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娜拉莎單獨對着萆得慕恩說。
“我?”萆得慕恩直接把通訊器掏出來扔地上,他十分清楚,公孫家的兩個人要有大動作,從兩個人儀器中的身體反應情況來看,絕對是連續注射戰鬥值藥劑的情形。
按理說兩個人不可能有如此多的積分夠買藥劑,已經換了九個六號智能體,五十多萬的積分必然要花出去。
從二人一路走來,他們身上怎能有換完六號智能體,再買藥劑的積分呢?
而且儀器裡的兩個身體還再顫抖,究竟注射了多少?真如公孫妤瑭所言,抽獎抽的?抽一百多份藥劑?不,絕對不止一百。
果然啊,能上到三千階的人不可以常理度之,不是一般的厲害。
看樣子家族過後得繼續付出代價了,不丟人,輸給這樣的存在,反而是榮幸。
衆人同樣紛紛掏出自己的通訊器,扔到地上,他們懂,羽芒要倒黴了。
“二十分鐘了,按照兩個人先前的戰鬥值,能持續到現在,至少得超過一百支的劑量,即,戰鬥值超過一百五十。”
莒落鐸羌臉上帶着欣喜的神色介紹情況,主要是講給公孫無名聽。
大家互相看看,明白一百五十的戰鬥力放在兩個人身上的後果,他倆五十多的戰鬥值便挑了翼斬獨眼蟒,那是兩個平常一百戰鬥值聯手打不動的存在。
虞宕禾盯着看:“還沒停。”
又過了一會兒。儀器裡的兩個人的身體顫抖愈發激烈,大家看時間,半個小時。
“一百九十九。絕對是衝一百九十九,直接衝,牛逼,普通人會疼死。”布易寇咬着牙說道。
周圍的人深深吸氣,尤其是進過裡面注射了藥劑的人,他們承認,自己挺不過來。但那兩個人行,因爲他們上到了三千階。意志的差距在此刻體現。
“會不會達到二百?”有人問。
“不可能。”娜拉莎眯起眼睛說道:“我們家的人性格差不多,羽芒的任務在進行,到了二百,去另一個地圖。還有羽芒的人,不如現在這邊收拾一頓。”
萆得慕恩思忖一下,開口:“我們家眼下已經知道做錯了,畢竟沒給你們家的人帶來什麼實質性地傷害。”
“跟我說沒用,我壓根未把你家放在眼裡,問題是裡面的他倆怎想的,我可不清楚。”娜拉莎嚇唬人。
說話的工夫,公孫慕容和娜拉莎身體反應結束。
莒落鐸羌官長猶豫下,小聲商量:“公孫無名。把影像打開讓我們看看唄?我們不外傳,不直播。”
“好啊。”娜拉莎眼睛眨眨,痛快地答應下來。
於是影像開啓。
裡面的牀上分別躺着一個人。此時正緩緩起身。
娜拉莎慢慢活動兩下身體:“好爽!疼到骨頭裡,疼到靈魂深處,明天下午羽芒的四個高手回來,咱倆今天溜出去,好伏擊他們。”
公孫慕容配合着說道:“沒錯,先吃點東西。估計北門已經被人用身體給封鎖了,我們換個方向。”
“好啊。我們從反方向出去,東北角。”娜拉莎拿出壓縮餅乾,用開水泡,又從揹包中翻找到之前烤熟的肉,撕成一絲一絲的扔進水中炮。
外面觀看的人登時凌亂了,北門的反方向是東北?
兩個人依舊吃得很慢,吃完了飯,還拿出兩個野果子啃,梳洗一番,觀看的人就見公孫妤瑭把鐵製的臉盆拎起來,拆下一個凳子腿兒,房門打開一條縫,用凳子腿兒使勁地敲臉盆,邊敲邊喊:“大家快起來揹着包往外衝啊,我們要趁機跑出去,大家給我們打掩護哇~!記得關閉影像啊~~!”
“啊~~~!”萆得慕恩手捂額頭。
虞宕禾、莒落鐸羌等人臉上的肌肉也直抽抽。
不過裡面軍方的人還真配合,從兩個樓裡面相繼跑出來戰士,臉上畫着迷彩,身上揹着包,朝四周跑去,邊跑邊用凳子腿兒敲臉盆。
尤其是看見有人打火把,臉盆扇過去,不是把火把蓋住就是給掄到水渠中。
兩個樓裡足足有三百多人,萆家跟着配合,他們派出的是普通人,隨便找個東西把腦袋一蒙,逮個方向便跑。
折騰到快半夜了,衆人才相繼返回。
讓觀看着的人感到無語的是,裡面的兩個人並沒有離開,他倆和衣躺在牀上休息。
別人回來兩個小時,半夜早過了,再有兩個小時天就該亮起來時,裡面的二人又拿着凳子腿敲臉盆:“大家再配合一下啊,這回我們真走,像剛纔那樣,你們做得很好,記得有人要往水裡跳哦,加油~~!”
於是一大羣人繼續從房間裡出來,四下裡亂躥。
二人真動了,扯下來被罩,矇住腦袋,手上拎着臉盆邊敲邊跑。
跑到水渠邊,一個猛子紮下去。
這回跟上次不同了,因爲有的人是普通人身份過去的,本來身體就弱,水性更不好,跳進去就直接可以重生了。
其他勢力和羽芒的人都在自己的內部開着影像,別看人多,又亂糟糟的,他們能分析出來誰往哪個方向跑,跑到什麼地方轉向。
可是一往水裡跳,他們也沒辦法,因爲水太渾濁了,都是他們之前弄的,影像能把黑夜變白天,卻不能把渾濁變清澈。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根本沒朝什麼東北角跑,他倆在水裡貼着底兒前進,帶着無數的渾濁之物一口氣衝出下游的口,那口的地方有人拿着矛插到底阻擋。
但底部是淤泥,往下挖一挖,人就過去了,接着進入護城河。
順着護城河的底部移動到北面,在水中一人殺掉一條有毒的大魚,人鑽進去,控制着魚朝北面護城河的進水口上游游去,因爲護城河的出水口有柵欄,專門阻擋魚游出去。
看着兩個人一路在魚肚子裡控制着魚逆流而上,外面觀看的人除了娜拉莎外,無不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水性,恐怖!”一個過來交好的家族子弟,汗不停地往外冒,他終於知道兩個人在之前的河中怎樣躲開羽芒的了,從開始到現在,兩個人居然沒上浮喚氣。
其他人一個個瞠目結舌,眼看着兩個人游出去有四、五公里,然後從魚肚子裡鑽出來,拖着魚上岸,把魚用倒給分解了,裝進揹包裡,一路清除着痕跡走進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