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只有黑白兩色,而和****相同,極端宗教人員也是隻有黑白世界。綠雉會原本的綱領顯然不極端,但是在一些極端人員把控管理層後,這個組織就變得越發變態。
鐵匠是安京市周邊的負責人,他的思想當然和這些****類似,同時,基於“面子”問題,鐵匠勢必要做出一點行動來給其他觀望者看。
警方留意着鐵匠的動作,與此同時,卓樂峰和江俊彥也在做着其他準備。
孔城老街就這麼大,一旦被警方布控,加上對名單中的人提供保護,鐵匠想要得手並不容易。可一個事實是,鐵匠能煽動的人可不僅僅是譚思凱和葛同安。所以,如果鐵匠利用其它未知人員做文章,那警方是否會有疏忽的地方?
八小時倒計時還剩最後半個小時,這個時候,周蜀山的全部神經都已經繃緊。可卓樂峰和江俊彥不聲不響遠離了警方的布控。
葛同安和譚思凱已經被拿下,這兩人爲卓樂峰提供的不僅僅是名單和鐵匠的行爲方式,還有鐵匠可能接觸的信徒。
十分鐘後,當老街水車那裡有一個人鑽進了一家老店,且沒多久裡面傳來幾聲響動後,卓樂峰和江俊彥忽然出現衝了進去。
這家老店的店主就是鐵匠的信徒之一,葛同安和譚思凱都已經交代過。而卓樂峰在和周蜀山交代的過程中,故意疏忽了這一點,他這般做,恰恰就是圍三放一之策。
古時圍城打仗,爲了讓城中者棄城逃跑後設下埋伏,往往故意堵住三面城牆卻放出一面讓城中人突圍,而後在外設伏,不僅拿下城池也將對方抓獲。
卓樂峰和江俊彥用的就是此法。
周蜀山全面布控等同於圍了三面城池,讓鐵匠無法直接對名單中的三人下手,同時也不能輕易接觸其他信徒。但是卓樂峰故意疏忽了一點,讓周蜀山沒有防範,這一點,卻可以被鐵匠拿來做文章。
爲了不讓鐵匠看出這是這是故意爲之,卓樂峰做戲做全套,故意不告知周蜀山,便是不露出一點馬腳。但同時,他和江俊彥單獨盯着這一面,只要鐵匠出現,便會將其拿下。
現在,鐵匠果然中計,他去來和店主接頭。當他被闖入的卓樂峰和江俊彥撞見後,便只能點頭逃竄。
卓樂峰和江俊彥已經憋了好久,他們就等親手抓住鐵匠。
兩人在老街水車附近跟着鐵匠鑽了好多老房子,終於在一個衚衕處將其堵住。
直到這一刻,卓樂峰和江俊彥終於看見了鐵匠的真容。
和卓樂峰估計的差不多,鐵匠身高超過一米八,年歲四十多,絡腮鬍子是僞裝,連手上的傷疤也是故意爲之、
“鐵匠,我們終於見面了!”卓樂峰雙目透着興奮,“你一次次針對我們做文章,不僅沒有得逞,卻把自己給暴露了!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確實沒想到你們兩人能這麼快找到我!”鐵匠的聲音確實有些沙啞,“卓樂峰,江俊彥,你們確實是人才。如果不是你們兩人,我想,我還可以繼續掩藏身份。但是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就沒什麼退路。你們以爲,我真的會束手就擒。”
一聲口哨,四周竄出幾個馬仔。
這些即使打手又是信徒,鐵匠不會平白無故來這裡接頭,他勢必要爲自己逃脫做準備。
可看見這些幫手,卓樂峰和江俊彥不僅沒有慌張,反而臉上露出了一絲竊喜。
他們最擔心即使抓住鐵匠,還讓鐵匠其他手下逃脫。現在來看,這個鐵匠被逼的走投無路,只能傾其所有孤注一擲。而這一擲,便把他的底牌全部暴露。
江俊彥聳聳肩膀:“你覺得這樣就行了?”
“哼。”鐵匠冷冷道,“我查過四周,這裡根本沒有警察。即使最近的警察趕過來,估摸也得十來分鐘。十分鐘,足夠讓你們成爲屍體。”
卓樂峰雙目怒視:“可你忘了,你得罪的不僅僅是警察!”
