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好像是一條龍。”
“好像是死掉的。”
各種各樣的議論在人羣中散發着。
“大膽。皇上宴會之上豈容你一個小小刁娃亂來,來人,給本宮抓住這倆個刁娃。”沒等沐政德說什麼,他身邊的女人倒是發難了。
“母后,他們只是倆個小孩子而已。”原本坐在角落處,不想管任何事的沐則軒。在皇后發話後,立刻擋在了月烙、月翼的面前,對着皇后道。不能讓那個猶如清蓮一般的女子傷心。這是沐則軒心中此刻唯一的想法。
看着擋在身前的沐則軒,月烙佯是無意的往沐宇熙的方向看了一眼,看着視任何事情如無物的沐宇熙,月烙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回過頭,看着擋在面前的沐則軒。月烙的眼中變的冷淡了起來。真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傢伙。
“軒兒,退下。”皇后喝道。這孩子怎麼一回來就和母后做對呢?
“讓開。”月烙、月翼不約而同的冷冷喝道。本少爺(我)沒有弱到需要別人來保護的地步,看不爽的,只需要消失就行了。
“真是不識擡舉。”皇后諷道。我兒給你們求情,你們應該感恩纔是。果真是無知的刁娃。
“全部退下。”沐政德臉色一板,嚴肅的道。朕都不敢去招惹這倆個小惡魔,你倒好,得罪的這麼徹底。不過,這一次,這倆個小傢伙玩的的確有點大了。居然送一條死掉的龍,這不是咒朕死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朕該怎麼收場啊!丫頭,你是不是太縱他們了。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啊!
“皇上。”皇后喚道。你怎麼可以容許倆個小小的刁娃如此撒野,依本宮看,應該重薰的罰纔是。
“退下。朕自有朕的做法。”沐政德對着皇后到。罰這倆個小傢伙,朕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你們倒是說說,這是搞什麼名堂啊!不過,那個人怎麼還沒來呢?”坐在椅上,沐政德一幅沉思模樣的說。
皇后一臉好奇的聽着。那個人究竟是何人,居然讓皇上如此的在乎,常常提及。
就在衆人因爲沐政德的話,而理不清思緒的時候。
月烙、月翼的臉色卻是齊齊一變。卑鄙。
那個人?父皇知道他。所以才那麼放縱我的嗎?回到座位上的沐則軒,在聽到沐政德的話後,怔然了。清秀的臉上一片迷惘。
這倆個死小孩都出現了,那個女人呢?沐則凌灼灼的盯着月烙、月翼。彷彿能從他們的身上,盯出另一個人似的。
本王可愛的未婚妻,你還不打算出現嗎?看着酷似自己的倆個小人,沐宇熙的眼底一片深邃。
而在三處,三雙含情脈脈的眼眸一直在盯着他,而沐宇熙像是察覺了一般,眉頭皺了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爲什麼那個女人就不像別的女人一樣呢?
這倆個小傢伙又要玩什麼?櫻花樹上的蒙面女人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竟然你都誠心誠意的求我了,本少爺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月烙看了一眼沐政德,一幅傲慢的
模樣說道。那器張的模樣讓衆人恨的牙癢癢,卻無奈老大都沒有發作,那他們就更不能發作了。
“……”看着自家哥哥那自戀過頭的模樣,月翼彷彿頭上一羣烏鴉飛過,無語了……
而有些人卻是含着玩味的笑意,靜靜的看着月烙。就例如沐政德,一言不發的等待着月烙的下一句話。
“如果本少爺說,能讓這條龍活,你們信嗎?”月烙挑釁的看着沐政德,一幅風淡雲輕的說。彷彿自己說的只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件事。本少爺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魔術。不過,比起孃親還是差了點,有待加強啊!
“哈哈哈……”月烙的話一出,衆多的富家子弟都笑。拿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月烙。
“那烙兒要怎麼做呢?如果這龍真的活了,朕重重有賞。”沐政德朗聲說道。
聽到沐政德的話,月烙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你覺得本少爺需要你的賞賜嗎?”月烙淡淡的看着沐政德。嘴角銜着一絲不屑的笑意。
聽到月烙的話,衆人看向月烙的視線更加的諷刺了。果然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居然傻的去拒絕皇上的賞賜。相比那些富家子弟、皇家貴族注意這隻關於賞賜的事,卻忽略了另一點。月烙對沐政德的稱呼。不過還是有一些人注意到了。
就例如一直在喝着酒,凡事全與我無關模樣的他。一個在天凌國出了名的嗜酒鬼。天凌國的三皇子:沐則修。
在聽到月烙話中對沐政德的稱呼後,拿着酒瓶的手難得的一頓。父皇居然讓一個小孩觸犯了他的威嚴,真是可笑。
“……”沐政德無語了。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尷尬的神色。老毛病犯了,怎麼忘了這件事。這倆個小惡魔可是比他這個一國之主還要富有啊!應該是更甚上數倍不止。
“放大你們的眼睛。本少爺就讓你們這些無知的傢伙見識一下,什麼是奇蹟。”來到石桌前,稚嫩的小臉一肅,酷酷的說道。
這個傢伙,不裝會死啊!月翼無奈中的無奈啊!
