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年在辦公室裡就看到江晨粉脣微微嘟起來,一副不怎麼情願的樣子,走路的樣子就像一沒長大的孩子跟一個家長鬧彆扭。
“長脾氣了。”
“我哪敢啊。”江晨也沒真敢給周璟年甩臉色,灰溜溜的坐回沙發上,拿着後腦勺對着他。
這還不叫生氣,估計她要是有尾巴,已經翹上天了,周璟年高大的身影走到江晨的身邊,“說你一句還不高興了。”
“你還打我了呢。”江晨想想臉上就燥的慌。
周璟年語氣淡淡的問,“是誰不聽話的。”
“那你也不能打,打,打我哪裡啊。”江晨越說越小聲,也沒好意思把那個敏感位置說出來。
‘臀部’‘屁股’‘屁屁’‘私密位置’不管哪個稱呼,她都說不出口。
“下次就換一個地方吧。”周璟年倒是顯得很通情達理。
“……。”江晨無語了。
想到周璟年一個傲嬌的大男人還會跟自己發短信,她就想笑,突然想起還沒問周璟年爲什麼突然生氣,不怎麼高興的問道,“你昨天,爲什麼不高興啊。”
“你知道我不高興了,怎麼不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還算這個小東西有點良心,還知道他生氣了。
“你又沒說,我怎麼知道。”江晨憤憤的扭頭,瞪着眼睛看着頭頂的男人五官猶如刀削一般,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快速收回目光,長得帥了不起啊,她就不吃這一套。
只是心臟不受控制的亂顫。
周璟年似乎很喜歡江晨這樣的表情,修長的食指挑起她光滑白皙的下巴,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魅惑,“不知道,心虛什麼。”
“我沒有,我哪裡心虛了。”江晨梗着脖子,頸部已經悄然泛紅,小心臟‘砰砰砰’直跳。
她怎麼有一種被人調戲的感覺!
“不心虛,你爲什麼不敢看我。”周璟年一步步逼近,身上獨有的霸道氣息也漸漸欺近她的周圍。
江晨感覺到周璟年不斷的靠近,身邊縈繞着他身上特有的氣息,中間還夾雜這淡淡的菸草味,霸道的鑽入她的鼻息間,呼吸中聞到的都是他的味道。
臉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語氣還算鎮定,“我哪有不看你。”
眼神快速的瞟了一眼周璟年,立刻收了回來,實際上,她根本沒有看清周璟年的表情。
“你這樣是在怕我?”周璟年低沉的嗓音帶着些許笑意。
“誰怕你了。”江晨那受得了這種刺激,爲了證明自己一點都不害怕,一雙杏眸睜到最大迎了過去,觸及男人浩瀚無垠的暗眸中,心裡那一點點勇氣也都被吞噬其中。
心裡似乎有感應一般,想要逃開着危險的氣氛,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她的身子剛轉過去,右手手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他一使力,她因爲慣性往前撲過去,她還來不及驚呼,身體就落在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周璟年一手扣住江晨的後腦勺,一手將她擁貼近自己,滾燙的薄脣懲罰性的附了上去,在她的訝異微張的脣瓣中,熾熱的舌毫不猶豫的侵入進去,勾起她的柔軟,霸道的允吻。
而江晨在周璟年的熱吻種,如同風雨中飄搖搖擺的蔓藤,只能伸手攀附這男人強健的手臂,不讓自己滑落。
周璟年放開江晨後,氣息變得有些濃重,幽深的瞳孔直視她,低沉的聲音染上一絲情慾的暗啞,“現在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哪裡了嗎。”
江晨氣息不穩,臉上一臉茫然,還未從周璟年霸道的吻中走出來,他,他剛剛做了什麼?
