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到了教堂內,裡面的客人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不管她們看向夏以薇的表情如何,夏以薇臉上總是帶着笑容迴應着,一旁的文麗真的爲夏以薇感到心痛,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強裝笑容,正當她傷感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一雙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先是驚了一跳。回頭隨着目光看上去,原來是宋嚴歷,他居然在衆目睽睽下和她這樣親密,臉上突然一陣陣發熱,覺得還是挺不好意思的,隨後想想他這今天應該很忙的,怎麼還會有閒情在這裡,便追問他:“你不去幫忙的嗎?”
“我已經忙完了,安達已經去接新郎和新娘去了,我們就在這裡等着客人來齊了就可以了。”看着宋嚴歷說話的時候臉上還略帶着笑容 ,絲毫不顧夏以薇的感受,文麗用手輕輕掐了一下宋嚴歷的胳膊。聰明的宋嚴歷很快就明白了文麗的意思,沒有在說下去了,四周看了看,找了個位置四個人一同坐下了,鼕鼕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也聽話的坐在文麗和夏以薇的中間。文麗看了看教堂周圍,很是奇怪,像何以軒這樣的名人,加上何國輝和宋有成的地位,怎麼會一個記者都沒有,不禁向宋嚴歷詢問着,宋嚴歷說:“這次婚禮沒有通知媒體,只是邀請了兩邊的親戚。”
“爲什麼 ?”文麗聽了更是奇怪了,難道又要進行秘密婚禮,轉頭看向夏以薇,見她沒有太大的反應,又轉回頭看着宋嚴歷,期待他的回答。
宋嚴歷看着兩人,緩緩地說:“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一開始是要求通知媒體參加的,可後來何以軒卻堅決反對,他說只要親戚參加就可以了,否則就不用舉行婚禮了,伯父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
“喔” 文麗和夏以薇也是奇怪爲什麼不讓媒體參加,但想了想還是不要管這些了,等婚禮完成後還是快快離開的好,在她們三人談話的過程中,已經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
何國輝一家也匆匆忙忙的趕往教堂,剛走到路邊的車門口,就看見有兩個小孩因爭執弄得面紅耳赤的,大家都不相讓,動起手來,你推我我推你,這樣來來回回互不相讓。劉秀年卻呆呆的看着這兩個小朋友,總覺得這樣的場景她好象在哪裡見過,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覺得頭突然痛得歷害,一時不小心差點跌倒在地。何以軒和何國輝都變得着急起來,一旁的宋嬌卻好象不太樂意,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出狀況呢?她趕緊叫安達扶劉秀年先上樓休息一會兒,並告訴何國輝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那邊客人可能已經到齊了。何國輝想着婚禮的事情不能耽誤,就叫上何以軒宋嬌先行趕到現場,等劉秀年稍好些再由安達送她過去,何以軒也知道哪頭輕哪裡重,只好先上車直奔教堂了。
不一會兒,教堂裡都差不多坐滿客人了,突然一個神父站在了禮堂正中央的臺子上,隨着他的一聲“有請我們今天的新郎,新娘”的聲音,所有人都鼓起了熱烈的掌聲,目光看向了禮堂大門口,期待着新郎新娘的出現。衆人都是充滿期待的,只有夏以薇的心怦怦跳個不停,她緊張得不行,手微微顫抖着,文麗一把拉住夏以薇的手,安慰着她,讓她放輕鬆些,夏以薇當然知道自己應該放輕鬆,她努力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可怎麼都輕鬆不了,眼睛直溝溝地盯着大門口。
一瞬間的功夫,新娘攙着新郎出現在大門口紅色地毯上,漂亮的婚紗把新娘顯得更是美麗動人,雖然頭帶面紗,卻依然遮不住新娘滿臉的幸福笑容。這樣的一幕更是刺痛了夏以薇的心,她把臉轉向了別方,卻正好對上了何國輝的目光,雖然心裡隱隱作痛,但出於禮貌,夏以薇還是向何國輝微微點了一個頭,但心裡卻是苦澀的。何國輝沒有迴應,只是看着夏以薇,他的心情也很複雜,可卻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那樣複雜的眼讓夏以薇很不自然,於是離開了他的視線,繼續注視着這對新人。
新郎似乎從一進門都是面無表情的,一點都看不出做新郎的喜悅,他的目光不停的移動着,終於在夏以薇的臉上停住了,兩人眼神正好對了正着,彼此都看着對方,眼神裡卻充滿了無奈和心酸,他們沒有話語,彼此卻是心照不宣,無數個對不起佔據了何以軒的心,最後還是新郎把目光移開了,繼續向前走着。
從大門口到神父面前的距離並不遠,對新郎何以軒來說卻是無比的漫長,他多想快點結束這段路程,可惜好象越是想快點反而越快不起來,終於她們走到了神父面前停了下來,只看見神父把目光看向了新娘,並用他專業的術語熟練的說:“宋嬌女士,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宋嬌微笑着回答:“我願意”
神父又轉問新郎:“何以軒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子成爲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何以軒沉默着,沒有回答,他把目光看向了夏以薇,又看了看了鼕鼕,夏以薇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她告訴自己一定要穩住,堅持,違着心給了何以軒一個微笑,何以軒也回了一個微笑,然後把頭轉回看着神父,說:“我………….”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等一等,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