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着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的觀衆們是痛心疾首,羽芒的人則是心神不寧,隱藏起來的秘密居然被‘那年’給正巧遇到,還放出了影像。【..】
如果說刻意隱瞞傷亡會受到道德層次的指責的話,羽芒還真不在乎,但所隱瞞的事情已經不僅僅是道德方面的,而是對語芒傭兵團實力的一種否定。
不敗的神話被打破,羽芒傭兵團直接被人從神壇上推了下來,還朝着臉跺幾腳。
別人會質疑羽芒曾經的成績作過多少次假,隨之而來的保證是各種嘲笑與嘲諷。
羽芒e六部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組的組長們很懊惱,他們知道,危機來了,需要公關,但公關其實需要成績來輔助,怎樣纔能有成績?自然是殺了兩個人。
於是三個人再次下達命令,不用在乎目標人物是否會聽到動靜,必須用動物的喉叫聲來快速傳遞消息。
整個六百公里範圍內,到處是傳遞信息的野獸叫,期間還伴隨着吹樹葉的聲音。
距離兩個人近的隊伍玩了命地往那衝,距離遠的也開始強行軍。
眼看着到達第二處三色草的時候,普通人被落在後面,三十個小隊的人衝在前面,然後……‘噗嗵噗嗵’一個接一個倒地,全部是表情痛苦,七竅流血。
來自這裡基地的命令只好又一次通過各種叫聲讓隊伍暫時停下。
早上到來,霧還沒有散去,羽芒三十個小隊的人倒了,更多的普通人跟着死了,當風吹來,攪動着霧翻滾流向別處時,死掉的普通人和羽芒隊伍的人逐漸增加。
未等外面的娜拉莎打開影像,那年刺客組織又先一步放出來。
影像中是五個手上有紋身的人在霧中前進,然後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住,臉色變得難看。艱難地說道:“霧裡有毒。”
說完,他抽出黑漆漆的短刺,對着自己的眉心猛然紮下,身體倒地。
後面的四個人轉身向後跑。可是剛剛跑出去幾十步,相繼中毒,並做出跟之前的人同樣的動作,用短刺快速結束自己的生命。
畫面到此結束。
“爲什麼要自己扎自己的?難道是覺得中毒痛苦?”有觀衆看着那自殺的情景,心情很不好。
“因爲他們怕那毒不是殺人的。而是致暈的,被抓住後別人要對他們用刑拷問,所以不如自己了結來得乾脆。”有聰明人給出答案。
當然,此刻觀衆們關心的不是‘那年’的刺客對自己有多麼狠,而是他們五個中毒,羽芒的人怎樣了。
在毒霧的蔓延下,越來越多的羽芒的人死掉,普通人只要沾到一點,幾秒鐘人便倒,羽芒的精銳隊伍成員倒是能堅持片刻。不過仍然逃不出死亡的結果。
半個小時內,又有十一隊又四個人死掉,正好跟前面死的二十六隊半湊整,算上另三十隊,羽芒一共付出六十七隊人的代價,普通人都不算。
娜拉莎打開影像,一條湍急的河上,一男一女兩個人揹着包,一前一後騎在一根前端被削尖的木頭上,雙手操着單槳。一左一右使勁划着。
本來水流就已經很快了,加上二人劃的動作,木頭後面帶起翅形的痕跡,嗖嗖奔向下游。
不需要解說。也不用打字幕,所有看着的人全知道是怎麼回事,兩個人之前在砍樹,根本不是爲了做什麼木排,而是用來燒火,溼木頭是不好燃燒。但放到乾柴火的大火上,會先冒出滾滾濃煙。
在有霧的地方,濃煙未等把霧驅散,已經有帶毒的顆粒融進霧中。
“大蛇的毒全用了,也不曉得是否會毒死人。”娜拉莎邊劃邊說。
觀衆們聽着她的話,心下懷疑,覺得那毒很可能還有剩餘,此刻說給敵人聽,讓敵人信以爲真,等着圍過去的時候,他倆點成煙放出來,又能薰倒一大片。
明明只是個毒液而已,只要提前防備,還是能避免的,卻偏偏被他二人用出了戰略效果,主要是以前的人沒想過把毒液變成煙,倒是有人抹在匕首上和箭尖上。
從現在開始,叢林戰多了一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觀衆們覺得應該把此戰術稱之爲公孫戰術。
而創造了這個戰術的人正騎在木頭上往下游飛快移動。
羽芒e六部三十八組的組長錦卞面色陰鬱,他回憶之前的事情,說道:“兩個人天沒亮的時候砍木頭,專門爲了放煙,與製作木排無關,如果我們沒有見到那突然出現,又馬上被人關閉的影像,便不會讓人朝目標位置快速匯聚。”
後面的話他沒說,三十七組和三十九組的組長卻全明白,自己等人上當了,影像的開啓與關閉不是意外,是敵人專門爲了隊伍自己所在的羽芒佈置的陷阱。
“重新觀看昨天晚上他們最後出現時刻的影像。”三十七組的組長艾乙德說着話,已經把那段影像提出來。
三個人很快看到公孫妤瑭說明天天亮後再開啓影像時候手上的動作。
三人又把以前兩個人讓關閉影像時候的樣子找到,最終確定,以前那個公孫妤瑭說話時的手從未那麼動過。
那麼這次爲什麼動了?雖說幅度不大,又好像用手撥開前面的樹枝,但其實就是打暗號,否則誰撥開前面的東西是,小拇指和無名指那樣地來回動?除非是有病。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哪來的膽子,在面對我羽芒的時候,居然不玩命跑,反而還要設計陷阱殺我們的人。”
“是呀,多少年了,已經忘記什麼時候有人敢反殺我們,我們所遇到的目標不是求饒,就是使出一切手段逃命,有的甚至承受不住壓力而自殺。”
“所以我們必須要幹掉他倆,不然別的人也會鼓起勇氣,我們的威名不允許挑釁。”
三個組的組長生氣了,覺得自己的名號沒被人放在眼裡。
“聯繫其他組的人,到河流的下面去堵截他們,跑?哼!我羽芒想殺的目標誰能活着?”艾乙德眯着眼睛,左邊的嘴角抽動兩下,一副陰狠的模樣。
然而就在此刻,使勁划着槳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突然出聲:“關閉影像,明天這個時候再開啓。”
邊說,娜拉莎邊繼續打手勢。
隨着影像關掉,外面的觀衆先是靜了靜,接着馬上爆發出熱情,哇哇叫着到網絡上表達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