就此放棄呢?”
唐汐媛心痛道:“秦天,我不愛你,我一點都不愛你,就算你破壞,我也不可能愛你,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佔有,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秦天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接着蹲在牀頭,眸內閃出痛苦神色。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我的心裝的都是你,你與我的相處時的每個舉動,每個表情,都時不時在我腦海浮現,我真的無法排除。汐媛,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有多麼深麼?深到連我都控制不住自已,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話落,他把雙手插在自已的發間,臉埋在了藏上,唐汐媛望見這樣的他,怒,但也有悲,她該怎麼才能讓秦天放開一切呢?
秦天良久不擡頭,唐汐媛只好嘆道:“秦天,時間能治癒一切,長痛不如短痛。”
“我試過,這一段時間我沒出現,就是在試着忘記你,可是不行。”秦天的聲音透着痛苦。
她面對這樣的他,已經無話可說了,她知道,如果他依舊不放棄,定還會再出事端,上次她爸爸被劫持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於是道:“秦天你以前所做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了,我只求你給我一個安靜的空間。”
她的每個字都帶着哀求,惹的秦天擡首頓望她:“你想平靜的生活,我何嘗不想。但是你現在是我心口的硃砂痣,讓我不能安生。”
唐汐媛訝異:“那你想怎麼樣?”
秦天突然拿起她的手,一臉不陰不陽的怔注她:“我以後會告訴你我想怎麼樣?”
唐汐媛心中咯噔一跳,立即甩開他的手,憤恨道:“秦天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但是我想對你說,別費心思了,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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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眼神即轉呆若,良久,臉上泛起陰狠,嘴角露出冷笑:“汐媛,謝謝你的告
知。”,同時在心裡附加一句,也謝謝你讓我死了這份心,讓我終於下了決心。
面對他的轉變,唐汐媛涌起憂心,只見他站起身,面無表情的往門口走去,打開房門,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她倒是有些錯愕,還以爲秦天會做出危害她的事來,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離開了,不過她也鬆了口氣,但是從他的表情及話語看,他一定會做出一些事來,他究竟會做什麼事?
她怔忡的思索着,心久久不能平靜……
秦天離開唐汐媛的休息室,沒有再回宴會場,而是走出酒店,只是他的舉動卻被一個所見,她望着秦天孤落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唐汐媛休息了半個小時,歐陽垚便走了進來,告訴她賓客來的差不多了,於是她與他離開休息室,開始今晚的慶功宴,只是這場慶功宴,因爲秦天的話讓她變的興致缺缺,而她的反舉,落進了歐陽垚的眼中,所以在宴會結束兩人回去的路上,他問出了口。
“老婆,你今晚好像心事重重?”
唐汐媛望了他一眼:“老公,在我休息時,秦天走進我的休息室,對我說了一些話。”
歐陽垚皺眉:“他進了你的休息室?”
“嗯”
他抓住方向盤的手,突閃血筋,臉上看不出表情,低冷問:“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唐汐媛嘆了一口氣:“如果他能對我做點什麼,我心裡可能還好受些,但是他什麼也沒做,只說了一些話。”
“什麼話?”歐陽垚的語氣瞬間驟冷。
“我問他要怎麼樣才罷休,他迴應我,以後會告訴我他要做什麼,他這句話透出他不會善罷甘休?以後的日子註定又有一場風波了。”唐汐媛的語氣很是低落。
歐陽垚滯住神情,眸光落在車的前方,他聽的出唐汐媛的擔憂,於是安慰一聲:“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做出打擾我們生活的事來。”
她怔怔的望住他,嗡嗡嘴:“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歐陽垚閃起個笑:“老婆,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唐汐媛靠在座背上,沒有說話,暗幽的車廂內依舊透着絲絲的憂慮,爲了打消這片憂慮,歐陽垚說了一句:“今晚勳有事,沒能前來,一時間沒防到秦天,讓你擔心了。”
“我只是讓你有個醒,我什麼大風浪沒經過,所以我也能坦然面對了。”唐汐媛嘆了一聲。
歐陽垚也回了一句:“現在時裝展也已經完成了,以後你就乖乖在家養胎,別再折騰了。”
唐汐媛一聽,即時道:“那榮華那邊我要兼顧一下,雖然有勳幫我,但是文件都需要我的簽名。”
“偶爾過去一下,但是不能太操心。”
“遵命。”她做了個手勢,有着很滑稽的表情,惹的兩人都大笑。
笑聲停後,唐汐媛倒問:“勳今天有什麼重要事,能撇下我的慶功宴不顧?”
這時遇紅燈,車子緩緩剎住,歐陽垚轉首望了一眼唐汐媛:“勳缺席是與肖長風見面。”
她蹙眉,上次勳也是與肖長風見面,難道肖長風很難搞定,便問:“現在進展如何?查一個人的資料沒這麼難吧!我以前看諜戰片,不必這麼麻煩,只要抓住她家人的嘴巴,必能查出。”
“老婆,肖煙的母親只生了她一個,而肖煙是最近才被認回的,以前她的資料沒人知道,除了她母親,而她母親自然不會說。”
唐汐媛一怔,腦中閃現個疑問:“等等,按你這樣說,那肖煙就沒有姐妹了,所以她現尚芙俏沒有關係?”
歐陽垚不想再隱瞞,若有所思道:“其實肖煙有可能是尚芙俏。”
唐汐媛瞬間瞪大眸子:“什麼?”
“她應該整過容,所以說肖長風也許不知道肖煙以前的面貌,所以只能從肖煙身上下手了,只有勳親近她才能得出。”
唐汐媛被這消息驚的呆若木雞,腦中瞬間失去運轉,良久,纔想如果肖煙真的是尚芙俏,那她就真的整過容,她爲了逃避追逐,竟然去整容?她還是難以相信。
“其實爲了生存,整容算是小事。”
“我只是難以相信,尚芙俏人真的不算不錯,如果不是爲了母親手術,她就不必這樣艱難。”想到這,她真爲沁曹雪或是肖煙心疼。
歐陽垚看出她的心思,便道:“現在也還沒認證她就真的整過容,我們只有等勳的消息。”
說到這,唐汐媛便想到,如果她真是尚芙俏,她願意出來做證麼?她一定是怕秦天滅口才會選擇這種方式隱牀自已。
想到這兒,她急問:“老公,如果肖煙不肯出來指證秦天呢?”
“如果秦天也知道她是尚芙俏,你以爲他會讓她活着嗎?所以肖煙除了與我們合作,把秦天繩之以法,她才能安生。”歐陽垚的語氣堅定如磐石。
這時,紅燈消失,車子再次啓動,緩緩而行,唐汐媛的也隨着車子往前行動而紛亂,肖煙會是尚芙俏嗎?
一旁的歐陽垚看出唐汐媛的心事,命令道:“老婆,這些事你就不要去參與,別想太多,別忘了你還懷着孩子。”
唐汐媛冷眼剜他:“這些事與我有關係,我無法視而不見。”
話剛落,歐陽垚的手機鈴聲尖銳響起,他拿起一看,蹙了蹙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