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硯微微一笑,有意想看衆人吃驚的樣子,慢條斯理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蘇夢煙、蘇月卿、慕容雪、柴輝笑呵呵地看着他,就是沒人露出吃驚的神色,而且每人都是憋着笑意的樣子。
吳硯伸手撓了一下頭,邊走向蘇夢煙和慕容雪中間的空位,邊笑道:“我能來,你們不吃驚嗎?”
笑聲終於迸發出來,四人大笑。
吳硯在蘇夢煙的身邊坐下,一臉平靜地看着衆人歡笑,待笑聲稍減,才悠然說道:“不吃驚反笑,看來你們估計到我肯定會來了,是吧?”
蘇月卿笑吟吟地說道:“算你聰明,我給你打完電話,夢煙姐就說你肯定會來,我們大家都不信,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
柴輝哈哈歡笑道:“看你一臉期待我們驚訝的神色,真是令人好笑啊,呵呵,書生,真服了你了。”
吳硯這才恍然,不由地看向美若天仙的蘇夢煙,好奇地問道:“夢煙姐,你是如何猜到我一定會來呢?”
蘇夢煙略微躲閃了一下吳硯熾熱的眼神,心中一蕩,優雅笑道:“汪經理能想到開車送你回家,定然是個體貼下屬的好領導,而你又是在醫院照顧她,聞聽你對電話內容的介紹,以她的爲人肯定會讓你前來與遠道而來的同學一聚,稍一分析,自然可以猜出來了。”
慕容雪揚着漂亮的小臉,看着蘇夢煙,笑道:“還是夢煙姐聰明,這麼簡單的推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蘇月卿嬌笑道:“我們都是懶於思維的小懶蟲,自然想不到了。”
衆人聞言,輕聲笑了起來。
柴輝待笑聲一落,望着吳硯,不滿地說道:“書生,你太不夠意思了?”
大家一愣,不知他何出此言,吳硯聞言也是一愣,心中靈光一閃,恍然道:“胖子,你不會是說得去小蓮姐家的事吧?”
柴輝瞪了吳硯一眼,說道:“就是這事啊。這麼大的事竟然不通知我一聲,還拿我當朋友嗎?”
蘇夢煙嫣然一笑,柔聲說道:“這事怨不得吳硯,是我考慮不周,當時吳硯正在公司上班,我們急急忙忙地將他喊了出來,立刻就出發了,匆忙間就沒來得及喊你,對不起,柴輝。”
蘇夢煙在柴輝的心目中始終是以老師的身份看待的,見她出面解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夢煙姐,呵呵,我只是生氣書生心裡沒我,倒不是計較沒去的事。”
吳硯赫然一笑,誠懇地說道:“胖子,你和杜明在我的心裡絕對是最好的知己朋友,這點是毋庸質疑的。”
柴輝爽朗笑道:“有你這句話就好,呵呵,大家又挺長時間沒聚在一起了,今天這頓飯我請了,請給我個面子,不要跟我爭哦。”
吳硯眼裡閃過讚賞,嘴裡戲謔道:“胖子,你就放心吧,沒人跟你爭的,因爲原本就打算讓你請客的。”
諸女聞言,齊聲笑了起來,柴輝聞言一滯,被氣得也笑了起來,嘴裡嘟囔道:“比我來得還晚,你又知道了。”
一頓飯,說說笑笑,盡歡而散。吃完飯大家一起回到住處,坐在客廳中繼續聊侃。
轉過天,吳硯回公司上班了。
公司的工作非常清閒,老總們這幾天都沒有活動,業務部的人頓時齊了起來,吳硯和大家閒聊了幾句,介紹了一下汪玉玲的情況,然後就回到辦公桌坐下。
董曼秀雅的美目平靜地看了吳硯一眼,淡淡地說道:“今天不用再學什麼了,你自己隨意看看資料吧。”
吳硯對董曼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很是驚疑,不過心裡一鬆,她能夠不再糾纏自己,那可是真的太好了,神色頓時變得輕鬆起來,清澈的眼睛看了董曼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一上午都非常平靜,董曼一直文靜地專心於電腦上,再沒有看吳硯一眼,反而讓吳硯心裡升起一縷失落的感覺。
中午,蘇夢煙在家裡做了一桌豐盛的佳餚,柴輝也趕了過來,大家邊吃邊聊,很是快樂。
“吳硯,我們下午準備上街去遊玩,你能去嗎?”蘇月卿期盼地問道。
吳硯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道:“好幾天沒去公司上班了,今天剛去又請假,我實在不好意思張這個口了。”
蘇夢煙看了吳硯一眼,然後對蘇月卿說道:“別讓他再請假了,畢竟他現在正上班呢。”
蘇月卿、慕容雪理解地點了下頭,然後大家就開始研究下午到哪裡去玩,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非常熱鬧。
吳硯靜靜地坐在一邊,眼裡不由地閃過羨慕的眼神。
下午,董曼對吳硯的態度更加的冷淡和疏遠,這反而讓吳硯徹底地輕鬆下來。他心情平靜地看待了董曼的態度轉變。
三天後,慕容雪戀戀不捨地提前離開了瀚海,吳硯特意跟公司請了假,與蘇夢煙、蘇月卿和柴輝一同前往機場送行。
送走了慕容雪,蘇夢煙和蘇月卿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吳硯的生活又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汪玉玲的身體飛快地恢復着健康,吳硯與同事們不時地抽時間去看看她,使她的精神保持在一個歡快的狀態,當然吳硯始終避免單獨面對汪玉玲,每次前往醫院都會約上一位和幾位同事一同前往。
這期間,吳硯跟着沈薇、董曼出席了幾次談判和工作宴會,良好的表現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吳硯和沈薇規律性地不時約會相聚,或在沈薇的家裡,或在吳硯的住處,隨着接觸時間的增加,兩人逐漸地產生出微妙的感情。
光陰如梭,轉眼間快到了汪玉玲出院的日子了。
住院期間,汪玉玲與其丈夫協議離了婚,住宅歸汪玉玲所有,汪玉玲不想在舊宅居住了,委託沈薇作了處理,併購置了新的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