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振飛,這裡可是法庭,你別太過份。”安安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勇敢些。
“我別太過份,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在這裡要了你。”廖振飛壓低嗓音,健碩的身體微微朝前傾斜,越來越逼近女人精緻的小臉。
安安緊張的幾乎快要窒息,捏得緊緊的手心裡冒出了冷汗,可是,她卻必須要佯裝堅強:“怎麼,你害怕了?怕我贏……是嗎?”
“女人,如果你想用最傻的方式來贏取這場官司,我……”說到這裡,低沉醇厚的聲音頓然止住,下一刻,他性感的薄脣遊離於她的耳脣畔邊--
“我不會答應,除了我,你不可以嫁給任何人!”
他用鼻尖輕輕嗅着屬於她身上的獨特芳香,這種味道太令他懷念,如果不是因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不是因爲考慮到她纔剛剛小產,他真的會想……要了她!
莫名一陣心悸的感覺,安安的身體忍不住的輕輕顫動了一下,清冷的聲音從喉嚨裡逸出:“廖振飛,除非是你答應放棄angel的監護權,否則就算是賠上我自己,我也一定要贏!”
“好,好,好!”廖振飛連連說了三個好字,聲音裡竟帶着輕顫,這一刻,安安竟在他的眼底看見了脆弱,一瞬間,安安以爲是自己眼光了。
就在這時,安安似乎聽見外面有鳳儀的聲音:“安安,安安……”
安安正欲答應,卻被廖振飛犀利的眸子震得無法發出聲音,廖振飛如鷹梟般犀利的眸,牢牢的注視着她的小臉,握着她肩頭的力道也不由有加重了些。
肩膀上傳來的力量,漸漸加重,安安痛得幾乎想要叫出聲來,可就在下一刻,廖振飛卻突然鬆開手來,意味深長的再次望了她一眼,拔腿離去。
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安安呆楞在原地,剛纔他的那三聲‘好’字,到底意味着什麼?她至今還是未弄明白。
“安安,你……你怎麼在這裡?馬上就開庭了。”就在安安恍惚之際,殷鳳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旁,安安這纔回過神來。
“哦,我知道了!”安安擡起腿,感覺腿像灌了鉛似的,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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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和鳳儀纔剛剛走了兩步,迎面而來的那張熟悉面孔,讓鳳儀原本放鬆的面孔立刻緊繃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嚴肅了許多。
“鳳儀!”韓澤明先對着安安點了個頭,纔將視線轉向殷鳳儀,微笑的喊着她的名字。
“韓律師,這裡是法庭,希望你能叫我殷律師。”殷鳳儀板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吧,殷律師,這件案子我的當事人希望能夠庭外調解,不知你們意下如何?”韓律師見殷鳳儀一臉不買帳的表情,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自然的尷尬。
韓律師的話一出,不僅是安安,就是殷鳳儀也詫異的瞪大的眼睛,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倆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知道殷律師所說的庭外調解是什麼意思?”下一刻,殷鳳儀便恢復了之前的鎮定,冷靜理智的反問韓律師,清冷的目光亦是直直的注視着他。
“廖先生決定放棄女兒的監護權,但是……他需要和左小姐商談一下有關細則。”韓澤明緩慢低沉的說道,視線從殷鳳儀的身上移至左安安。
安安再一次露出詫異的神色,廖振飛願意放棄監護權?這則消息對於左安安而言,就像是天方夜譚,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下意識的將視線轉移向鳳儀,希望從她那裡得到答案。
“如果廖先生願意放棄監護權,那左小姐自然是很感謝,只是……廖先生所指的相關細則,我想左小姐需要有律師陪同,否則她很難做出回答。”殷鳳儀接收到了安安求救的訊號,擺出一副漠然的架勢,冷冷的迴應了韓律師的話。
“如果左小姐認爲有必要的話,我想……廖先生不會反對的。”韓澤明依舊很有紳士風度的點了點頭,衝着左安安莞爾一笑,眼角的餘光卻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鳳儀。
“當然,我需要殷律師的陪同。”安安肯定的應道,她從殷鳳儀的神情不難看出,這一次的庭外調解對她們而言是有利的,她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既然左小姐沒有異議,那我就向法庭撤訴了。”韓律師點了點頭,優雅的一個轉身離去。
望着他的背影,安安緊張望向鳳儀,壓低嗓音問道:“鳳儀,你也覺得應該庭外合解,是嗎?”
殷鳳儀此刻臉上僞裝出來的戒備也漸漸消褪,輕蹙了蹙秀眉,冷靜的輕言:“如果說繼續打下去,我們也不是沒有勝算,可是……老實講,安安,我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
安安聞言,心底確實有些驚詫,她知道鳳儀不會說謊,看來她心裡也清楚的知道廖振飛的實力,更清楚韓澤明的實力。
“所以……你建議我庭外合解?”安安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不能拿你的幸福作賭注,如果廖先生沒有提出庭外合解,那我們當然必須放手一博,但是……廖先生既然提出來,你答應下來,是最理智的選擇。”殷鳳儀冷靜的告訴安安。
“我當然相信你。”安安抿了抿下脣,同樣冷靜的點了點頭,下一刻,她長長了深吸一口氣:“鳳儀,一會兒你一定得幫我拿主意,我不知道那個男人他又想耍什麼花招,你一定得幫我,我不想再走進他的生活,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再受到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