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一個人好好的呆着,居然敢去勾搭那個mike?之前訂婚的事情他早就知道,那是他們之前演的一齣戲,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貌似發生了化學變化……
想到這裡,他怒不可遏,粗魯地將她的雙腕定在她頭頂上方,原本想逼她求饒,卻始終無法讓自己下重手;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她雪白的渾圓,剛纔的掙扎令她衣衫不整,呈現在他眼前的,是讓人血脈賁張的景緻。
男人暴怒的眼神燃起了一把慾火,放肆地在他的黑眸中閃動。
下一刻,他性感的薄脣如鷹只般掠奪她頸項每一寸的肌膚,一串狂烈的吻痕從她的頸子延伸到挺立的蓓蕾上……
“不,不要!”左安安可以忍受他的冷言冷語,卻不想再這樣遭受屈辱,她不想再同他有一丁點的關係,絕不!
“怎麼?你似乎忘記了我的手裡還有一張王牌,或者,你想看看DNa化驗的檢查報告?”他停止掠奪,看向她的眼。
左安安的脣顫抖着,聞言他的話,臉色更加蒼白……
廖振飛再度冷笑着俯吻下去,但,這一次不再是懲罰的吻,而是逃逗;他似乎想引燃她的熱情。
“廖振飛……求你……”左安安苦澀的淚水終於滑落,落在兩人的脣間,許是品嚐到那一瞬的溼鹹,廖振飛猛地放開她。
無力的身子終於跌落,沿着門框緩緩坐在了地毯上,如同一隻破碎的娃娃般,淚水七零八碎地盈在眼眶中……
“不要……不要……”她終於開了口,帶淚的黑眸染上無盡的傷悲。
見狀後,廖振飛蹙了一下眉頭,高挺的身子緩緩半蹲,伸手將她的小臉執起,隨即,一滴淚水從她的眼眶滑下,跌落在他的手背上。
許是眼淚的炙熱,他的心頭竟然泛起莫名的心疼,收回了手指。
“爲什麼要瞞着我?”危險的狂狷漸漸收斂,恢復到一貫的漠然。
“我不能……不能失去angel……”左安安幾乎是顫抖着說出這句話,隨即緩緩擡頭,淚眼幽怨而傷痛,“求你,不要從我這裡奪走她……。”
“你竟然想帶着我廖家的骨血,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冷漠的聲音透着徹骨的冷意在她頭頂上盤旋。
左安安斂下長長的睫毛,沒有看到他眼底漸漸升騰出的陰狠之勢,點點頭:“mike他答應過我,他不介意的,他會視angel如己出。”
廖振飛突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犀利的鷹眸裡透着冰冷的寒意:“哼,你覺得我會答應嗎?”,他的脣慢慢勾起耐人尋味的意味。
淡淡的苦笑蔓延在她的脣角,甚至一絲憤怒的情緒都沒有……
“可是……如果我沒有出現,你又哪裡會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angel?”左安安加重音量,大聲的說道,嘴角陡起嘲諷的笑,眼淚從眼角處滑落,絕美得令人心碎……
“那是因爲你騙了我,你背叛了我……”回想起六年前的種種,廖振飛不由的捏緊了拳頭,他永遠記得自己趕到那間小旅館時,老闆說的話:她和一個男人剛剛離去!
“我背叛了你?哈--這恐怕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我一個小小的情人,談何背叛,廖先生的情人無數,一邊籌備着婚禮,一邊要求我這個微不足道的情人爲你守着貞潔牌坊?”左安安的語氣裡充滿着諷刺, 她陡然擡頭看着他,淚眼中帶着盡是自嘲地笑。
“六年前,我問過你,如果你情人中有人懷孕了,你會如何處理,你親口告訴我,會送上冰冷的手術檯,你的這句話已經決定了angel的命運,爲了保住我的孩子,我不得不離開你!”左安安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喊出口的,一改往日冷靜的情緒,變得極度激動。
她真的熬不住了,也堅持不住了,六年了,她一直用堅硬來僞裝自己,僞裝着自己曾經受過的傷痛,然而,可笑的是--
今天,她要在這個冷漠得近乎沒有人性的男人面前將一切和盤托出,真的是累了嗎?所以她才這麼不分時間,也不分地點地將心中的苦楚倒出?
當她大聲發泄完心中的一切苦痛後,空氣中一片岑寂,靜得似乎都能聽到微弱的氣流聲……
廖振飛看着腳下脆弱不堪的女人,漠然的眼神在整個過程中早已不知道轉換了幾種神情,由最初的微怔,到中間岑冷,最後,狹長的黑眸竟然泛起令人深諳不已的精光--
那是一種恍然後的狠鷙,甚至……帶着令人驚悚不已的眼神。
但,這種神情只是一蹙而過,下一刻,他有恢復了一貫的漠然……
在他心底一直存留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最後和你一起離開旅館的男人是誰?李荀立?”
盤旋在頭頂上的男人聲音似乎變得有些鬆軟,左安安擡頭,對上他那雙諱莫如深的眼睛,卻見他脣邊勾起一絲貌似溫暖的弧度。
她微怔了一下,似乎也顧不上眼角的淚水,這樣一個廖振飛是她陌生的。
任由他的大手將自己拉起,連同輕撫自己淚水的臉頰都是輕柔的……
“不許再哭了,以後……我不要再看見你的眼淚。”廖振飛看着她,眼底躍過一抹奇異的光,速度之快絲毫令 人捕捉不到。
左安安愣愣地看着他,他這話……算是什麼意思?
櫻脣微啓了一下,還沒等說出任何話語,她的身子便被他重新抱起--
緊張恐懼的情緒再度貫穿她的全身:“廖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