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菲娜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趙天順只是一個市井混混,頂多也就是一個頭目,有點資源。以他的能力如何對抗謝友三。她想要知道更多真相,可顯然克魯斯沒打算此刻告訴她。
“聽着,美麗的餘小姐。跟我合作,你將會得到更多好處。而如果你跟莊澤苑深入合作,最終,你只能淪爲他的傀儡。”
“我如何信你?只憑你的一面之詞?”餘菲娜可沒這麼傻。
“哈哈,你會相信我所說,因爲你會發現,我的能量遠遠超過你想象。聽我一句勸,儘快和樂澤穎事件切割。因爲,樂澤穎這個人會有其他人對付他,這會用不着你操心。你如果繼續深究樂澤穎這個題目,最終只會讓自己陷入困局。”
克魯斯到底是誰?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餘菲娜陷入了迷茫!如果說莊澤苑是看不見摸不着的夢魔,那克魯斯更是虛無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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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快和樂澤穎事件切割,其實這點對餘菲娜並不困難。從一開始她就不想捲入樂澤穎事件,當然,這事發展到現在自當也有她的功勞。警方盯着餘菲娜想要找到線索,可餘菲娜相信,在自己的身上不會留有線索。
這一點也馬上得到胡楚光團隊的證實。不管是周蜀山還是金曉晨,他們通過各種手段都沒查到餘菲娜同馬晶晶之死有直接關聯。這意味着餘菲娜或許真的沒有主動參與陷害樂澤穎。
“真是奇怪,從事件發展上看,一步步將樂澤穎推到漩渦之中的就是餘菲娜,可爲何警方盯着餘菲娜卻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醫院之內,江俊彥將各種線索畫在白板上。這兩天他一直在思考,如果餘菲娜真的是主謀又或者是主要參與者,這個女人又是如何完全置身事外?
“不合理,真的不合理。餘菲娜難不成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到了,所以能提前謀劃退出。”
“又或者,她真的沒參與謀劃。”
胡楚光從門口走了進來,還隨手將買來的魔爪飲料扔了過去。
江俊彥樂呵呵的接了過來,一打開就想往嘴裡倒。曹姚一看趕忙過去搶了過來,埋怨道:“**,你想害死他的。這飲料***成分那麼多,你還讓不讓他好好休息了。”
“你覺得他現在能好好休息?我可是他老師。”
若是以前對江俊彥還不夠了解,那現在胡楚光也該明白,江俊彥玩世不恭不代表他沒心沒肺。這個節骨眼上,江俊彥不可能置身事外。
“哈哈,還是**懂我。趕緊給我,就喝幾口。”
“得得得,你喝死拉倒。”曹姚氣鼓鼓的把魔爪遞了過去,又只能一屁股坐在那。其實她也知道,江俊彥這種活躍分子整天躺在病牀上早已經憋壞了。若不給他找點事做,他真能憋瘋。
胡楚光挑了挑眉毛,偷笑道:“有個人天天管着你也挺好吧!”
“那也得分人!”
“這位呢?”
“嗯,還成!”
“你就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吧!不跟你閒扯了,說正事。如電話中說的那般,他們現在都沒找到線索。這事真的奇怪了。所以我不得不從頭把思路整理了一下,還特意讓法醫重新檢查了馬晶晶的屍體。檢查結果依舊和以前一樣。沒有出入。”
江俊彥重複道:“被兇手侵犯,且是很冷靜的直接殺死。這一點你我都知道。但是如何找到兇手?如你之前分析,兇手也許早就不在安京市了。”
“有沒有可能,兇手還沒走。”
“還沒走?怎麼可能!整件事情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樂澤穎陷入到無盡的麻煩之中,所以,一旦將嫁禍行爲完成,兇手就會馬上消失。只要找不到真正的兇手,樂澤穎的嫌疑就一天洗脫不掉。而且實際上,現在證據也傾向於證明樂澤穎就是兇手,所以餘菲娜纔會有機會掌控樂城集團,所以……等等……不對!”江俊彥猛然意識到胡楚光剛纔的問話另有深意,又想想自己說的話,他哎呀一聲,“我真笨啊!既然目前爲止都沒有任何線索證據證明是餘菲娜主導了整個事件,那意味着讓樂澤穎陷入到無盡麻煩中的原因推斷也可能並非是我們想象的這般。換句話說,假如整件事情並非餘菲娜主導,而是有人跳出來想要主導這個事件,又恰好此事對餘菲娜有利,所以餘菲娜只是順水推舟。在這個順水推舟過程中,又出現了餘菲娜主動避開樂澤穎,好讓樂澤穎自己處於被暗算的境地,這又讓餘菲娜有了更多置身事外的可能。正因爲此事並非餘菲娜主導,她又一開始就想好了避讓措施,所以到目前爲止,我們雖然都懷疑餘菲娜和此事脫不了干係,可就是找不到她牽扯其中的重要線索證據。”
到了現在,胡楚光終於點了點頭:“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我想了一天,模擬了各種可能,只有這種可能才符合現在的情況。”
“等等等!”曹姚從來不會錯過這樣的頭腦風暴,“你們說的我都懂,可假如此事不是餘菲娜主導,那又有誰跳出來主動針對樂澤穎呢?難不成是莊澤苑主動要替餘菲娜掃除障礙?可如果莊澤苑主動要替餘菲娜掃除障礙,他得到什麼好處?就是爲了扶持餘菲娜?還有,樂澤穎身後可是有那個力量,對於這種暗算事情,那個力量一點反應都沒?”
