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身後站着的男人,他一愣,既而道:“聶初航?你可別打她的主意,少桀守了七年的人,可寶貝的緊。
聶初航的臉色終於更加難看起來。
他是不可置信的,七年?
他們竟然已經認識了那麼久?
突然之間好像身爲前夫的自己,再也沒有什麼優越感可言。
那七年所發生的事情,比起他短短的幾個月,要多太多了。
她曾經騙過他,告訴他,與顧少桀,是在公司裡認識的——
厲北堂帶蘇雨桐去了前面,那些父輩的人談論着事情去了另一邊,舞臺便交給了年輕人。
顧少桀一身白色西服,坐在鋼琴邊,側着身子往她這邊看。
那樣子,真的太像是一副畫。
她從前,也畫過這樣的畫。
“很多年沒有彈過鋼琴了,接下來的這首曲子,送給一個女人,謝謝她今天陪我一起過生日,她是一個有些憂傷的女人,但我希望,在將來,我可以做那個讓她快樂的人。”
顧少桀接過司儀遞過來的麥克風說道。
這番話,簡直就像是一出另類的表白。
站在人羣前面的厲北堂第一個就鼓掌,身後的人被帶動,也都開始鼓掌,同時兩相交頭接耳的猜測着他所說的女人會是誰?
有很多人猜是聶楚楚,畢竟她之前問候過他的父母了。
而聶楚楚此時的臉色並不好看。
她握緊了拳頭,緊緊的盯着顧少桀的側臉看。
他要瘋了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她不是傻子,她一下子就聽出了他在說誰。
聶初航的臉上也佈滿了陰霾,偏偏他身邊還有個不知趣的女人嘀嘀咕咕的,“這位顧家公子說的該不會是蘇雨桐吧?MG,這是要瘋了嗎?”
“閉嘴!”
“聶少,人家只是幫你分析一下……”蘇羽晴扁了扁嘴,聲音漸沒。
鋼琴曲緩緩自他的指尖流瀉出來,竟是一首不怎麼符合氣氛的曲子《悲傷的天使》
現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連談論事情的父輩們都向着這邊看過來。
他說好久沒彈過鋼琴了,可是卻一點也不生疏。
蘇雨桐知道他會彈鋼琴的,他們曾經在信裡面提過彼此的興趣愛好。
曲子是她喜歡的風格,那個人,是一直以來對她最好的人。
溫柔體貼,身家背景,沒有一樣不是最好。
可是,她卻無法將自己最好的一面給他。
錯過了他這樣一個站點,她還能再倒回去嗎?
那裡等着的人,是不是就叫做幸福?
蘇雨桐的眼裡漸漸溢出一絲淚意,在燈光下閃爍,讓人動容不已。
她在感動,可是,這不止是感動的淚水,更有她心底裡的無奈和悲痛。
“我知道你也會彈這首曲子,走到我身邊來,陪我一起好嗎?”顧少桀突然擡頭,對着這邊說道。
人羣中又小幅度的沸騰起來。
厲北堂低笑了一聲,伸手推了蘇雨桐一把,“去吧,他的女神。”
如此被推到人前,她有些慌張。
從另一邊又走過來一個女人,她的臉色有些微白,看上去氣色不怎麼好,卻是緊緊的盯着蘇雨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