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的動靜,侯將雄心中一悸,發生什麼事情了?外面的人那麼慌亂。
他連忙衝出去,後勤處的人跟着往外跑,看熱鬧。
等公孫慕容走出來,瞧見自己的隊伍及裡面的情況,便曉得爲啥會這樣。
隊伍很整齊,按大小個排。
營地的人似乎像躲瘟疫一樣躲遠,與身邊同樣躲過來的人議論。
侯將雄徹底懵掉。
只見這個什麼向陽花軍團回來了,回來就回來唄,爲什麼要活捉四隻藍霧?
不怪營地的人慌亂,藍霧同時出現四隻活的,誰見了不怕?
除了四隻活的藍霧,還有整整二十隻活的綠色三等膃肭獸。
剩下的是二百多個二等膃肭獸和三等膃肭獸的屍體。
二等以下的沒有,或者的二等膃肭獸也沒有,估計是人家看不上眼。
“慕容兄弟,這……這……”侯將雄說不出話來了。
公孫慕容表情平淡地說道:“估計是他們出去玩的地方離營地比較遠,要不然,他們不可能遇到這麼多的高等膃肭獸,對吧?”
“啊?”侯將雄好像沒聽明白,又一指四隻藍霧:“我說的是……是……”
“活的是吧?對,我這個妹妹呀,有個愛好,她就喜歡捉活的,我記得那是在去年六月份啊,那天下着雨,雨很大,砸在地上‘噗噗噗’直響,你是沒見到啊,當時地上一片水霧,你猜,我們遇到了什麼?那是一大羣的……”
“慕容兄弟,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對不?我管你妹妹喜不喜歡捉活的東西,我問的是怎麼捉的,他們遇到了膃肭族的什麼部隊?”
不等公孫慕容把那天下雨時候遇到的東西說出來,失去耐心的侯將雄便向其喊起來。
公孫慕容露出無辜的表情:“我不知道,我在殺敵,他們自己找地方玩,對,像我剛纔說的,他們去的地方離營地應該比較遠。”
“算了,我自己問。”侯將雄沒心思和公孫慕容鬥趣,他一心想的是娃娃們如何做到的。
他來到一個年歲看上去相對比較大的人身邊,親切地說道:“兄弟辛苦了,貴姓。”
“不辛苦,哈羅德。”哈羅德跟公孫慕容在一起久了,能聽懂對方問的是什麼。但他不說免貴,他可是皇室子弟,姓氏當然尊貴了。
“好名字。”侯將雄伸出大拇指比畫,又問:“哈羅德兄弟,可否告訴我,你們經過了什麼樣的戰鬥麼?”
“問我們隊長。”哈羅德用眼神向侯將雄示意,去問娜拉莎。
“隊長?她?哦,好的,謝謝。”侯將雄剛質疑一下,見對方目光不善,連忙道謝,又來到娜拉莎面前,看着這個可愛的小姑娘。
“娜拉莎,你是他們的隊長?”侯將雄用自認爲最慈祥的表情問。
“慕容哥哥不在時,我就是。”娜拉莎微微頷首。
躲在遠處圍觀的人沒一個相信的,讓一個小丫頭當隊長,開玩笑吧。
對於侯將雄來說,誰是隊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了解的情況。
於是他繼續保持慈祥的表情,說:“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抓到的那些敵人麼?”
“好的。”娜拉莎表現的十分痛快。
侯將雄心中一喜,期待起來。
“我跟你說哦,我們向陽花軍團出去玩兒,到哪玩呢?這是個問題。剛開始我們打算上地面去玩,有人就說了,我們是戰士,不應該私自跑上去,我們一想,也是,要和大家一樣,呆在地下,對不?”
娜拉莎眨說兩句,着眼睛問。
“對對對,不應該去地面,然後呢?”侯將雄焦急地答應,跟着追問。
娜拉莎作回憶狀:“然後……然後我們是在洞穴裡,這讓我想起了去年六月份的一件事情,那天下着雨,雨很大,砸在地上‘噗噗噗’直響,你是……”
“我是沒見到啊,當時地上一片水霧,我猜,你們遇到了一大羣的什麼東西,是不是就和你們遇到的膃肭獸情況差不多?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們遇到膃肭獸之後,你們怎麼打的嗎?”
說完這番話,侯將雄無力地擦擦額頭上的汗,挑釁似的看一眼公孫慕容,又繼續等待娜拉莎的回答。
“哈哈哈哈~!”剛纔後勤處聽到他們兩個說話的幾個人,笑得捂着獨自在地上打滾,當侯將雄瞪過來時,努力地伸出兩個大拇指。
厲害,司令就是厲害,愣是把話題給圓回來了。
“嘻嘻!”娜拉莎也笑着伸出大拇指:“好吧,反應不錯,我說實話,我們遇到了大羣的膃肭獸,我們配合着把它們一隻只幹掉。
後來我發現它們中有能吐酸液的,還有能噴毒霧和負責指揮的,我覺得可以抓回來研究研究,這不,就捉回來了。”
“唉!”侯將雄無奈地嘆口氣,強打精神,再問:“它們沒反抗?不噴酸液和毒霧?”
