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伏擊沒遇到人的隊伍考慮的不錯。
收拾起來東西就打算離開。
但他們忘了一個事情,他們的伏擊沒成功,另一邊進攻的人全軍覆沒,馬上就有兩個公國的人通過術法影象向帝都傳遞警報。
結果帝都按照格爾斯公國,也就是娜拉莎的預感與公孫慕容的猜測,立即派兵前來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方圍剿。
於是這幫伏擊的人在準備悄悄撤退的時候,天空中出現了至少二十個地術師。
他們所面臨的是一頓地狂轟亂炸。
帝都的雷克斯拉大帝都要氣瘋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伏擊自己公國的孩子,這和被人當着面往臉上吐口水有什麼區別?
所以除了地術師出動一批,還有大量的戰鬥術法飛船,哪怕是伏擊的人有一個在逃跑,也會有至少兩艘飛船在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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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慕容和娜拉莎不關心另一邊伏擊者的結局。
他們已經乘飛船到了專門給飛船起降用的廣場。
剛剛下飛船,便得到了一個消息,帝國所屬的候茵渡公國隊伍也被伏擊了,那條通往帝國的運河實在太漂亮了。
所以他們沿着河飛,讓衆人都能看看運河美麗的景色。
而伏擊的人顯然猜到了這點,就在運河的某一個橋邊佈置了禁法領域。
但伏擊失敗了。
候茵渡公國沒有公孫慕容,更沒有長槍和手槍。
他們那裡盛產羊毛,當初販賣到格爾斯公國就給人家同樣賣羊毛的子爵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候茵渡公國不僅僅有羊毛,還有負責在野外放羊的戰犬,又叫賴昂牧羊犬。
因地域廣闊,他們人騎馬放羊太累,管不過來,就把幾千只羊交給賴昂戰犬。
賴昂戰犬成年種四肢着地,通常高一米七,直立兩米一,比平常的很多人都高。
一般情況六千隻羊有四十隻賴昂戰犬就足夠了,它們自己驅趕、保護羊羣,尋找水草豐沛的地點。
餓了的時候自己組成隊伍狩獵,每五個月回主人這裡一次,讓主人看看羊羣,同時也吃點主人給補充的其他食物。
最近幾年候茵渡公國發展得不錯,打算趁此機會把賴昂戰犬推銷到各個公國。
他們使用大型術法飛船六艘,帶了兩千多隻出發。
結果被偷襲,兩千多隻賴昂戰犬呼哧呼哧地衝出來,伏擊者當時就懵了。
這不是寵物狗啊,這是專門用來對付食肉動物的戰犬。
那奔跑的速度、那跳躍的高度、那撲擊撕咬的力度,讓伏擊者深刻認識到了什麼叫名不虛傳。
最後候茵渡公國僅僅戰死了一百二十條狗,十一戰士受傷,近八百伏擊者沒跑掉一個,因爲還有幾隻草原雄鷹在天上指引,往哪跑呀。
候茵渡公國被伏擊的地方離帝都還有半天的路程,就在公孫慕容他們進城的前一個小時傳來的影象。
帝國也派出更多的隊伍去接應其他公國的孩子。
“看,養寵物的作用體現出來了吧?”娜拉莎撫摩着已經長到半米高的小金說道。
“那不是寵物,那是戰犬。”露西婭羨慕地看着越長越威武的小金辯駁。
“就是寵物,誰規定長得小的動物纔算寵物?大的也一樣嘛!對不對小金。”娜拉莎就不喜歡那種小貓小狗,沒有戰鬥力,還得照顧。
小金揚起頭,露出一絲人性化的笑容,來附和它的主人,估計娜拉莎說什麼它都認同。
露西婭一撇嘴:“小金我不和你好了。”
兩個丫頭鬥着嘴的時候,帝國已經有人前來迎接,帶着醫療隊伍。
損失慘重的杜波依斯公國隊伍裡的兩個光系的大術師先跑了,只剩下一個九級術師,很多傷他無法直接治好。
娜拉莎好心地看過,發現不會死人,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傷情惡化,便沒出手。
倒是公孫慕容跟一個術師似的,念着咒語給傷員減輕疼痛,是的,唸咒語,他可不想把自己六級大術師的實力暴露出來,對,六級,旅途中又升了一級。
杜波依斯公國的人甚至還提出了招徠的意思,一個能夠指揮戰鬥,馬上要成年的大男孩,又是個看上去像七級術師的存在,並且還會不多見的光系術法,值得花錢培養。
這不,現在杜波依斯公國的領隊在和帝都的人接觸後,把傷員送走,還不死心地過來跟公孫慕容打招呼。
“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術師能夠直接指揮戰場上的搏殺,同時還那麼的藝術,冒昧地問一聲,您在軍中一定有着特殊的職務吧?”
休利特儘量讓自己的笑容顯得親切,哪怕他內心還在爲被伏擊死掉的人而難過。
公孫慕容平淡地說道:“沒有。”
“哦,真是太讓人難以相信,憑您的本事,放到我們公國,最少也應該讓你統領五百人的隊伍,那麼您……爲某個大貴族做事情?”
