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從咖啡館回到自己公司的辦公室,夏以薇已經坐在那裡等着她的解釋了。文麗自己也知道回來後面對的就是夏以薇的質問,她總得有一個解釋才說得過去,於是她告訴夏以薇:“我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幸福,而不是隻生活在過去的痛苦裡,何以軒固然有錯,可知錯能改那比什麼都好,更何況當初的錯是那麼的“有憑有證”,換作任何人可能都是一樣的結果。既然你也知道那是被人算計的,那麼面對那樣的情況下你是希望他的反應大一點還是沒有反應,又或者是一笑抿之,然後大大方方地說他相信你。”
夏以薇靜靜地聽着文麗說的話,她的話等於給她當頭一棒,是的,那樣的情況下如果他什麼反應都沒有那又代表什麼呢?可她就是不能原諒他對她的不信任,她的眼淚終於順着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她是該好好哭一場了,哭完了心也就不那麼痛了。
宋嚴歷急匆匆來到麗薇裝飾公司時看到的正是這一幕,他在家實在是坐不住,白天看到她們三人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就覺得有些奇怪,而且看她們的表情並不是很開心,他很擔心所以過來看看,不料卻看到了這傷心的一幕。他的眼神裡充滿了震驚,他終於見到何以軒心目中的夏以薇了,雖然她眼角帶着淚,但仍擋不住她的外表的美麗,高貴的氣質,那種脫俗的美麗真的是與別的女人不一樣,也難怪以軒哥會一直想着她。
“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文麗不明白他的來由。
“你不是說過我可以來找你的嗎?不會又不記得吧。”宋嚴歷很聰明,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文麗想起自己的確說過那樣的話,不由得向他笑了。“他是宋嚴歷,宋式集團的二少爺,她是夏以薇,這裡的老總皆設計師。”文麗向兩位各自介紹着對方,接着文麗和宋嚴歷就在不停的談笑中。
然而當宋式集團的二少爺這幾個字聽到夏以薇的耳朵的時候,她突然心跳加速,雖然沒見過他本人,但她聽何以軒提起過他就是宋嬌的弟弟,可是他竟然和文麗好象很熟的樣子,看來文麗並沒有向他說出他姐姐所做的事,否則他也不會看到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好,我是宋嚴歷,很高興認識你,而且我知道你對我來說並不陌生”,宋嚴歷主動和夏以薇打起招呼來。
“你好,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面讓你見笑了”。
“哪裡的話,誰沒有個什麼事呢,是吧,倒是我來得太唐突,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一回生,二回熟,這樣我們以後就可以做朋友了”,宋嚴歷倒是有一副 好口才,三下兩除二就把氣氛搞得活躍起來了。
夏以薇也沒有和宋嚴歷多說什麼,只是他和文麗說的話較多一些,看他看文麗的眼神好象不象普通朋友那麼簡單,宋嚴歷在臨走時對文麗說的一句話“如果有什麼難事儘管來找我”更讓夏以薇覺得他對文麗不是那麼簡單的,她還取笑文麗看來要有桃花運了,惹得文麗面紅耳赤的,文麗雖然嘴上說夏以薇胡言亂語,心裡卻莫名涌上一股甜滋滋的味道,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何以軒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一進大廳就看見母親何秀年正坐在沙發上,何以軒很是意外,因爲他知道母親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來這裡的,一是怕記者跟蹤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二是她確實是不怎麼愛出門的,還真不知道她的來意。
何以軒發現母親面帶焦慮,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不由得緊張起來,立馬走過去剛想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就聽見母親在說:“兒子啊,今天宋嬌的爸爸來我們家,說希望能儘快訂下你和宋嬌訂婚的日子,哎,幸好今天你爸爸出門辦事去了,要不然以他的個性恐怕是立馬就答應人家了,我倒是順着他的意思打發他走了,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的看法,你們倆的事的確是拖了很久了,是時候給她一個交待了。”劉秀年比誰都瞭解自己的兒子,若不是不喜歡又怎麼會拖人家這麼久,她也知道以軒一直在等着夏以薇,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有任何消息,總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吧,她還是希望以軒能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事了。
何以軒看着母親猶豫了一會兒,說:“媽,我不能和宋嬌訂婚,我已經找到她們母子了。”
“你說什麼,她們母子” 何秀年的表情很吃驚,她從沒有聽兒子說過他和夏以薇有個孩子,當她聽到以軒說她們母子這四個字的時候不得不感到震驚。
是的,當年何以軒覺得發生那樣的事很丟人,只是跟父母說與夏以薇合不來就離婚了,並沒有告訴父母事情的前因後果,更沒有告訴當時夏以薇離開的時候已經身懷有孕了。看着母親吃驚的表情,他知道是事情該真相大白的時候了,於是何以軒便坐下將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地跟母親說了一遍。
聽完何以軒的講述,何秀年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她靠在沙發上,無法相信外表美麗溫柔大方,對她們倆恭恭敬敬的宋嬌竟然會做出那樣無恥的事來,居然有一顆如此會算計人的心,這樣的媳婦她們何家可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