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晚上睡覺的時候,外面已經吵翻天了。
羽芒的人找的人污衊,各種論調出現。
兩個人的支持者們自然要反駁,說羽芒的人沒本事,抓不到人,就說這個。
羽芒的人提出要求,讓外面的人公佈兩個人的影像。
支持兩個人的要求羽芒公佈影像,說羽芒纔是真正的縮頭烏龜,因爲公孫家還公佈過影像,羽芒什麼時候公佈過?
羽芒說我公佈過一次,在峽谷設圈套圍殺的時候,公佈了。
支持兩個人的說,兩個人飛回去的時候,也公佈了,現在羽芒應該公佈六百公里圍剿路的影像,所有的。
羽芒自然不會同意,於是公孫家也不同意,雙方繼續打嘴仗、扯皮。
翌日天亮,公孫慕容、娜拉莎起來,本想梳洗一番,見別人都不洗,只好忍着,偷偷刷刷牙,臉黑着吃過飯,推起車繼續趕路。
在山裡修路不容易,要砍伐樹木,填實坑窪,遇到有大河的地方還得用船載着大石頭,鑿沉於河中,以此作橋墩,上面搭粗木頭。
還有山澗,太寬了的話,把攻城弩擡過來,連着繩子一箭射過去,以這條繩子爲基礎,把更粗的繩子拉過去,再用粗繩子拉細的鐵鏈,細鐵鏈拉粗一點的,逐漸增加,變成鐵索懸橋。
至於說遇到大山,系統限制炸~藥的前提下。大家選擇了修‘之’字形的路,或者盤山,而不是火燒、水潑山石開洞。
就是說繞點遠可以。鑿隧道不選。
凡是被選中過來當普通人的都不白給,身上的揹包裡有紙筆,還有系統允許的化學試劑,以及小工具,如洛陽鏟等。
他們自己繪圖、計算數據、分析土壤和山石的成分、設計道路形狀和使用的材料,不用向上申報,也不需要找什麼專家過來研究。
還有人根據修路的實際情況進行統籌管理。包括每一批次的鎬吧、鍬把的損毀率,讓護衛告訴山中城從哪個地方買的東西好。而已經買完了,正在使用的地方,應該配給過去多少替換的,以保障修路的效率。別把時間浪費在等待替換損耗材料上。
他們還針對不同的工作情況,發明了不少小的輔助工具,配合快速磨鍬刃和鎬頭尖使用。
有不小心被砸到和扭傷的人,回到山中城,一邊接受着山中城本地人的服侍,一邊幫忙在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定到的大的框架內進行簡單的經濟規劃。
他們不跟當地人提什麼經濟發展思路,更不說什麼菜籃子、米袋子,怎樣把耕種養一體化等等。
他們一開口就是告訴當地周圍一片的人應該換什麼豆子生芽,如何往蒜苗的盆裡添加一點廉價的東西好讓蒜苗多生長一茬。告訴居民在有暖氣的情況下把水壺灌上水,放在暖氣下面,等要燒的時候再放到天然氣竈上。可以節省兩分鐘到三分鐘的天然氣使用量。
還有的見暖氣太好了,熱呀,屋子裡悶,有人要開窗戶,他們就給出主意,別開窗戶。聯繫上別人,讓城主大批量購買青菜。加工下,然後掛在屋子裡,一個是增加房間的水汽,一個是把蔬菜烘乾。
然後乾的菜集中起來賣掉,賣給飯店集中地,還能賺一筆。
有人問,既然熱,鍋爐少燒煤不就行了?他們告訴對方,不行,因爲是一片地方用一個鍋爐,鍋爐的熱水從頭走到尾,前面和中間的住家覺得熱,後面的是正好。
反正他們就是從生活的各個方面,於細節上給出主意,假大空的理論絕對不用,更不站在那麼高的位置上來考慮問題。
或許有站在經濟戰略角度的大師認爲現在他們做的是旁枝末節的事情,但當地人則覺得,這就是專家,真正的專家。
專家要麼不出聲,只要出聲,必然解決實際問題,包括三米七的房間裡面怎麼弄出個小閣樓,爲了節省空間,如何把睡覺用的牀在白天的時候貼在牆上。
有個肋骨被砸斷四根將養的人,閒着無聊,把附近一小片地方吃飯倒掉的泔水土法提煉下,加點別的東西,硬是給做出好多肥皂,而剩下的東西變成了肥料。
做完肥皂和肥料,副產品的甘油他告訴別人可以冬天防皮膚裂口,往肥皂水裡滴幾滴,小孩子用來吹泡泡不容易破。
但受系統限制,他終究沒做出來液體炸~藥,他辯解說他想做治療心臟病的藥,可惜還是沒被通過,甚爲遺憾。
當地人在發現了這些人的作用後,把他們當成寶貝一樣守着。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自然是更大的寶貝,兩個大寶貝已經前進了一百多公里,羽芒的人還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躥。
又是五天過去,兩個人推着車,邊修理邊趕路,加上之前的路程,快要走到一半了。
而羽芒的人則大量出現在鐵礦城周圍,尤其是路的兩邊,他們鋪開人手,六十公里寬度上,縱深五十公里,每隔二十米就站一個人,挨着凍,等待兩個目標人物出現。
同時派遣人員在修的路上三分鐘或五分鐘過一趟,他們不信逮不到人,除非目標人物食言,沒有在路兩邊十公里範圍內走。
公孫慕容與娜拉莎來到距離鐵礦城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時,二人開始改變前進方式。
他倆推車獨輪車,有時向前走出去幾公里,遇到堆放東西的地方,裝上東西,再往後走,甚至走出十公里,然後第二天轉頭奔向鐵礦城方向,接着再來回移動。
無論是誰看到他倆的行爲,都會認爲他們是真正幹活的。
慢悠悠的,兩個人走了六天,才走過八十五公里,還剩十五公里,這裡的羽芒太密集了,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都不誇張。
他們並非都是羽芒的精銳戰鬥人員,還有其他臨時聯盟勢力的人,但每個人都有影像。
羽芒e六布新任部長已經處在魔怔的邊緣。
自從挨雷劈死七個手下後,他調動了無數資源,連目標人物的影子也不曾見到。
所謂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沒還沒來得及對別人燒,就全窩在自己的心裡了。
之前的部長是任務失敗了,但人家一直盯着目標,而且還讓目標答應走過來,範圍不超過十公里。
人家把事情做完了,引咎辭職。
你新來的忙忙活活的,多少天了,人呢?沒逼你非得幹掉目標,大家都知道目標人物有多厲害,只問你目標在哪?
“在哪呀?你們在哪啊?”新部長像個怨婦似的在那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