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草話還沒說完,男人無比冰冷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吳媽你幫她。”
循着聲音望去,只見從書房門口走過來的男人墨眸冷冷地地朝他們這邊掃了過來。
一見姜磊,許晴兒滿臉欣喜的同時摻差着一絲怯懦。
也難怪許晴兒會怯懦,此刻男人的臉色很是冰冷,
那一臉的寒意連向知草都不由在心底打了個哆嗦。
“磊……磊哥哥,我已經問過乾媽了,乾媽吩咐……”
許晴兒連忙移開眼神,低垂眸子依舊不死心地開口,可是她卻估計錯了,
即使將薑母搬出來,男人也絲毫不買賬!
“最討厭威脅。”
冰冷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姜磊已經走到了許晴兒對面,站到了向知草的身側。
“聽不懂話是嗎?”
男人驚駭人心的冷音一落,許晴兒不死心地戰戰兢兢嘀咕,
“但是……但是……”
她沒想到她的磊哥哥絲毫不買她的帳,眼底一瞬又噙起了淚花。
看着面前的許晴兒泫泫欲泣的模樣,向知草心底不由覺得好笑,
似乎許晴兒在她面前出現的最常見的表情除了高傲得意鄙夷。
即使哭泣了,許晴兒一雙大眼還在面色冷酷無情的男人身上掃了掃,又繼續在向知草小臉上掃,
見到向知草脣角憋着的那一個笑意後,整張臉又羞又氣!
“許小姐,您右手不方便,您看也這麼晚了,還是由吳媽我伺候你吧。”
見許晴兒一臉氣急,一直站在一旁的吳媽主動開口緩解尷尬的氣氛。
只是,下一秒,許晴兒發現她的磊哥哥更過分了。
“不要打擾。”
丟下這麼一句之後,男人立刻轉身,直接拉了向知草的手,關上了門。
委委實實的,讓許晴兒吃了一個閉門羹。
不由地,女人站在門外剁了一下腳後“哇”地哭着走開了。
走進臥室,耳根總算安靜了下來,向知草擡頭看向那個直接拉着自己往裡走的男人,輕輕笑出聲來。
倏地,向知草對男人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對一個人好,是挺好的,
而若對一個人絕情,男人也可以很絕情,幾乎不留任何情面反身就走。
向知草希望,有一天男人的心裡只有她一個人,就只是她一個人。
而這種好,也只是對她一個人好。
雖然,她現在是有種錯覺,仿若他只是對她好一般。
夜,靜悄悄的。
燈熄了之後,躺在牀上的向知草還可以感受到自己臉上的滾燙。
許是心情有些激動,向知草竟興奮得有些睡不着。
隨着手上傳來男人大手的溫度,黑暗中向知草輕輕揚起了脣角。
而這一夜,許是受到多次挫折,許晴兒竟然沒有過來打擾。
一片安靜祥和中,聽着耳邊沉穩有力的呼吸聲依舊牆上壁鐘的滴答聲,以及她那微微起伏的心跳聲,翹着脣角漸漸入睡。
雖然清晨夜晚仍寒風颼颼,但隔天天氣格外的好,晴空萬里。
一早向知草歡快地洗漱完畢到吃早餐到和男人一起出門,
甚是順利。
向知草不由猜想,大概許晴兒還未醒來,又或者手受了傷,再或是接連受了男人幾次閉門羹,
所以許晴兒這會正緩神,才一早上沒出來鬧騰。
不被人打擾的向知心情也倏地很好,
照常和黑色卡宴裡面的男人揮別後,向知草走向LK的步伐節奏也很是歡快。
然而,絲毫沒有預兆的,一個女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盯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高跟鞋,向知草擡頭看向擋住自己的女人,
映入眼簾的是一頭茶色大波浪捲髮的夏芸芸,此刻眼睛裡冒着濃濃的怒火,
不由地,向知草往後退了一步。
此刻的夏芸芸緊緊皺着眉頭表情很是猙獰,
“哼,狐狸精,小臉蛋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
倏地,向知草心下一愣,眼睛倏地睜大,原來昨天那個潑硫酸的目標就是她!
胸口急劇地起伏,向知草心中同樣一股怒火升起,
語氣很硬地吼道,
“爲什麼?爲什麼你這麼恨我?!我哪招你惹你了?你神經病啊?!”
越看眼前美麗女人猙獰扭曲的臉,向知草的心情就越是氣憤,
她與她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不是嗎?!
爲什麼她還不肯放過自己?
看到向知草臉上的怒意後,夏芸芸心裡反而平衡了一些,
不由地,擡起頭看對面被她激起了恨意的女人,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得意,
“哈哈~哈哈~你說呢?!你竟然問我爲什麼這麼做?”
表情笑得有些癲狂的夏芸芸下一秒倏地怒目睜大,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向知草,
咬牙切齒着道,
“你搶了我一生最愛的人,你竟然還問我爲什麼?
哈哈~我要說是我太失敗呢?還是你太天真呢?”
向知草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一個女人對自己這麼恨,
說是恨之入骨完全不爲過!
若不是昨天躲過那一劫,恐怕……
一想到後果,向知草不由自主地呼了一口氣,而同時,心裡的那股憤恨一下子就躥了起來,
不甘示弱道,
“我已經和盧少輝沒有任何來往,明明是你自己沒本事抓住不了男人的心,
到頭來將全部責任怪責在一個局外人身上,哼,你不覺得好笑我都替你覺得可笑!”
看夏芸芸對自己說的話有反應,向知草立刻接着道,
“有本事你就裝瘋賣傻撒嬌賣萌使勁權利挽回你男人的心,
在這裡撒潑有什麼用?!潑硫酸又有什麼用?!
你這不完全是本末倒置吃力不討好嗎?!”
邊說着,向知草邊對面前的女人投去看不起的鄙夷目光,
看着夏芸芸臉上一陣白一陣綠,向知草心底快意了一些。
潑硫酸這種事情,夏芸芸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向知草難以想象,不由暗自搖頭,這個女人真是瘋了!嫉妒心竟然如此強烈,連前任也不放過!
許久不見,夏芸芸有些意外,
這個女人竟然學會頂嘴了!與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唯諾女人完全不一樣!
甚至,她還發現,這女人說的話有點道理,竟讓她無力反駁,
“你!”
咬牙切齒吐出這個字之後,像是想到什麼,女人眼裡的怒意更深了,質問道,
“這幾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話音一落,向知草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