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對月陌然的話起了興趣一般,終於不再漠視月陌然,但也未看出異樣,仍是一臉的淡然。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不同之處的話,那就是眼中比平時稍微的更冷了一點。
“翼兒覺得,他們的目標會是誰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語氣從最先的慵懶變成了最後的肅然。
“我會殺了他們。”月翼淡淡的說,眼中蒙上了殺氣。如果會危及到此刻的生活的話,那他們就可以從這個世上真正的消失了。因爲我不會允許任何危及到此刻生活的人事物存在。
粉色的櫻花雨紛飛,月翼的視線始終盯着那恬靜無害的絕俗顏。一直,一真的保持這樣的生活就好,翼兒只要在孃親的身邊就好。而企圖破壞這一切的人事物,全部毀掉就可以了。月翼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櫻花林中,清風陣陣,粉色滿地。香氣溢滿四周,犖繞不散。一大一小在追逐,一個在睡覺,一個則在凝視。在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和諧、唯美的時候,另一處,正慢慢的張開陰謀的網。
“瞄準天凌國,給本少主仔仔細細的搜。一寸地也不要給本少主放過。”一身白衣翩翩的萬鈺坐在古箏前,渾身散發着懾人的冷冽氣息。俊逸的臉上一片陰沉,冷然的對跪在地上的一位妖豔異常的女人道。
“死活不論。”此刻,萬鈺的臉色完全的被陰暗之色所覆蓋。竟然在天凌國有膽敢殺了本少主屬下的人,真是不知死活。而那倆個廢物被殺只有一種原因,那就是萬主的繼承者出現了。要不,在他們倆個人的感應石不會無翼而飛。一定是這樣的,那個萬主的繼承者害怕會暴露行蹤纔拿走了那倆個廢物身上感應石。萬鈺的心中有些暗諱不明的想着。
是夜,風黑月高。
在除了打更聲的街道中,黑影在有着夜色當掩護的街道竄動着。
“出現了嘛。那都去西天喝茶吧。”足尖輕觸那纖小的樹枝,站之其上。
“少主料的果然分毫不差。感應石真的亮了,我們要找的目標果然在天凌國。”掏出懷中的發光石頭,鬥蓬黑衣人一臉的興奮之色。
“感應石在發光,並不代表我們要找的目標就會在天凌國。”另一個鬥蓬黑衣人說。
“你們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裡。”稚嫩的聲音突然冒出,就像憑空出來的。
“誰……?”像是被驚嚇到了似的,倆人當下就不約而同的向發聲處看去。
只見,在一棵被月光鑲上了熒光而變得嬌翠欲滴的大樹上,一根樹枝之上站立着一個一身凜冽殺意的小小身影。
“來收你們性命的死神。”稚嫩的聲音在風中迴盪。
“哈、哈、哈。就憑你,還想要殺我們倆個人,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倆個鬥蓬黑衣人同時帶着取笑意味的語氣說道。
……‘砰’的幾聲。地上躺着的,地上滾動着的。鮮紅色的液體灑滿了地面,而那一身潔白的小身影身上依舊是光潔如初,並未染上一絲污跡。
這就是小看別人的下場,不是看上去太小,就沒有可能。往往自己認爲不可能的,正就是最有可能的。有時候,看上去柔弱的,往往就是最危險的。
而剛開始,如果從一開始就開始警惕的,不是因爲太小的原因而放鬆的話,或許那倆個鬥蓬黑衣人就不會死的這麼快了。外表常常是最不可信的,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表裡不一。
“翼兒,小孩子怎麼能這麼血腥呢。”月陌然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似的,憑空而現。看了被月翼弄出的血腥畫面一眼,月陌然一幅不贊同的模樣道。櫻兒不喜歡血腥,爲什麼會生出這麼血腥的孩子呢?看來是因爲烙兒、翼兒那所謂的老爹的原因了。櫻兒那麼好的一個女孩,不可能有這麼血腥的癖好,簡直比我還要青出於藍勝於藍。
“血腥?”看着月陌然,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茫然。這已經算的上血腥了嗎?
美食閣。
“真想把這美食閣搬回玄耀國啊!”看着桌面上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玄祈的俊臉上滿是不捨與感慨。愁啊!爲什麼美食閣不是開在他玄耀國呢!朕真是羨慕、嫉妒、恨吶。
“公子,可以去偷師啊!”和玄祈同坐一桌的跟班一幅興趣盎然的提議道。如果皇上把這裡所有的美食做法都學會了的話。那身爲跟班的我,可就太幸福了。
“那你去學啊!”玄祈對着一臉希盼模樣的跟班說道。心中卻是蛋疼的鬱悶至極。你以爲朕不想去偷師啊!那些師父又不讓他偷,他能怎麼辦。難道朕註定與這些美食無緣嗎?一臉哀愁模樣的夾着桌上的食物,看似非常慢的動作,但桌上的食物卻是逐漸的減少着。
“公子不會是被趕出來了吧。”不是懷疑,而是肯定的語氣。
“……”無語。沒有對跟班的話產生任何的反駁,只是筷子下的食物消失的更快了。
看着等於默認了的玄祈,跟班一幅‘果然如此’模樣,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拿皇上太靠不住了,太讓他失望了。明明他對皇上是那麼的相信,豈料皇上這麼靠不住。傷心吶!
