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桐不是沒想過再次找他攤牌,但想了想,她最後還是隱忍下來了。
從前的多次經驗告訴她,不可能會成功。
聶家抱着那種目的,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只是口頭上的一句話,她根本不能脫身,她永遠無法自由,她必須去想別的辦法。
她始終不說話,一副淡定又高傲的樣子,看得聶初航更是火大。
他隨便抽了一個文件夾,狠狠的摜在她面前,你就沒話說?!
總裁找我來,有什麼吩咐?
跟他的憤怒相比,她仍舊淡定如常,沒什麼情緒上的波動,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員工面對自己的老闆。
蘇雨桐!你最好給我交待清楚,剛剛跟誰在一起?在做什麼!
聶初航眯了眯眼,更是憤怒於她無所謂的態度。
那麼冷靜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她究竟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纔會在面對他的時候,毫無心虛感?
有這個必要嗎?
蘇雨桐終於將目光直直的射向他的眼睛,嘴角含着一抹諷刺。
你說什麼?聶初航微愕,沒料到她是這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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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他就有些坐不下去了。
這個女人,她今天是想做什麼?究竟要玩哪一套?
我跟你沒話好說。
蘇雨桐又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聶初航今天受到的各種刺激所積壓的憤怒在此時全部爆發。
給我站住!
他怒吼一聲,幾步過去扯住了她的胳膊,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需要什麼態度?聶初航,你找我來究竟想說什麼?
你知道你自己像什麼嗎?你就像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本來就不乾淨,嫁給了我還招三慕四,顧少桀是什麼人,你是什麼身份?在做出格的事情前,你掂量清楚了沒有!
他掐的她胳膊疼痛難忍。
而他的話再一次刺痛了她的心。
不乾淨?她不乾淨嗎?
究竟是誰不乾淨?
聶初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虛僞又齷齪,在指責別人的時候檢視過自己沒有?你以爲我蘇雨桐這輩子就任由你毀了嗎?我不會再任你騙了,我也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她用盡一切力氣將他推開。
看着他的目光也充滿了厭惡,就是在這間辦公室,他和白恬兒每日親熱,還拍下那種視頻。
而她做了什麼他要如此侮辱她?
昨天的心寒再加上昨夜的視頻刺激,她可以想見他昨晚是在哪裡。
蘇雨桐的情緒在此時完全爆發。
她不是自暴自棄,她是厭惡,厭惡聶家的一切,尤其是聶初航。
這樣兩面派的男人,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孕母,卻偏偏還妄想她的心。
他簡直可笑!
不會愛我?那你愛誰?你死去的第一個男人?還是顧少桀?找到了後臺靠山就想離開,你在做夢!
聶初航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他想不明白蘇雨桐今天突然激烈的情緒從何而來。
昨天在聶宅,他被沈賀那樣羞辱了一番,他只是想冷靜一下,暫時不想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