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宋嬌忙說對不起,她轉身蹲下身子撿起破碎的玻璃片,聽着劉秀年斷斷續續的聲音,她從裡到外除了緊張還是緊張,手也因爲緊張的心情握得緊緊的,她好象忘記自己手裡還握着碎片了,導致手被碎片割傷了,流了很多血,她似乎想得太入神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在流血。何國輝看着宋嬌手受傷了,忙叫她去上藥以免傷口感染,宋嬌說自己沒事的,只是小傷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隨手拿出紙巾將傷口包紮了一下,眼睛卻不時的看向劉秀年,心裡始終還是有點緊張,生怕劉秀年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媽,你真的想不起是誰推你下樓的嗎?”何以軒還是不甘心,他再次問母親,劉秀年想了一會兒,向何以軒搖了搖頭,她確實想不起來了,很抱歉的看着兒子,何以軒只好作罷,扶母親躺下休息。一旁的宋嬌和何國輝總算是放心了,他們彼此都有秘密不能讓何以軒知道,看到劉秀年無助的眼神,相信她確實是記不得了,這下總算鬆了一口氣 。
自從劉秀年摔傷後,都是何以如在公司打理着事務,接到以軒打來的電話,得知母親已經清醒,很是開心,放下電話匆忙向醫院趕去看望母親。
一進門就看見宋嬌站在房門口,手上包裹的紙巾還滲着血跡,何以如很是意外“你手怎麼了?”
“沒事,只是不小心割到了手,伯母已經醒了,快去看看吧。”看着以如那充滿好奇的眼神,她不得不岔開話題。不過何以如並不是很在意宋嬌的傷勢,也就沒有多問,而是往母親劉秀年牀邊走去,看着母親確實已經醒過來了,一家人都很開心。然而劉秀年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摔下樓梯的事,在何以如的心目中她也不相信是夏以薇推下母親的,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現在母親又想不起來,這讓何以軒和何以如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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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外面圍滿了記者,不管工作人員怎麼攔都攔不住,夏以薇和文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情急之下文麗只好打電話向宋嚴歷求救。接到文麗的電話,宋嚴歷很快就趕到了現場,他衝進了辦公室,看到記者們把辦公室圍得水泄不通,幾乎所有的記者都奔向了夏以薇,一系列問題襲擊而來:
“夏以薇小姐,你是宋家二少爺的女朋友,現又是何以軒公開的未婚妻,請問你對這個怎麼解釋?” “夏以薇小姐,現目前有人說是你腳踏兩隻船,你承認這個說法嗎?” “現在何夫人已經清醒了,你是否擔心她會說出你就是那個兇手呢?”…………..這些問題對於夏以薇來說簡直是無稽之談,她神色緊張,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問題,不是因爲這些記者所提的問題,而是面對這樣兇猛的現場她真的招架不住。被擠到一邊的文麗也只是乾着急,根本幫不上什麼忙,這時只聽見宋嚴歷大聲喊出“夠了,你們問夠了沒有。”
隨着這一聲吶喊,現場好象真的安靜下來了,安靜得好象剛纔的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宋嚴歷繼續說到 :“你們這些記者,不就是爲了挖掘出更多的新聞嘛,用得着這樣咄咄逼人嗎?”宋嚴歷環顧了四周所有的記者,她們都沒有說話,他又繼續說到:“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一個新的題材,夏以薇並不是我的女朋友,以後請你們不要在打擾她,而我真正的女朋友是她。”他把手指向了文麗,他也是經過自己的考慮才這樣做的,他要給她一個名份,哪怕知道這樣做父母很有可能會反對,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因爲他不想做第二個何以軒。宋嚴歷的腳步向文麗方向移動着,看着文麗驚慌失措的表情,他牽起了她的手,對着記者們大聲說到:“她纔是我真正的女朋友,她叫文麗。”
看着這樣動人的一幕,夏以薇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宋嚴歷的勇氣讓她偑服,看來文麗的確找到了可以保護她的人了,她真的爲她們感到高興。記者們帶着今天的收穫離開了,看來明天又要有一條新的新聞頭版了。
“來回酒吧”在這個城市生意一向很好,這時裡面已經差不多坐滿了客人。宋嬌也全副武裝的坐在一張桌前,不一會兒,一個男子走過來坐下了,隨着他的身體往上看,此人正是羅平,他斜眼看着宋嬌,說:“東西呢?” 宋嬌不慌不忙的從包裡拿出一張信封形式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後用手推向了羅平“都在裡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羅平當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也從衣服包裡摸出一塊黑色的圓狀東西遞給了宋嬌,然後隨手拿起桌上的信封快速離開了,不一會兒宋嬌也跟着離開了。這一系列的動作讓在這裡和朋友聚會的安達撞見了,可隔得遠,聲音又太吵,並沒有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但是從他們的舉動可以看得出這是一種交易,安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不得不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