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警察同志,我這是新車,還沒來得及去辦牌照呢……”
李凡愚撓着後腦勺,解釋到。
“新車也不行啊!新車你總得有個臨牌兒吧?4s店沒給你辦麼?沒臨牌你上道就是違章你知不知道?”
聽着警察同志的數落,李凡愚一攤手,“我這車…不是在四兒子店買的、”
“不是4s店買的?難道你偷來的啊?”
我擦,同志你不能這麼狹隘啊!
李凡愚啞然、
看來今天這個逼,在下不得不裝了!
“咳、那倒不是。直接從生產線上拿的。”
對於這個別緻的說法,交警小哥用一個耿直的微笑回敬。本來想給這個嬉皮笑臉的傢伙兩句,好好教育教育。
但是轉念一想就有點兒不對了。
要說在天城,能直接從生產線上隨便拿a8這樣的豪車,好像……還真有那麼一位!
他再次將李凡愚打量了一下,一拍腦袋:“哎?啊啊啊…您是正信李…李董是吧?”
李凡愚輕咳一聲,矜持的點了點頭。
“李董,那啥,您回頭儘快把車牌落了吧……要是不方便,您記一下我電話,咱交通局有熟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李凡愚連連擺手,“不用不用,謝謝謝謝!”
“那成李董,不耽誤您時間了。再見!”交警小哥一個敬禮,便要回頭查那輛大貨。
李凡愚搖了搖頭,見那站在大貨邊的司機臉都綠了,還以爲是他害怕被查,心裡怪不落忍的。
於是便對交警喊道:“同志,這貨車是跟我一起的,去舊城區那邊兒辦點兒事。”
交警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言語的大貨司機,擺了擺手轉頭回了警車走了。
“朋友,別傻站着了啦、趕緊走吧?”李凡愚一揮手,回到了車上,熟練的掛擋閃人,全完未察覺自己其實已經在死亡線上遊覽了一圈兒。
……
這個強行無事一身輕的貨趁着這個機會,回到了家裡,跟已經三番五次打電話,要跟自己斷絕母子關係的李媽呆了兩天。讓自稱爲“空巢老人”的李媽,好好感受了一下隨時能使喚自己親兒子的天倫之樂。
可惜好景不長、
第三天還沒呆到黑呢,李凡愚就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說是公安局有人去公司找他,讓他協助調查一起案子。
一頭霧水的李凡愚到了公安局,被民警帶到了刑訊室看到了劉鐵牛的時候,連下巴都驚掉了。
“哎?這不是那大貨司機麼?”
“李董,據這個人的交代,說是有人想買兇殺人。”
“殺誰?”
“你.......”
吧唧、
李凡愚的車鑰匙掉在了地上、他張大雙眼,聽罷民警將劉鐵牛交代的口供交代一遍之後,感覺背後的涼氣嗖嗖亂竄!
要不是自己一時起了善念......
要不是面前戴着手銬的漢子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
要不是當時恰巧遇到了交警……
那……
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自己實實在在的從鬼門關裡逛了一個來回!
良久,李凡愚才攥了攥拳頭,一臉漠然的對民警道:“能讓我單獨跟這人說幾句話麼?”
在場的兩位民警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等會兒、”就在二人準備出去的時候,李凡愚叫了一聲,“有煙麼?”
民警還以爲是他緊張過度,想靠着尼古丁來鎮定一下.一臉瞭然的掏出了煙火,放在了審訊臺上。這才轉身出了刑訊室的房門。
見二人走了,李凡愚掏出根兒煙。點了之後,送到了劉鐵牛的嘴邊。
“誰派你來的。”
劉鐵牛顯然是憋了好長一陣子了,一口氣將一根菸吸進去足有三分之一。
長長的呼了口煙氣,他這才咳嗽了兩聲,道:“我也不清楚,就是通過一個湘南區號的電話,我都跟政府交代了。小哥……”
見劉鐵牛欲言又止的樣子,李凡愚擺了擺手,“謝謝你。”
“別這麼說……是我一時想不開,動了歪心思、我得謝謝你,沒讓我釀成大禍。不然…殺人無期,綁架十年起。這輩子我都見不到我閨女了。”
劉鐵牛的情況,剛纔民警已經跟李凡愚說了。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是以惡開始,卻得了一個善了。對於這個看起來略顯木訥的漢子,李凡愚是恨不起來的。
“朋友,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一遍。你閨女的事情不用擔心,包在我身上。我會幫你聯繫最好的醫院,用最好的治療手段。”
半個小時後……
從公安局出來的李凡愚撥通了柱子的電話,“柱子,你的產假結束了,幫我查點兒事兒。”
……
聽說李凡愚差一點兒就被人幹掉,安寧嚇得嘴脣都白了。
其實他本不想告訴安寧的,但是在柱子得知他差那麼一丁點兒就狗帶之後。直接從正信的維修部門調來了兩個戰友,充作李凡愚的兼職保鏢。
李凡愚身價百多個億,從來沒感覺自己跟正常人有什麼不一樣的。所以壓根兒就沒動過什麼請保鏢請司機的習慣。但是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在目前還沒有查清楚是誰在針對自己的情況下,必要的安保措施還是需要做足。
身後跟着兩個眼睛裡似乎放着刀光的漢子,自然是逃不過安寧敏感的第六感。
於是在她的再三追問下,李凡愚只要將事情簡要且風輕雲淡的說了一遍。
“你最近的得罪誰了?”
過了良久,安寧的嘴脣還在發抖。再也顧不得不在公司被外人發現與李凡愚戀情的顧忌,抱着他的胳膊問到。
李凡愚也正在想這個問題。
自己這一路走來,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在他看來,還都沒有到以命相博的境地。
而劉鐵牛那邊知道的也非常有限,只有一個沒有登記姓名的電話號碼,以及一個代表了不是開玩笑的三萬塊錢定金。
那定金,還不是以匯款的方式到他手的,而是在深夜放在了劉鐵牛家樓下的垃圾箱裡,以這種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的方式支付的。
線索有限,自認爲沒有得罪什麼人,李凡愚實在是搞不明白是誰在針對自己。
在一頭霧水之下,李凡愚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