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陳夢凡你要冷靜。就目前情況分析,你應該還沒有暴露,充其量頂多算得上是一隻可疑的小白熊。等等,連可疑也算不上,應該是一隻卡哇伊的小白熊,一定是剛纔那套廣播體操般的動作引起了她的注意,沒問題的千萬別慌。我在心裡不停的安慰着自己,故意粗着嗓子說道:“小姐,有什麼事嗎?”
“你。。。。”李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說道,我不知道是我做賊心虛還是怎麼總感覺李萍這個“你”字拉的特別長。
“你的拉鍊開了。”李萍指着我身後說道。
“。。。。。”
我靠不是吧姊妹,就這事。你未免太好心了吧,難道你不知道你這個好心的舉動差點把一個德智體美四項全能的少年扼殺在搖籃裡嗎。
“哦。”我輕應一聲,一邊用短小的爪子去勾後面的拉鍊一邊向着遠處遁走。
“喂,你這樣能拉上嗎,我幫你吧。”說着李萍也不顧我的反對兩步竄到我的身後就幫我拉拉鍊。
“李萍,什麼事啊。”此時姜慶鵬拿着兩杯聖代走了過來,“沒什麼,他衣服的拉鍊開了我幫他拉上。”說着李萍接過姜慶鵬手裡的一杯聖代,說實話,當我看到這一幕心裡真的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覺。
“謝謝。”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知爲什麼,現在我一點也不想再聽他們到底會說些什麼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喂,陳夢凡,你不去聽他們說什麼了啊。”任緣見我把人偶服放回去之後拉着我說道。
“昂。”說完我便一個人往遊樂場出口走去。
“怎麼了,李萍剛纔發現你了嗎。”任緣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一把將我拉了回來,“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看着任緣一臉着急的神色,我下意識的又向着李萍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去吧。”說完這三個字後,一路上我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回到家後,我直接把自己丟到了牀上將頭埋在枕頭下面。“心痛嗎?”就在我翻來覆去的時候,小凡凡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裡響起。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堵得慌。”
“愚蠢的男生,這就是心痛的感覺了啊。”
“但是,我真的感覺他們在一起很般配,而且我還是個病人。”
“難道你就打算一直用這種藉口欺騙自己一輩子?”
“我給不了她幸福的,你也是我,這一點你應該也清楚吧,小凡凡。”
說到這裡小凡凡沉默了,“你不會後悔嗎?李萍是個好女孩呀。”
“我知道,所以只要她能幸福我就知足了。”
“唉。”小凡凡輕嘆一聲就從我腦海裡消失不見了。
就這樣我不知道盯着天花板看了多久,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傳了進來,李萍這妞從外面回來。“我回來了,陳夢凡你睡了嗎?”
聞言我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不過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她,所以我只好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睡眼惺忪的說道:“幹嘛啊。”
“我肚子餓了。”李萍說着還不忘揉揉自己的肚子。
“你們沒去吃飯?”
“什麼叫我們沒去吃飯?”不得不說李萍這妞確實鬼精鬼精的,我隨口的一句話差點暴露了自己行動,不過咱也不是白混那麼久滴人立刻改口說道,“我聽任緣說你和他們出去玩了不是嗎,沒吃飯嗎?”
“哦。沒呢,外面的飯沒你做的好吃我就空着肚子回來了。”說完李萍露出了一臉幸福的微笑,看的我原本平靜的心又蕩起了波瀾。
不好,這樣下去肯定不妙。“那什麼,家裡還有點方便麪,我給你煮點吧。”
“啊,就有這個啊。”李萍聞言委屈的抱怨着。
“那你想吃什麼啊。”
“這個嘛。”李萍用食指輕點着下吧歪着腦袋尋思了好一會說道:“我要吃最高境界。”
“啥?”聽到這個菜名我詫異了,妄我縱橫廚房十幾年雖不敢說獨步天下,但也是略有小成,怎麼就沒聽過這名呢。
“你不知道嗎?”李萍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和空姐同居的日子裡》這麼著名的網絡小說你沒看過?”
“啊,你要吃那個啊。”
“恩呢。”李萍一臉得意的看着我吃癟的樣子輕揚着下巴。
哼,廚師的最高的境界不是做的飯有多好吃,而是要時刻捍衛自己廚師的名頭,既然被人指名了豈有不做之理。很快鍋碗瓢盆齊上陣,鹽醋醬油來相助,一碗教科書級別的最高境界完美的展現在了李萍的面前。
“哇,陳夢凡手藝見長啊。”李萍掛起兩個月牙一臉幸福的說道。
“那是,天天給你們這兩隻饞貓做飯想不長進也難啊。”說着,我抽出一把椅子在李萍對面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李萍狼吞虎嚥的樣子心裡也涌現出一股淡淡的幸福。是的,這樣就行了,只要你能幸福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局。
“陳夢凡,你難道就不好奇我今晚去哪了嗎?”就在我靜靜的看着李萍這妞的時候,李萍往嘴裡扒拉了一口飯後突然說道。
“有什麼好奇的,你又不是小孩子還用看着啊。”我儘量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說道。
“喔,這樣啊。”說完李萍又繼續低頭吃那碗最高境界了,“今天姜慶鵬向我告白了,希望我做他的女朋友。”
當聽到李萍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咯噔一聲。雖然事先有了心理準備,但心裡依舊有種莫名的悲傷涌上心頭。
“不挺好嘛,終於有人敢要你了。”我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語氣,使之聽起來充滿平淡又玩笑十足。
“喂,陳夢凡你這句話什麼意思啊,本姑娘這麼溫柔大方花見花開卡哇伊的小女生怎麼就沒人敢要了。”說着李萍就佯怒的舉起筷子來。
“開玩笑,開玩笑,女俠筷下留情啊。”
“哼,這還差不多。”說着李萍繼續對着那碗最高境界使勁。
“那你答應他了沒有啊?”我試探性的問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也許是自己心裡還存在一絲僥倖,也許也是想讓自己徹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