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心臟不停的跳動的聲音在這靜寂的氣氛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白鸞臉上的血色正慢慢的褪去着。‘突然’,白鸞像是瘋了似的衝向內室。濃烈的血腥味蓋過了平時的濃烈藥味。
映進白鸞眼簾的是滔天的紅色,還有一把還在不停的淌着血的利劍。
一道岸直的站立在牀邊的黑影,一個平時讓弒信任的護法。一道奄奄一息,若無生息的血人。
這時候,白鸞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心中空洞洞的。
“弒、弒、弒,你怎麼了……弒……”
白鸞瘋了似的跑到了牀邊,看着牀上躺着,卻滿是鮮血的人兒,慌的不知所措,那白的近乎透明的手,甚至都不敢伸出手觸碰牀上的人。
就在這時候,白鸞的手上傳來了一股衝力,白鸞感覺自己被人抱在了一個懷中。滿是那種令她厭惡的氣息。沒有了平時那個人給的安穩感,也沒有了能夠讓她平靜下來的清新氣息。
“鸞兒,鸞兒,你終於是屬於我的了。”
那帶着邪惡氣息的嘴臉湊到了白鸞的耳邊,低低的喃着。
“你看,那個該死的盅被我取出來了,這樣的話,你就再也不用受這種不屬於你的痛苦了。”
“而門主也會很感謝我結束了他的折磨。我也會好好的代他照顧你的。”
說着,男子衝白鸞攤開了滿是鮮血淋淋的手掌,那裡還靜靜的躺着條動個不停的綠色蟲子,但很快的,那條蟲子就一動不動了。
白鸞記得,那條蟲子正是她千辛萬苦的弄到手,然後種到了弒身上的共蠱。如有沒有特別的爲法的話,蠱是不會被引出來的,唯有其宿主的血流乾,蠱纔會順着其宿主身上的最後滴血流出來。
自己在把這蠱種到弒的身上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把它從弒的身上拿出三小。但是,她現在看到的是什麼,蠱是怎跑出來的。還有的是,弒身上的這麼多血是怎麼回事。
“是你動的手。”
推開男人,白鸞的眸冰冷的盯着拿劍的男人,眸光冷的不能再冷,簡直可以冷的掉出冰渣子了。
“是啊!鸞兒應該開心纔是,共蠱被我取出來了,你就不用受苦了。不是嗎?”
男人的臉扭曲着,看着白鸞那絕美的臉,眸中充滿瘋狂的癡迷。
這個美到骨子裡的女人,很快就會屬於自己了,因爲能夠阻攔自己的人己經死了,再也沒有能夠阻止自己了不是嗎?她很快就會屬於自己了。
男人的心中瘋狂的轉着類似的念頭,甚至是張開了雙手,等着白鸞投入自己的懷抱似的。
“你該死。”
白鸞冷冷的說道,眸子的顏色在這時候,變的甚至紅的幾欲能夠滴出血來似的。
就連男人連反應都還來不及反應。脖子上就傳來了一陣窒息般的痛感。
“你、會、武、功。”
男子的聲音破破碎碎的,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咔’的聲,男子的脖子生生的被白鸞捏斷了。
丟開了手中的屍體,白鸞一臉頹廢的走到了牀邊,抱着弒滿是鮮血的身體,呆滯無神的眸子盈滿了水霧
,淚水幽幽的劃落。
“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我告訴你哦,我已經找到殤舞了哦,你說我厲不厲害,並且她也答應我幫我醫治你了哦。”
白鸞抱起了那滿是鮮血的身體,猶如一具沒有了身體的幽靈般,幽幽且快速的飄出了內室。
是夜,殘琴閣。
“殤舞,幫幫我。”
“殤舞,幫幫我。”
求求你,幫幫我。”
“殤舞,你幫幫我好不好,弒睡着了,我怎麼也喊不醒他,你幫我喊醒他好不好。”
殘琴閣的後院中響着類似的話語,語氣之中充滿了悽然和絕望。在深深的夜裡顯的格外的可佈驚悚。
“殤舞,幫幫我……”
“幫幫我……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幫幫我……”
院子裡突然亮起了陣陣的火光,下人拿着燈籠和火把來到了後院,看到面前的景象,繞是再大膽也忍不住心中泛起的陣陣寒意。
一個被血色掩蓋的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女人,披頭散髮的,再加上她的懷中還抱着個滿是血的,不知是死了還是活的人,襯着白白的月光,再加上她不停的發出的那悽然和絕望的聲音,讓人怎麼看着,聽着都感覺格外的悚人好不好。
“殤舞,幫幫我……”
哀傷帶着悽然、絕望的聲音不停的響起,幾個膽小的下人,再也扛不住懼意的暈了過去。
這時候,月落櫻也幽幽的現身了,看着這面目全非的不明物體,皺起了那雙如柳的眉。
“殤舞,幫幫我,弒睡着了,我怎麼也叫不醒他,你幫幫我。”
幽幽哀泣的聲音不停的傳出,月落櫻很快的抓住了個字,那就是‘弒’。
會是那個叫白鸞的女孩子嗎?
