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吳硯,開門!”柴輝的大嗓門將吳硯從睡夢中驚醒,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從窗紗透進來的陽光,嘟囔着爬起身來,不爽地來到客廳。
打開門,只見柴輝穿著整齊、笑嘻嘻地站在門外,吳硯不滿地說道:“死胖子,一大早就擾人清夢。”
柴輝旁若無人地從吳硯的身邊擠進屋裡,將胖胖的身軀放在沙發上,理直氣壯地說道:“臭書生,都已經幾點了,還說什麼擾人清夢。我這是爲了你好,提前來喊你一聲,否則一會兒叫人堵了被窩,你的醜可就丟大了!”
吳硯一點都沒有領情的意思,瞪了柴輝一眼,轉身向衛生間走去,嘴裡還嘟囔道:“死胖子,打擾了我的睡眠還要嘴硬,說什麼爲我好,我看你是春心萌動,睡眠減少,跑我這消磨過剩的精力纔是真的。”說罷,不等柴輝反駁,他已經進了衛生間。
柴輝聞言,神情一滯,氣往上涌,看着衛生間的門,半天才啞言失笑,“臭書生,還死不領情。”嘟囔了一句,起身上廚房沏了一杯茶水,打開電視,悠閒自得地坐在沙發上細品慢看。
吳硯洗浴一新,穿着睡衣走了出來,看見柴輝悠閒悠哉的樣子,心中暗笑,嘴裡說道:“我說死胖子,怎麼像到了自己家一樣啊?”
柴輝連看都沒看吳硯,理所當然地說道:“別忘我們是同寢啊,你的家當然就是我的家了。”
吳硯被他的話噎得神色一滯,露出不可理喻的表情,無可奈何地走進了臥室。
過了一會兒,吳硯穿上衣服走了出來,在柴輝的身邊坐下,不懷好意地笑道:“胖子,你是不是還沒吃早飯吧?”
柴輝眼睛盯着電視隨口說道:“嗯,還沒吃呢,這不是準備和你一起吃嘛。”
吳硯一拍柴輝的肩膀,聲情並茂地說道:“胖子,你真是讓我太感動了,爲了請我吃早飯,你竟然起這麼早來喊我。好朋友啊,就是好朋友,就衝你這份真誠,今天我說啥也要給你這個面子。”
柴輝眼睛快速離開電視,神情愕然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請你吃早飯了,還弄得你這麼隆重其事的?謝謝了,你不用給我面子,還是我給你面子吧。我本來就是準備要給你面子的。”
吳硯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說道:“你給我面子也行啊,呵呵,只要你請客就行了,至於誰給誰面子,我並是很在意的。”
兩人鬥着嘴離開了家,直到走出了電梯還在玩着。
“嗨!”走到樓門口,兩人被突然的一聲嬌呼嚇了一跳,驚愕止步,只見蘇月卿嬌俏的身影從門邊忽然閃出,水靈嬌嫩的小臉上掛滿了頑皮,漂亮的大眼裡漾滿了笑意,嬌聲笑道:“你們倆精神不錯哦,呵呵。”
吳硯一見蘇月卿精靈古怪的樣子,急忙收起驚愕,衝她微微一笑,三緘其口。
柴輝不知死活地笑道:“月卿,以後可不能這麼嚇人了,會死人的,你知道嗎?”說罷,還加強效果地拍了拍胸口。
蘇月卿聞言,小臉上露出嬌媚甜笑,清新可人,直看得柴輝目不轉睛、魂不守舍。
忽然,柴輝只覺得腳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愕然低頭,“啊!”痛呼出聲,只見一隻粉色的小皮靴正從腳上快速離開。
吳硯在柴輝開始說話的時候,就快速離開了險地,眼角的餘光還是瞥到了那隻正快速伸向柴輝腳面的粉色小皮靴,慘不忍睹啊,到了安全的地方,回身的功夫,柴輝的慘呼也傳了過來,只見蘇月卿嬌哼了一聲,轉身離開,留下了蹲在地上、捧着腳的柴輝。
“就知道你們幾個又玩上了,呀!柴輝沒事吧?”蘇夢煙輕柔的聲音優美了飄了過來。
吳硯望去,只見蘇夢煙優雅地向這裡走來,眼睛透着關心,看着蹲在地上的柴輝。
蘇月卿回身瞪了柴輝一眼,嬌嗔道:“死胖子還裝,我根本就沒使勁。”然後對蘇夢煙一吐粉舌,笑吟吟地說道:“夢煙姐,你可別讓死胖子騙了,這小子油嘴滑舌的,呵呵,該得點教訓。”說罷,回身向柴輝走去。
柴輝這回是有所領教了,見她又笑靨如花地走來,急忙站起身來,也不博取同情了,快速躲到了吳硯的身後。
吳硯禁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嘴裡還戲謔道:“呵呵,月卿清麗的笑臉比什麼靈丹妙藥都靈啊,你們看胖子的腳一見你的笑容立馬就好了,而且立刻都能跑了。”
蘇夢煙不禁莞爾,露出醉人的笑顏。蘇月卿白了吳硯一眼,接着也呵呵嬌笑起來。
可惜,吳硯一時忘記了禍從口出的古訓了,只覺得屁股上傳來一股大力,推得他噔噔向前踉蹌了幾步,歡笑頓時變成了苦笑,他不用看也知道,是叫柴輝那小子踢了一腳。
柴輝踢完吳硯立刻躲向遠處,蘇夢煙、蘇月卿看着吳硯的神色突變,笑得聲音更大了。
四人吃完早飯,回到車上,蘇月卿提議道:“離中午吳硯請客還有一上午的時間呢,我們不如去逛街吧,你們看如何?”
柴輝馬上贊同道:“我贊同,這一個寒假在家待得都快傻了,出去逛逛最好了。”
吳硯無可無不可地說道:“上哪都行,我沒意見。”
蘇夢煙發動起轎車,笑道:“那就去逛街吧。”
正月初五,街上的人仍然很多,尤其是步行商業街,可以用熱鬧非凡來形容,吳硯、蘇夢煙、蘇月卿、柴輝四人悠閒地走在人羣中。
“哎,書生,你看,那不是你們班級的帶刺玫瑰嗎。”柴輝說道。
吳硯三人順着柴輝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人流中一位青春靚麗、眉清目秀的少女身着鮮豔服飾正笑鬧着和幾個同伴在逛街,正是帶刺玫瑰楚雲畹!
吳硯不由一皺眉頭,用手捅了柴輝一下,示意他別大呼小叫的把帶刺玫瑰再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