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哥嚇得嘴脣都發抖,繼續說道:“我……我做完這些照片就給了她。”他的眼睛接着望向了盛莉的方向,盛莉的臉色一片慘白:“這……這些都與我無關,真的不關我的事。”
廖振飛幾乎看也沒有看她一眼,依然直直的盯着皓哥,皓哥只得顫顫的接着道:“可是我沒想到……沒想到後來事情居然鬧得沸沸揚揚的,這個女孩子,還是她--”
他再次指向一邊的盛莉:“她又給我打電話,說要給我一大筆錢,讓我到國外避避風頭,我也知道事情肯定是暴露了,所以就同意了。廖先生,您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真的沒有想要害您,這事兒都怪我一時糊塗!!”
廖振飛不耐的蹙了蹙眉心,下一刻--
“唔--”皓哥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保鏢再塞住了嘴巴。
廖振飛緩緩的轉過頭來,犀利的眸光直直的射向曹旻琴,眼神像把刀子一樣一點點將她所有的堅強都割斷……
曹旻琴慌了,一把撲上前抱住廖振飛的大腿,眼淚瞬間就流出來了:“振飛,你……你不要聽他胡說,我、我是無辜的……”
廖振飛不耐的一擡腿,一個大力將她踹開,對着一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心領神會,上前一把扯開記者嘴裡的棉布。
“對……對不起,對不起,廖先生……都怪我一時貪財,是她--是她給我錢,指使我這麼做的……”記者的眼睛直直的望向盛莉的方向,原本臉色慘白的盛莉,現在更是魂不守色。
“我……我……都是曹總指使我的,我只是助理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曹總讓我去辦的。”盛莉指着曹旻琴,痛聲泣淚地說道。
“你--盛莉,你這個死丫頭,竟然出賣我?”曹旻琴望着盛莉,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上前將她碎撕萬段!
盛莉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她聲嘶力竭地喊道:“曹總,對不起,人不爲己,天殊地滅,這事原本從頭到尾我都是不贊同的,我勸了你這麼多次,可是……您偏要一意孤行,現在廖先生追究起來,我也只能替自己找一條出路,您……也怪不得我。”
盛莉又將目光轉向廖振飛:“廖先生,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可……如果不是受了曹總指使的話,我……我上哪裡去拿那麼多錢辦事兒?這件事情真的不能算到我的頭上,您大人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你這個臭丫頭,給我閉嘴!”曹旻琴徹底要瘋了。
而盛莉則一副大勢已去的樣子,無力癱軟的坐到了地上。
廖振飛終於笑了,冷冷的一絲都未入眼底,就像……一個殺手在殺人前該有的神情一樣。
“曹旻琴,是你自己害了自己,與人無尤……”他像是嘆息,又像是遺憾似的搖搖頭,大手狀似輕柔地撫了撫她的頭頂,卻在這時倏然一用力--
“啊--”曹旻琴一陣吃痛,她感到自己的頭皮快要被他揪下來了。
“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比較好呢?”廖振飛大手狠狠揪住她的頭髮,將她的小臉扭在了靠近自己臉頰的位置,聲音一貫的平靜,卻令人不寒而慄。
“廖振飛,你放開我,事情發展到今天的這個地步,你也有一定的責任--”
“如果你是想提六年前的婚禮--女人,這些年我對你已經……夠容忍了,你居然還得寸進尺。”廖振飛替她說完了她想說的話,冷冷一笑道:“看來我一未的容忍,倒令你越來越沒有將我放進眼裡了。”
曹旻琴痛的眼淚一個勁地往下落……
“這六年來,你一直在廖氏的背後搗鬼,別以爲我不知道,我沒有同你計較,一是因爲你小小的曹氏,還入不了我廖振飛的眼,二來,我一次又一次的放過你,也算是對六年前那件事情的補償,可你……你卻變本加厲,越來越沒將我放進眼裡……”廖振飛的聲音就像從地縫中鑽出來的一樣嚴苛。
“廖振飛,你覺得你的這些補償,相比對我的傷害而言,又算得了什麼呢?”曹旻琴失聲痛哭起來,眼前的廖振飛冷漠的令她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或許,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吧!
這個時候她也看出了廖振飛的意圖,看來他根本就沒打算將她交給警察,可是越是這樣,曹旻琴就越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自己。
廖振飛冷冷笑着,手勁倏然加重了,落在她耳邊的話也是毫無情感的--
“你受到了傷害嗎?或許我應該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受到傷害……”
“不--”曹旻琴條件反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慌和絕望,這個男人的無情在圈中是出了名的,她不由的渾身打起了寒顫。
“廖振飛,你……你想做什麼?你……你到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這個問題……你問得很好!”廖振飛冷笑:“我只想以齊人之道,還之齊人之身罷了,你是怎麼對待我的,我就怎麼樣來還給你,這樣……應該算是公平吧!”
說罷,他看了一眼早已經一臉豬肝色的皓哥,目光如炬。
“不,你不可能--”曹旻琴頓時花容失色,眼淚順着臉頰嘩嘩的往下滑,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後悔,不過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廖振飛似乎很懶的見她那張哭泣的臉,狠狠將她甩到一邊後,看向一邊站在那裡看熱鬧的黑彥道:“黑彥,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來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