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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麗護士的人生路 V106

”我真不知道陳哥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趙琪薇捏着拳頭,美麗的臉上都是不屑和嫉妒。

楚詩詩繼續假寐,對她的冷言冷語已經習慣。

她的不迴應,讓趙琪薇冷笑一聲。”楚詩詩,陳哥臨走的時候還在‘花’心思要怎麼討好你,可你珍惜他了嗎?連結婚證你都可以隨便撕掉,你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

楚詩詩和陳楚在監護室裡的一舉一動,趙琪薇都會刻意的留心,自然那日他們在廁所裡和好如初的場面,她都不聲不響的看在了眼裡。

楚詩詩時常會和陳楚鬧脾氣,陳楚也總是舀出十二分的耐心哄着她,趙琪薇從來都沒見過那樣的陳楚,就連年少他們戀愛時,陳楚也不曾對自己如此用心用情。

趙琪薇的話,讓楚詩詩的呼吸微微一窒,眼角也閃出了淚意。她知道是自己任‘性’,也許上天覺得她太幸福了,不能由着她這麼折磨陳楚,才把他帶走的吧。

趙琪薇繼續冷笑,從角落裡直起身子跺到她‘牀’邊,恨不得伸出手狠狠的打她幾個耳光。

”楚詩詩,我告訴你,就算是陳楚死了,也不會屬於你,他是我的,你們的婚姻根本不存在,你也不配做陳楚的妻子!”她說完這些讓人琢磨不透的話,就憤憤然的轉身摔‘門’走了。

砰地一聲巨響,震的楚詩詩蹙起了眉‘毛’。

陳楚人都不知去向了,趙醫生卻還計較着此類爲妻爲妾的地位問題,不知道她是特別較真拔尖,喜歡贏,還是特別的愛陳楚,勝過她楚詩詩千倍萬倍。

楚詩詩無奈的笑,想起以前和陳楚的種種,以及她自己的那些莫名奇妙的危機感就更覺得諷刺。過往她和陳楚鬧彆扭的時候,陳楚總是會告訴她,人生是莫測的,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所以不要把好時光都‘浪’費在吵架裡,後來她總是在害怕趙琪薇會把陳楚搶走,陳楚卻再再發誓,會愛她呵護她。

那時的自己太幼稚,對陳楚說過的話有聽卻沒有完全懂,現在想來,即遺憾又悲痛。

她的夫君到底是離開了她,用一種她始料不及的方式。

。。。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去參加地震救援的陳楚一去不復返,陳家的老爺爺也跟着湊起了熱鬧,剛換完肝臟的老人家突發肺炎,被送進了醫院。

作爲法律上的孫媳‘婦’,楚詩詩覺得自己是說什麼也要去拜見一下的,她是楚詩詩,有責任心,有價值觀,認爲夫君的爺爺就是自己的爺爺,她也要爲陳楚盡一份孝道。

於是她冒着被陳媽媽撞見,被罵成自以爲是臭不要臉的風險,頂着黑眼圈,拎着從醫院超市裡‘精’心挑選的香蕉蘋果,在首長病區的‘門’口轉了一會兒,最後才鼓起勇氣進入豪華的病房裡。

手上的水果,是她不惜血本買來的。自從陳楚走後,她都住在地下室裡,陳楚生死未卜之後,她更不敢踏進他的公寓半步,那裡有一些關於他們小夫妻的回憶,她怕觸景生情。所以,現在每月要支出二百五房租的楚詩詩也沒有太多存款,香蕉蘋果是她經濟勉強負擔得起的禮品。

首長病區的病房都是單間,以五星級酒店爲標準,病房寬敞,設有會客廳和隔間,此時陳爺爺正巧在和陳蕭閒聊,看見一個護士舀着香蕉蘋果,老頭子和藹的笑笑,招手讓楚詩詩過去。

就在陳爺爺招手的一瞬間,楚詩詩的慫勁兒又上來了,她擔心老爺子和鄧‘女’士一樣,都對她很忌諱,所以非常沒出息的把慰問品放在了一邊兒,問了聲爺爺好,立刻就出了病房。

老爺子被這護士‘弄’得莫名奇妙,他只記得去年剛做完手術的時候在監護室裡看見過這個護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孫子和她有什麼瓜葛,他以爲軍政醫院的護士在實行暖心服務,聽說他住院了,就主動跑來探病的。

這護士舀來了慰問品轉身就跑,老首長從來沒見過這麼害羞的同志,只覺得小姑娘有趣的很。

”陳蕭,這醫院的護士也太可愛了。”陳爺爺哈哈一笑,轉而拍了拍陳蕭的膝蓋。”蕭蕭啊,爺爺也老了,你哥他先走一步,咱們誰都無能爲力。現在你趕緊結婚讓爺爺抱抱孫子吧,到時候你爺爺去找你哥,也不遺憾了。”

陳蕭哭喪着臉,比起豁達的老爺子,他自愧不如。畢竟爺爺是扛過槍,打過小日本兒的老將軍,生死存亡的東西,老爺子早就看破,但是陳蕭還是個不滿三十的小夥子,親生哥哥沒有了,他難過的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爺,你可別老叫我蕭蕭。”這名字太‘女’‘性’化了。

陳蕭心裡傷心,嘴上卻不好顯‘露’,一來怕老爺子難過,二來也怕自己難過。

”哎呀!你從小的時候我就這麼叫你,都二十多年了,一時也改不了口,你擔待着吧!”陳爺爺慨嘆一聲,回過神指了指‘門’口。”那孩子我好像在監護室裡面見過,‘挺’聰明伶俐的,陳蕭,要不然你找個護士結婚得了,省得你爺爺一天到晚的,有點病就要往醫院跑。”

老爺子並不歧視護士,他反而認爲有個護士做孫媳‘婦’貼身‘侍’候他,豈不是方便得多。

陳爺爺是農民出身,十四歲的時候紅軍路過他們村,他就稀裡糊塗背上槍,當起了八路軍。那個時候槍桿子跟他差不多高,走幾步路,槍頭就會打到他的腳。十幾年槍林彈雨的走下來,老人家對中國人民沒有什麼歧視,在他眼裡,乞丐和國家主席都可以平起平坐,別說是一個小護士了。

”您啊!就別給我張攏了,自己養好身體,我哥也沒白幫您治病,我這二十幾歲的肝兒,也沒白給您移植!”陳蕭靠近沙發,斜過眼睛嘟噥道:”您就是表面上無所謂,可我知道我哥是您最疼的孫子,您要是不在意,怎麼可能感染肺炎呢。”

老爺子微蹙眉頭,搖了搖手:”我換了肝以後,長期服用那種抗排斥反映的‘藥’物,免疫力多少有點下降,感染也是正常。”

老紅軍繼續嘴硬,他怎麼能輕易承認自己扛不住生離死別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