“白鸞?”
月落櫻試探性的叫了叫。
“殤舞,你幫幫我,你答應過幫我救弒的,你答應過我的。”
白鸞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很多,配上她此刻的裝扮,趁着夜色濃濃,越發的嚇人。
“真的是你啊!”
月落櫻低低的喃道。出其不意的一個閃身,來到了白鸞的身後,手掌看似輕輕的一揮,揮在了白鸞的脖子上,白鸞的身子便慢慢的軟了下來,兩道殘影很快的出現在了月落櫻的身邊,接住了白鸞和她懷中的人。
“小姐,還有一口氣,不過離死也不遠了。”
藥宇語不驚人的說着。
精神有點混亂,理智也迷亂了,刺激太大了而己,養養就好。”
殘藥輕輕的說着,看着沾滿了血跡的白鸞,眸子中閃着不滿。
討厭血的味道。
“櫻府的醫力和藥力應該不差醫這倆人吧。”
月落櫻淡淡的語氣讓人有種提不起反抗的念頭。
“是。”
殘藥和藥宇淡淡的應着,一抱着一個人向身飛走了。
“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回去睡覺。”
月落櫻略帶慵懶意味的眸幽幽的睨向了在場的衆人。
“是。”
整齊的話語,俐落的消失。
“圓不圓,彎不彎的,難看死了。”
月落櫻冷冷的睨了一眼天上懸掛的月亮,毫不留情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害的人家月娘傷心的躲進了雲層裡。
衣袖輕飄,猶如來時的無影,走的也無蹤,月落櫻也很快的消失在了後院之中。
“女人,你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
藏身在樹上的萬鈺看着飛快的消失在了後院裡的白影,淡淡的說,嘴角愉快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就在萬鈺正打算離開樹上的時候,一陣嘯嘯之聲在靜寂的空氣中摩擦的格外的清晰。
在萬鈺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一片猶如利箭的葉子急急的從萬鈺的臉頰邊劃過,在其白暫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不深卻也不淺的口子。
傷很快的泌出了血珠,感覺着臉頰之上傳來的刺痛感,萬鈺的瞳孔微微一縮,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這個女子下手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準耶,難道她不知道,本少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本少爺的臉上留下傷痕的嘛。
就在萬鈺在沉默的瞬間,空氣之中又響起了陣陣的破風之聲,直直的朝他的面孔射來。
勁氣一放,棲身的樹頓時化爲了殘枝碎渣,足尖輕輕的踩在了青竹之上,直視着站在假山之上,猶如月下仙子一般的女子,萬鈺的眸子微微一眯,劃過一絲驚豔,轉眼即逝。
“原本以爲只是跑進來了一隻小小的老鼠而已,卻不料是個遠處而來的異客。”
月落櫻的眸子猶如淬了冰的般寒冷。
“閣下難道還想追上門來殺我的兒子不成?”
月落櫻冷冷的問,看着棲身在青竹之尖的萬鈺,銀色的眸子中滿是濃濃的殺意。
在他的身上,自己感覺到了那日圍殺翼兒那主使人的感覺。但願你不是那個人,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你來了這殘琴閣,後悔做了這樹上君子。
“女人的記仇境界果然是讓本少主大開眼界啊!但是你放心,現在你該擔心的不是你的兒子,或許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因爲本少主看上你了。”
萬鈺邪氣一笑,淡淡的說道。
“你看上我又如何,你還是擔心下,你今天是否能夠活着出去這殘琴閣後院纔是。”
月落櫻淡淡的語氣中,不藏濃濃的殺意。
“女人,你覺得你能夠殺的了本少主不成。”
萬鈺狂妄的說着,語氣明是的透出了輕蔑的意味。
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做好一個身爲女人的模樣,乖乖的讓男人來疼就是了。老是喊打喊殺的,這可是很不好的,本少爺可是會生氣的喲。
看着月光六,那美的不似凡人的容顏,萬鈺的心在胸口不停的蠢蠢欲動着。
“不試試的話,誰又能夠說的準。”
月落櫻淡淡的一笑,在月色的襯托下,竟平白的添了一分妖嬈。讓萬鈺的心又是忍不住的一陣砰然一動。
“你這個女人若是對本少主施以美人計的話,或許本少主還真的會輸給你也說不定呢?”
忽去臉頰上掛彩時的不悅,萬鈺的心情頗好似的開起了玩笑。
“果然是一個表裡不一的男人啊!你這麼不要臉,請問閣下,你的孃親知道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