江俊彥幫腔道:“不錯,領袖偉人說過,要把敵人至於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現在,你就在這個汪洋之中。”
一聲口哨,江俊彥似乎在召喚什麼。
不一會兒,四周傳來喧囂和嘈雜的腳步聲。原來寂靜的水車周邊和這個衚衕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不少人朝着這邊聚集,且更多人手上都拿着傢伙。
之前譚思凱就遭受了人民毒打,而這一次,鐵匠冒頭,更是讓周邊居民羣情激動。
如果沒有這個鐵匠,孔城老街會一直淡如止水,各個過着舒坦休閒的日子,可自從這個鐵匠出現,這裡便開始腥風血雨。
鐵匠原本以爲自己人多,卻不知卓樂峰身後站着“千軍萬馬”。
孔城老街的居民們將這些極端者圍住,但是爲了自保,他們不會輕易靠近,只等警方前來處理。
鐵匠明白自己徹底敗了,這會說再多也無用,只想儘快逃脫。
而他的所作所爲早已經激怒了卓樂峰和江俊彥,根本不顧危險,卓樂峰飛身上前抓住鐵匠的肩膀。江俊彥也是把自己全身運動細胞激活,飛竄過去後,直接在鐵匠臉上砸了一拳。
兩人把鐵匠摁倒在地,壓根沒有廢話,又是一拳一拳砸過去,先把這陣子憋在心中的那團火宣泄出來。
至此,鐵匠落網!很多事情也可以慢慢追溯找到答案了。
鐵匠,原名孔來飛,是一名傳統手工技藝者,他很早就來孔城老街謀生,且很早就和綠雉會有聯繫。因爲他很善於藏匿身份,同時鼓動吸收信徒,鐵匠逐步成爲安京市乃至周邊的綠雉會負責人。泰牟申和童妮佳都是鐵匠的信徒,只不過他們都不知道鐵匠的真實身份。
因爲卓樂峰和江俊彥在破霧計劃中的表現,鐵匠覺得深入臥底很可能會散失本身人格,於是會被利用。所以,他覺得可以吸納這兩人加入綠雉會。從而擴大綠雉會的影響力和實力。
從泰牟申對卓樂峰下手,到童妮佳設計讓卓樂峰和江俊彥入局,這其實都是孔來飛整體計劃中的一個環節。
然孔來飛沒想到,卓樂峰和江俊彥不僅一一化解危機,還因爲克魯斯的幫助,讓他們前去日本認識了藤原美涼子。而通過和美涼子以及清水宗一郎的合作,他們挖出了東京圈綠雉會的返魂香梅天光。也正是因爲梅天光的證詞,讓卓樂峰和江俊彥知道了鐵匠這個人。
“一筆筆命案,一次次城市危機,或多或少都可以算在你的身上。孔來飛,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你們綠雉會口口聲聲說源於墨家,但是墨子老人家一定不會允許你們這麼爲非作歹吧!”審訊室中,卓樂峰面對着孔來飛,他已經宣泄了情緒,所以此刻倒是平靜了不少。
鐵匠滿臉不屑,因爲他還想保有尊嚴:“當正常手段無法獲得我們想要的結果時,自當會用一些極端方式替代。從古至今,只有勝利者纔有發言權,所以,只要我們成了勝利者,那我們做過的事都將被書寫成正確。”
“只可惜,你們永遠不可能成爲勝利者。不妨告訴你,不僅安京市,全國範圍都將進行打擊極端人士的聯合行動。你們這些瘋子,都給被一網打盡。在去其糟粕後,那些優秀的種子會被留下,從而弘揚我們真正的傳統優秀文化。”
在和綠雉會的較量中,卓樂峰其實逐步瞭解這個組織。其實如果按照綠雉會原先的教義,這會是一個宣揚正能量,倡導人們向善甚至改邪歸正的組織。但是恰恰被這些極端瘋子利用,這個組織中的極端人士逐步曲解,最終讓孔來飛這些人掌控組織,從而危害社會。
現在,孔來飛落網,安京市周邊的極端綠雉會成員也會被慢慢挖出來。一切都會恢復平靜。但是在恢復平靜之前,卓樂峰和安京市警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莊澤苑是否和你有過聯繫,他在安京市的計劃是什麼?”
在等待良久沒有等到答案後,卓樂峰再次問道:“葛同安還有譚思凱描繪的那個面具女人是誰。孔來飛,你真的打算頑抗到底嗎?”
孔來飛搖搖頭:“卓警官!我承認我輸給了你,但是,我並不是一個輕易一潰千里的人。你把我的信徒抓住了,那是你們的本事。可不意味着我會把其他人都交代出來。還有,莊澤苑是莊澤苑,我是我,他的事情和我不相干,我不屑也不想知道他的計劃。”
“那如果是莊澤苑挑釁你們綠雉會呢?”
“哼,想用激將法?從本質上來說,莊澤苑和我們綠雉會的行爲方式有很大差異。且我們的目的也大不相同。莊澤苑是利己,而我們往往爲了一個理想。所以,我根本看不上莊澤苑。當然,我也不否認,莊澤苑想和我們聯手,只是,他不夠格。”
“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便給了我更多安心。”
“所以你相信我?”
“爲什麼不相信?因爲已經不止一個人說過,綠雉會看不上莊澤苑。且雖然你們和綠雉會傳統理念有出入,但說到底,你們沒有莊澤苑那麼自私。孔來飛,又或者我在稱呼你爲鐵匠。這個城市即是我的城市,也是你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如果你不想這座城市被莊澤苑這個自私者毀壞,那麼,幫警方把莊澤苑找出來,是你身爲一個綠雉會成員真正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