“怎會不反抗,嘴給它封上,用繩子捆住,往回來的時候它們不走,不走就打,打了還不走就拖。”娜拉莎邊說邊比畫。
侯將雄點點頭,放棄了,只是關心地問一聲:“你們有傷亡嗎?”
“傷亡?我們很強的,去時七百零九個,回來還是七百零九個,你數數,倒是有幾個隊員,衣服不小心刮壞了,還有一個隊員被酸液沾上,還好我們動作快,給他挖下去一塊肉,下次他就知道怎麼躲了。”
娜拉莎把一個衣服被劃出大口子的選手拉過來,讓侯將雄看。
侯將雄看了,確實破了,應該是被膃肭獸把肢體變鋒利後劃的,但沒傷到皮膚。
“要拿軍功買嗎?”這個選手緊張地問。
侯將雄覺得自己到了其他的世界,你們這羣娃娃擔心錯地方了吧?
見人家還緊張呢,他馬上說:“不用,隨便劃、隨便刮,穿髒了就給你們做新的。哦,受傷的人呢?”
“不用管他,大家都躲,就他非要嘗試一下,結果受傷了,活該!”緊張衣服的選手馬上換個表情,憤憤地說道。
侯將雄無語。
娜拉莎幫他叫人:“麥爾斯,出列。”
“是。”麥爾斯大喊一聲,站出來,邁步來到侯將雄近前,他大腿上的褲子缺一邊,那裡少了一塊半個他的巴掌大,深一釐米的肉,但不流血,已經結成薄薄的黃色的瘕。
“疼麼?”侯將雄見這個小孩子走路不受影響,就問。
“疼。”麥爾斯回答。
侯將雄搖搖頭:“看你的表情不像啊。”
“什麼表情不疼?”麥爾斯反問。
“知道了。”侯將雄不打算再問什麼,對方顯然有秘密。
但他承認,公孫慕容帶來的確實不是一羣旅遊的寶寶,而是可以戰鬥,並且戰鬥力很強的軍團。
強到那個五大隊人數翻十倍也幹不過的程度。
那是四隻活的藍霧,還有大量的二三等膃肭獸,整個隊伍無一人戰死,只是幾人衣服被劃破,還有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受點小傷,他要是聽話,便不會受傷。
那個精銳的大隊能做到嗎?絕對不可能。
他心中隱隱期待着,同時考慮如何把他們藏起來,可看到周圍還有很多人圍觀,他又放棄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周圍的人確實明白了,這羣看上去有很多娃娃的軍團,真的夠厲害。
但他們的想法與侯將雄擔憂的情況卻不同。
他們暫時不打算把秘密說出去,不說,自己跟着可以撈軍功,說了,萬一整個娃娃兵軍團被人拉走怎麼辦?
什麼爲自己文明做貢獻?扯淡!
做的貢獻給的是自己文明的錢,能給多少?一個消息而已,而且還不清楚具體情況。
而軍功卻是硬通貨幣,軍功可以換好東西,換文明的錢更輕鬆,文明的錢能換成軍功?
軍功不貶值,在自己文明殺了人都可以用軍功抵。
因此圍觀的人相互看看,心照不宣。
娜拉莎把俘虜交給別人,反正軍功算在自己團隊身上,她讓人拿着幾個大袋子來到公孫慕容面前。
“慕容哥哥,這次收穫不錯,我們可以來更多的人,你看。”娜拉莎獻寶一樣把幾個大袋子讓人口朝下打開。
‘嘩啦’聲中,無數個膃肭獸核心滾出來,一等的最多,還有二等三等的。
“慕容哥哥,其實有不少二等和三等的膃肭獸屍體我們沒帶回來,太沉,而且都打零碎了。第一次接觸交戰,不熟悉,以後就好啦。”
娜拉莎覺得浪費了許多軍功,但又自己安慰起自己。
營地的人加上侯將雄癡癡地看,癡癡地想,癡癡地流口水。
娜拉莎隨意地用腳劃拉幾下,劃出去大概十分之一的數量,也沒分等,然後對這邊的人說:“見者有份兒,大家分分,別嫌少,我們第一次參與,生疏,以後會多的,後勤處的在嗎?來,這邊。”
娜拉莎找來後勤處的人,有劃拉出剛纔那麼多:“感謝你們給我們提供的武器,但我有個要求,我們以後都用實體子彈,子彈的材料只要一種,這個。”
娜拉莎拿出一顆子彈,讓後勤處的人看。
這種金屬子彈可以更好地附着術法,大部分的膃肭獸會被直接打穿,無論怎麼擋,都穿透。
“好的好的,就這種,以後專門爲你們提供。”後勤處的人使勁點頭,但卻不去看地上的核心。
其他人眼饞也不往前湊,沒有付出便不可獲取。
倒是侯將雄說話了。
“給你們,你們就拿着,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以後多關心關心這些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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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了,不等零點後了,挺不住了。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