“你……”不服被一個小孩說是無知的衆人剛想反駁,就被沐政德的一個手勢硬是把所有的怨言都憋回了肚子裡,恨鐵不成鋼的視線盯住月烙,彷彿想要把月烙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似的。
“死龍變活龍嘍。”把紅布重新蓋上那有着一條毫無生氣的黃龍的方板之上。不到十秒的時間,又重新掀開了紅布。
“什麼活龍?還不是一樣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就是啊!也不怕蹦壞了牙。”
看着毫無變化的黃龍,人羣中爆出了不少的嘲笑、諷刺。
“原來你也有鬧笑話的時候啊!”蘇憬有些幸災樂禍的道。本太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本太子的面前器張。
沐政德看着毫無變化的黃龍,眉頭皺了皺。
“真是一羣無知的傢伙,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月烙一幅傲慢模樣的對着那些正在嘲笑中的衆人道。真他媽的。扮一個目中無人的人,感覺真是令人超
級的不爽啊!還不如去和老爺爺釣魚。
“看看什……”原本是不屑的語氣,話還沒有說完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停住了。
“真的……動了。”瞪着面前的一切,其中一人的眼中佈滿了不可置信。
“我是不是眼花的。”不停的搓着眼睛。一個身着錦華綢緞的公子喃喃自語。
就連眼中只有食物的玄祈,看的連食物從口中掉了也不自知。
就連以嗜酒如命的沐則修,酒瓶也掉下地摔碎了,也還回不了神。
看着面前的一幕,衆人全都被震住了,眼中佈滿了不可置信之色。
衆人的表情各異,分外的精彩外加複雜。
真的活了。朕是不是看錯了。沐政德雖然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模樣,但此刻在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一條几乎是沒有絲毫生氣的趴在板上的黃龍,在衆人的視線下,仿若活了一般。
在衆人的視線下,緩緩的動了起來。伴隨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白煙。
黃色的物體在慢慢的動着,在衆人的眼中,這條黃色的龍就是在雲中翻騰着的,與雲一起共舞。
原本不再只是簡單的黃色了,而是黃色之中,透着絲絲的金色。看上去就好像真的龍一般,身上閃着金色的光,就彷彿被賦倔予了生命似的。
“烙兒,你是怎麼弄的?”沐政德下了座位,走到月烙的身邊,一臉好奇寶寶
模樣的說。果然是那個人才能生出這樣的兒子,處處都讓人驚喜不停。
“這叫做魔術。就算說了,你也不會懂的。”月烙一幅賣關子說。
“魔術?”沐政德一臉的不解模樣。這個還真是有點不懂。魔術!真是一個新的詞彙。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意味深長的在琢磨這個新詞彙的時候,有一個人就不是那麼淡定了。
‘啪’的一聲,重重的一手拍桌子而起。
看着月烙,千纖眼中的激動之色不言於表。
果然。來到這裡的人並不是只有我一個。而這個小傢伙一定知道她(他)在哪裡。
千纖的眼中隱隱淚光在閃爍。
纖兒,你究竟還有什麼是不能讓皇兄知道的。看着莫名又變得傷感起來的千纖,千月也莫名的感到一絲絲淡淡的憂傷。
因爲衆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條活過來的龍引去了。所以只除了時時在關注着千纖的一切動向的千月注意到千纖的情緒變化,就只剩樹上的她。
那個女人?看着下面那位眉眼之間帶着淡淡傷感之色的女人,蒙面女子那如彎似月的柳眉微微一皺,眼中帶着淡淡的疑惑。
皇宮外,在一座殘破的不似樣子的宅子前,站立着一道謫仙般的人影。
那美的令人嫉妒的臉上難得的帶着一絲絲淡淡的羞澀和不安。
仙兒,我回來了。你在哪裡?我達到你的要求了。我終於可以跟在你的身邊了。
在殘破不堪的宅子前,一張髒的不能再髒的破牌匾,隱隱約約的透出了:月家。這倆個字。
..
(本章完)