休利特已經打算好了,要是對方回答‘是’,自己就告訴他來杜波依斯公國會直接給他個貴族,最少是男爵,如果表現出更多的實力,就給個子爵。
公孫慕容作恍然狀:“哦,對,差些忘了,我也是貴族呢,沒戴徽章,這就戴上,抱歉!”
說着話公孫慕容伸手入懷,掏出來兩個徽章,遞給娜拉莎。
兩個人表情莊重、肅穆地佩帶到左胸口的位置上。
“真難看。”有個杜波依斯公國的孩子看到這個徽章後不覺地說出聲。
另有幾個孩子點頭,那徽章確實不好看,一朵花,還是灰色的,竟然沒有葉子,實在想象不出來,誰會選這種東西當貴族徽章。
休利特沒出聲,他已經傻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個徽章,連連嚥唾沫,發出咕嚕咕嚕的動靜。
娜拉莎微微歪着頭,指指自己的徽章,很可愛地詢問道:“休利特,我們家族的徽章不好嗎?”
“啊!啊?不不不,不是不好,向……向陽花,是向陽花徽章!天哪!這是真的?你,你是……蘇菲亞?娜拉莎?他是,公孫伯爵?”
休利特聲音顫抖着,之前他便聽說過,格爾斯公國出了個向陽花徽章的貴族,一直以爲是傳說,誇大了。
因爲總有這種傳說出現,某個地方有人集齊了向陽花,然後成爲家族的徽章圖案。
不過最後都證明是假的。
今天他見到真的了,這個可沒有人敢作假,向陽花的品質,不容褻瀆。
那麼,按照前段時間的傳說來看,這個小女孩必然是天才術師娜拉莎,另一個則是公孫伯爵。
休利特急促地呼吸着,他再也不想招攬對方了,他十分清楚,馬上人家便會成爲侯爵,沒有任何一個公國的大公會輕視這種家族。
敢使用這個徽章,說明人家對自己有着絕對的信心,意志堅定,當那朵向陽花佩帶在身上的一刻,他們敢去面對任何挑戰,承受所有的壓力。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之前指揮戰鬥起來那麼好,怪不得他們躲過去了剛剛傳來的消息中,說的另一個方面對格爾斯公國的伏擊。
那不是偶然,偶然可以躲開,偶然無法讓他們一人不傷,就幹掉那麼多從背後圍上來的伏擊者。
要是偶然的話,爲什麼他們的七艘飛船飛那麼低?掉下來的時候一艘也沒摔壞?
偶然的話,他們的那種武器專門是用來在禁法領域戰鬥的?
沒有實力和意志,給你十枝向陽花,你能拿出來做證明,然後製成徽章?
這樣的家族無法動搖,可惜,他們爲什麼沒出現在自己的杜波依斯公國。
休利特在內心感慨着,周圍已經聚集過來很多人,他喊那嗓子讓別人聽見了。
附近有人聽說向陽花徽章的貴族出現,立即擠過來瞧熱鬧。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坦然地面對一切目光,沒有畏懼,更不曾躲避。
兩個人早商量好了,既然來了帝都,就得顯露出家族的標誌,同時也給帝國的統治階層看。
若是怕被別人算計,隱藏起來,那又算什麼向陽花?
周圍的各種議論聲響起,有讚歎的、有驚訝的、有好奇的、有帶着陰暗心理的,可謂是不一而足。
“我要向你們挑戰,讓衆神看看誰纔是強者,向陽花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當成徽章的。”在各種聲音裡,一個渾身戰氣繚繞的人擠了進來,對公孫慕容喊道。
一片驚呼聲響起,此人是八階八級戰氣,手上拎着把長柄的大斧頭,穿了一套細鱗狀的鎧甲。
人羣向後退出去一段距離,目光在公孫慕容和這個出現的人身上來回掃視着。
有人已經認出來了,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是梅根侯爵家的護衛副統領……泰德。”
公孫慕容沒說話,只是目光平淡不波地看着對方。
被別人稱爲泰德的人咧嘴一笑:“想用向陽花當徽章,你必須能贏了我,我可以給你一百金幣,在你勝利後,哦,你即使輸掉,我也不會向你要錢,但你應該拿下你的徽章,賭不賭?”
不少人開始爲公孫慕容擔心起來,無論怎麼看,公孫慕容還僅僅是個大男孩兒,雖然是他表現得很成熟,但長相卻沒作改變。
而且他的身體比起泰德來說,實在是太單薄了。
有人不滿地嘟囔着,認爲泰德是在欺負人,別人的向陽花家族聽說剛剛成立,總要給人家一個時間發展纔對。
哪有家族初成立就去壓迫的?如果全這樣,所有的小家族都別想變成大家族。
過了幾秒鐘。
公孫慕容搖搖頭:“不賭錢,就在這裡,生死一戰,我死,以後沒有公孫伯爵,也沒有向陽花徽章,你死,讓你的那個什麼侯爵給你收屍。而且以後公孫家族和梅根就是敵人,不死不休,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