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奇也在這時奔過來,只見辦公室內一片狼藉,秦昊抹掉嘴邊的血跡,滿臉都是嗜血的冰冷。在看韓品諾,可能就慘了許多,他躺在地上,手捂着胸口,臉上青腫一片,俊美不見,只餘下狼狽。
但他看向秦昊的眼神仍是冰冷的恨意,他掙扎的起身,卻又滑落在地上。這架打的過隱,他渾身都在叫囂着痛楚,可心裡卻爽透了。看着秦昊那額角和下巴的紫痕,他覺的解氣。
吐掉口中的血漬,韓品諾仍不放棄的道:“你真的很可悲,養着別人的兒子很好玩嗎?就算你再怎麼努力,我的小落都不會愛上你,就算你逼着她和你領了證又如何?她心裡永遠只有我,從小到大都是。”
秦昊冷冷的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狼狽躺在地上的韓品諾,脣角揚起一抹殘忍輕蔑的冷笑道:“我的妻子,生下了你的兒子?你覺的我會善罷甘休嗎?”
韓品諾的臉色一白:“你想怎麼樣?”
秦昊嘴角的笑意更濃,一字不言的跨過他的身體轉身出去。米曉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忙奔到電話邊打了120。
康奇追出了秦氏集團的大門,卻只看到秦昊的車子急馳而去,他有些擔心,掏出了手機給艾拉打電話。
一夜宿醉讓艾拉頭痛欲裂,她有些迷糊的接起了康奇的來電道:“喂!”
“大小姐,你在哪兒?”
“水上明珠,怎麼?”揉按着微痛的太陽穴,艾拉看了眼手腕間的表,都已經十點多了,她這一覺睡的可真沉。
“出事了,韓品諾來到公司大鬧,說哈瑞是蘇小落的孩子,而且也是他的孩子。主人很生氣!”
一句話,將艾拉所有的酒醉都給擊跑了,她瞬間清醒,頓時來了興趣道:“那昊呢?他怎麼說?有沒有生氣?”
“氣瘋了,我想……一定是找蘇小落去問個明白。他剛和韓品諾打了一架,如果你想抓住他的心,這個時候去爲他處理一下傷吧!”
“哈瑞竟然是蘇小落的孩子,我之前一切的疑惑全都解開了。不會是昊錯把哈瑞當成是自已的兒子了吧?哈哈,終於讓我等到了這個機會,放心吧,我會好好把握的。”飛快的掛了電話,艾拉忙跳下了牀梳洗換衣服。
而收了線的康奇只是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怔怔的看着自已手中的手機。半晌才又駕着車慢悠悠的往水上明珠趕去。
“吱!”
一聲急促剌耳的剎車聲傳來,艾拉伸頭往下一看,秦昊正從跑車中走出來,他衣衫未亂,雖然臉上冷凝無比,但是看來和韓品諾的交手,並沒有吃什麼虧。
艾拉忙飛奔下樓!
“小落呢?”秦昊冷着臉看向平嬸,平嬸看到他臉上的傷,嚇了一跳,忙過來道:“哎呀主人,你這臉……”
“我問你小落呢?”秦昊怒吼一聲。平嬸一愣,略一思索道:“好像和哈瑞一起去韓氏集團了吧?”
平嬸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他轉身走上了旋梯!艾拉立刻迎上來,扶着他的手臂關切的道:“昊,天……這是怎麼回事。”
秦昊沒有理她,直接走向了臥室!房中空無一人,牀頭櫃邊還有蘇小落早上親手採的鮮花。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窗戶大開,窗簾飄動,房中還回蕩着她的餘溫和馨香。
他坐到了沙發中,伸手爲自已倒了一杯白蘭地,仰首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滑入喉間,帶着一股剌熱,直奔心口,卻再也無法暖了他的心窩。
“昊……”艾拉立在門前,有些遲疑的邁步走向了他。
秦昊擡眸看她,冷冷的從嘴角迸出一個字道:“滾!”
“昊!”艾拉有些上火,她堂堂一個被捧在手心的女人,也只有在秦昊的身邊,纔會受這種委屈,可她卻偏偏愛他!
徑直走到他的面前站住身子,伸手輕觸他俊美的臉龐。秦昊一把揮開了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滿滿的全是不耐,他站起身,不理會她直接往門口走去。
可他這樣的態度也直接激起了艾拉的憤怒,她在他背後突的開口:“我知道你的痛楚,哈瑞是韓品諾的兒子,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都無法接受。”
秦昊的腳步一頓,冷冷轉身:“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這件事的,恐怕只有你一個人吧?”艾拉嘲諷的一笑,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扶上了秦昊的下巴,輕觸那紫痕道:“我愛你,愛一個人不是擁有,而是他快樂!我早就知道蘇小落和韓品諾的關係,所以才時時刻刻的想要你看清那個女人。”
秦昊低瞼着眼眸看向艾拉,眼神中冷意未變,似乎根本沒有相信艾拉的話。
艾拉悽然一笑,道:“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雖然殘酷,但這是事實,我給你聽個東西。”
說完,轉身走回了房中,不多時拿出了一個mp3一樣的東西,走至秦昊的面前輕輕一按,只聽裡面傳來一段對話,首先是韓品諾深情的聲音:“小落,你還愛你這個品諾大哥嗎?” .??首發
接着就是蘇小落帶着顫抖的聲音回道:“當然!我會永遠愛你!”
那甜美的嗓音,無人能比的悅耳動人,卻在輕輕訴說對別人的愛。秦昊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他緊握着雙手。
轉身,默默的走向了書房。背影落寞淒涼。艾拉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很快她卻揚起了嘴角,爲了趕走蘇小落而帶給秦昊的所有傷害,她都會在以後的歲月中慢慢的補償他。
書房的門被的關上,艾拉走過去伸手想要推開,她想要陪在秦昊的身邊,但是轉念一想,給他一些時間沉靜一下,也許會更好!
秦昊窩在書房的豪華轉椅上!
一根菸接着一根菸的在抽。一口酒接着一口酒的在喝。他無法控制自已的思緒,只要一想到她那原本屬於自已一個人的甜美,卻也在同一時間段爲另一個男人綻放,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而且那個男人還是自已這輩子最恨的人,這輩子欠他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