“公子,夢兒小姐好像也要來天凌國。昨天信中,我不小心把你的事情寫在上頭了。”跟班一幅歉然語氣的說道。居然辜負我的一幅相信你的心,太過分了。我要懲罰你。
“咳,咳,咳。”跟班的話一出,玄祈的臉色一變,成功的被噎住了。一手撫着喉嚨處,一手指着跟班,咳個不停。這是什麼下屬啊!居然陷害自己的主子。他這個皇上當的實在是委屈啊!
一幅事不關自的獨自享受着桌上的美食,無視玄祈咳的臉色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快飈出來的悽慘模樣,自顧自的哼着小曲,吃着桌上的美食,一臉的滿足之色。多吃一點,要不就沒有機會了。
“死玄祈,立刻給本姑娘出來。”門口處走進一個青春貌美的女孩,大約十七、八歲左右。瓏有致的身材,在一邁進時,就引起了不
少食客的側目。
這個女孩的出現讓玄祈不止有了想哭的心,就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對看跟班做出一個‘算你狠’的手勢,就迅速的往窗邊跑了。
看着跑向窗邊的身影,跟班一臉的幸災樂禍。誰讓你讓我失望了,活該。這不,報應來了吧。不過,話說。我剛纔只是唬了一下皇上而已,夢兒小姐怎麼就出現了吶,難道真的是老天爺開眼了,幫我懲罰皇上?
從窗口跳下來之後,玄祈在街道上就是一陣狂奔。居然帶了這麼天殺的下屬,朕實在是太失策了。
憑着一股離那個女人越遠越好的心,躍入了一輛外表簡陋,裡面卻是一派舒適的馬車,玄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樣,總該甩掉那個女人了吧。
待回過神來的時候,玄祈才發現這個大的可以容納下三、四個人的馬車,裡面都是上等的絨毛獸皮做爲鋪墊。不管是車頂還是馬車的四周,都是上等的絨毛獸皮。從獸皮的絨毛光滑度來看,讓有點眼光的人都知道,即使是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如此好的獸皮。更別談,把整個馬車內部都鋪滿了。
而令玄祈注目的不是這奢華的裝辦,而是躺在獸皮上,睡着了的一個女人。一個一身雪白衣裙,即使是睡着了,仍是散發着疏離感的女人。
“姑娘,我借坐一下你的馬車哦。”也管不管睡着了的女人有沒有聽到,玄祈禮貌性的說。真是沒有想到,馬車外面那麼的簡陋平凡,而裡面卻是如此的奢華無度。而馬車裡面還睡着一個,感覺很不簡單的女人。
自顧自的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而坐處正好清晰的看到了那張蒙着面紗的臉。
晶瑩似雪的肌膚,白嫩的讓人懷疑是不是輕輕的一掐就會掐出水來。如彎似月的柳眉,長而捲曲的睫毛似不安的顫了顫,引起人的心底無限的憐愛。
而玄祈在看到這張蒙着面紗,帶着神秘感的女人時,心中生平第一次動容了。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跳動着,俊臉微微發燙。這個女人面紗下的臉是什麼樣子的呢?
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異樣的感覺,第一次渴望知道一個女人真正的面容。
不安又緊張的慢慢向女人的身邊靠近着,看似近的不能再近的距離,在玄祈的心中卻是無比的漫長。
彷彿經過了無比漫長的時光後,玄祈終於來到了自己認爲最近的距離。伸出因爲緊張而微微發顫的手,明明是觸手可及的距離,而玄祈卻是頓了又頓,彷彿距離是多麼的遙不可及。
‘砰’‘砰’‘砰’……心跳一聲又一聲,快速又劇烈的跳動着。
緊張的閉上了眼,手慢慢的伸向面紗。
而這時,睡着了的女人,睫毛顫抖了幾下,似要醒來了。
就在玄祈的手觸到面紗的瞬間,原本睡着了的女人,眼睛在剎那間睜了開來。惺忪的睡眼在睜開的時候,就變的清明無比。盯着往自己面部伸來的手,美眸之中的冰冷比起平時有過之而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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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