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這個情景,應採心猜這兩人大概還沒完全說開,心情頓時鬆了一些。
對於男人的反應以及出現的不速之客,向知草心裡有些氣悶。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在心裡吐槽了這麼一句,向知草覺得她有必要和麪前的男人好好聊聊。
於是,向知草便衝着身側的薑母和應採心開口道,
“媽,採心,麻煩你們出去一會,我和姜磊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聊。”
說完這句話,向知草幾乎是本能地將眼神移回姜磊手上那皺巴的信。
然而,正是向知草這一個眼神,讓站在一側的應採心立刻就明白了向知草想做什麼。
話音一落,姜磊眉頭輕蹙,繼續盯着面前的向知草。
看向知草的表情,很是嚴肅,他猜想大概是真的有事和她聊。
然而,下一秒,應採心立馬一臉嬌羞地開口,
“姜磊,這不是我和你的信嗎?你一直還留着,真讓我意外。”
說完,應採心瞟了一眼向知草,既然遲早要面對,遲早會被拆穿,那麼她還不如把握主動,
只要她死咬住口,她就沒有必要擔心。
現在,姜磊失憶了,對她有利。
而身側的薑母,是她的另一張王牌,怪只怪,對面的向知草命不好。
有了這些優勢,此刻即使和向知草撕破臉,她也並沒有損失。
聽見應採心這麼一說,向知草臉色頓時一變,整張臉通紅起來,
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什麼意思?應採心!你給我說清楚。”
此刻向知草完全是被激怒了,一個人再有底線,
在發現對方竟然當着自己的面撒謊的時候,腦袋上涌的衝動完全足令一個人脾氣暴起。
而向知草這一反應,除了應採心,
站在一側的另外兩個人眼裡多了一絲疑惑。
被向知草這麼一吼,應採心滿臉委屈地看了一眼薑母和視線衝她掃過來的姜磊,
聲音帶着一絲懼意輕輕道,
“小草,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和姜磊結婚了,剛纔我不是故意要告訴你那是我寫的信。
看來,我也只有對你坦白了。
其實在姜磊認識你之前,他就和我在一起了,那是我們在一起之前寫的信。”
說到這裡,應採心低垂下腦袋,臉色立刻有些傷感,聲音柔柔,
“小草,我知道不該瞞着你,
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我……”
停頓了一下,應採心瞥向身側面無表情的姜磊,繼續道,
“而我沒想到,姜磊還保留着和我以前的書信,小草,你不要生氣,
我沒想到他……”
自然,向知草聽出了應採心沒有說下去的話,
不由在心裡冷哼,
“她沒說完的話,是想說沒有想到姜磊還對她有意思吧?”
頓時,一股熱血衝上腦門,向知草生氣地瞪着那個腦袋低垂,一臉可憐兮兮模樣的應採心,
“那不是你寫給姜磊的信!那是我……”
誰知,向知草說到這,那個腦袋低垂的應採心立刻大聲打斷,
“小草,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件事情,那些信你要怎麼處理都可以,
畢竟……”
應採心又瞟了一眼臉上眉頭輕蹙的男人,繼續道,
“畢竟那是我和姜磊過去的事,對你來說,有些不公平。”
應採心和姜磊有過去,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
而應採心此刻扮演出一副不想破壞別人家庭的弱者形象,擺明了就是在演戲。
向知草臉色暗沉,恨恨地盯着對面的應採心,
還真是沒想到!應採心的演技那麼好,足以和演員拼演技拿影后!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明明就是她寫的信,平白就被人冒領。
思前想後,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剛纔姜磊會是那般態度,
原來,他是不知道,那些信不是應採心寫的,而是她寫的!
難怪他剛纔會那麼討厭她碰他的東西,碰原本就屬於她的東西。
心中一股怒氣生起,向知草睜大眼睛,狠狠地怒視對面的應採心,
她知道,她和應採心會有撕破臉的一天,
但是她沒有想到會是在這麼一個情況下撕破臉,而且還第一次赤蕩蕩地讓她看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可是她還是不死心,竟是因爲應採心的冒充,
讓她和他竟然錯過了四年!
而此刻,冒充她的女人還想繼續奪走她的男人。
想到這,向知草再也忍不了了,眼神移回到那個一臉淡漠的男人臉上,
“姜磊,這些信是我寫給你的,不是應採心。
那時候你住院,我們是在醫院認識的,你眼睛受了傷……”
聽向知草這麼一說,身側的應採心頓時一股焦意,但很快就立刻鎮定下來,
眸底閃過一絲光亮,一下打斷向知草的話,
“小草,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雖然我可以理解你,是因爲你和姜磊結婚了,所以你纔在意我和姜磊之前的事情。
但是在你結婚後,我和姜磊現在已經沒有了聯繫。我自願退出你的生活,
可是你怎麼可以冒充我,高中的時候我們同個班,
我和你說過,我喜歡上一個男人,還和你講了所有的細節,就是沒有告訴你那個人是姜磊。”
說到這裡,應採心立刻眼角泛起淚花,很是傷感道,
“雖然我不再介入你們的生活,可是這些信畢竟是我和姜磊以前的回憶,
你怎麼可以這樣?
就算我和他以前有過一段,那也只是回憶,你完全沒有必要,完全不需要將這點回憶都抹滅,
你這樣做,會讓我很傷心。
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
盯着應採心很是精湛的演技,向知草氣得肩膀都抖動了起來。
可真好!這次她是徹底看清了應採心的真面目了!
可真是好,先聲奪人,就是想讓她百口莫辯。
不由地,向知草脣角揚起,臉上綻放了一絲微笑,
“你厲害!”
你厲害!我一定會讓你輸得更慘!
向知草在心裡添了這麼一句話。
一直站在一側的薑母和姜磊眉頭輕蹙,
在姜磊多年的印象中,那些信的確是屬於他和應採心的回憶。
只是被這麼一鬧,看着向知草又氣又笑,他不由眉頭皺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