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姐塗全身,三天之內,傷痕全消。”
還是一貫的呆板調調,就猶如機器人的聲音,呆板單調的不帶一絲感情,絲毫沒有對自己嚇到的殘月有絲毫的愧疚。
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手中拿着一個瓷玉瓶子遞到了殘月的面前。待殘月收下後,呆極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
“小姐的房事太激烈了,下一次請節制一點。”
丟下這麼一句話,纖細的身影緩緩的繞過殘月。
“製藥,把萬族的人全部藥倒。”
呆板的聲音越漸越遠。
“小姐受傷了嗎?”
看着手中的白玉瓶子,殘月有些不明的嘀咕到。
還房事太激烈了。小姐可是從前天昏到現在都沒醒呢?怎麼可能會受傷呢?
略帶不解的拿着手中的瓷玉瓶子走進內閣。看着落着輕紗的牀,殘月緩緩的走進,待透過輕紗,看到沉睡中卻美的讓人窒息的人兒時,一抹憂慮漸漸的浮上了眼眸。
掀開紗巾,微微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的伸出手往牀上人兒的衣領處伸去。
“出去。”
擒住殘月的手,月落櫻的銀眸蒙上了冷光,聲音淡淡的道。
而因手臂擡起的原因,衣袖滑落,露出了青紫痕交錯的手臂。
“小姐。”
看着月落櫻手上的傷痕,殘月驚呼出聲。眼中佈滿了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王爺。
殘月聯想起這幾天之內所發生的事,在心中懷疑的想道。
“出去。”
甩開殘月的手,月落櫻的身形一側,背對着殘月,聲音淡淡的說道。
‘砰’
“是王爺。”
殘月重重的跪在了牀邊,淚水簌簌而下,臉上佈滿了自責。
在殘月說出這句話後,月落櫻的身形微微一僵。而低垂着頭在自責的殘月卻沒有注意到。
都怪她,若不是她放任這一切發生的話,若那時她把王爺趕出去的話,小姐就不會遭到這樣的對待了。
“出去,讓我靜一靜。等落月等人到,就告訴我。”
月落櫻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時間又延遲了,也不知道烙兒現在怎麼樣了。若不是她的那一巴掌的話,烙兒就不會被抓了。更不會被人劫走這麼多天,到現在還了無蹤跡。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殘月不停的說着。
“出去,這不怪你,怪只能怪我自己太沒用了,居然對一個男人服首稱臣。出去,我現在想要靜一靜。如果你不想再跟在我身邊的話,你可以選擇繼續跪下去。”
月落櫻的聲音仍然淡淡的,不起一絲波動,卻隱隱之中透着淡淡的自嘲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
“那請讓我爲你塗上藥。”
殘月站起身,請求的道。
“不用了。”
“那我先出去了,藥就放在這裡了。”
把手中的瓷玉瓶子放到了月落櫻的牀頭,殘月急急的跑了出去。在夜色裡,一道纖細的身影在飛快的奔跑着,而目的地則是院後的荷花池。
“啊……”
殘月朝天怒吼,兩行清淚再一次將臉頰滑溼。一掌一掌帶着勁力擊向荷花池,荷花池的池水伴隨着花朵飛天
而起,又相繼着落下,原本清澈的池水因爲不斷的遭受着怒氣與自責的摧殘,池水頓時變的混亂不堪,荷花池也變的不像荷花池,殘葉斷葉破碎的荷花雜帶着混濁的池水。殘月星星碎碎,國圓攏。
“殘月,荷花池己經敗了。”
殘琴從殘月的身後步出,對着仍是摧殘着荷花池的殘歸說道。淡淡的聲音中透出絲絲的心疼。
我家的荷花池是哪裡招惹到你了,居然這麼摧殘它。
殘琴的面色雖然淡靜如水,但心中此刻卻是欲哭無淚了。
“已經毀了,何不毀的更乾脆一點。免得到時候你重種的時候還要清理。”
殘月轉過身來,一臉正色的對殘琴說道誤說完之後又很快的投入了毀物的狀態中。
“……”
殘琴對於殘月的話,直接的選擇了無語。
這是什麼人啊!這擺明了是在欺負她嘛。毀我家的荷花池,居然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但礙於殘月是自己的朋友兼夥伴,殘琴選擇了無視,轉而走到角落裡去畫圈圈去了。
“殘簫,殘月變的好暴力哦。人家怕怕了。”
殘沫嘟着嘴脣,略顯嬰兒肥的臉上滿是楚楚可憐之色。
“……”
“殘簫,小簫簫……你應一下人家嘛。”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嗔嗔的道。
“……”
一直如故的亳無反應。
“殘簫!!!”