江俊彥篤定道:“那個力量看出樂澤穎對其不忠,所以故意聽之任之看其事態發展,也想給樂澤穎一個教訓。所以這其實又說明一個觀點,樂澤穎背後的那個力量很清楚針對樂澤穎下手的真正凶手是誰,所以他們自信可以控制一切。”
胡楚光補充道:“不錯,從這一點,同樣也解釋了那個金髮男人爲何要帶陳玉倩去桐望島。因爲那個金髮男人很清楚真正的兇手最終要在哪做什麼事情。他帶着陳玉倩過去,也許是一種示威和展示力量。這同樣也是對樂澤穎又或者我們的一種警告!我已經派人調查租住房子的人信息,最終我們只查到一個叫泰斯拉的人,可那個泰斯拉是假名。對於真正的特工來說,僞裝身份太簡單了。”
曹姚感嘆:“天啊,所以這並非一對一的較量,而是一個多方力量大混戰啊!刺激,過癮,興奮啊!”
“興奮你個頭啊!這局面都成這樣了,若不趕緊破局,我們大家都得有麻煩。那個金髮男人擺明就是在告訴我們,他知道一切,隨時可以將我們又或者其他人的計劃公佈。這特碼就是個坑啊!”江俊彥撇撇嘴,撓了撓腦門,“**,樂澤穎的事必須得儘快解決。只有把這一環先破了,我們才能慢慢接近那個金髮男人。”
“不錯,只是,現在如何破這一環。”
江俊彥切了一聲:“呵,你是心中有數卻不敢確定,所以需要我給你加點籌碼吧!你既然猜測兇手可能還沒離開安京市,便是有了判斷。當然,這種判斷確實僅僅是猜測。可到了這一步,既然有這種可能,我們就得爭取。”
“可我還沒確定這個兇手的行爲特徵。”
“確實不好判斷!不如先說說你的看法,也能激發一點我的思維。”
胡楚光點了點,這正是他此來的目的。他需要找一個人討論,可是周蜀山和金曉晨都並非合適人選,卓樂峰又在古寧村,最終他只能來找江俊彥抱團。
“嫁禍樂澤穎是兇手殺害馬晶晶的動機,又從馬晶晶屍體上可知,兇手是個犯罪老手。對一個有着確切殺人動機的犯罪老手而言,往往不可能在犯罪過程中再產生諸如侵犯受害者身體的事情,除非他是真的控制不住體內的那種慾望。我們一般可以將這類兇手歸納爲充滿暴力的神經質強姦犯。這類犯罪者對性暴力往往無法剋制,所以即使在其他犯罪過程中,他們也無法壓抑性犯罪!而這類犯罪者中,絕大部分又屬於充滿暴力和憤怒的神經質強姦犯。他們習慣於折磨並看到受害者的慘狀,這是一種變態犯罪心理。”
“充滿暴力和憤怒的神經質強姦犯!”曹姚重複了一句,“可是從馬晶晶的屍體來看,她並未遭到折磨,而僅僅是身體遭受侵犯且被果斷殺死。這似乎和這類犯罪不符!”
江俊彥埋汰道:“斷章取義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明明說的是絕大部分,又沒說所有。在充滿暴力的神經質強姦犯中,確實絕大部分都是帶有憤怒形態,可是不能排除特例。比如殺害馬晶晶的這個兇手,我更傾向於認爲他在整個犯罪過程中都沒帶有憤怒形態。他計劃縝密,做事冷靜,甚至在犯罪過程中帶有明顯興奮和享受心態。正因爲如此,他能從容的取得受害者信任。我想,馬晶晶正是在毫無察覺到危機的情況下被兇手冷靜冷血的殺死。只是,一般充滿暴力的神經質強姦犯都帶有明顯的性格缺陷。如果不是暴力形態,那則可能存在另外一種形態性格缺陷。”
“你傾向於認爲他是何種性格缺陷?”
江俊彥想了想,又把手上的魔爪拿起來喝了兩口,不慌不忙道出兩個字:“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