在有可能隨時有人進來的辦公室,吻她……
老天,快把這個男人收了吧。
周璟年愛極了江晨迷糊的表情,意猶未盡的親了親她的嘴角,這纔不舍的離開,“回神了,在不回神,我就繼續了。”
江晨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思緒歸位,紅着一張俏臉怒瞪周璟年,什麼叫回神了,說的她好像多遲鈍一樣。
她咬着脣,一副害怕別人聽到的小心模樣,“你知不知這是哪裡,萬一要是讓人看到怎麼辦。”
她還要不要不做人了。
“你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有人敢擅自推門進來,纔是不想活了。
江晨對上週璟年促狹的目光,突然反應過來,這個辦公室是周璟年的,應該沒人敢闖進來,除非是不要命了。
不過她覺得不會承認自己反應慢半拍,“你作爲帝錦的總裁,應該以身作則。”
周璟年看着江晨紅潤的小臉一本正經的跟他說話,心裡軟軟的癢癢的,想要有更多的接觸,不過他的小女人估計不願意,想想也就作罷。
“昨天薛美玉是不是來找你了。”
輕鬆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變味了。
江晨爭了一下,長長的睫毛掩下眼中的複雜神色,“你知道了。”
她還想着自欺欺人,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周璟年目光深深的看向她,“我不知道,我只是猜到了。”
江晨也知道自己隱瞞不了多久,她只是鴕鳥的心態,既然周璟年也問了,她在隱瞞只會惹的他不高興,而且這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她來找我,是想讓我接受她,我知道這些不是她的錯,可是爸爸也算是他們間接害死的事實。”
這件事一直困擾在她心裡,呼之欲出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可是她還想要繼續掙扎,也想聽一聽周璟年的意見。
“你能確定薛美玉說的都是事實。”周璟年不相信那個狡猾的女人,她可以剛開始就說明真相,留到現在說,肯定還有其他別的原因。
“我有去問我那個叔叔,他什麼都跟我說了,她說的是事實。”所以她纔會這麼苦惱。
“你是怎麼想的。”周璟年不管真相如何,他關心的是江晨的想法。
“我不知道。”江晨迴應的很無力,像是一隻迷途的羔羊,透露出一絲無助感。
“順其自然吧,你想見就見,你不想見就不見。”周璟年心疼的將她擁在懷裡,深沉的目光,閃爍着江晨不懂的暗光。
薛美玉的事情已經讓她夠心煩了,江振國還活着的消息,還是在放放吧。
“嗯,我知道了,我會調整好心情。”江晨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臉埋在看周璟年的懷裡,她想到自己每一次見了薛美玉,心情就會大受影響,還牽連到了他,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下次碰到自己,不準在藏着了。”周璟年慵懶的嗓音帶着濃重的尾音。
“好。”江晨重重的應了一聲。
安靜的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相擁的身影,窗外的陽光折射進來,在柔軟的地毯上映出兩道長長的相互依偎影子。
江晨心裡偷偷鬆了一口氣,還好周璟年並沒有生氣。
這一份愜意的寧靜並沒有保持多久,江晨前面還覺得沒有人敢不怕死的推周璟年的辦公室門,她忘了還有一個不着調的陸軒。
‘哐’的一聲,緊密的房門,被人推開,陸軒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看到在沙發處相擁的一男一女,也是愣了一下。
正常人撞破別人的尷尬,會識趣的出去,可是他的腦回路異於常人,他不僅沒有開門出去,嘴裡嘖嘖有聲,“大白天的也不拉窗簾,也不鎖門的,還好是我,要是別人看到了,明天準上頭條。”
江晨聽到陸軒調侃的聲音,慌張的推開周璟年,坐在沙發上,假裝平靜的整理頭髮。
周璟年不滿的眼神掃向好友,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你覺得換做其他人,還能這麼大言不慚的說話嗎。”
要是換做其他人,現在已經被他從六十八樓樓扔下去了,也不會站在這裡。
“咳咳,我這可是好心啊。”陸軒纔不承認他就是故意的,憑啥挖了自己的女人來帝錦上班,他只能在一旁乾瞪眼,難道還不准他抱怨幾句嘛。
“江晨,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害羞啊。”
江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她真有時候受不了陸軒這大大咧咧的性格,或許,這二貨就是故意的!
“我看你見到我都沒有打招呼,這不是提醒你一下嘛。”
陸軒咧嘴露出整齊的兩排牙齒,那個得意的模樣江晨看了都想揍。
她想了想還是作罷,陸軒沒來,她都忘了自己來周璟年的辦公室也很久了,在不下去,辦公室的人又要懷疑了。
紅着臉對着周璟年匆匆說道,“我先下去做事。”
周璟年淡淡的應道,“嗯。”
江晨一走,陸軒懶懶的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說道,“璟年,你不會怪我打擾了你的好事吧。”
“我要是怪你,可以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周璟年似乎認真的語氣讓陸軒抖了一下,這可是六十八樓啊,扔下去別說粉身碎骨了,估計粉身碎沫都可以了。
不就是逗一下江晨嗎,用得着這麼殘忍對待兄弟?
“那什麼,我們說正事,正事。”
周璟年要不是想正事,陸軒早就被他扔出去了,他坐在沙發的正中間,淡淡的問道,“說吧。”
“南宮律哪裡果然被你猜中了,他那邊確實跟唐子皓接上了,打算在郊區哪裡交易一批貨。”
周璟年暗眸危險的眯起來,別有深意的說道,“把這消息放出去。”
陸軒剛開始不明白,深入一想,一下子就明白周璟年的意思,一拍大腿激動的叫道,“璟年,你太腹黑了吧。”
現在B市正亂,誰也不想風一杯羹,這消息放出去,肯定會有很多人想要爭搶一番,想要順利交易,肯定不會那麼順利。
而璟年不用一兵一卒,就可擾亂他們的交易,簡直狠的不能在狠了。
周璟年雲淡風輕的說道,“這叫兵不厭詐,所以讓你多看一些書。”
“……。”果然是腹黑記仇的男人,還記得他跟江晨開玩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