殘沫怒了。
看着在月光的傾灑下,就猶如披上了一層熒白色紗衣的殘簫,殘沫真的怒了。
你這個死木頭,你這個死冰塊。我辛辛苦苦追了你這麼多年,你倒是給點反應啊!軟的不行,硬的不行,柔也不行。你倒是說一下,要老孃怎麼樣,你纔會從了老孃。
想一想一年前的那一場極其信心的柔計劃,殘沫更是氣的直想殺人。
一年前的情景如下:
一個銀髮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一心一意的擦拭着手中的白玉簫。目光專注,就猶麼在對待情人一般。
而不遠處的軟塌上,一個五官清秀,略帶嬰兒臉的臉上淡妝濃抹,嬌豔之中又美。更要命的是她的身上只着着一層薄薄的輕紗,白玉般的肌膚在薄紗之下若隱若現,撩人眼球。
“殘簫,你看我美嗎?”
殘沫擺了一個自認爲很秀色可餐的姿勢,聲音綿綿軟軟的朝殘簫喚道。
“……”
無語,視一秒也沒有從白玉簫上移開,目光專注而清冷。就彷彿進入了自我的境界一般。
“簫簫,你倒是來呀。人家這樣好冷哦。”
殘沫的眸光含嗔,略帶不滿的嗓音撩撥着人的神經。
“……”
“簫~”
“……”
“小簫簫~”
連繼的幾次呼喚,坐在椅子上的人未有一絲一毫的舉動,就猶如入定了一般,但他在擦拭臼白玉簫的動作卻是讓人清楚的知道,他並沒有入定。殘沫看着絲毫不爲所動的男人,心中焉然一怒。
抓起榻上的枕頭就往殘簫的身上扔去。就在枕頭就要砸到殘簫的頭的時候,殘簫動了,手中的白玉簫一甩一擊,白玉枕應聲而碎。然後接着繼續擦拭着白玉簫,那動作就彷彿沒有動過一般。
大約過了一刻鐘,殘簫動了,起身往殘沫的方向走去。讓原覺得設沒有希望了的殘沫頓時喜意連連,伴隨着對初夜的忐忑和期待,目視着殘簫的一步步靠近。
“簫~”
殘沫柔柔的喚道。
殘簫不應也不答。伸出手,抓住殘沫的手。拖到了門邊,一甩。衣料微薄的殘沫‘哎喲’的一聲痛呼。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吵。礙着我睡覺。”
冷冷的吐出這麼幾句話。
‘砰’的一聲,門被無情的關上了。
看着被關上的門,殘沫瞪結舌。就在這時,天空下起了翩翩小雨。隔天一早,殘沫很悲催的感冒了。
可是,這悲催的經歷,非但沒有讓殘沫打退堂鼓,反而越搓越勇了起來丙而面對殘沫如此死纏爛打的招式,殘簫很乾脆的選擇了沉默的處了方式。
“殘簫,你別以爲你裝聾作啞就能讓我放棄。老孃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殘沫站起身,對着身旁沐浴在月光之下的殘簫說道,大大的眼睛中滿是倔強與堅定。
“吵。”
殘簫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因爲長時間的不說話,聲音略顯沙啞。
“你從了我,我就不吵你了。”
殘沫淚光閃閃,眸中佈滿了激動。
這貨自一年前的那件事發生後,終於肯再對我說話了。
“別哭。”
殘簫的注意力終於從白玉簫上移開。
猶如蛇一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波動,淡淡的對殘沫說道。
“好,我不哭。”
殘沫抹着臉頰上的眼淚,可是那眼淚彷彿故意和她做對一般,掉個不停。
他是不是在關心她啊!這個木頭,想讓他說話,真的好難啊!更何況是這麼一句富有關切的話語。
當下心情一個激動,殘沫撲向]了殘簫的懷中。
“別……”
話還沒有說完,殘簫看着懷中突然多出來的冰雕。無語了。
這個女人越來越奇怪了。
而被冰塊凍住的殘沫更是欲哭無淚了。
怎麼忘了這楂呢。被凍成冰塊了。不過,仔細想想的話,還是蠻值得的。起碼,這個木頭終於也懂得關心她了。
“哎喲!我可憐的小沫沫啊!”
突然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從殘簫的身後響起。緊接着一個藍色的身影活躍的躍上了殘簫坐着的假山之上。
看着殘簫懷中被凍成冰塊的人兒,脣上掛着一抹掉兒郎當的笑意。神情滿戲謔,一雙瀲灩的眸子中帶着幾絲探究的意味。
可憐了被凍成冰塊的殘沫,口不能言,只能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死死的瞪着來人。
“融掉。”
殘簫的視線終於從懷中的冰雕移開,猶如蛇一般的灰色眸子不冷不熱的直視着殘陽。也不管殘陽願意還是不願意,抱着懷中的人往殘陽的懷中一塞,衣訣翻飛,連殘陽拒絕的機會也沒有給他,瀟灑的躍下了假山。在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蛇瞳之中閃過一絲落寞。
不能接近她。至少,現在還不行。
“別看了,再看就要變成望夫石了。冰的話,可以融化的掉,砌起來會很麻煩的。還有的就是,你的眼晴說不定就要斜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