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散心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自那幾天之後,她和他的相處很有默契。
有時候,不需要任何言語,只要靜靜地,兩個人呆在同個空間便覺得很滿足。
白天,他時常帶着她到辦公室辦公,晚上回到家,各做各的事,
最後相、擁入眠。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去,平靜無波瀾得好像從此她和他的生活恢復平靜,
再也沒有了任何波瀾一般。
意外地,她的婆婆也鮮少來雲苑,即使到了也幾乎是不知道和姜磊起了什麼爭執,怒氣衝衝地離開。
心情好的時候,她也會和男人“請假”,一個人出去逛街。
畢竟,她不想,她的生活完完全全依賴於他,偶爾也需要有點個人時間才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有時候,她也會找雲莧,找個清靜的地方,兩個女人嘰嘰喳喳。
知道有些事情講出來也沒有用,所以一直以來和姜磊之間的事情,她只說一半給雲莧知道,而且是還不錯的那一半。
而云莧有時也會打趣她,有異性沒人性,這麼久不聯繫雲莧。
平靜無波地過了將近一個月,沒有上班的向知草覺得她的生活沒有了繁雜的人際關係,很幸福。
而她不知道,這種幸福自然也惹來了一直隱蔽在暗處的女人的嫉妒。
這天又是週末,向知草提前回到雲苑之後,開始親手準備燭光晚餐。
雖然她也感覺自己沒有什麼浪漫細胞,能想到的就只是燭光晚餐,但是俗歸俗了點,
其中的心意總是讓情侶之間樂此不疲。
在回來雲苑之前,她特地去超市買了儘快牛排,一瓶紅酒,
一個西藍花再加一條紅蘿蔔。
拿捏準男人回家的時間,向知草提前半個小時開始在廚房準備。
雖然因爲廚技不佳,被鍋裡的熱油濺到好幾次,
但只要想到男人回來時臉上的微笑,不由地,她便有了繼續下去的衝動。
在練習了兩三遍之後,終於,
向知草熱騰騰的牛排出鍋了,儘管牛排邊緣處有了焦意,且分量看起來少了許多,
但總歸也是一份勉強合格的牛排。
就在向知草端着出鍋的時候,雲苑外傳來一陣開門關門聲,
還有細碎的男人交談聲。
對於這些聲音,向知草很是熟悉,連忙接下身上的圍裙,
向知草快速往門口奔去。
映入眼簾的果然是那個倨傲的身影,在快要下山的餘暉下,
俊臉上的微笑讓向知草心底莫名的幸福。
像是控制不住她的腳步一般,原本定在門口的向知草不由邁出步子,
快步往男人的方向走去,
迅速地伸出雙手,想要接過男人手中的黑色公文包。
“回來了。”
走近的時候,向知草隨意地講了這麼一句。
柔柔的話語飄入男人耳邊,不由地,那張帶着笑意一瞬消融了嚴肅的俊臉脣角弧度上揚的更加明顯。
向知草沒想到,她一伸手,男人反而避開了她伸出去的手,
將黑色公文包挪到身後。
“不用你拿。”
淡淡的嗓音帶着一絲柔情,讓向知草不由也跟着抿脣笑了笑。
下一秒,一隻大手輕輕在她腦袋上拍了拍,
緊接着,一手拿着公文包的男人,另外一隻手又牽住了她的手,肩並肩踩着草地小路走回雲苑。
男人帶着寵溺意味的動作,讓一旁的向知草低垂着眼眸,
臉上盡是甜絲絲的笑意。
“火急火燎地先回來,是準備做什麼壞事?”
恰好男人一低頭,見到柔暉下的那一抹溫、柔,不由一時興起。
話音一落,笑着的向知草眉頭一挑,
什麼時候開始,身邊這麼個嚴肅冰冷得很是滲人的男人開始有這麼接地氣的調侃?
只是,似乎不管他是冷酷倨傲還是溫和調笑,她都喜歡。
大概,愛情都是盲目的。
任是全世界說他不好,只要她覺得他好,這就夠了。
“嗯?”
沒有聽到身側女人的迴應,男人不由停住腳步,轉身低頭看了看小女人。
姜磊突然定住腳步,向知草一擡頭,見到男人疑問地挑眉,
不由地,向知草做了個鬼臉,
“走啦!進去你就知道了。”
說完,向知草雙手挽住男人的胳膊,半推着男人往雲苑大門走去。
第一次見到女人衝他做了一個鬼臉,很是機靈古怪,
可愛中透着狡黠,像是一塊大石頭一般猛地擊到他的心上,泛起一圈圈漣漪。
進了雲苑之後,被推着到了餐桌旁的男人這才懂了爲什麼女人提早回來。
“快快,去洗手先。”
向知草邊進廚房拿出用熱水燙熟的西藍花、胡蘿蔔擺到白色的瓷盤邊,
邊讓男人進去廚房洗手。
盯着小女人忙裡忙活,雖然動作生疏,但卻儼然一副女主人模樣,
姜磊放下手中的黑色公文包,邁入廚房洗手盆洗手,臉上的笑意洋溢臉上。
出來的時候,女人已經從酒櫃中放了一瓶紅酒,倆個高腳杯,
埕亮的刀叉放在白色瓷盤兩側,鋪上了別緻桌布的餐桌顯得倒像那麼一回事。
只是,雙手擺着桌上,一手託着下巴的女人皺着眉頭,
嘴裡嘀嘀咕咕。
他走近之後才聽到她講的話是,“好像缺了什麼。”
話音一落,向知草立刻起身,在廚房裡翻索了幾下,
找出了一個銀色光亮的燭臺。
“有沒有打火機?”
話一出口,盯着男人看的向知草便發現自己問錯了人,
好似她沒見過他抽菸,怎會有打火機?
不過,在她話音一落之時,男人立刻起身,拿着燭臺進了廚房。
在向知草驚訝地眨眼之後,男人從燃氣竈裡點亮了銀色燭臺上的蠟燭,端了出來放到餐桌上。
“還是老公有辦法!”
自然地,向知草喜笑顏開,調皮地衝對面的男人這麼親暱地一誇。
而向知草這麼一誇,姜磊俊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
薄脣上揚了一個大大的弧度,露出潔白的牙齒,絕美卻又俊臉的笑容讓向知草驀地怔了怔。
“該怎麼報答?一輩子以身相許!”
用清冷的語調說出這麼煽情動人的情話,這還是向知草第一次在一個人身上看到了這麼矛盾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